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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温的脸都红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哥哥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季榆白一本正经。

季榆白重新开始抽插。季温红着脸配合着娇喘,季榆白在插的时候被季温夹的受不了,没把控住,直接内设在里面。

季温没反应过来,问季榆白设了没?季榆白脸不红心不跳,伏在季温耳边,“没有。我那里还是好硬啊,怎么办啊哥哥。”

季温听的耳朵红,眼里噙着莹莹泪水。季榆白用灵活的舌头舔舐季温的泪水。

泪水与残余的沐浴露结合,强烈的苦涩感蔓延在舌尖。五感相通,舌尖强烈的刺激随着神经蔓延至眼部神经。

季榆白眼眶发红,眼角泪珠泫然欲滴。在季温要回头时,将脸偏去。季温只看见季榆白的侧脸,扭着身子累的厉害,便转回头。

季榆白红着眼开始发力,季温叫得厉害。

季榆白将季温身体扭转,噙住季温柔软的双唇,用舌尖肆意游转于口腔。季温闭着眼睛死死依附在季榆白身上,季榆白低眸看着神色迷离的季温,胯下发力,将季温破碎的呜咽打碎吞咽入腹中。

在猛的挺腰冲刺后,季温瘫软在地。季榆白借着季温的右臂,单手将其拎起,季温双腿无力,重心不稳,向一边倒去。季榆白一把揽住季温,将季温的头扶至自己的肩膀边,轻声道,“哥哥。”

季温见季榆白迟迟无后话,抬眸看向季榆白。季榆白沉默不语,后缓缓开口,“明天我有事不在家,哥哥照顾好自己。”

季榆白的话让本焦虑的季温如释重负,是时候该让当初的冲动划出句话。季温控制自己的表情,简单嘱托,“路上小心”,愣了会后便补上一句,“我在家等你。”

季榆白并无回话,回了一个稍显惨白的微笑,“谢谢哥哥。”

两人在花洒下拥吻,季温看见季榆白禁闭的双眼。

季温想他的骨头里充满了泡沫,并无伴随着强烈的恐惧感。

他想起了爷爷的话,让他照顾好季榆白。

季温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顾欣发消息示意必需品已经打包好,只需要带上证件便可以。

只剩下半小时,王叔便会到达公寓附近。

季温小心翼翼走遍了公寓的每个角落,害怕季榆白像蝙蝠一般无声栖息。

季温简单的煎了个荷包蛋,从冰箱里拿出吐司和牛奶,打算解决一下临近中午的早饭。

季榆白在车内透过监控看见季温的一举一动,睫毛微长看不见神色。

季温确保证件齐全后下楼上车,王叔毕恭毕敬,两人一路依旧相默无言,驶向机场。

季榆白失去了季温的镜头,逐渐焦虑起来,内心似乎有蚂蚁反复啃噬。

季榆白自嘲自以为退半步来挽留他人的可笑举动。他知道他的吻不是缝合剂,两人的心也已破碎不堪。

季榆白发动汽车,如离弦的箭驶出底下停车场。他后悔了,自以为自己宽宏大量,能放离爱人离去。

另一侧的季温强烈的不安将其笼罩,季温摩挲着口袋的证件,只感到莫名的焦虑。季温缓缓开口:“王叔,有烟吗?”

王叔毕恭毕敬回答,“车边的隔板里就有,少爷。”

季温很讨厌在车里抽烟,不过既然决定离去,也不必在意别人眼里所谓的好与坏,强烈的焦灼感让他迫切的想要来上一根香烟。

尼古丁涌上的一瞬间才能让他有一丝放松感。

一支烟吸完,季温将烟头随意丢弃于窗外。

季榆白一路超速,猛追上季温的车。

“终于要和这个司马的人生说再见了。”季温呼出最后一口烟,在心里默默想道,顺势拿出证件。

季榆白将车与保姆车齐平,开始猛按喇叭。季温发觉是季榆白的车,并无过多惊讶,示意王叔加速离开。

季榆白被忽视的行为怒不可遏,也加速逼想要逼停保姆车。

保姆车缓下速度,季榆白的车由于强大的惯性已经告诉行驶,眼看就要撞到其他车。季榆白只能猛踩刹车,车辆猛的漂移,撞破护栏直接冲下周围的农区。

王叔急忙将车停泊,下车查看。

季温坐在车内,正襟危坐,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偶有途径的车辆停下观看后匆匆离去。

