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G向/猎奇/tr)(1/2)

我坐在豪华的床边,翻开一本童话书,用清脆的声音讲道——

“从前,有一个国王,和皇后结婚很久,可是都没有孩子。有一天,皇后在湖边洗澡的时候,出现了一只青蛙,对皇后说:‘你将会生一位公主!’不出一年,皇后果然生了公主。”

讲完一段,我抬头看向床上被藤蔓缠住的男人,如蛇一般的藤蔓在他健壮有力的躯体上游走。俊朗非凡的男人紧闭着眼,面露痛苦,却又夹杂着欢愉。他看不见,看不见他嘴中插入一根粗大的藤蔓,模仿性交的动作缓缓抽插,口津随着动作带出口中,粘黏下巴、脖子都是。

我的目光灼灼,顺着他阳刚的面庞,流向块垒分明的腹肌,再到胯下,不禁眯起眼,露出坏笑。茂密的黑色草丛里趴伏着一根粗长性器,没有勃起,只是随着撞击摆动,龟头泄出些腺液。性器下面,一根藤蔓钻进柔软殷红的屄里,不停撞击。

我微笑看着,继续念道:

“国王非常高兴,邀请全国的仙女来参加庆祝宴会。仙女一共有十三位,但仙女用的银盘才只有十二个。因此国王就没邀请到一个坏~心~的~仙女。”

念到这,我轻哼一声,一脸不屑,直接撕下书页,扔到壁炉里烧掉。

“宴会当天,仙女们都打扮得十分漂亮,带着他们的祝福来参加盛宴。”

“当第十一位仙女献上她的祝福之后,突然间,没被邀请的坏仙女出现了,并且诅咒说:‘你们都看不起我,我要报复在公主身上,当公主满十五岁时,会被纺织针扎中而死。’这时候,每个人都非常吃惊和恐惧,害怕恶仙女的恶咒会实现。还好,第十二位仙女尚未献上她的祝福,于是她说:‘大家放心,公主不会死,但要昏睡一百年,一百年后由真爱之人吻醒。’”

“如此一来,大家也就放心不少;可是国王还是把全国的纺线用具,统统收集起来烧毁了。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公主就好像十一位仙女所祝福的一样,长的既美丽又温柔。”

我停下,用纤长的手抚摸床上人的脸,感叹道,确实长得器宇轩昂。性格?我想想,温柔但怯弱。

“可是,大家早已忘了恶仙女的诅咒,公主已经十五岁了。在公主十五岁生日的当天,国王和皇后刚好外出不在家。就留下公主一个人单独在城里走来走去……走啊!走啊!公主最后来到了城堡里的一座古塔前。”

“公主走进了古塔里,在塔顶上有一间小房间。公主看见里面有位老婆婆,在织着线,公主没见过纺线工具,觉得很奇怪。于是,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来,而被纺线针扎中了。公主被纺织针扎伤了指头!突然,公主就昏沉沉的倒在地上睡着了,十五年前恶仙女所诅的恶咒终于成为事实。正当公主睡着的时候,城堡里也同时地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城堡里所有的东西都睡着了……”

“城堡的四周,也慢慢长满了荆棘,而且把城堡密密麻麻地完全包裹住。这件奇怪的事传到了邻近的许多国家,大家都知道,城堡中沉睡着一位公主;虽然是沉睡着,但还是相当的漂亮,所以大家都称她为‘睡美人’。有许多国家的王子,都想进入城堡中,解救沉睡的公主,但却都被荆棘缠住,而无法进入。”

“时间过了很久……”

我不想念了,愤恨地把书扔进壁炉里,目光阴沉地看着床上沉睡的王子。他的身体被我的藤蔓艹弄得小幅度地战栗,可是,他只能被动地承受,不会出声,不会反抗,不会对我怒目而视。我感到无趣得很。

什么狗屁睡美人,这里只有我坏仙子的沉睡王子!

今天是王子沉睡的一百年。自他沉睡起,整整一百年,我将他的身体滋润成骚浪的体质,却由于沉睡魔咒,我无法享受他的恐惧。

啊,明明他哭起来的时候最可爱了,偏偏因为什么破魔咒看不到,简直要气死我了!

