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险(1/2)

天山派后山竹林

天清像往常一样在这里打坐修炼,但今是时却不同往日,不是为何总是心神不宁,于是天清强行凝神静气,体内的真气却不听使唤的乱撞,激荡之间,一口鲜血自口中而出。

天清忽然睁开那双沉沉的黑眸,嘴角带着血迹,直视着远方,随后直接御剑而起向着某个方向而来。

小傻子看着二人坏笑的模样,忍不住抱紧了手中的小兔子,慢慢的向后挪动着身子,摇头道,“不要…不要打我”就在二人靠近的时候,突然将手中的石头砸向二人,二人不防,被砸个正着,随后抱着小兔子就跑进了林子里。

而回神后的男人面目狰狞,似要活活折磨林越,也幸亏林越跑的快,二人暂时没有追上,但被追上也是迟早的事情,而林越抱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兔子窝在了黑暗的角落,自己也发着抖。

但却可笑的安慰着怀里的小兔子,“小兔子乖,别怕,坏人,坏人已经跑了,他们追…追不到我们的”

然而没到半个时辰,男人就以天山派寻常所学术法追踪到了小傻子的踪迹,二人慢慢的靠近小傻子,而小傻子依旧抱着那只白毛兔子,不停地安慰着,久而久之好像自己也不害怕了。

但诡异的事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人影笼罩着地面,小傻子感觉到不对劲,想要跑,但衣领却被身后的人紧紧的拽着,然后一下就就撕开了小傻子的衣服,小傻子拼命的手指抓着潮湿松软的泥土,指甲上也满满是泥屑,“不…不要,这…这是我的新衣服”

“哈哈哈,我让你逃”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麦色的脸上印上了男人的巴掌,红红的一片,让人很有施虐的欲望,而男人看着也泪流满面,脸上还印着巴掌,身材也壮实的男人。

突然,很想扒开他的衣服,狠狠地xx,于是男人直接脱下了道服,使了个眼色个同伴,同伴立马会意的按住不断扭动的林越。

然而就在此时,天清突然出现在二人的面前,看着林越被狠狠地压在地上,衣服也被撕烂,散落在地上,而男人居然还不停地施暴。

“林越”冷漠而又充满杀意的声音响起,而正在动作的男人一听,吓得立马爬了起来,低着头,唯唯诺诺道“天…天清师兄”

“师兄?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猪狗不如的师弟”漂亮狭长的凤眸淡淡的瞥了眼,随后腰间的雪痕也应声而出,发出咔哒的一声,天清那白皙如玉?,唇红齿白的模样也在天下第一件雪痕那削铁如泥的寒光的映照下,莫名有种诡异的恐怖。

而男人看见天…天清师兄降妖除魔,斩奸邪卫正道的雪痕居…居然出鞘了。

“师…师兄,我…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呜呜,是我该死,是我该死”但天清依旧握着那寒光凌凌的宝剑,眼里未有丝毫波澜,白皙如玉的指节轻轻弹了弹剑身,发出了铿锵激越之声,于这山林间,久久不息。

男人看着天清果断狠绝的模样,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求饶,天清都不会放过自己,自己死也要拉一个下地狱,于是眯着眼看向正呆呆坐在地上,身无寸缕的男人。

使出平生所学,一个起跳飞跃就要将手里的毒粉洒落在男人的身上,但在男人一动的那刻,雪痕早已穿过那人的身体,献血喷涌而出,时间也在这时静止,男人手中的毒粉也滑落在地上。

男人的同伴在看见天清之后早就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天清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波澜,淡淡的插拭着剑身的污血,慢慢的走到了小傻子身边。

小傻子看着男人心里很是开心,眼角也涌现着泪花,但小傻子脸上印着男人的巴掌,身上也是被男人踢打过的青紫,索性最后男人还未得逞,不然就不是这身光景,但情况也不算太好。

