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前提下的43)(1/2)

好不容易挨到了休息时间,崔杋圭瘫倒在了酒店床上。

崔杋圭目前还在上大学,是水灵灵的大一生,刚加入了学校的乐队不满一年。同时,他也是最近风靡地下live演出的乐队吉他手,就连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木质舞台上弹着电吉他。

说不上是走运还是倒霉,在结束今天live的最后一场演出后,崔杋圭突然开始发烧了。

他们现在在外地,距离学校有起码两小时的路程,乐队成员都休息在了live附近的酒店。热意从肚脐勾缠到发丝,他平躺在酒店雪白的床铺上,大脑发热,眼前一阵眩晕。崔杋圭还能听到演出场地里粉丝的尖叫声……好吧,这个好像是耳鸣。

和他分到了同一个酒店房间的室友兼男友的崔秀彬站在他床边,伸手扒开他落在额前的头发。端着蓝白相间的测温枪,崔秀彬对着他摁下了扳机。

崔秀彬是高他两届的大学前辈……其实他们的年龄只差了四个月,但是因为些过去的事情,他们莫名有了两年的辈分差异。

不过,崔杋圭并不承认就是了。

379°,测温枪的屏幕紧跟着变红,发出“哔——哔——”的警报声。

崔秀彬感叹般地说:“呀,你完蛋了。”

崔杋圭显然不甘心,“啊!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觉得现在很精神,如果现在打开lol一定会……”

崔杋圭在崔秀彬居高临下的盯视下渐渐气弱,他的后半句话被迫消了音。

崔秀彬把他刚才脱下来的外套重新穿在了身上,“会怎样?”

“会关闭电脑。”崔杋圭还躺在床上,他的腰肢酸软得发痒,根本没有起床的力气。

不想让崔秀彬担心,也奇怪于自己莫名的状态,崔杋圭动不了腰就用力抖着小腿,“你看,崔秀彬模仿秀开始了!”

为了缓解心慌而开始的犯贱模仿秀并没有得到崔秀彬的关心,男人穿上了运动鞋,无奈地伸手把崔杋圭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的小腿摁下去,“别闹了,你好好躺会。我去问问酒店附近药店的位置在哪,买点退烧药什么的。”

崔杋圭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舌尖,目光朦胧地看着准备离开房间的人,“快去快回,亲爱的……今晚我等你。”

崔秀彬被惹得笑出了声,他转身走向房间大门,还不忘和自己的小男友说:“瞎说什么……崔杋圭,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今晚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刚拉开了酒店房门的把手,崔杋圭就攒够了力气,大喊一声,“我好热!”

崔秀彬和正好路过门口的姜太显四目相对,在房间里的崔杋圭还在不依不饶地喊着。崔秀彬都有点佩服他的毅力了,379°的嘴怎么能发出70°一样的音量?

崔秀彬干脆地关上了门,把小狗发狂的叫声锁在了屋子里。他尴尬地和只是路过就被吓到姜太显笑笑,“杋圭有点发烧,我去问问经纪人有没有药。”

“发烧?”姜太显皱起眉头,“他刚才脸是有点红,多少度?”

崔秀彬挠挠头发,他也觉得头疼,“38°……休假的时候我得带着他去锻炼了,身体如果习惯发烧感冒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去给他买药。”这是崔秀彬和姜太显告别的前奏。

崔杋圭是崔秀彬的什么挂件吗?去锻炼还要他带着,他们谈个恋爱而已,这位还真把崔杋圭当他所有物了。姜太显压抑着浮躁的心绪,装着一切如常的语气,“……对了,我那有喉糖,烧到38°的杋圭哥需要吗?”

他是乐队主唱,身上常备着喉糖这类东西。

崔秀彬刚打算抬起的脚步顿住,他犹豫两秒,把房间的房卡递给了姜太显。

“太显啊,房卡给你,杋圭躺在床上起不来,拜托你先照顾他会了。”

姜太显接过那张房卡,低头看了会上面的烫金纹路,等再抬头的时候,崔秀彬已经不见了人影。

“真是,那哥怎么突然发烧了?”