“不过……”我抬手,收起调皮的藤蔓,王子失去了支撑物,重重地倒在床上,浑身热汗,下体一片污浊,像个破碎的娃娃,“你的解药快来了,马上,我就能让你一直看着我啦。”

城堡恢复成以往的模样,没有荆棘环绕,动物们在花园里玩耍,植物肆意生长,一片和谐,除了没有人的踪影。

邻国王子听说了睡美人的故事,带着好奇和勇气,只身一人来到城堡。本以为这将会是一场很艰难的冒险,没想到,除了路途遥远之外,没有任何东西阻拦他,传说中会绞杀人的荆棘并没有出现,反而在花园里长满了一片的玫瑰。

他来到城堡里,见到了“睡美人”。在洁白的床上,身穿白色婚纱的王子躺在上方,身旁铺满玫瑰花,静静等待有缘人采撷。

邻国王子激动地走上前,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手,抚上沉睡王子的脸,仔细地抚摸,指尖留恋在厚实的唇间。他淡蓝色的眼眸流转着惊羡,爱慕和欲望。

壁炉的火越来越大,柴火的爆裂声跟着变大。

已经准备了一百年的婚礼,全到齐了。邻国王子激动地为“新娘”脱下婚纱,很快,一具健壮的身体暴露在视线中。

邻国王子俊美的脸上飞满红霞,尽管羞涩,但他的手没有停下。白皙的手摸上沉睡王子硕大且柔软的胸,邻国王子整个压上对方的身体。他动作生涩,只是用手摸来摸去,没有更色情的动作。

他的手直奔后穴,试探地伸进一根手指,突然感到有一个湿热又柔软又会贪婪吸吮手指的肉套子,总之比他熟练多了。邻国王子低头抬起对方的后臀,凑近看那个销魂的后穴,失去东西的后穴可怜极了,一缩一缩地,流出些黏腻的水,透着使用过度的艳红,却又不断地诱惑别人的侵入。

这!怎么能这么骚!邻国王子愤愤地想,他以为自己是“美人”的第一人,没想到那个看上去俊朗的男人早已与他人有染,说不定在男人在沉睡期间被很多男人上过!

越想越气的邻国王子,眼中褪去爱慕之色,只是欲望的底色愈加浓厚。

啪的一声,邻国王子扬起手,看着被自己掌掴的胸肉,上方赫然出现五个红色指印,在那具蜜色的肉体上,衬得色情无比,令人施虐欲大作。

既然是别人玩剩下的烂货,那他也不必怜惜,是吧。

邻国王子急匆匆地掏出性器,对准那骚浪的后穴,一鼓作气,捅进去,感受到鸡巴被后穴包裹吸吮,他发出舒爽的一声呻吟。

待适应了一会,他开始摆动起胯,从慢条斯理,到逐渐加快速度,发狠地将鸡巴抽出,抽入,两人相连处一片水渍,他放在对方腰上的手随着兴奋也渐渐收紧,过长的指甲扎入肉里,留下一排清晰红痕。

在沉睡中的王子也陷入情动中,只是无法清醒,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呻吟声,身体被动地摆荡。

房间里安静地只有肉体撞击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后,邻国王子射出第一发精,被深深锁在沉睡王子的后穴里。

邻国王子抽出性器,抬手擦去额头的热汗,充满水雾的眼睛看着身下比他更为严重的男人,发了一会呆,直到脑子开始回转,他才思考起现状。

要亲这个人吗?

在做爱前,他都是想的,可是现在,他把人吻醒得到也只是一副破烂的身体,何必呢?他来之前是冲着冰清玉洁的“睡美人”,而现在这个只是个烂鞋,还有带走男人的必要吗?肯定没了啊!不过睡都睡了,不多睡几次都对不起他大老远跑来。

想通后,邻国王子露出淫邪的目光,重新撸动性器,待硬了后,又重重捅进污浊的后穴,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

我躲在暗处,阴冷着眼看着这一幕。

可笑的真爱之吻,就像可笑的沉睡王子,一个皇后和奴隶淫乱而生的孩子,一个被所有仙女诅咒的杂种,一个只能被坏仙子祝福的坏孩子。现在连他的真爱之吻都拿不到的男人。

真可笑啊!

我笑了出来,不停地笑,不停地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整个房间都是我的声音。

邻国王子一听到笑声,吓得直接萎了,颤抖着手拿出性器,穿好发皱的裤子,惊恐地环顾四周。

我才不会让他看见我呢,趁他不备,操控藤蔓从他后脑穿过,再从两眼出,两颗眼球被顶出眼眶,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滚,沾染一层灰。

他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就死了,不过我也不会允许就是了。

我走过去,嫌弃地割下邻国王子的头颅,让一根藤蔓从他脖子处插入作支撑。我走到床边,轻轻抬起沉睡王子的上半身,为他揩去嘴角的精液。我能感受到他发出温热呼吸,扑在我脸上,弄得我痒痒的,他的唇离我很近,近到我微微俯身,就能吻到他。

我抬起头,藤蔓把邻国王子的头送过来,在我的操控下,两位王子的唇越离越近,最后,相触。

……

我等了又等,什么都没发生。他们的嘴唇明明还挤在一块,可是沉睡王子就是没醒。难道我姿势不对?