小傻子看着天清,就要上去讨要安慰,但天清面无表情的给了林越一巴掌,林越被打的偏过头去,虽然不如之前男人打的痛,但小傻子就是觉的痛的要死,眼泪是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跟水淹了龙王庙一样,“呜呜,不要…不嗝不理我,呜呜”

手里抓着天清的衣服,哭的伤心有可怜,连小兔兔也不要了,就抱着天清的衣袍。

低低的叹息一声,天清脱下了衣袍包裹住男人随后抱起呜呜咽咽的小傻子御而飞,声音清冷狠厉,“若是在不停我的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林越听到后抖得跟个小兔子似的,呜呜咽咽道,“不敢了,阿越再也不敢了,呜呜,别扔我,呜呜”

男人的同伴也不知为何时前往苍穹仙境的试炼中陨落,而其他觊觎林越的人也莫名其妙的灵根尽废。

天山派金阳殿三宗会审

“天清,你可知错”端坐在金阳殿前的老人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看着自己最为喜爱的弟子如今却跪在这里,顿感痛心。

但即使自己在喜爱也不能违背规矩,天清擅自杀害同门,废除灵根的恶略行径已经让许多人不满,更何况天清自幼聪慧,天资过人,只能走的更远,是我等凡夫庶子所不可比拟,但太优秀也是一种错误,这世界上永远少不了落井下石,取而代之的人,那些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弟子天清认错,辜负了师尊对徒儿的期望”天清腰板挺直,目光锐利如未出鞘的宝剑,嘴上虽是认错,但那精气神可不向诚心悔过,而云岚宗的宗主看着天清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气的牙痒痒,但面上却依旧带着微笑。

“云遥子,依我看这天道宗罪人天清还是不知悔改,不如交于我来管教管教”金阳殿首座旁的红衣女子,红唇烈焰,妖艳非常,但说出的话却可见其心之黑。

“雨莲,天清虽然有错但却是云岚宗弟子先招惹的是非,如今怪罪天清这是何道理”身材肥胖身穿道服的男子捂着粗黑的胡须,摇头幌脑道。

“死头陀,你不说话是不是会死”云瑶子看着什么事都跟他不对的逍遥道宗宗主-林霄,外号死头陀,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金色扶手,青筋直冒。

但云岚宗宗主知道这人也不是个好惹的,若是事情闹大可就不好,于是忍住了这口气,随之灵光一现,微微一笑道,“是雨莲越界了,还望云瑶子多多包涵,只是我云岚宗弟子本来就稀少,如今…”说完叹了口气。

“云岚宗主但说无妨”云遥子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心下却暗叹一口气,这云岚宗宗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的门下多数为女弟子,而且个个标致如玉,多数女子嫁与帝候将相,其人脉广范,势力大。

虽然修仙求道与凡尘俗世的牵连不大,但还是不可小看,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初的天山派也就是靠着口口相传,得以发展壮大。

“我瞧着那林越天资出众,与我云岚宗契合,不若将林越交于我管教,也正好补了空缺”云岚宗宗主艳红的嘴唇轻轻说道。

云遥子一听,虽然林越那孩子极有可能会…,但云岚宗宗主这是放过天清的意思,若是在强求,恐怕可讨不了好,思量已定,就准备答应之时。

“师尊,你一直教我们修仙求道最重要的莫过于一个问心无愧,只有心中存着这四字,方才是天道,才能在修仙的道路上走的更远,如今师尊却是要叫我们做那不仁不义之事,恕弟子天清不能苟同”

这一番大义凌然的话,倒是让云瑶子脸色薄红,尴尬的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虽然天清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但却在无意之中得罪了许多人,毕竟这天山派不是正真的仙家,凡尘俗世之间勾心斗角也不会少,如今却突然站出来个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不仁不义。

这谁能忍,毕竟都在这大染缸里,谁都不比谁高贵,于是众人也就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嘲讽着这心比天高的后生。

