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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榆白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原有的温存如过往云烟般消逝。指尖的余温早已不复存在。喜悦背后则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对哥哥的爱早已是无药可救的病态畸形。他的哥哥像蝴蝶一般,已经破茧而出,挥动翅膀要逃离他的陷阱。只能让季温的翅膀破碎不堪,才能困住哥哥,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季榆白表情愈发扭曲,他疯狂撸动性器直到粘稠的津液一股又一股蛇在季温的照片上。

高三的假期总是短的出奇,很快开学。

两人投入紧张的学业之中,季榆白在学有余力的同时,也常常指导季温,两人感情深厚,如同亲兄弟。

季温常常问季榆白,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季榆白的回答总是同一个,他说因为他希望和哥哥一起考上同一个大学。

高三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压抑少年们的意气风发。季温越来越开朗,似乎忘却了曾经的痛苦。

季榆白始终松弛有度,他不想把他的爱人捆绑的太紧,也不想让他远离自己而去。

在家,季榆白向季温透露想与其一并去a大的想法,季温有些犹豫,他并不想去a大,想比a大他有更坚定的选择,他失去过太多东西,却也想坚持很多东西,季温鼓起勇气,拒绝了季榆白的请求。

季榆白的期望被打破,他甚至没有时间做出表情管理,周围气压骤降,季榆白冷下脸看向季温,季温是那样的惶恐,季榆白挤出笑脸,哥哥想去什么学校都可以。便转身逃离。

季榆白房内,少年表情阴郁,心想,只要到时候偷偷改哥哥的志愿就好。

季温有些害怕季榆白,别墅里依旧压抑,季温买了一张临近的城市的来回票。

慈城的海处于淡季,季温买了票,一个人坐在海滩边,海风吹过,咸湿腥的海风灌入少爷的衣袖,意气风发。

季温对着空无一人的海,开始放声呐喊,就算被别人听见也无所谓吧。

那是一个少爷肆意的青春,季温俯身抓住泥沙,尖锐的贝壳刺穿掌心,季温无比舒爽,他在海边痛饮下一罐汽水,心满意足打响嗝。头也不回的离去。

离去途中,另一名男孩猛地抓住季温的手腕,季温愕然。

高谦已经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只不过没有当年的锐气。想来是转学到此。

季温转身想要逃离,被高谦拦住。

高谦欲言而止,季温满脸厌烦,催促高谦有话就说。

高谦开口,“季榆白最近怎么样,和你有发生什么吗?”

季温客套回答几句,转身逃离。

高谦问:“你想知道我霸凌你的真相吗?”

季温停下脚步,海风吹乱了两人的发丝。

高谦开口时,海风渐盛,波涛汹涌。

季温有些难以置信,想要逃离,高谦掏出与季榆白的聊天记录,季温痛苦的闭上了眼。

高谦转身离去,走出一段距离看见季温在哭,转身回来,季温哭的很凶,泪水决堤。海浪涌上脚脖之处,潮落时离去。

高谦只好在旁边哄他,如果你是美人鱼的话,你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季温哭的更厉害了。

也许这个笑话很冷。

高谦只好把外套脱了,盖在季温的头上,躺在沙滩上,三月的风冻的他龇牙咧嘴。

季温哭累了和他一并躺在沙滩上。

两人浑身脏兮兮的,直至日落,海面黄澄澄的波光粼粼。

高谦拉着季温,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季温不肯说,高谦拿过季温手机,刚要问密码,结果发现根本没锁。看到已经过了回程的票,只好带着季温去酒店。

高谦拉着季温上机车,把唯一的头盔给季温带上,两人行驶在无边落日之中。

到了酒店,季温又不肯出示身份证,高谦面脸头疼只好带着季温回了自己公寓。

此刻季榆白发现车票过期还未检票的季温,和他定位的移动,从酒店到高档小区。季榆白满脸黑线。

路上有些冷清,高谦畅通无阻的带季榆白回了公寓,进门后,高谦看着乱糟糟的客厅有些尴尬,拉着季温坐下后,又嫌季温脏,拉着季温去次卧的卫生间。

高谦翻箱倒柜找了几件没穿过的内衣,调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毛绒睡衣递给了季温。

季温还在止不住的抽泣,高谦有点无助。

季温接下衣服,转身去洗澡。

季榆白赶上了最近的一班高铁。只需十几分钟。

季榆白一下站便打车,多转了司机五百,直奔高谦住处。

季榆白顺便给高谦打电话。

高谦还以为是外卖到了,接了电话才发现是季榆白。

季榆白开门见山,“在哪?”