我把邻国王子的头倒过来,又让他们嘴唇相贴,仍是毫无反应,邻国王子死了,沉睡王子沉睡。

“你没有真爱,你没有真爱啊!”我清晰地得出一个结论,“原来你没有真爱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不可开支。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神魂颠倒。

“我等了你一百年,原来你没有真爱啊!”我像是疯了一样,我就是疯了,疯了,都疯了,他们疯了,我也疯了,四周天旋地转,壁炉里柴火声愈发大了起来,火舌冲垮铁栏,贪婪地舔舐着周围,形成一片火海。

熊熊烈火将我们包围在床中央,我紧紧抱住他,用右耳贴在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

他只是沉睡了,而我,也准备陪他。

逐渐熄灭的火焰,释放被围困的我们。

作为仙子,尤其是即使牺牲所有人,自己也要苟活的坏仙子,我,才,不,会,死!

王子也别想死,哼。

被我抱在怀里的王子,无法感知外界尘扰,安静地像个孩子。

不行,凭什么他能睡这么安稳,要我来善后。让我想想,谁是王子的心上人。

王子是皇后和奴隶私通所生。在他出生后,一直无后的国王很高兴,对王子无尽疼爱,直到王子渐渐长大,国王发现,王子与秀美的国王长得一点不像,国王心生疑虑,派人调查,最终找到皇后与奴隶私通的证据。

国王知道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让奴隶成为国王的贴身侍卫,白天让皇后与奴隶相见,晚上国王与奴隶共枕眠,气得皇后没出一年就一命呜呼。

再说道王子,因为是私生子,国王就不再倾注关爱,让一位学者做王子的老师,教授知识,自己和奴隶夜夜笙歌。

“老师……”我想想,好像是一位儒雅的男人,对待王子很耐心,温柔。不过我听仙女们八卦,那个男人好像有炼铜癖。难道……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紧紧抱住怀中的王子,面露凶狠。

把王子轻放在崭新柔软的床上,我为他盖上被子。安顿好王子后,我挥动魔杖,一个瞬移,来到老师转世面前。

起初,男人一脸懵逼地看着我,问我是谁,我才懒得回答他,对他施展魔法,让他记起前世。恢复记忆的男人见到我后,一脸惊恐地后退,结巴地问我为什么找上他。

“你是不是恋童?”

他听到后,疯狂摇头,刚准备开口辩解,被我扼住喉咙,痛苦地呼吸。

“你不用说话,点头,摇头,嗯?”

他吃力地挣扎,也无法掰开我看上去纤弱的手,只能不停地点头。

我松开他,继续问:“你喜欢王子?”

听到“王子”二字,他一开始还很疑惑,随后想起了什么,抬头紧张地看着我。

“点头,摇头,再看我,我挖你的眼。”我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宛如一道惊雷,击得他浑身发抖。

他抖了一会,才缓慢地点头。

“很好。”我挑起一边眉,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去死吧。”

眼前瞬间炸开一堆肉块,血水飞溅到四周雪白的墙面。

我走过去,捡起还算完整的头颅,抬起魔杖,又一个瞬移,回到王子的房间。我把头颅按在王子脸上,让他们唇齿相依。

没任何反应。

“可恶!”我愤恨地把头颅扔到地上,用力地踩上几脚,还不够泄气,又把头颅扔到壁炉里,瞬间,火焰吞噬头颅,化为灰烬。

冷静下来后,我重新思考到底谁是王子的真爱。

王子长到十六岁时,国王丧心病狂地给王子定下一桩婚事,顺便打包送去另一个王国,直到王子成年那天被赶回国,国王假惺惺地关怀,于是举行了一场成年礼。

王子的联姻对象,是另一个王国的大王子,生性风流,私下与好多贵族之女有染。

思及此,我立马瞬移到大王子转世面前,好巧不巧,对方现在是一国之主,见我出现在他面前,慌忙地叫士兵。

“嘘,别吵,我接你头一用。”说完,大王子身体倒在地上,头被我抓在手里。在士兵赶来前,我又瞬移回房间里。

唇齿分开后,往事重现,依旧无事发生。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真的没真爱吗?可是我看好多人都说爱他,都与他做爱,他们不爱他吗?