“云瑶子,还犹豫什么,”云岚宗宗主微笑的看着云瑶子,但眼神却不善的死死盯着天清,这个臭小子,杀了我最得意的门生也就算了,竟然还废我辛辛苦苦培养了几年的徒儿。

现如今自己徒弟中资质最好的也比不过那逍遥宗最差的内门弟子,现在整个宗门都在看我云岚宗的笑话,而死头陀更是趁着云岚宗元气大伤,落井下石,而自从我接任云岚宗宗主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师尊,一人做事一人当,又何必牵连无辜之人,况且林越虽是痴傻,但我却受亡人所托,定要好好照顾于他,若是违背誓言,天清愿遭天谴,万劫不复”

此话一出,到时让云瑶子摇摆不定的心定了下来,而在座的各位脸色各异,但不外乎都是天清居然为了一个傻子而立下毒誓,这可不是开玩笑,若是当真的违背誓言,恐怕一代奇才就此陨落。

毕竟修仙修的是天道,而天道又哪里会是这么容易,先不说修炼等级需要到达一定的级别,就是那道心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有许多修仙之人便是硬生生栽在了道心这一环,硬是差那么一丁点,却到死也不曾悟道。

云岚宗宗主看着天清居然连毒誓都发了,只是为了护着一个小傻子,实在是可笑,本来想着小傻子的体质应该有助于云岚宗弟子修炼,这才想讨来那个小傻子好好利用一番,毕竟这人毫无修仙根骨,百年过后就是一捧黄土,倒不如发挥他人生的价值所在。

“既然天清这么说了,本宗主也不好在强求,只是我那可怜的弟子被你给硬生生的废了根骨,这口气,我确是咽不下”

云岚宗宗主精光一闪,狠厉的看着金阳殿下跪着的天清,而天清则直视着云岚宗宗主,一字一句道,“天山派天道宗罪人天清甘愿放弃一年之后的苍穹仙境试炼”而此话一出,四座皆惊,就连云岚宗宗主那黑眸也闪过一丝惊讶。

“苍穹仙境试炼是所有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尤其是想要悟天道的修仙者,那么苍穹仙境必去不可,若只是修炼到一定级别为了钱财的修炼之人确实可以不去,但天清他就是前一种人。

如今竟然为了小傻子放弃自己多年的执着,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说说就能做到的”因此众人眼中皆是震惊之色,而天清则一身傲骨看着云瑶子,云瑶子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徒弟居然为了一个傻子放弃仙途,哎!云瑶子摸了摸胡子,沉声道,“天道宗弟子天清将不能参与明年的苍穹仙境试炼”

“既然天清已经诚心悔过,我云岚宗宗主自然不会太过分,此事就此揭过”此话一出,这三宗会审自然是圆满结束,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天清犯下众怒,需在活死崖面壁思过三年。

“小傻子,瞧瞧这是什么?”一个俏皮可爱的清秀姑娘拿着一个通体泛着绿光的圆润玉佩。

“思月姐姐,这是什么?”林越看着那通体泛着绿光的玉佩有些好奇,而且莫名的想要,思月嘴角上扬,骄傲的抬起了头,

“啧!想要啊!那你就先把天清哥哥给你炼的药给我”

林越一听急忙的捂住了身上的袋子,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是师尊给的,不能给你”

旋即退了几步,戒备的盯着那青衫女子,思月见这小傻子护的倒紧,撇了撇嘴,真是的,都不知道第几次诱惑他,没想到还是不肯给她。

真是…怎么就这么听师兄的话,而且师兄那个小气鬼,平时求他炼个疗伤药死活不肯,说什么炼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现在终于炼药了有说只炼了一点,靠,他当真我不知道,一整瓶的疗伤药就给了小傻子。

思月越想越气,从小到大就捉弄自己,而且还小气,什么温柔聪明强大优秀的大师兄,明明就是个死心眼又冷漠的吝啬鬼,林越看着思月双手叉腰,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知道她可能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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