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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崇似乎很有耐心,像宛若一个人生导师般轻声诱哄,只是若是有与他相熟的人在此,一定能分得清他他眼中略带的笑意是什么意思——想采摘一朵玫瑰,按花苞未开。

半晌后,沈玉摇了摇头:“没想好。”

任清崇笑出声:“没想好就要把自己交给我了?万一我和徐锦耀一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恶趣味呢?”

沈玉看着他,脱口而出:“你不会。”

任清崇:“嗯?”

大约是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太过绝对,沈玉懊恼着改了口:“……我是说,大不了再跑就是了。”

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后路啊,任清崇感慨。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会随欲望放纵,堕入深渊;有的被现实裹挟,挺着弯曲的脊梁却说自己玉洁冰清;有的一腔热血四处碰壁,撞得头破血流最后泯然众人。

而沈玉呢?

这小孩,和资料上展现出来的固执、难沟通、暴力,完全是两个模样。

“我如果说我想要徐锦耀死你会答应帮忙吗?”沈玉冷不丁又说到。

任清崇回神:“弟弟,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沈玉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任清崇就是想逗逗他。

沈玉也察觉到了,用他那双古井无波、却又悄然动人的眼神盯着他看。很快,任清崇在心中一讪,别开脸站起来:“好,我答应你。”

他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蹲下身与沈玉平视:“那就先收个利息。”

任清崇捏住沈玉下颚,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带有气息的吻。

一触即离。

白嫖的可能性

沈玉把自己砸进了被子里。

一夜没阖眼,又是被砸脑袋又是被下春【药,得亏是他年轻,代谢快身体好,恢复得也快。但到底还是像做梦似的,刚才的情景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沈玉趴在枕头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昏昏欲睡,鼻间却奇异地闻到了一股香味,那香味久久不散,淡淡的始终萦绕在鼻间——那不是他自己常用的香水味道。

沈玉忽然睁开眼。

……是任清崇身上的味道。

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沈玉躺着没动,任由铃声张牙舞爪地响彻房间,一遍又一遍。但显然对面的人有着十分锲而不舍的精神,沈玉冷着脸发了会呆,闭着眼按下了接听键。

“玉啊?你现在在哪?”是他那经纪人姜晓,语气焦急中带着一丝试探。

沈玉:“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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