就在我思虑之际,城堡外传来声响,我朝窗外一看,是之前诅咒王子的仙女们。

她们在说什么?哦,都在斥责我乱用魔法,滥杀无辜吧啦吧啦的,反正吵得很,我挥起魔杖,瞬间,没了声音。

我走出去,看到还有一个仙女还剩一口气,我走到她身边蹲下,问她:

“你说,为什么那些男人都说爱王子,却无法将王子吻醒?”

仙女听到我的话,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刺耳难听。

“你笑什么!?”我气愤地割下仙女的舌头,让她无法说话,没一会,她就死了。

我只好回到房间,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王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鼻头酸酸的,脸颊好像划过一行湿热的东西,我用手去摸,满手水迹。

我走到床边,趴在床沿上,看着王子入睡的容颜。

“我该怎么办,小豆包,你到底喜欢谁啊,你醒来告诉我啊。”明明不想哭的,泪意却越来越重,我再也忍不住,整个人趴在王子身上大哭。

突然,我感到身下的人有动静,我抬起头,睁开水雾迷茫的眼睛,看到一对黝黑双眼看着我。

“你,你醒了!?”我双手撑在王子上方,震惊地眼泪全掉在他脸上。

“仙子,你哭了。”王子温柔地看着我,想抬起手为我擦去泪水,却发现没有力气,只好展以微笑。

“你管我!不对,我还没找到你真爱,你怎么就醒了?”我不解地问。

“因为我喜欢仙子啊。”

他目光似水,点点滴滴全是我的身影。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似乎看到王子偷偷白了我一眼,我直接用魔杖敲他的头,催促他告诉我。

王子无奈地笑,讲诉他的暗恋史。

他的童年是灰暗的,甚至有一次,他被仆人丢到黑森林里,直到黑夜降临,他都没找到出去的路。这时,我出现了。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使劲回想,试图寻找这段回忆的证据。

“你当时一直骂我爱哭的小豆包,一副很讨厌我的样子。不过你还是把我带回了你的屋子,收留了我一晚,第二天一早又把我送回了城堡。”

听到这一段,我似乎才回想起来,好像确实在一个夜晚,我遇到过一个爱哭的孩子,当时我在想,谁哭的这么难听,像猪在叫。

“后来呢?”

“后来我回到了城堡,继续伪装成一个光鲜亮丽的王子,再见到你时,是在我成年礼那天,所有的仙女都诅咒我不得好死,只有你,祝我生日快乐。”

“然后,你就喜欢上了我?”说句“生日快乐”就会被喜欢的吗?看到他摇摇头,不知为何,我心头一紧。

“我沉睡后发生的一切,我都能感知到,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谢你。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我爱你。”

那三个字,仿佛一句魔咒,把我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王子休息了一会,手上有了力气,抬手抱住了我。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近到我能看见他有多少根眼睫毛。一百根?还是一百五十根?总之我闭上了眼睛,与他唇齿相依。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猎人,穿梭在绿意无边的森林中,轻飔吹乱他的一头红发,比花丛里的精灵还自由。

可是收获总是少的。

一棵又一棵的树倒下,一只又一只动物死亡……森林变得越来越小,他快失去藏身之所。

或许他该离开了,只是他生活在这十多年,对这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如今要离去,离去这如同他母亲一般的地方,让他感觉悲伤。

于是,他又决定留下。大不了,他想,再种上一些树苗,待他们长大……

可惜计划还没着手,他先离去了。

这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他是很诚实守信的人,离开,是因为一场意外。

当时,他拉紧弓箭,正瞄准一只雪白的兔子。只听“咚”的一声,兔子倒下,却不是因为他的箭。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提起那只兔子的耳朵,仔细察看。白兔的脚不停扑朔,鲜血由于它的动作向四周飞溅,溅到他的苏格兰裙上,好在他裙子是暗红色,血迹不明显。

白兔的后腿受伤了,他看到一条狰狞的伤疤横过后腿的跟腱,伤口喷涌出鲜血。

“……太可怜了。”他想,虽然他本来是想用这只兔子饱餐一顿,可是,那只兔子的红眼睛直直看着他,似乎在对他哀求。万物有灵,他生活在森林里,受着它的滋养,理应像乌鸦反哺回报它。

他在附近摘了些草药,放入口中嚼烂后,吐出抹在白兔后腿上,再将衣服撕成一条条,把后腿绑上。白兔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善意,乖巧地任他摆弄。

最后,他把白兔放回森林深处,那里能给它很好的庇护。

白兔被放回地上后,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消失在茂密草丛中。

傍晚,两手空空的他返回小屋。在走到门口时,他嗅到一股淡淡血腥味。难道那只兔子回来了?