没过两分钟,姜太显就拿着盒喉糖站在了他两个哥的房间门口。指肚摩挲着质地光滑的房卡,姜太显知道,这盒喉糖对于发烧没有什么意义。

外一呢?

外一,这一刻崔杋圭真的需要他……需要它呢?

他和崔杋圭分手其实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高中的初恋情侣,崔杋圭被家人发现和高中学弟的恋情之后就被父母送回了大邱,他们的过去也尘封于不堪回首的青春期。

在大学再次遇见,姜太显相信这是一种命运的青睐与注定。甚至,当初高了他一级的学长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他的同级生,在少有拘束的校园二次重逢,这是破镜重圆文的天赐开局。

可惜,半路杀出来一个崔秀彬,在姜太显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崔杋圭就和崔秀彬在朋友圈子里公开了恋爱关系。他和崔杋圭好像有着契合的灵魂,他又是个无微不至的人——假期的双人旅行、一起熬到凌晨四点的夜晚、那个大傻个为他剥的虾……

不能再想了。姜太显用力扬了扬眉毛,想这些又能做什么?房卡划过门锁的判定区,滴的一声之后,他推开了酒店房间的门。

房间内的空气很闷,比走廊里要热两度。灯光的亮度在崔秀彬离开前被调到了最低档位,空调和窗户都没有被打开。这才对得起床上躺着的病人。

姜太显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门把手亮了亮,示意门已经重新上了锁。

“哥,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无人回应。

床铺上摊着一片快要陷入床单的小纸片人。崔杋圭还坐不起来,但是他在这间屋子只有自己的时候,很不老实地把自己的鞋和裤子都蹬掉了。

姜太显走近那张薄薄的纸片,视线回避他前任只穿着内裤的下半身,“哥,还好吗?”

崔杋圭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他本来白皙的脸颊烫得发红,皮肤都快变得透明,血色游走在每一次的喘息里,“哈……秀彬……”

姜太显很自然地接话道:“不是秀彬哥,是姜太显。”

崔杋圭是听不进去的,他现在感觉浑身都在发痒。崔杋圭怎么都直不起来腰,所以他的格子衫还挂在身上,姜太显都想不通他怎么有力气把自己裤子脱掉的。

迷离的意识察觉到周围有人靠近,他只以为是自己的男友回来了。他脖子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昏暗的灯让这一切都暧昧难言,“好痒……秀彬……”

“痒?”姜太显对暧昧过敏,“哥你过敏了吗?”

“好痒……腰……脖子、肚子、下面都好痒……秀彬……”崔杋圭没有说出口的下半句被堵住了。

姜太显面不改色地往他嘴里塞了颗喉糖,“不是崔秀彬,是姜太显。”

他没有咬人的力气,也没有咬糖的力气了。崔杋圭把糖含在嘴里,吃了颗凉嗓子的糖,他才清醒了点,“……姜太显?”

姜太显一手掏出了手机,另一只手摊开了床上的被子,“是,是姜太显。”

“哥,你等我打个急救电话。”他低头解锁着手机,把被子往自己的同级生身上一扔。崔杋圭发出抗议的动静,姜太显带点力气,拍了下他的肚子,“啊,不用担心,救护车的费用我会出的……”

“啊!啊……太显……”那一拍给崔杋圭拍出来点不能见人的动静。

姜太显冷静地摁错了号码。看着已经拨出去的112,他硬着头皮,闭着眼睛挂断了这通报警电话,“哥……”

他的哥哥还在喘息,崔杋圭都被那不轻不重的掌拍出眼泪来了。这还挺新奇的,因为姜太显记得,就连他们分手的那天,崔杋圭也在笑着安慰他。

姜太显没有见过他的眼泪。谁都会有眼泪,但是崔杋圭的眼泪就像是比其他人的眼泪更透明,更炙热。他慌了神,平时沉稳冷静的样子也裂了点缝隙,“哥,那么难受的吗?”