高谦也懒得装,“11幢1608室。”

高谦看自己一副脏兮兮的样也去洗了个澡。出来刚好听到门铃响了,以为是外卖刚开门直接被季榆白一拳打在脸上。

高谦坐在地上有些蒙圈,妈的他也没和季榆白说过他在哪个小区啊。顺势一把勾住季榆白的脚,季榆白狼狈摔在地上。

高谦问:“你怎么进来的?”

季榆白冷笑:“我在这里也买了套房。”

季榆白甩开高谦的手,凭感觉找季温,季温刚吹完头发,没注意外面的响动。有人在敲门,季温以为是高谦,开门后。

季榆白挤进来,把门反锁。

季温看到季榆白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出去。”

季榆白没讲话,只是看着季温的手机,季温恍然大悟,直接把手机甩在季榆白身上。力道十足,季榆白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季温。

季温满脸潮红,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用红肿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季榆白冷冷道,“我来带哥哥回家。”

外面高谦疯狂敲门无效,翻箱倒柜的找钥匙,把刚刚整理好些的客厅又打乱。

季榆白靠近季温,季温跑到床的另一侧想要远离季榆白,季榆白一个箭步死死抓住季温,季温感觉他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痛的厉害。

季温拼命挣扎,季榆白一只手就死死钳住季温。拉着他出门。

高谦在客厅一把拉着季温的另一只手,两人谁也不肯松手,僵持着。

季榆白开口,“你想让爸爸知道你夜不归宿和高谦在一起吗?”

季温动摇了,有些害怕。

高谦死死抓住,“造成这一切的凶手也有资格说这些吗?”

季榆白软下口气来,循循善诱,“哥哥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得回去好好复习啊。”

“我之前只是不懂事我真的只是想好好保护哥哥而已…”

季温脑子里乱糟糟的,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无法适应,只是沉默。

高谦微微捏了季温的手。

季温回过头,满眼悲怆,几乎要碎掉。高谦放下紧握季温的手。

季榆白挑衅回眸,拉着季温出门。

外卖刚好到,季榆白挑衅开口,“养生粥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

季温被季榆白拉着下了电梯,酿酿跄跄被拉着左拐右拐,又进了一幢单元,稀里糊涂的跟着走。

季榆白开了指纹锁,把季温甩在沙发上,开始扒他的衣服,季温面脸泪,拼命抵抗,被季榆白死死钳住,挣扎的双腿被膝盖抵住,睡衣被死死扯住,拼命往外扯,力道之大让里面的短袖微微变形。季温用手去推季榆白的胸膛,把季榆白的脖子抓得满是红痕,上衣外套很快被脱掉,只剩下皱皱巴巴的白色短袖。

季榆白骑在季温的胯间,不让季温挣扎,冷冷开口,“短袖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季温有些神情恍惚,剧烈的挣扎让他胸口几乎憋着热气,卡在胸膛里,懵懵懂懂中,他微微直起身子,双手抓住短袖的尾端向上翻,精瘦的腰漏出来,满是红痕与淤青,季榆白的粗重呼吸混合着冷空气喷洒在季温的肌肤上,忍不住打寒颤,皮肤起了细小的疙瘩。

直至衣服彻底脱光,季温被冻的不行,皮质的沙发让他直打哆嗦,季榆白毫不费力的把他的裤子拉掉,偏大的短裤微微下滑。

季温满脸木讷,季榆白拉着半裸的季温去浴室,热水猛地喷洒在季温的身上,季温尖叫挣扎,推倒季榆白,两人在浴室里跌坐在一起。

热气腾腾,玻璃早已模糊不清,季榆白看着双颊赤红的季温,恶趣味道,“哥哥的身体我都看过呢。”

季温将沐浴球甩到季榆白身上,季榆白饶有兴趣,季温无力折腾,湿热的环境让他有些难以呼吸,季榆白简单清洗后,用浴巾裹住季温,打横抱起到床上。

季榆白半跪在床上,给季温找了几件衣服,像打扮玩偶一般细心雕琢,用浴巾擦干季温滴水的发丝,用吹风机细细吹干。

季温讨厌这种如同俘虏一般的感觉,季榆白的从中作恶让他厌烦。

季榆白去做饭了,季榆白问他想吃什么。

虽然长期闲置,但有人定期清扫,食物还算齐全。

季温没有理,侧身对他。

季温偷偷溜出主卧,看到茶几上自己送季榆白的围巾,一怒之下丢进了垃圾桶。

季榆白手捧出锅的青菜鸡蛋挂面,看见季温在客厅,心情大好。哄着季温来吃。

季温神色恹恹,开口,“我不想吃。”

