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Agry Sex(上)(1/2)

蛇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的性爱开端由猫挑起。

他腕上捆的金属手铐是作战部出品,质量好得要命,就是内圈质感实在不怎么样。猫一言不发把他按在桌子上顶,蛇两条手臂便只能向前屈伸着,手腕在一次次撞击中被磨得生疼,他条件反射性塌腰翘臀支撑自己不要滑落下去。

猫盯着他努力吞吃性器的屁股,抬手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同于往常的小打小闹,猫这次真使了几分力气。蛇白净的皮肤上立刻泛起鲜红的印,他倒也不觉得疼,由着猫揉面团一样捏他嫩滑的肉,掰开臀瓣握住他屁股用力顶弄。

“我真的讨厌你。”猫从后面操着他,平静的语调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也没有半点撒娇的意思,“不长记性。自大。不要命。”

蛇被撞得吐息断断续续,闻言还眯起眼睛笑:“那你还,操我呀……”

猫没接话,只是往前两步把蛇顶在桌沿,伸手拽住两颗半硬的乳尖,在蛇身后支撑着他的重量,自顾自道:“站稳。”

他把性器抽出来,又在下一秒狠狠贯穿蛇。蛇的身子是被他这根操熟了的,加上蛇骑他时就爱怎么爽怎么来,他现在闭上眼都知道蛇的前列腺在哪,肉棒如何变着花顶弄才能干得蛇浪叫。

但猫很生气。他不想让蛇爽。

蛇的敏感点生得并不浅,他在那块软肉周围不紧不慢地磨,每次大张旗鼓操进去,蹭过边沿就往外抽。他甚至只挤进去一个龟头,在穴口慢吞吞戳着,食指按在蛇的奶尖上转着圈揉,还用指甲不经意地刮弄几下。

蛇战栗着喘息,性器在粗糙的桌沿摩擦,生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快感,浑实的大腿此刻抖得几近站不住。

“猫猫……”他出声唤猫,声音颤颤的,“我受不住了。不要玩了,进来好不好?”

手铐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蛇低低叫了一声,整个人失去力气往下掉,猫一把捞住腰才堪堪把人抱住。

他握着蛇手腕皱起眉头去看,果然见到蛇原本戴着的银手环发出红色的报警光,附近的皮肤被灼热到发着烫,束缚遮掩着的那块一定已经受了伤。

这一弄猫也没了折腾他的劲,直接把一大只蛇抱起来卷在怀里往卧室走,嘴里还嘀咕着:“是你自己要带,现在又硬要强行破坏。你真的……烦死了。”

蛇其实想说他只是好奇试试这铐子到底有多结实,而触发法力禁锢环的报警机制是他常干的事,不足为奇。然而这种话他是永远不会对小男朋友讲的,他只会虚弱地笑笑,轻声说:“猫猫,我实在难受。电一下会好一点,不碍事的。”

猫脚步果然顿了顿,臭着张脸把他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摊开一只手冲他伸过来:“钥匙。给我。”

“上衣口袋。”蛇说着,望着他取出那把手铐钥匙,又补充道,“只解一边,好不好?这铐子是凉的,我左手腕烧得疼。”

猫眉头蹙得老高,又牵过他手来看,动作间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心:“真的没事?”

蛇摇摇头,指挥他说:“这链子是能伸缩的,还记得吗?”

“对,你把它拉开。这个长度差不多……嗯,把另一边拷在床头。把我固定在这里。”

猫很明显地红了脸,小声嘀咕道:“你没必要……”

“有必要。”蛇打断他,两只手搂住他脖子接吻,牵动着链条发出细碎的响。

“这样放心了吗?我不会乱跑了。”吻落在猫通红的耳尖,蛇附在猫颈侧轻笑。

“我是你的,猫猫。”

猫活了将近二十年,从有记忆时就没发过这么大的火。能把他惹毛成这样,其实也不失为蛇的能耐。

蛇上次出任务就轻了敌。直属他的三队好不容易休了个假,而其他支队大多外遣去执行一项大宗案件,正是警力空虚的时刻。蛇只略略思索了一下,没通知三队,叫剩下的人把总部守好,独自去捉那只作恶的妖。