季温感受到难挨的感觉,就像浑身有蚂蚁轻咬皮肤。

等季温瞳孔下清晰倒映出严重变形的车辆,a柱几乎全损。

春天总是雨纷纷,季温紧了紧身上的风衣。

季温听到有人用沙哑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低沉而颤。

季温步步临近,居高临下看着被卡在车内无法动弹的季榆白。

季榆白脸色惨白,嘴角鲜红的血液止不住的涌出。

季榆白怕吓到季温,努力吞咽下咸腥的血液,强烈的疼痛感和脑子里的嗡嗡声让他不住的干呕,止不住的困意铺天盖地袭来。

季榆白几乎是破碎出声,“不要走。”季温别过头不肯看季榆白。

季温转身向王叔说已经准备打车去机场。

王叔答应下来。

季温饶有兴趣的看着季榆白,他从未见过季榆白如此狼狈,他身形扭曲,面色苍白与红艳的血形成强烈反差,他的眼神满是悲悯与哀求。

季温将上车时,季榆白还在苦苦呼唤他的名字,声音凄厉,“别走不许走。”

稀碎的雨点透过狭小的车窗缝被裹挟冷风。

季温情绪复杂,眼里是倒退的景色。

等到了机场,季温翻开护照,刹那间脸色苍白。

妈的,那是季榆白的护照。

季温咬牙切齿,当场把季榆白的护照撕了丢进垃圾桶。

随后,手机提示音响起,好友列表的申请同时附赠了一个医院的定位。

季温只感觉浑身的怒气涌上心头,赶往医院。

季温站在病床外,透过磨砂玻璃什么都看不清,他拧开把手,偌大的病床内季榆白安静躺在床上,或许是打了麻药的关系,季榆白依旧昏睡。

季温抓起季榆白柜前的手机,仔细翻看,翻到相册时发现很多自己的照片,季温毫不客气的全删了。

季榆白悠悠转醒,强烈的无力感让他没有转头的力气。

他知道季温就在旁边。

随后他就看见季温那张凑近的脸,以及脖间的手,季温居高临下,如今的季榆白如无羽翼的鸟一般,轻而易举便能将其窒息而亡。

季温伏在床前,右手开始解季榆白的吸氧器。

季榆白几乎耗尽所有力气,将手附在季温的手上,并力将其摘下,随后反附在季温的脸上,随后手无力摊落。如砧板上的鱼任季温处置。

季温手愈发收紧,强烈的窒息感涌上,病态苍白的脸色呈现出肝红色。

旁边的医疗器械发出警报声,季温慌乱松手,随后护士赶到,对房内的杂乱表示震惊。季榆白解释是自己任性所为,对护士表示歉意,随后深邃盈盈目光穿透季温。

季温将头侧过,躲避两人目光,他讨厌季榆白审视的目光,讨厌他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等护士重新将设施配备齐全离开,季温转身也打算离去,季榆白喊住季温,“哥哥,我不会让你走的。”

季温并无恐慌逃离,季榆白躺在病床之中,如待宰羔羊,他缓缓回头,季榆白不复从前的嬉笑。

“怎么,你就这么想折断别人的羽翼吗?”季温放下话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走至门口,强烈的摔落声充斥至在季温耳中,他听见季榆白的呻吟声,季榆白声音颤抖。

季温趁护士来前逃之夭夭,季温躲在楼梯间,背倚靠在墙壁间,心里想道,“周而复始的苦肉计罢了。”