季榆白冷下脸,“我不介意陪你吃一晚上。”

季温只好乖乖坐到桌前,季榆白见季温的确没什么胃口,便分了一个小碗,把荷包蛋和菜叶带着小部分汤面分给季温,自己则闲庭信步的吃着大碗。

两人吃完饭,简单收拾后,季榆白拉着季温睡觉,睡前,季榆白拉住季温的手,“你还是我的哥哥,永远不会变,你也逃离不了我,逃离不了这个家。”

“指使他人霸凌能满足你的恶趣味了吗?”

季温偏过头,不肯再说。两人共枕无话。

季温睡的浑浑噩噩,半夜醒了好几次,感受到身旁人的触感总感到心神不宁。

再次醒来,季温觉得口干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伸手去够水杯。季榆白的手机恰巧在旁边,季温鼓起勇气,回头看向季榆白,季榆白睡的沉。

季温滑动解锁,季榆白的密码跳了出来。

季温输了季榆白的生日,解锁失败。

输了家门口的密码,解锁失败。

输了自己的生日,解锁成功。

季温翻看季榆白的聊天软件,简单无异。季温特地翻找了季榆白与高谦的记录,干干净净,早已被抹去。

季温不死心,打开相册。百无聊赖的翻找,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打开了私密相册,弹出的密码在犹豫后重复了锁屏密码,成功打开。

季温看见了千千万万的他。

发呆的他,驻足的他,安静的他,欢喜的他。

季温悄悄带上了耳机。

每一个他都被永恒记录下来,镜头下的他恬淡无害。每一秒的他被不同角度疯狂抓拍,他不是楚门,却好像被困在楚门的世界里。楚门的乐观坚毅对照着他的懦弱自卑。

季温有些脊背发凉,惊恐让他无法动弹,他的房间里被人监控,他的每时每刻暴露在他人之下,严重的呕吐感涌上,季温强忍恶心。

季温继续往下翻,很快翻到了自己的睡颜,因为镜头太近的模糊感,让他几乎惊恐。

他看见他嘴唇红润,被啃咬的出血。

衣衫凌乱,肌肤裸露,胸口一片红痕,茱萸半立。

唇口半张,里面满是粘稠的津液。

他又看见他在仓库里,屈辱满是爱痕的落体被死死压制,后穴汩汩涌出。凶手的指节没入,他哭喊求饶,被狠狠揉礼贯穿,他看见自己哭断了气的样子,他嘶哑的声音如雷贯耳般。

悲凉与绝望涌上心头,季温忍不住开始轻声哽咽。季温想躲到厕所去,将手机偷摸放在原味,在慌乱中起身,季温下床的一瞬间,季榆白幽幽坐起,轻轻挽住季温的手,“都看见了?”

季榆白躺着床上,带着困意的腔调让别人觉得发生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季温无法抑制自己的啜泣,他已经成年,却软弱无比,他的内心如女婴般柔软容易触动。季温想要否认什么却无处否认。

季温冷静下来,开口的一瞬间溃不成堤。他只能带着哭腔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强烈的痛苦季温几乎无法呼吸。

季榆白将手掌轻轻贴至季温濡湿的脸颊。

季温只用双眼含泪的眼看了一眼季榆白,季榆白就硬了,那双水雾弥漫的眸眼波回转。

季榆白将季温抱上床,轻啄季温缺氧艳红的双颊,擦拭不住落下的泪水,他冰凉的手轻抚季温温热的脖颈,似乎能感受到季温脉搏的狂跳,想一口咬断季温的血管,让鲜血喷涌,让季温的呼吸只在自己的怀着衰弱过去,让季温的体温恢于冰冷,让他的酮体逐渐僵硬。