蛇的傲慢倒也有资本,过人的实力就是他的后盾。坏就坏在这妖是条千年牛蛙成了精,使妖术的方式包括吐粘液,不但能轻松化去蛇抛的火,跟它交战还需要强大的心理建设。

蛇无奈化成原型,忍着恶心跟它肉搏,最后虽然捉住了这只牛蛙精,自己也因为来回躲它的唾沫星子没留神被一脚蹬在墙上。断了只胳膊,腿也瘸了一阵儿,在家休息了一个月,怎么骚都没能让猫要他一次。

猫那时赶到医院看着他吊起来的胳膊就在生闷气,之后喂他喝粥也不讲话。他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又叫伤口疼又说胸口痒,要亲一下才能好,猫黑着脸说活该。

最后猫要他按着心脏发誓说再也不胡来,还欠了份保证书等胳膊接上写,这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蛇拽着他摔到床上接吻,进来换药的小护士撞了个正着,人惊叫一声说对不起打扰了,门飞速甩上的声响简直像一巴掌打在猫脸上。

猫努力让自己忘掉这件事。他去办出院手续时撞上医生,对方神色三分惊奇三分担忧四分医者仁心,委婉地提醒他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是火气大点……他这伤倒也不重,养养就好了。但一周内最好还是不要有性行为,对养伤不利。”

猫回家后变成原型在蛇跟前甩了三天尾巴。

就是因为有前科在,蛇的二次作案才让猫怒火中烧。偏偏这次对象还是那只破牛蛙。

那天是个什么纪念日,蛇约了跟猫的烛光晚餐,偏偏牛蛙逃了出来打乱他所有计划,走前还放下狠话要去找蛇报仇。

这牛蛙的眼上次就被蛇打得半瞎,只能凭追踪到的蛇的气息勉强判断,而猫身上有不少蛇的味道。如果他们同时被牛蛙遇上,这蛙精难保不会无差别连猫一起攻击。

蛇当机立断让北极狐去把他男朋友接到指挥部避避,自己则顾不上没好全的伤,穿好作战服就要赶去前线。上次不愉快的争斗就让他耿耿于怀,这次又想到猫可能会有危险,更是怒从心中起,铁了心要去弄死这条臭蛙精。

北极狐不知是难得有了良心,还是真怕老搭档死在他跟前,顺着地址找到猫后没听蛇的话,一个瞬移把人带来了作战部。蛇那时刚摔了个杯子对着拦在他身前的人骂:“少他妈拦我!那玩意儿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自己不上让你们去打?上次是被阴了,一个臭蛤蟆老子搞得定,你把路给我让开,我……”

“你什么?”

猫挡在那名队员身前,两臂抱着,脸上冷意浮动。

“之前说的话都是骗我,是么。”他垂下眼看着吓到语塞的蛇,语调中的失望一言而喻,“你就这么想受伤。想进医院。收病危通知书。是么?”

“你说话。”猫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如果你非要让我一次次眼看着你去送死,拦不下。在那之前先跟我提分手吧。”

蛇听见那两个字就炸了。

但是眼下情况紧迫得很,匀不出时间让他发疯。他只沉默着拉过椅子坐下,对拦着他的队员说:“对讲机给我。我知道那玩意儿怎么对付,我来指挥。”

一直到作战部的人原地处决了那只牛蛙,蛇才开车带猫回家。期间无论是猫窝在旁边听着他讲电话,还是坐在车后座玩手机,猫再没跟他说一句话。

蛇是个憋不住性子的,试探着去摸猫的脸却被避开后他就急了,两腿一叉直接坐在猫腿上,语调慌乱地问他:“你要跟我分手?”

“我自己待会儿。”

猫蹙眉,想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却被不由分说地握紧往蛇胸口上带。他引着猫的手探进自己衬衫去摸那对饱满的胸肌,红着眼睛偏执地说:“我不让你走。想走你打个分手炮直接操死我好了。”

猫勾起唇冷笑:“你非要作到这种地步?”

