席勒被风吹动窗帘的声音惊醒了,深色的绒布被狂风卷起胡乱拍打,在夜色中像深海生物漫卷的扁平触手。
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他似乎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这种现象最近时有发生,也许是因为他为患者营造的安逸环境起到了效果,也许是因为他越来越像普通人了。
看了看时间,席勒在继续批改剩余的垃圾论文与干脆上床睡觉明天再说之间摇摆。
人影闪动,他连忙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渡鸦在跟迪克约会,现在宅邸中只有他一个人。
席勒的影子被小夜灯的灯光打在墙壁上,拉得老长,紧闭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欠了一条缝,寒冷的夜风吹拂,微妙的紧张感在空气中蔓延,假如再配合急促的弦乐就再好不过了。
“布鲁斯,出来。”席勒只是走过去又关了一遍窗。阴风停止了。
变成了温暖的呼吸。
布鲁斯用臂弯箍住席勒,在肩膀与脖子周围蹭来蹭去。
真像一只与主人阔别重逢的小狗。
“国会之行结束了?”
“没有。”布鲁斯鼻孔里哼动几声,“我想你了。”
计划取消。
剩下的只有被布鲁斯操得一塌糊涂一个选项了。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傲慢闭上眼睛回吻。
湿漉漉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席勒缓缓推开布鲁斯。
“你去收拾一下,我也需要做准备。”
他并不讨厌那种感觉,这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如果要装矜持,早干什么去了?
傲慢铺好了床,开了酒,自己先喝了点,坐在床边等待。
布鲁斯这次尤其慢,令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想到过去一些不好的经验,他的手伸向桌上的润滑剂,结果看到酒杯的反光里,贪婪正对着自己笑。傲慢瞪了他一眼,用手帕盖住杯子与酒瓶,警惕地扫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用来反射的光滑表面才开始给自己润滑,他纤细的手指避开敏感部位,专注于扩张,饶是如此,傲慢的呼吸还是急促起来,近些天的禁欲行为令他变得敏锐而敏感。
看时间差不多,傲慢擦干净手,理顺睡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布鲁斯出现在卧室门口。
他的新造型令傲慢眼前一亮。
布鲁斯身穿一套蝙蝠衣,与站岗用战甲不同的是它完全是由柔软的织物组成,显得更加情趣一些,美丽的结构瞬间把傲慢的目光完全吸引了。
“教授,来玩儿点不一样的游戏吧。”布鲁斯用蝙蝠侠特有的低沉嗓音说。
“好啊。”傲慢欣然应战。
布鲁斯开始向傲慢讲解游戏规则,规则实际上并不复杂,甚至说是简单。傲慢只需要脱光布鲁斯就算赢。
布鲁斯的蝙蝠情趣衣也是由无数分体解构组成的,它的穿脱有讲究,必须严格按照顺序,这点倒是十分蝙蝠侠。
“这是?”傲慢看了眼布鲁斯递过来的小金属板,上面分布了许多一模一样的圆形按钮。
“我已经把玩具提前装好了,这是启动它们的遥控器。”布鲁斯继续解说,“你每拆下一个部件,就可以启动一个。”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每次尝试失败,我也会给你安装一个小玩具。”
这听上去很合理,其实一点都不公平。但是哪里有小丑拒绝与蝙蝠同游的道理?
“你可不要后悔。”席勒紧贴着布鲁斯的耳朵发表着豪言壮语,手指顺着脖子向下缓慢移动,路过起伏的胸膛,当触摸到腰带的时候,他手指在内侧来回摸索了一阵,按压几处隐蔽的卡扣,只听咔嚓一声,腰带弹开了。
“一个。”傲慢炫耀似的把腰带在布鲁斯眼前晃晃,丢在脚边,随后按下遥控器上的某个按钮,那上面一个说明也没有的完全是碰运气。
布鲁斯闷哼一声,傲慢的运气可以说是不坏,他提前插入后侧的震动棒强劲地蠕动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布鲁斯很快调整好状态,只是一根震动棒的话他可以忍受,他眨动着蓝色的眼睛与傲慢对视一面抓着傲慢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感受腹中传递出的振动。
席勒果然上当了。布鲁斯得意地想。
腰带内侧有几个机关,当它被拆掉以后,衣服内部也会卡死,除了第一血,傲慢再也脱不掉任何部件,他输定了。
傲慢不疑有他,绕着布鲁斯转了一圈又一圈,灰色的眼睛像是刀锋要把他拆解。
当重新面对面的时候,傲慢四指并拢,伸进了布鲁斯大腿内侧,向上兜住,摩擦了几下。
“是这里吗?”
隔着布料布鲁斯能感觉到傲慢手掌的温度,这样露骨的行为令他血脉贲张,他甚至开始怀疑现在上浮的不是傲慢而是爱之类的人格。
傲慢的尝试失败了,布鲁斯的裆部护具并没有如想象中脱落,他眼中露出了迷惑的神情,略显尴尬地收回了手;”是我想多了。“
“教授你输了。”
布鲁斯没有急于求成,而是选择了不痛不痒的分腿器,那是一个固定有环扣的金属杆,分别固定住傲慢的脚踝,这样傲慢的双腿不得不一直维持肩膀的宽度,岔开的睡衣下摆再也遮不住他的大腿以及春光。
傲慢没有显得多挫败,他甚至没受到多少影响,以怪异的姿势绕到布鲁斯背后,企图从颈部拆卸。
理所当然的,他又失败了。
这回脖子上多了一条项圈。
失败了两次以后傲慢的表情变得凝重,他发现布鲁斯玩儿真的。
深思熟虑,他又失败了。
布鲁斯先选了一根震动棒,又放弃掉,他想一点点打扮教授,看席勒被温水煮青蛙,希望游戏别这么快结束。
于是他拿起一串拉珠。
“一串?”傲慢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就一颗?”布鲁斯用商量的语气说,甚至打算如果傲慢拒绝就放弃。
谁知道傲慢真的笨拙得跪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布鲁斯手持拉珠,气味与手感告诉他,那里已经充分扩张与润滑过了,这令他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