季温伸手想摸出一根烟来,抬头发现禁止吸烟的标准,犹豫后,下楼走至绿化坛边。烟雾在吞吐之中似乎带走他的忧愁。

季温咨询到补办护照至少也要七天。

季温就机场近定了酒店。

第一天,季温在酒店宅了一整天。

第二天,季温买了一张去慈城的高铁票。

慈城的海,没有三年前这么清澈,也或许是在雨季。

绵绵的雨如细丝,斩不断,飘落与海,海水冰冷,淹没脚踝的瞬间,神经猛然收缩,颤抖下的冷颤将春日中仅剩的一点暖气排于空气之中。咸腥的海风附上一层暖气。海水反复起落时,脚的酥麻感和脚下砂砾石块尖利的触感,让他寸步难行。

不远处的小商贩无人问津,不断的吆喝,季温好奇走进,在他人的灼灼目光之下,买下一个贝壳的小收纳盒。

随后,蹲在沙滩中,寻找奇形异状的贝壳,将其装入各自的格中。

季温哑然失笑,给他一种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感觉。

雨势有颇大的趋势,热情的商贩劝其早些避雨。仓皇避雨途中被过路的女生喊住,将相机里的几张照片导给了季温,解释道,“刚刚你在看海和捡贝壳时侯拍的,很有感觉,拍下来送给你。”

突如其来的赠礼让季温受宠若惊,道谢后,又接过少女特意洗刷的照片。独特的滤镜给人一种强烈朦胧感。

季温反复道谢,如获珍宝。不管是幼年的他还是成年之后,都很少拍照片,因为既没有可以回忆的甜美经历,又没有人会特意为他记录生活的瞬间。

思念者的瞳是海色。

一路步行,尝了附近摊贩的海鲜面,充足的物料,粘稠的汤汁,与细面裹在一起,一并入腹。破旧砂锅里炖出的海鲜粥烫的季温咂舌。

活着,真幸福啊。

季温进酒店时,冻得厉害,冲了个热水澡,早早入睡。

第三天,季温醒来时,感觉喉咙疼,看起来是有点感冒。季温去了附近的古镇,虽然感冒了,但是胃口很不错,一碗清汤馄饨打开了他的胃口,将油条按压下咸鲜的豆浆,浸满汤汁又裹入腹中。难有的惬意了,以后也许再也无法经历。

随后,被街头簪花娘唤去,季温脸红着,看着花枝被装饰在发间。

季温本想选蓝白相间的簪花,抵不住簪娘的热情,回过神来,站在镜前,满头红艳的花枝,身着艳色马面裙,好不艳丽。

季温打开手机,他并不是很会自拍,便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随后在巷口遇到专门摄影的人,季温有些害羞,木讷的开口。

随后,两人一并找了一块清闲地。季温坐在桥头,看向镜头。瞬间被记录下来。

摄影师夸赞季温长得好看,只是唇色苍白,眉眼并未舒展开来。

季温看向照片,好看是好看,只是总有一股阴郁之气。

季温收下原件和刚印出来的照片。

照片贴在脸上热热的,带着特有的印刷味。

午饭是一碗油光蹭亮的阳春面,加上一个猪油煎的糖心蛋。

一杯鲜榨的甘蔗汁也是恰到好处。

下午热起来,季温便钻在街头的棚子下画了一个石膏娃娃,随后季温便早早回了酒店,把画的娃娃放在茶几边上,转身去洗澡,等洗完澡粗略吹了头发昏昏入睡。

半睡不醒之间,季温似乎听见有人打开他的房门,他想要挣扎的睁开眼睛,却只感觉被人死死压住。

季温只觉得呼吸急促的厉害,有人逐步靠近,季温冷汗直冒,就在他即将睁开眼睛时,刺激气味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季温失去意识。

季温不知道自己处于何处,眼前漆黑一片,他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安静而平缓。

随后他感觉到细微的光亮,随后,强烈的不适感。季温知道自己的眼睛似乎被丝织品绑住了,他尝试去解开滑腻的丝绸,丝绸被缝制的很紧,似乎需要用刀具剪开。

季温下床摸索着周围的环境,失手将茶杯从桌面扫落,随后季温蹒跚着想要避开,贴着墙角一路摸索,直至摸到属于人的温热感,大惊失色,一路后退,随后猛的摔倒在地。

季温这才发觉脚间有细软的绳索,男人耻笑于他,季温不敢懈怠一路顺着绳索发现连接于床角。

季温满脸无助,近乎哀求:“你是谁?求求你放我走。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男人逐步靠近,季温被逼至墙角。季温的下巴被抬起,对方灵巧的舌尖探入,滑腻的感觉让季温止不住的干呕。

剧烈的不适反应让对方停止亲密的举动,季温颤抖出声,“季榆白是你吗?”

