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桐起身,不再逗留或发表什么感想,用没?沾过雪的手牵着她下楼。
“你说两只猫?”他暂时理解成艺术方面的会,语调高扬,“早跟你说了,这是天赋。”
……是拽的,但他能不能先别拽。
搞清楚重?点行吗。
进入温暖的室内,脚步踏在木质楼梯上,清晰的咚咚声?合上心跳的频率。
缪蓝为自己心中的好奇找答案,直言不讳:“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脚步停下,贺京桐拉着她站定在某一级楼梯上。
他把起雾的眼镜摘下,微微弓背,凑她很近。
干净又直白的目光落在她的脸庞,呼吸交缠,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颈。
心照不宣的下一秒,带着凉意的唇碰上她的,转瞬火热。
颈侧被他揉着,他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唇瓣擦过她的耳垂:“我这不正谈着呢吗。”
尾音两个语气词,他说得轻佻,又因为他低沉的嗓音浸染了一丝难言的性感。
缪蓝睁开眼睛,撞入他的视线中。
刹那的反应,惊觉自己此刻经不起和他对视。
飘开的视线被他纠回来,他的手掌稍一用力,便轻松左右她。
他偏要?她看?着他。
“对了,忘了告诉你。”贺京桐的眼眸中晕开坦荡的笑意。
“在这方面,我同样天赋异禀。”
30加班费
北宁的雪过了将?近一个星期才化干净, 郁金堂八栋房顶的两只艺术猫在主人的每日光顾下,一点一点地消散无形。
这样的结果是一开始就?注定的,缪蓝和?贺京桐并不会觉得太惋惜。
雪不是只下一场, 他的高天赋艺术才华总有再次施展的机会。
“喵喵”和“京桐”会存在于各种维度中——包括他?的头?像。
先前缪蓝自认为很有文艺片氛围的雪后梧桐大道照片, 是他?原本打算当头?像的。
看到?成?片后, 他?无情地嫌弃,两个字将?其定性为废片:“晃眼。”
他?又问她有没有别的照片。
缪蓝让他?自己去拍,他?非要她手?机里的, 结果发现她在老宅拍的那几张雪猫照片很有意境。
有雪有猫也有他?。
他?便选了一张, 裁剪好, 征用为新头?像。
一众朋友差点不认识他?, 纷纷发来不可思议的惊叹:
“您那头?像都用多少年?了, 怎么突然换了?”
“梧桐树爆改雪中猫, 桐子转性了。”
“等等——照片是谁拍的?”
他?谁都没搭理,一句“你?猜”应付全世界。
贺京桐在房顶拍下最后一张可以看清猫猫形状的照片, 发送给缪蓝。
下楼后,等了半个小时, 也不见她回复。
……可真是忙死她了。
缪氏年?终最重?要的一个珠宝展活动举办在即, 缪蓝这几天都在加班,昨天晚上?更?是到?了十一点才收工。
他?一直等着她回来,结果她根本没在意, 以为他?也是忙到?半夜。
招呼也不打,宵夜也不吃, 回到?房里洗漱完, 倒头?就?睡。
他?严重?怀疑, 就?算他?当时在她身边睡下,她也根本不会有任何察觉。
以后顺理成?章睡一张床, 看她还狡辩什么。
……但他?忍了。
给她睡个称心如意的觉罢了。
手?机上?时间显示八点多,看样子她今天也不会回来太?早。
贺京桐去书房里待了一会儿,看文件看书都沉不下心来,终究一个电话打到?缪蓝那儿。
她隔了一会儿才接起,大概来电显示都没看,一开口问他?哪位。
“……”
他?没好气,“我。”
简短的一个音,其实不太?好分?辨是谁,但声音里夹杂着的不爽的情绪太?过鲜明,缪蓝当即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