猫只是在为蛇准备擅自行动的事生气,没太在意他的胡言乱语。但蛇直接绕过那件事低头用嘴去解他裤子拉链,叼着他腰带往上直勾勾看他:“对啊我就是贱,你要怎么样?”

猫的表情有些轻微的扭曲:“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去舔他蛰伏的性器,又扯开内裤让那根肉棒弹出来,含进嘴里弄。他伸了一根手指去自己后面几近暴力地扩张,自顾自逼问道:“那你要怎么样?你说啊?”

“从来没人管过我。没人敢。”蛇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还有少见的委屈,“我给你操,还给你管,就给你一个。我不都是担心那傻逼要害你?你凭什么跟我发火,甩脸子,要跟我分手……你他妈真的,你一点道理都不讲……”

“我告诉你我不认错,我一点错都没有。”蛇边自言自语边脱了裤子,两条修长的腿光裸着骑在穿戴齐整的猫身上,“你想我道歉就先把我操服。”

猫眼神沉沉地盯着蛇解下来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军服外套堪堪掩过腰肢,其下的光景一览无遗。他腿上的绑带没去,手臂上沿还裹着圈绷带,呈现在猫眼前的是一具白皙而健壮的身体,它的主人叫嚣着要猫完完全全征服他。

猫科动物像狩猎那般展现出绝佳的耐心与魄力。他望着蛇毫不在意地递到眼前的喉管,轻轻笑了声,一口咬住蛇的喉结。

“好。”他说。

要害处被人衔住,蛇的呼吸变得紧促,强压着攻击的冲动把自己送到猫嘴里。

猫不紧不慢地舔弄他凸起的喉结,全然不顾焦躁到在猫的腿上蹭来蹭去的蛇。蛇的脖子很细,脖颈处皮肤薄得能看见血管,猫长了倒刺的舌头就在上面刮来刮去,仿佛无时无刻都威胁着他的性命。

蛇这块地方从没给人碰过,条件反射性想回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他忍得几近发狂,就把手指插进后面扩张,试图用异物入侵的疼痛遮掩那份不适。

他本就是坐在猫腿上,下半身紧紧贴着猫,眼下凑得更近了。蛇两条胳膊环住猫,小声喘着,通红一双眼盯住他说:“你在我下属跟前凶我,猫猫。你当着臭狐狸的面跟我说分手。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脑子一热想把他们全杀了。”

猫松开他的喉结平静地看着他:“我好好说过。你听么?”

“我也说了我受不了谁他妈要动你!”蛇按耐不住吼了一声,骑在他腿上的那具身体开始发抖,“妈的,你知道我听见那玩意儿跑了是什么心情?他是在去我们家路上被截住的你明白吗?我怕得要命,想一个瞬移去接你过来,但他们限制了我的空间移动,我做不到……”

蛇的扩张做得草率,猫只卡了个龟头抵在洞口,他没想往里进,但蛇硬生生扶着肉棒坐了下去。逼仄的穴几乎是被他自己操开的。

“他想动你他就得死。”蛇被这一下弄得眼前一片眩晕,咬着牙努力适应挤进来的巨物,笑意中是一闪而过的疯狂,“他得死在我跟前……把胳膊腿都卸了,眼睛最后挖。拧断脖子再把精元挖了喂狗,连只畜牲都当不得。”

不像猫情绪波动剧烈时会弹出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蛇一样都没有。他的竖瞳现出诡异的赤色,脸上隐约有暗鳞浮动,贴着猫的皮肤逐渐变得坚硬,好像下一秒就要张口亮出尖利的毒牙。

那副模样实在说不上和平,而猫眼睛一眨不眨。他只是握住蛇腰部裹着的鳞片往上操他,淡淡问道:“那你自己呢?你想过么。”

“我……”蛇一时语塞,真给他问住似的低垂着脑袋,半点神气都没了,还小声争辩道,“上次是意外……”

猫也垂下眼看他,语调是冷的,容不得半分辩驳:“我有没有要你发誓。你有没有答应。”