对面并无反应,冷漠疏离。

随后沉重关门声响起,季温浑身颤栗,摸索着爬上床,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低声哭泣。

随后,季温感到身边的床垫下沉,还未挣扎就被死死压制在床间。

随后,对方的手指探入口中,按压舌尖,黏腻的口水溢出,手指不断深入。季温发出干呕的声音,随后被粗大性器填满。对面的龟头卡在前部,季温呜呜作响,头不住的后仰先要躲避。

男人钳制住季温的头部,胯间猛的一顶,性器进入不可思议的厚度,喉咙鼓了起来,男人三浅一深的不断深入,借着季温反复干呕喉咙扩张的瞬间反复深入。

为什么眼泪流个不停?生理性的刺激吗,还是莫名被剥夺视力的恐惧,又或是被迷奸的无助。

这一切早就经历过了不是吗?为什么眼眶里的泪总是盈满即将溢出。

如果睁开眼依旧什么都看不见,那么眼皮是否还有张开闭上的作用。

对方用手细细摩挲湿透的纱布,用舌尖舔舐其溢出的泪水,是咸苦的味道。就像海水一样。

季温无法抑制横膈膜的抽动,曾经的痛苦似乎也一并呈现回来。

他只能哭着喊出季榆白的名字,求他放过他。

对面始终无动于衷,并且开始脱他的衣服。

上衣被轻松脱落。季温死扯着裤子,对方只好将软绳绑至手腕间,季温呈现出大字型。

季温是一个很封建保守的人,即便是做爱的时候也总是喜欢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用被子尽力遮掩裸露的肌肤。

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季温只能不断呼唤季榆白的名字,他确信只有季榆白才能干出这些不知礼义廉耻的事。

随后,手探入股间,对方的鼻息让季温皮肤起满了疙瘩。舌尖在穴口不断舔舐转动,模仿性交的动作浅浅的抽插着。

随后满是润滑剂的手指探入,摸索着敏感点反复按压。季温只感觉眼神都无法聚焦下去,强烈的痛苦感。

对面压低声音问他,为什么硬不起来?

季温满脸茫然,为什么会硬的起来呢,他应该硬起来吗?可是为什么他只感到痛苦,皮肤的触感被清晰放大,对方似乎进入且猛烈的抽插。

好痛啊,为什么这么痛,感觉心脏似乎有电流反复流过,无法起搏。感觉好像要死在床上。后穴已经只剩下麻木的感觉,季温像一具尸体一样任其摆弄,对面似乎嫌季温无趣,解开双手的束缚。并无意料之中季温的挣扎,他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男人只好搂着季温的腰继续做爱,只有性器抽插不停时候,季温才会发出破碎不堪的嘤咛声来证明他是活物。

粗暴的性事似乎并不值得被记录下来,直到季温被男人告知蛇了第几次了,季温才悠悠回转过来,随后无法抑制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已经无法控制,酸水涌上来,季温想要偏过头吐在地板上,但距离不够,柔软的床榻满是污垢。

恶心的感觉压不下去,季温只感觉要吐死在这里,苦涩的液体涌上舌尖,疯狂的呕吐。稍稍和缓后,又像死尸一般躺在满是污垢的床上。

季温有些神志不清,对方似乎想要带浴室其去清理,季温始终不肯,被丢弃在原地。

呕吐物散发出作呕的味道,季温尽量远离,裹着脏兮兮的被子睡在角落,很快又睡过去。

季温梦到限制自己的软绳被摘除,半夜半醒间季温勾起脚触碰到的瞬间大失所望。

季温想要摘除黏腻的眼罩,依旧徒劳无功。

想必眼皮像是被泡在海水里,褶皱不堪。

嘴唇干裂口渴的厉害,喉咙里没有一滴水。

季温头疼欲裂,步履蹒跚的走着,不小心踩到之前碎渣的玻璃也熟视无睹,凭记忆摸到一杯液体,指尖探入后的冰凉感有些唤回他的神志,痛饮下一杯水,又爬回去昏昏沉沉睡去。季温心想,他似乎分不清这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了。