一切都证明着,季温属于他,他的哥哥属于他自己。

季榆白满目痴醉,巨大的满足感和前所未有的兴奋像是吸食毒品般让他着迷,舒爽感让他如临仙境,脚踩祥云般,不愿醒来。

季榆白将季温扒的一丝不挂,季温途中几乎没有反抗,湿冷的空气让他满身疙瘩,苍劲的双手抚上他的躯体,摸着他细致的腰,白净的性器。

季榆白擒住季温的双腿,伸向双腿内侧,娇嫩敏感的皮肤触感良好,季温颤抖的厉害。季榆白跪坐在季温双腿间,将双腿分至最开,看见季温脆弱紧致的穴口。

季温止不住的抽噎,季榆白想要安慰也无济于事。

季温爆发出猛烈的哭喊,季榆白直接将一指捅入。干涩的肠道午饭忍受突如其来的异物,不住的紧缩想要排出,季榆白想加。

踏入正门时,似乎一切并未改变。仆人也只是微微亥首表示敬意。季温上楼,脚步有些虚浮,止不住的颤抖。

曾经的屈辱也终将过去了吗。

打开自己房门,陈设依旧未变,曾经砸烂的乐高也恢复如初,似乎一切都未发生。季温看向对门,不知道那里似乎也如初。

强烈的疼痛感涌上心头,前些年的痛已经历历在目,需要他用更多时间去抚平伤痛。

似乎轻转把手也是无意识之中,房门吱呀打开,带着浓郁灰尘味的空气充斥鼻腔。季温轻轻将门盒上。将窗开了一个缝。季榆白房间的装饰也并无大变,草稿纸也被整齐收集起来,堆放在课桌。

静谧的宅邸响起上楼的脚步声,季温莫名的紧张,他赤脚将灯熄去,寻找遮掩的物体,手里捏着一把手工刀,最后进入衣帽间,钻入季榆白的衣柜里。季榆白的衣柜里摆满了大衣,柜子的气息涌入鼻腔。季温屏住呼吸,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他听到了把手被拧动时弹簧的声音。心脏猛烈跳动似乎已经要离开胸膛,手里的手工刀攥的越发紧。

脚步声似乎停止在面前,在巨大的惊恐下镇定下来几乎是不可能。氧气越来越稀薄,季温有些昏头转向,也许刚刚都是幻觉,他自我安慰道。

季温将衣柜打开一条小缝,新鲜的氧气注入,季温贪婪的呼吸着,试探性的伸出手指。外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季温慰藉的伸出右足,还未触碰至地被人一把握住脚背。季温头脑猛的一热,尖叫着伸回了脚,手里紧紧攥着刀。开始哭,一开始只是小声啜泣,后面眼泪难以遏制,抽噎个不停干脆就放声大哭起来。报复性的将鼻涕眼泪抹在季榆白的衣物上。

衣柜里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忍受,季温脚也麻的厉害,猛的推开衣柜,不敢看来人转身就跑。腰肢被人紧紧抱住往后拉。季榆白粗重的呼吸声喷洒在他的肩头。身后温热的躯体让他畏惧憎恶。

季温疯狂逃离。

灯光被重新打开。

季榆白神色如旧,只是五官更加成熟。季榆白步步走向季温,季温将手中的美工刀举起对准季榆白,季榆白熟视无睹,步步紧逼。

季温并无勇气杀死季榆白,步步退败。最后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将利刃朝向自己,哭着说,“别过来。”

“哥哥想用自己来威胁我吗?”季榆白脸色愠怒,步步紧逼。

季温并无勇气,不住的颤抖,季榆白猛的打掉刀具,尖锐的刀刃划破季榆白的掌心,鲜血涌出。

季温偏过头不敢去看,季榆白死死掐住季温的脖颈将季温桎梏于怀着。

季温肌肤的温热感让他愈发兴奋,似乎能感受到掌心之下汩汩流动的血液,疯狂跳动的脉搏。

季榆白俯身啃咬季温的唇瓣,舌头粗鲁的掠夺。轻咬季温的唇钉,季温有些着急,又挣不开,只能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头被动承受于他。

季温感受到了季榆白掌心血液的流动,那种黏腻的散发着铁腥味的液体,从脖颈缓缓流下从胸部至腹部。

季榆白情动,两人对视无言。季榆白轻轻吻去季温的眼泪,虔诚跪在地面,低声说“不许离开我。”季榆白讲季温抱起,移至床沿。

跪地举起季温的足弓,留下虔诚一吻。

季温被拖至床中央,半推半就间赤身裸体。

季榆白急不可耐,从床头的柜里抽出绷带,跨坐在季温腰间,咬住绷带的一端,简略缠绕过后,血液止住。

季榆白掀起上衣的衣摆,将血污的短袖扔在地板,季温被压在身下,想去看季榆白腰间的小字。被季榆白掰正身子,季温探出脑袋想细看,被季榆白的手掌压住略长的头发。季温发出猫一样的嘤咛声,季榆白将季温的发别在耳后。