从没对谁低过头的阎王队长屈从在猫咪软软的肉垫下。他咬着嘴唇不讲话,只是一个劲扭着腰套弄猫在他穴里戳弄的性器。猫动得并不急,吃惯了肉棒的穴很快就动情地流着水,软滑的小嘴卖力地吸吮着涨大的阳具,蛇蹭着猫的脖颈柔媚地叫。

猫看不得他避重就轻的样子,拔出来掰开蛇搂着他的手。蛇刚收回去的鳞又有暴起的趋势,他眼尾红红地看向猫,被猫推开的手不知所措地垂着,委屈得快化成一滩液体了。

平时猫性子软,他放开了骚也无所顾忌,猫对他讲过最重的话也就是一句坏蛇。现在猫真的生了气,他硬的不能做,软的也来不成,空有一腔脾气无处发,只能乖顺地听任男朋友发落。

猫瞥了蔫头耷脑的蛇一眼,指指餐桌说:“去那趴着。”

“哦。”蛇乖巧地点点头,从他身上爬下来往外走,又从自己外套里摸了件什么,拎起那东西转头望着他说,“猫猫,我把自己拷住好不好?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猫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于是蛇自作聪明把那副手铐卡在了自己腕子上,趴在桌上眼巴巴地回头瞧他。

猫伸出手拍拍他的脸,意思是不准蛇看着他。蛇不大情愿地把头转过去,在那个瞬间猫掰开他的臀瓣操了进去。

猫其实很有力气,只是懒。他掐着蛇的腰操得又快又狠,空气中满是四溅的水声伴着猛烈的撞击声。蛇指甲紧紧抠着桌角才能勉强保证自己不往下滑,猫干他的架势好像要连两个囊袋都塞进去,白嫩的屁股没一会儿就给撞得像个桃子,连带着腰尽是掌印和褪不去的淤青。

蛇呜呜哭着,被猫操得像个性爱机器人,两臂努力撑住桌面,无意识地翘起屁股让猫进得更深。每往后滑落一点,猫就一挺腰把他撞回原处,蛇顺着顶弄的节奏尖叫,气喘不止时便流出一点关不住的涎水淌在桌上。前面也硬得淌水,蛇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慰,又被铐子牢牢锁住,难受得扭着腰在桌沿边上蹭。

“浪什么。”猫警告似的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蛇扭过头去看他,借机撒娇说:“你打我一巴掌,你得跟我接个吻……”

铐子让他晃得叮当响。蛇也没办法上手去搂猫脖子,只能抬着脸期盼地望着他。猫皱眉,妥协般凑过去吻他嘴唇,很轻的一下。他撬开猫牙关就去缠他的舌头,穴也荡漾着裹起猫的东西不放,肉棒每次抽出都勾连了些软肉,粘人得很。

蛇红着脸想猫之前说的话,后知后觉猫好像半句不离他的安危。上次猫就对他讲过,要先确保自己安全,作战部任务本就危险,由不得他这样胡来。

平时那么安静的一个人,也会因为担心他气得在别人面前动怒,冷着一张脸发狠操他的穴。掐着他腰的白皙手臂青筋怒张,跟在他后面驰骋的性器一样气盛有力。

生气的男朋友也好帅。半强迫性质的做爱干得他爽死了。蛇的脸上飘了点红晕,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顾不上想是不是自己太过淫荡,反正有男朋友管的蛇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蛇。

被猫抱到床上后蛇确认猫差不多消了气,便又大胆起来。

他左手由手铐锁在床柱上,右臂上被束缚过的红痕格外明显。其实他不是易淤青体质,但施点法子改变一下皮肤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呈现在猫眼前的就是被欺负得一身青紫的蛇,像圈养的宠物一样禁锢着自由,大腿根被磨得破了皮,还努力大张开腿让他进来。

猫不太自然地侧开眼。他确实想给蛇一个教训,但没想把人弄成这副凄惨的模样。蛇旧伤本来就没好全,看起来都要被他操坏了。眼哭得红肿,盛满白浊的穴口往外翻着,两只可怜的奶尖颤巍巍立着,又挨打又挨操的屁股碰到床单都疼得瑟缩。

“老公你进来。”蛇小声叫着,可怜巴巴地瞧着他,“我后面还能用的……不行你就操一操奶子。我给你夹出来好不好?”