季温醒来以后意识到自己浑身滚烫,也许是没有及时清理后发烧了,坐起后源源不断的液体从穴口涌出来,季温只是木然呆坐在床上,旁边呕吐物的地方湿粘,发出恶臭。

有人向他喂食,他没有胃口。

禁闭的嘴宣誓了他的反抗。

暴戾的男人将吃食掷落在地。随后季温被打横抱起,被放置在轮椅上被推行停下,大约是在餐桌前。

再三抗拒后,对方持强硬态灌下流食,季温胃里难受,又吐了一地,随后被注射退烧针和营养液体。

季温思绪无法聚焦,从原来笃定是季榆白到后面逐步怀疑,他无法做出思考。

随后,男人便纠缠着,季温只觉得肠里的跳单震的厉害,嗡嗡作响,肠液汩汩流出,男人扯着绳子缓缓拉出,从穴口脱落时,发出“啵”的声音。

随后两人继续做爱,季温伸手想去推对放的酮体,无力阻止后。手臂滑落,手掌自然移至对方腰间。季温用手掌覆其腰间,想感受其肌肤。

季温觉得眼睛好痛,像干涸的泉眼,流不出眼泪。

完事后,季温被紧紧抱着,昏昏欲睡。

对方絮絮叨叨和他说很多事,季温听的不太真切。

“为什么要去看海?”

“你簪花的样子很好看。”

“那些你拍的照片我都有看见。”

“你去的那家馄饨店我后面也有去吃。”

“你画的石膏娃娃很可爱,我们下次一起画好不好?”

对面声音哽咽,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胯下又不放松。

一听到对方的话季温莫名的轻松下来神经不似以前紧绷,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不走了。我留下来。”

季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也许再不说,从此以后便再也说不出口。

他清楚知道对面是季榆白。

随后,眼罩被摘落,天光大亮,借着他人手掌挡住的强光,季温费力的睁开眼。

随后季榆白将其带到浴室是,季温才看清自己的模样,形如枯槁,眼眶像是在海水里泡烂了。

季榆白爱怜的在一边为季温梳理打结的发丝,调整衣领遮掩密密麻麻的吻痕与齿印。

随后,季榆白讲季温抱至床前,跪在其面前,为他细心穿鞋。

随后季温接过季榆白递来的护照,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将其一页页撕碎。

季温开口,“我不会食言。”

季榆白莞尔一笑,亲昵的去吻季温。两人在床边拥吻。季榆白眼神迷离不清,季温主动搂着季榆白的脖颈,只剩唇舌间的纠缠。

随后,季榆白递来季温的手机,季温抑制住微微颤抖的手接过。拨通顾欣的电话,“妈,我不去英国了。”

对方并无诧异,相默无言。

季温先一步挂断电话。

季榆白明白季温的犹豫不决,也懂得如何将其逼到绝路之上,似乎一切都不必再担心了。

随后,季温被带到医院体检,医生建议将之前腿上因摔倒扎到玻璃化脓的烂肉剔除。

手术马上进行,季温在病床前看着季榆白担忧的脸想要出口宽慰却张不开口。

在麻药的作用下,季温数到第三秒就昏睡过去。

手术室内,烂肉被剔除,细小的追踪器被植入肌理之中。

季榆白站在一旁满意的看着这一切。

忧伤不过是两座花园间的一堵墙。

在情窦初开的三年里,他遇到了季温。不知为什么渐渐的却对季温移不开眼,年少时引以为傲的家族,却是桎梏他情感的绊脚石,成为他追求爱意的枷锁。

他讨厌飞翔的鸟,只能折断他们的翅膀。

季榆白后知后觉,对于季温,他欲壑难填。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