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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得到正视了,秦方点头,“你说是不是因为你早恋的事他生气了?你知道他这人生气不表现出来吧?他跟你生过气没?”

这回秦方再怎么说话郁初都没再搭理他,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默不作声。

秦方心中警铃大作,寻思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点。

但看郁初也没摔门走人,不像是闹脾气。

把人送到小区楼下,外面雨停了,郁初一脚踩进水坑里,没走,转过身看着秦方,“以后不用来接我。”

秦方哎了声。

郁初那冷冰冰的眼神又让他闭嘴了。

看来只能跟陈商沟通,等郁初上了楼,秦方赶紧给陈商打了电话,“我也就是诈了他一下,估计是真被我惹着了。”

陈商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秦方一五一十把话给陈商说了。

陈商一个头两个大。

他哪里跟秦方说过要他接送一个暑假这种话?

回到陈商家, 郁初跟平时一样拿出补习班的作业,只不过今天的作业比平时更难,他写不好, 写不出来, 算不出答案。

他本来就成绩不好, 基础差,初中时候因为总是打架、考试垫底拉低全班平均分, 被老师骂他这种人不该待在学校浪费教资,甚至活着也是浪费, 他妈说老师在气头上, 说的是气话。

郁初想,其实没有错。

他什么都做不好, 没有人会永远爱他。

一旦知道他的卑劣,他们就会远离他,抛弃他。

他妈是。

陈商也是。

他回头看陈商紧闭的房间门。

为什么那天晚上他要去偷亲陈商。

明明可以藏起来, 藏一辈子, 这样就算以后陈商不用再照顾他了, 他们也许也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 偶尔, 只要偶尔能联系就好。

可是现在, 他们明显已经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陈商在刻意躲避他, 用很拙劣的理由,不想再见到他。

就跟拒绝从前喜欢陈商的那些人一样, 只要戳破, 陈商就不会和他们再有任何瓜葛, 就连表面的和平都不会再维持。

郁初知道自己应该现在离开,应该很识趣地消失, 可是他不舍得。

不舍得对于郁初来说是个很陌生的词。

他妈去世的时候,他很平静,平静地接受着他妈去世的事实,只不过那时候他总是想,如果他能多挣点钱给他妈治病,他妈就不会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