猫本来就满心不是滋味,蛇一卖乖他更羞赧,哪还顾得上什么床事,当即就想跑去给蛇拿药。蛇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又眨巴眨巴眼,很难过似的说:“老公,我受伤以后我们都好久不做了……是不是我兽形不可爱,所以你也嫌弃我?我没有他们漂亮,但是可以给你操,还给你玩奶子。我很骚的,你别不要我……”

“说什么……!”许久没见的猫耳朵倏地弹了出来,猫捂着脸气得像个小番茄,还正儿八经地装凶,“什么骚不骚的!不准这么说自己!”

蛇拉着他的手,眼睛亮亮的:“那老公你说。我比他们都漂亮吗?老公是不是好爱我?”

猫别过脸去想装听不见,蛇就晃着他的手一下一下摇。猫假装不经意瞥去一眼,正瞧见蛇沁了细汗的脸黯然神伤,往日精致冷艳的人被他弄得狼狈不堪,此时更像个破碎的纸娃娃。

猫一激灵,心虚地抖了抖耳朵,努力稳住语调故作镇定道:“漂亮的。最漂亮。我……很喜欢。”

说这么几个指代不明的字都要让猫害羞得快炸开了。蛇喜笑颜开,一时装都不装了,捉过他缩回的手放在嘴边亲,甜甜地回应道:“我也最爱老公了。外面太危险了,老公可不可以把我锁起来没日没夜操?我饿了就拉拉链子叫老公,老公喂完我上面的嘴再喂下面这张。我想上厕所老公也不让,说我是浪货,就应该趴在这里被他干尿。老公真的好凶,我……”

话还没说完,眼前活生生一个人不见了,一只白猫窝在散落一地的衣服里闷头降低存在感。蛇提着猫的后颈把它拎起来,猫亮出爪子示威似的叫,只会呜咪呜咪的模样跟方才那个操到他抽搐的冷酷帅哥判若两人。

得想个办法哄着猫气头上再要他几次。蛇意犹未尽地想着,戳戳猫柔软的小肚皮,开始研究他那根货真价实的猫几把。

蛇见猫的机会。

当无脸护士出现时蛇便恰如其分地“被吓到”,在男朋友脖颈上缠了好一会儿才先去睡下,结果猫没过三刻钟便听见蛇的惊叫声。

当晚猫由着被“噩梦”吓破胆的男朋友赖在他怀里睡,地——他立刻就想去把那只兔子打一顿。

s以上的术法系都能分身出小的灵体用以追踪,本体可以共享灵体的视野,蛇当时就看那只兔子不爽,特意唤出条灵蛇尾随他离开。

跟苗屿几近负距离的接触惹得他只顾开心,蛇直到这会儿才想起那只灵蛇。他调出视角时莫名有些不安,还是尽力凝结心神定睛去看。

灵蛇攀在一棵树上,似乎还在学校里,周围是随处可见的光景,看起来风平浪静,唯独那只兔子不知去了哪里。

蛇皱了皱眉,异样的情绪一点点往心尖上涌。他几乎没有过这种被焦虑推着走的感觉,但他始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正当蛇准备控制灵蛇往上再爬几步时,风骤起,又小又轻的灵蛇一下子被吹到另一根枝桠上,蛇的视角跟着剧烈晃了晃。他正揉了揉眼皮不耐烦时,忽而借灵蛇的眼望见了新东西,一时愣在原地。

大约一分钟蛇便反应过来。刚送来的外卖他直接撂在桌上,手脚利落地开柜子取了把枪,边抓过外套风风火火往外走,边打开通讯录快速点了个号码拨过去。

“东华街256号,c大11栋。15分钟能到吗?你一个人来。”

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蛇一接通就听到那头呼噜呼噜的面条声,因此对面也相当不客气地骂了过来。

“老子在吃饭!我去c大干什么,你宰那只兔子还得叫个人帮你打扫现场?有病你就……”