俯下身去轻吻季温的嘴唇,亲吻至一半时,季榆白微微抬眸,他看见了季温紧闭的双眼,轻轻季榆白笑了。季榆白停止的吻让季温露出迷离的眼。季榆白伸手抚住季温的脸颊,低语,“我会成为哥哥的依靠。”季温微微张口,就被季榆白用手遮住双眼,深吻下去。分开的几年里,说不完的话,三言两语的诉说。季榆白感觉他的心都要碎了。

季榆白问季温想不想去洗澡,季温摇摇头。两人相拥而眠,季榆白滚烫的肌肤让季温很不适应,季温费力的抬起季榆白一侧的胳膊,转身面对季榆白。季榆白的呼吸均匀喷洒在季温的脸颊。季温感觉痒痒的,偷偷伸手抓。发现季榆白还是没有醒。便要脱离季榆白的臂弯,刚要脱离便被紧紧抱住,季榆白沙哑的声音传来,“别动。”

季温不敢动,只好缩在季榆白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季温睡得不太踏实,噩梦连连,天未亮便醒了,季榆白还是抱着他,季温枕着季榆白的手臂,想季榆白的手臂麻了吗?

季温发呆了几分钟,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盯着季榆白的鼻尖,想,是谁的鼻子翘呢?又盯着季榆白的脸,似乎和以前没变。

季温细长的头发挠醒了季榆白,季榆白一睁眼便看见了季温灵动的眼。

季榆白讨好的微笑示意,季温又有些生气起来。

他出国留学这几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父母的期望与爷爷关怀是否存在,安逸的生活似乎还在继续。

他为何来到这里?爷爷的死去而无人庇护?是因为学业完成终将回到开始吗?还是他无力自力更生的无奈?亦或者是他无法如其他普通人一般生活。

强烈的未知的恐惧感占据的他的理智。他无力做出选择,无力感将他淹没。季榆白把手臂从季温脖下抽出,轻吻季温的唇。“你的唇色有点白?饿不饿?”季榆白问。

季温并无回答,他还在思考自己的人生道路,每一个选择的结局应当迥异吧。

季温看见季榆白起身穿衣,他的腰间纹着清秀的二字。季温有些发愣的看着。季榆白看见季温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单手捂住腰间,低声问,“很笨对不对?”

季温露出了一个略微苍白的笑。季榆白走进俯下身温柔亲吻季温。

随后两人一并去了庄园,春寒料峭,雨水颇多,季榆白专门去给季温送伞。廊下的季温看见季榆白下了一跳,慌忙接了伞催季榆白走。季榆白一副委屈小狗的模样,委屈巴巴的走了。

季温站在廊下发呆,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靠近,季温警惕地看着俊逸的男生,对面上来一句表哥,给季温整得有些发蒙。

季柏茂一并在廊下躲雨,雨水打湿了衣服,季柏茂说起季榆白,季温白了季柏茂一眼,没有理他。季柏茂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这几年季榆白的所作所为与思念。季温更烦了,他最讨厌陌生人论足自己的私事。又不好搁下面子直接离开,随意岔开话题问他高考没?

季柏茂咧嘴一笑,他现在高二已经被保送到b大。季温有些愣神,b大以前也曾经是他的梦想。季柏茂察觉到季温的落寞,出口宽慰,“曼大也不差啊。”察觉出说漏嘴后,看见走近的季榆白打算逃之夭夭。

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季温将手中黑色的折叠伞递给季柏茂,季柏茂逃之夭夭。

季榆白走进后,甚是不满。季温趁着无人注意,拉了拉季榆白的袖口,问,“他是谁?”季榆白解释,“我们的表弟季柏茂。”季温听了后也是恹恹的嗯了一声,又不肯多说。季榆白也不敢问。两人继续待在廊下。

季温很怕顾欣和季政泽看见,有意躲着季榆白。季榆白成日粘着他,只好放任不管。

季温开口询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曼大的?”

季榆白很认真的说,“你在斯德哥尔摩的时候,季柏茂遇到过你。”

季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季榆白,道,“这么拙劣的借口也说的出口吗?”转身走向里屋。

顾欣也在里屋,对季温点头示意。两人相默无言,顾欣主动开口,“昨天你和榆白在一起?”