“……难受?”崔杋圭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了他的话,被汗浸湿的发丝黏在颈侧,他缓缓摇头,“不难受,好舒服……”

“舒服?”姜太显抿唇,这哥烧傻了。

崔杋圭抬起手,朝着他张开了手心,“太显呐,我没事。”

姜太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手心和手心贴在一起的时候,姜太显被他同样发热的手心烫了一下。

“哥,你先侧躺一会吧。平躺着容易呼吸不畅。”说这话的时候,姜太显仍然握着他的手没有放。

“没力气……一想用力,腰就发痒,根本动不了腰。”崔杋圭有气无力地说。

姜太显说:“那我拉你侧躺过来。”

话毕,姜太显拽着他的胳膊,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平摊着的纸片哥哥拉了过来。崔杋圭无力反抗,但他不喜欢这种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觉。作为一点反抗,他伸腿踹了两脚被子,他现在就腿和胳膊能动弹了。

“别着凉了。”姜太显叹了口气,伸手抓着被踢到腿弯处的被子,想要给崔杋圭罩在被子温暖的牢笼里。眼神无法避免地掠过他哥的下体,这次没有尴尬地回避视线,姜太显看着布料上面被洇湿的痕迹,他瞪大眼睛,“哥,你内裤湿了。”

“啊?”这话的信息量已经超出了崔杋圭大脑能够处理的极限。

他的下面一直都在发麻发痒,所以他连躺下的时候都没敢合上腿,也根本没感觉到内裤被水浸湿了。

“嗯,”姜太显点头,“会阴那块全湿了。”

崔杋圭呆呆地看着他,眼泪已经在眼角边干涸了。姜太显自顾自地说:“我帮哥换条新的吧,旧的先脱下来。湿着的衣服穿着,对皮肤不好?”

崔杋圭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人那双大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在说瞎话。”不需要严刑逼供,姜太显开口就是自爆。他的良心是个很玄妙的存在,他不会回避自己,不怎么撒谎,也不怎么干人事。

姜太显的手已经伸向崔杋圭的胯,“但是,哥,你现在反抗不了我,你知道的。”

“……崔秀彬怎么会放你进来的?”崔杋圭闭上了眼睛,选择了逃避现实。

“哥,你没跟他提过我吗?”他忍不住发笑,“那是哥你的失误啊。”

姜太显随口安抚道:“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换件衣服,不要担心。”

崔杋圭嗤笑一声,“你知道干净的内裤放在哪吗?”

“不知道啊。”他理直气壮得吓人。姜太显在锻炼上花费的时间仅次于崔杋圭打游戏花费的时间,他轻而易举地褪下了他尚未复合的前男友的贴身衣物,“感觉你状态比刚才好了不少,还觉得痒吗?”

崔杋圭咬着下唇,不愿意出声。反正都上手脱衣服了,现在装懂得避嫌的绅士有点晚了,姜太显意外地看着崔杋圭光洁的下体,“你们玩得……该怎么说?还挺大的。除毛都做了?清理得很干净呢。”

崔杋圭还闭着眼睛,“闭嘴,我有点活够了。”

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脑袋迷迷糊糊的,胳膊也没有力气,腰还酸软着动不了,却要在这和分手一年多的前任玩羞耻py。

“还挺漂亮的,我们分手分得太早了,我都没见过。”姜太显看着崔杋圭软塌塌的男性性器官,和被阴茎盖住了一半的阴部,“你下面居然有女阴,好神奇的人体。”

崔杋圭傻了,“……啊?”

……

崔秀彬还没有回来的动静,谁也不知道这厮到底是去哪买药了。

崔杋圭睫毛都在颤动,他紧盯着姜太显递到他脸前的手机屏幕。那是姜太显刚拍的照片,拍的就是他的下体。不争气的阴茎已经半勃,把会阴处完全地暴露在镜头下,和之前平整柔软的皮肤不同,那块地方凭空裂开了条缝,还无法停歇地往外流着水。

姜太显收回了手机,“你一分钟没眨眼了。”

“删掉,”崔杋圭哑着嗓子,“姜太显,把照片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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