抱着这个想法,他赶紧打开门,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他上前把人抱起来,注意到对方雪白的头发,白皙的肌肤,精致漂亮的五官,就像那只兔子……

来不及思考,他把人抱到床上,又小心翼翼地为对方脱去脏乱又充满血污的衣服。

没了衣服的遮挡,他看到雪白的胴体,引人遐想,可惜上面全是丑陋的伤疤,鲜血不断往外流淌。他小声抽气,被眼前人的惨状震惊到,随后反应过来,赶忙在小屋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些外伤药,轻轻地为伤患擦上。

一整个晚上,他为那个人忙里忙外,终于弄到凌晨,才抵不住困意,靠在床边睡下。

当初升的阳光在他脸上轻佻,闹得他缓缓清醒,一睁眼,他闯进一片森林里,墨绿色的眼眸看着他,带着一丝好奇,一丝冷漠。

他离眼睛的主人只有咫尺的距离,能清楚看清那人漂亮的眼睛,雪白的肌肤,秀挺的鼻梁。惊艳得他无法呼吸。

“你救了我?”毫无血色的薄唇开合,清澈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轻轻敲响他的耳膜,像雨落声动人心弦。

他一时愣住,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得不到回答,有些不耐,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四周。

一贫如洗的屋子,再转头看向眼前高大健壮的红发男人,一脸茂盛的大胡子,呆傻的目光,看上去像个原始人。

“你会说话吗?”那人耐着性子,又问一句。

他听到后,终于清醒过来,磕磕绊绊地回答。

“是、是的,先生,昨天你倒在我门前,我就把你带进屋治疗。”他看着那人墨绿色的眼睛,感到有些害羞,微微低眸,耳朵染上一抹红霞,好在他皮肤黑红,看不出来,“谢天谢地,我糟糕的治疗技术让你能好起来。”

“谢谢。”那人说,露出一个微笑,眉眼弯弯,惹得他内心不正常的跳动。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他一股脑把内心的话说出来,说完后又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人的表情。

“我叫琼斯。”那人说。

阳光透过窗户进入屋内,慢慢爬上琼斯雪白的发丝,像是为他渡上一层圣光,宛若天使般昳丽。

他又看呆了,心脏疯狂地跳动不安,他想对琼斯说些很重要很重要的话,但是,他知道,那看起来太唐突,太显得他图谋不轨,毕竟他们才认识不到半天。

“你的名字?”琼斯目光幽幽看着他,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内心却开始唾弃眼前的救命恩人。

果然,人类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劣根性,喜欢美丽的事物,又喜欢破坏美好的存在。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看到他后就想占有他,侵犯他?

“布鲁斯。”他顺从地回答,心里确实想得都是琼斯。

想他,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越来越露骨的目光,让琼斯感到不适,不过,现在自己一身伤,无法动弹,只能依靠眼前的人……思及此,琼斯收起不耐的目光,换上一副笑脸。

他看到,琼斯笑起来,会露出兔牙,就像一只单纯的白兔。

他又想起那只受伤的兔子,会是巧合吗?

此后一年里,琼斯都住在他的小屋里。

森林里的动物越来越少,琼斯又受了伤,不得已,他只能跑到附近的镇上干粗活,换些钱买药买食物。

琼斯在他的照顾下慢慢好转,精神也好起来,偶尔会和他一起到镇上游玩。他沉浸在与琼斯一起的日子,虽然时不时冒出想表白的想法,但还是压了下去,他觉得琼斯是不会愿意待在他破败的小屋。

他知道只是时间问题,或许哪一天,琼斯感觉待腻了,就会离开他,临走前说不定会说:“谢谢你的照顾,我的朋友!”

很糟糕的想法。

一天,琼斯带他到森林深处,他看见一棵参天大树,比城堡还大的树。

琼斯站在树下,手轻轻抚上粗糙的树皮,目光温柔,像是看着爱人般的温柔。

“它快死了。”琼斯突然说,语气带着悲伤。

快死了吗?他仰头看大树茂密的树冠,明明看上去还是富有生机,为什么说他要死了?

看着他不解地神情,琼斯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看着大树,轻轻叹息。

“布鲁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听到感激的话,他反而心脏一抽,有不好的预感。果然,琼斯宣布他要离去的消息。

“谢谢你的照顾,”琼斯转过头,对他微笑,绿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瞬的不舍,但转瞬化成静谧的森林,了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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