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控诉她强吻的。
贺京桐被她柔软的刺扎一下,也不疼,甚至还想再来一下。
下了电梯朝车的方位走,外面雨已经停了,路面潮湿一片。
“最近一周我不忙,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磨合任何事。”
他的表情严肃得无懈可击,缪蓝一时迷惑,他究竟是不是意有所指。
“不用了,我不会再动摇了。”她告诉他,也是告诉自己。
本应是好事,他们今天谈一谈的目的达到了,贺京桐却莫名地提不起劲儿。
他又打了个喷嚏,带动脑袋更疼。
也许真该吃药了。
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缪蓝跟他说再见准备上车,“周末去我家,我来接你?”
“我去接你。”
“好。”
“缪蓝。”
他又叫住她,问话的语气随意,还带点鼻音:“我是你第一个试验对象吗?”
试验愿不愿意接吻的对象。
缪蓝沉默片刻,微微昂起头,反问他:“我们之间要谈这些吗?”
既然是与感情无关的婚姻,又何必了解情史。
她可以永远保证一次只试验一个对象。
其他的,与他无关。属茨
“我感兴趣,你可以不回答。”他似乎无所谓,只是单纯的好奇。
虽然他明知她的表现不会有第二种答案。
缪蓝拉开车门,朝他展露的笑温和又得体。
贺京桐品出笑容背后的意义,她是想拉开距离保护自己,告诉他:你越界了。
她给了回答:“这不重要。”
08贺三岁
一周后,按照约定,贺京桐正式去缪家拜访。
工作日内,两人一直没见面,偶尔的联络是为了敲定婚前协议。
律师整理出来的协议内容越来越多越来越详细,缪蓝抽空看了几次都没看完。
所有的条款既是保障也是束缚。
两个大家族的后辈一旦被婚姻绑定,牵扯巨大,日后如果走到离婚的地步,双方都要伤筋动骨。
她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她越往前走,越是无路可退。
缪蓝的体检报告结果全部出来,周五晚上,顾俊语特意打电话来问她。
她如实说:“跟之前差不多,除了胃的毛病,其他都正常。”
“明天来医院看看,我帮你约消化内科宋主任的号。”
缪蓝有点怵:“不会要做胃镜什么的吧?明天下午我得回趟家。”
“你先来了再说。”
“哦。”
隔着听筒,仍能听出对面的强硬。
顾俊语比她大七八岁,一直像很有威严的哥哥。
缪蓝转移话题:“顾医生,你还没下班吗?”
刚说完,电话那边就有人召唤顾医生。
他警告她明天不许不去,便匆匆把电话挂断。
缪蓝把手机放下,继续看桌子上的婚前协议内容。
一个哈欠打上来的时候,思维劈叉想到什么。
之前她是把路走窄了。
不用野路子,光明正大有一条:如果她的健康有严重问题,那么不结婚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算了,不能咒自己。
她应当格外珍惜自己的身体。
缪蓝喝了口杯中已经凉掉的水,把要协议中要修改的部分发给律师,有几条又专门跟贺京桐沟通了一下。
她多问一句:【感冒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