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问她,“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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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第一次被引入‘性’这个概念,是来自于家里长辈的偷情。
那天傍晚放学早,回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没有。他背书包回房,突然听到一声细细的叮咛,以及身体拍打的奇怪声音。
他以为家里进贼,跟着声源,找到是从卧室传出。
门没关严,那场景居然就透过门缝,赤裸裸地传进他的眼里——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像在案板上的生猪肉上下交迭。
伴随他这辈子都没听过的污言秽语。
无意闯见,周拓恶心得一整个礼拜都没怎么吃饭。
周放山教给他克制,教他隐忍,教他把所有强烈的情绪都藏起来,绝对不要让人看出自己喜好。
因为这是一个接班人基本的守则,但却没有教过自己如果直面自己的欲望。
等到了青春期,每回勃起的时候,他都会产生深深的自我厌恶。
班里的男生经整天隐晦而嬉笑的谈论性,他总觉得很令人反胃。片子里男人赤裸的目光对着身下的女人,好像在看一盘菜。
周拓根本不能和同龄男生一样,从那些被欲望控制的丑陋面孔的片子里获得同等快感。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林缊月溜进他的帐篷,脱下他的裤子,用手给他撸出来。
才明白为什么片里的人表情半愉悦半痛苦,为什么快感似乎可以操纵人心。
他的精液射在腿间,和她本就洁白的内裤湿答答的混在一起。
周拓盯着那处,快感和罪恶感一同席来,他不知道哪种感受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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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还是没有进行下去,都临门一脚了,林缊月被他制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没有安全套。
林缊月失望的从他身上下来,两人在床上肩并肩躺着休息。
林缊月转头问他:“你还不回去?”
“……再休息会儿。”
“哦。”
她有些无聊,无所事事,侧过头就看见自己在周拓肩上留下的痕迹。
伸手抚摸凹下去的牙印,有些得意忘形,“我真厉害。”
林缊月咬得太重,那里已经渗出点点淤血,周拓抽了口气,握住她。
“别动。”
林缊月没抽手,就任由他这样握着。脚架在腹肌上,重捏了下。
“我有点饿,家里有没有零食?”
答案不用想也知道没有。周家根据专业营养师来定食谱,怎么会有零食?
他们最后决定去不远处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零食,两人动作轻悄悄,都生怕吵醒已经入睡的周放山和李敏。
避孕套就摆在收银处,林缊月伸手前瞄了眼结账的阿姨,发现对方神情厌恶,带有深深审判意味盯着她和周拓。
暗想应该不会卖给她,转而拿了几包薯片和巧克力,回去路上往嘴里塞了根棒棒糖。
她拎着塑料袋一摇一晃的和周拓两个人往家走。别墅区环境好,空气也新鲜,路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一些不知名小动物的叫声。
晚上气温有点凉,她出来的时候从周拓衣柜偷了件衬衫,把袖口往上翻折三次,给她正正好。
他们那天走得很慢,一路上风很静,樟叶簌簌,不远处就是星星点点的城市光。
林缊月问周拓:“你以后也会住这里吗?”
“这里指的是?”
“h市。”
“不会。”
一阵风吹来,他脑海里突然有了对未来的另一种安排。
除开从小到大被灌输,“成为合格继承人”以外,更加明确,更加清晰的规划。就这样落地生根了。
他并没有反问,林缊月自己就说了。
她点头表示她也是,林缊月特地停下说:“我会住在世界上最好的地区,最好的楼盘。”
“好。”周拓点点头,帮她把塑料袋接过来。
握起那只左右摇晃的手,轻捏示意,“时间不早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