蛇没理他,只在那头轻嗤了一声。北极狐让他打断了一下,正待继续骂下去时,蛇突然开口蹦了个炸弹似的消息出来。

“他把苗屿带走了,应该在另一个空间。”蛇那头风声很大,声音却冷静到可怕,“你把空间找出来,我进去。”

“不是。佘承尧你……”北宴让他惊得一口面条没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他感觉自己这位搭档大约是真的疯了,但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堵了回去。

“军功全记你账上,我一分不要。”蛇淡淡说道,“我只要我对象。”

还有那个3s的命。

可怜北极狐大半碗面条没吃完,饿着肚子急急忙忙往猫的学校赶。

他倒分得清缓急轻重,听得出这兔子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么涉及到陌生3s的事就不可小觑。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动了眼前这个更凶狠货色的心头肉。

“这里的确有空间波动。”北宴侧耳仔细听了半天,最终总结道,“有很微弱的呼吸声……新空间的介体应该就在这间屋里。”

蛇也懒得细问介体是什么,直截了当问道:“大概什么样?我去找。”

“先找找他的贴身物品。”北宴尽职尽责解释道,“介体必须要跟他本人联系紧密。可能是他天天带着的东西,比如项链耳环什么的。”

“但如果对面真是3s的话……”北宴皱了皱眉,“那就可以是这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甚至是一根头发。”

蛇直接忽略了他这个假设,扫了一眼桌子没见到可疑物品,便干脆利落地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边翻收纳柜边说道:“苗屿什么都不带,只有打游戏会带耳机。”

“你倒怪了解。”北宴嘀咕了一声,顺手开了顶柜帮着他翻,半晌又跟才想起来似的,歪头看着他笑道,“我翻你对象东西,你不跟我急眼啊?”

“人都丢了,我跟你急有个屁用。”蛇不耐烦地说道,“动作轻点,不该看的别看。”

北宴让他两句话气得要死,边翻边骂骂咧咧道:“我吃饱了撑的管你闲事,白眼狼!”

他们没花多少功夫,那耳机简直像是放在明面上等他们来找。北宴使了法术把架在耳机里的小世界撕开一角,但也只是辟了个入口出来。至于苗屿究竟在哪里,世界里又有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蛇倒干脆,把腰间插着的配枪抽出来递给北极狐,把凌乱的长发随意挽了个低马尾,沉声说道:“替我收好。我先进去,24小时以后如果还没联系你,你就上报。”

北极狐望了望他平淡如水的眼,纠结再三,见他抽身就要往里迈,才一把拉住他道:“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你对象不一定在这……你在幻术方面是空白,还是我去比较好。”

自打他跟蛇碰面,他今天还没见过蛇的嘴角上扬。然而这会儿蛇却笑了,幽深的眸微微有了些色彩,嘴上还打趣道:“北宴,这么想抢功啊?说了军功都给你,你急什么?”

“你他妈的……”北极狐气得就差踹他一脚了,“佘承尧你就是不知好歹。去去去,你死里面都没人管!”

“你不是想抢功,那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蛇眼眸弯了弯,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狐狸一时语塞,扭过脸去嘴硬道:“怕你死了来我梦里叫魂。”

“得了吧。”蛇轻笑了一声,脸上很快又换回严肃的表情,“北宴,好意心领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次你必须留在外面。”

“可是……”

北极狐还想跟他辩,蛇一番话便断了他的心思。

“硬闯进去没那么容易。这个破手环一定会响。”蛇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法力禁锢环,冷静地分析道,“北宴,这很疼。而且你从没有违规过,这次如果超额一定会惊动上面。但我早就习惯了,违规多了他们也懒得管我。”

北宴知道再说他就该不耐烦了,也只好应下,神色复杂地盯着他摸向那道裂缝,憋了半天吐出一句:“活着回来。”

“知道。”蛇头也不回地走向那个一无所知的世界。

“保重。”他最后说道。

蛇在幻术方面的确是空白。

如果换成狐狸,他会选择更稳妥的方式,绝不会贸然进入陌生世界,把生死大权交到敌人手上,因为兔子在自己创造的世界好比绝对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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