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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清崇自然也看得见,坐在沈玉右手边的梁琛,旁若无人地给沈玉倒了杯酒。

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梁琛倒酒的手,不经意擦到沈玉的手背,一晃而过。

令我恶心

梁琛此人,童星出道,第一部片子就跟业界最著名的导演之一合作。但那仅有一次的闪光机会,并没有自此让他一飞冲天,反而在后面的几十年里,成为他自己无法逾越的一个障碍。

他无法超越那一刻的自己,于是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在圈内待了这么多年。

任清崇轻飘飘的一眼,隔?楓空落在他的身上,却也如同有千钧重一般,压得梁琛笑意一滞。

他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而那看似不经意的触碰,分明也是故意的。

李乐山喝到兴头,见任清崇放下了杯子,一时也忘了与这人社交时的注意事项,径直就要上手。任清崇皮笑肉不笑地拿筷子一挡:“李导,上新菜了。”

李乐山:“嗯?哦哦!”

他丝毫不察,向后挪了方寸之后依旧兴致勃勃地劝酒:“嗨!今天剧组的大家难得出来聚一次,任总你也别拘谨,你看桌上那些小年轻,都巴巴地望着你呢!”

任清崇说:“那我也只能继续以茶代酒了,李导知道的,我身体不好,碰不了酒精。”

他睁着眼说瞎话, 忽悠其他人不知道能否成功,但忽悠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李乐山,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乐山迷迷瞪瞪地眯眼,看了眼任清崇杯子里装着的明显不是酒的液体,无奈一举杯:“那,干杯!”

被一打岔,再看过去时,沈玉已经不在桌上了。

与此同时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梁琛。

任清崇嘬了一口茶,敛去眼底的光。

他瞥向正准备伸手夹菜的李乐山,状似不经意地转了下椅子,伴随着椅背磕碰桌面的声音,原本摆在李乐山桌前的那杯白酒摇摇晃晃地转了几圈,随后“啪”的一声摔到了任清崇的腿上。

酒水瞬间浸透了衣物。

李乐山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是!服务员!快拿毛巾来!”

对比他的慌张,任清崇只悠悠用手背掸了掸衣角和大腿上沾染到的酒水:“没事,已经打湿了,拿毛巾也没什么用。”

李乐山:“那……”

任清崇:“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李导,失陪。”

任清崇找了个借口才能脱离酒席,而沈玉只是单纯的吃得有点撑。再加上刚刚剥了一盘子的虾,仅有的手套根本无法阻隔油剂,他去洗手间是打算洗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