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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他道,“我是任清崇。”

想我了吗

数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沈玉身上。

任清崇身上淡淡的酒香飘过来,如梁琛所说,他酒量极好,刚刚那一圈下酒喝下来,连脸都没红。

李乐山却俨然已经醉了。

他忘了沈玉和任清崇的关系,忘了这个杀青宴的目的,忘了媒体,估计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在场的人都要喝酒,喝得尽兴,喝得足够。

他将沈玉一推,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小玉别愣着,大家都敬过酒了,现在到你了。”

沈玉没动静,他又补了一句,“这是基本礼仪!”

醉酒的人手劲没轻没重,沈玉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任清崇身上,被人托起手臂扶了一把。

沈玉顺势举杯,然而任清崇动作却更快。他用手虚盖住沈玉的杯口,然后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用敬了,沈玉酒精过敏。”

李乐山呆呆的:“又过敏?”

任清崇笑而不语。

李乐山浆糊似的脑袋虽然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任清崇有让谁喝酒的权利,就有不让谁喝酒的权利。

热衷于劝每个人喝酒的李导只得作罢。

这个插曲并不能打消其他人和任清崇套近乎的兴趣,沈玉夹杂在人群里被推得站立不稳,任清崇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身边,轻声道:“别喝酒。”

沈玉不明所以,也小声回道:“为什么?”

“待会需要你开车。”

沈玉一愣,乖乖点头:“嗯。”

他想退开几步把位置让给别人,但任清崇却还没放手。

手上灼灼的温度从表皮层层下渗,几乎捂热沈玉的骨骼。对上任清崇含笑却不甚清明的眼神,沈玉这才惊觉——任清崇醉了。

白酒红酒混着喝,许多人轮番敬酒,酒量再好也该醉了。

沈玉有点担心地看过去,任清崇回以一个微笑。

他终于放开握住沈玉胳膊的手,随后,在众目睽睽、在暗处媒体镜头随处皆在的情况下,轻轻勾了勾沈玉的小指。

轻如微风的触感,却让沈玉瞬间心跳加速。

推杯换盏中,任清崇再次融入辉煌灿金的酒色里。

酒过三巡,整个剧组里几乎找不到滴酒不沾的人了,就连嚷嚷着要养生的唐咏云,在李乐山坚持不懈的劝解下,也没忍住抿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