季温没有想到顾欣出口如此犀利,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听着顾欣絮絮的说话,却没理由的懊恼。

他和季榆白究竟是何种关系?必然是回不到曾经的兄友弟恭。还是屈身为一只金丝鸟被豢养?金丝鸟也好,自由人也罢,羽翼早已被剪去,又怎么能在做到飞翔。

季温打断顾欣的话,“母亲,我很累。”顾欣神色怪异,无形的压力翻山倒海。

令人不耻的过往,他人所诟病的伦理,至亲异样的目光,远走他乡的多年。

季温近乎哀求,顾欣的言语如利刃伤人。

猛烈的疼痛让季温无法呼吸,双目赤红,季温猛的将桌面的杂物掷落在地。

“您在充当母亲的角色时,想到过自己曾经尽过应有的责任吗?我在你眼里也不过是敛财逐利的工具吧?”发泄完情绪后,季温掩面痛哭。

顾欣冷冷开口,“那你就去追求你所谓的自由吧。”

季温冷脸夺门而出。

季榆白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季温不顾季榆白的阻拦,决意离去。季榆白阻拦无效,两人不顾他人目光先后离席。

雨淅淅沥沥打湿了季温的发,雨水沿着脸缓缓滑落。季榆白单手撑伞,将伞倾斜于季温。两人一路走走停停。

季榆白拉开车门,将季温安置于副座,抽出纸巾细细擦拭混着泪水的雨水,温柔问询想去哪里。

季温倔强的别过头,季温讨厌季榆白看见他的不堪。季温讨厌季榆白天之骄子的模样,又怕季榆白丢下他,只好强装镇定的说随便。

季榆白猛然凑近,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季温的耳畔。季榆白认真的将安全带为季温系好,发动汽车离去。

随后季温下车被告知到了季榆白的公寓,脸色不悦。

季榆白慌忙解释,“被雨淋了会感冒的,公寓比较近,先去洗澡。”

季温狐疑的瞥了季榆白一眼,季榆白一副讨好样子也不好挑刺。

等季温稀里糊涂的被推进浴室,才发现进的是主卧。

季温:

季温洗完澡,只能穿着季榆白宽大的衣服当做睡衣一般。

直至现在他才注意到主卧的构造,墙角的立柜是他离开季家以来乐高历年的新品。他曾经所热爱的,很早就被他自己所放弃。

为什么破坏这一切的人却像个熟视无睹的人悠然自得?季温泪流满面,他讨厌自己的过往。

季榆白在门口屡次敲门无果,只好开门。一开门便看见落泪的季温。开门的声音吓到了季温。季温红着眼看向季榆白,季榆白走进季温将季温揽在怀里。

季温想要推开季榆白,但被死死拥抱住,只能低声说:“讨厌你。”

季榆白抱的更紧,声音低哑,回应道,“不许讨厌我。”接着用拭去季温眼泪,亲吻他的眼角,他的鼻尖,他的嘴唇。

季榆白想,如果他的吻可以是缝合剂,能不能将季温破碎的心缝补起来。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季榆白将屏幕转向季温示意,季温不肯讲话,季榆白只好按下免提接通,随后看见季温祈求的眼神,便随口搪塞顾欣和季政泽。

季榆白重将季温揽入怀中,灼热的肌肤让季温感到不适,季榆白将脸贴在季温的头颅,视线从宽大的衣领穿过,清晰的看见季温的乳尖和乳晕。季榆白勾住季温的腰,深吸一口气,“你好香啊”

季温小声说,“是沐浴露的味道啊,笨蛋。”

季榆白没有听清,只是沉闷的回了个嗯,又开始轻轻啃咬季温白皙的脖颈。季温开始哼唧,被包的愈发紧,季榆白嫌季温动的厉害,把季温一把抱到床上。

季榆白伏在季温的耳边问,“做吗?”季温还没回答,季榆白的唇又吻了上来,灵活的舌尖搅弄着口腔。季温喘的厉害,季榆白一边亲一边使坏,“哥哥我忍不住了,哥哥快告诉我答案啊。”

指尖从季温的腰线一路向下,自然而然的将裤子扯落。季榆白凑近季温的性器,用舌尖轻触,季温轻声叫了一下,想要后退却被季榆白含住了性器,舌尖在龟出打转,反复刺激马眼,季温很少有性行为,被季榆白刺激的浑身发软,腰酥麻的不行。季温眼神迷离,眼尾泛红,不住的用手推季榆白的肩膀,“不要,不行了,我要蛇出来了。”季榆白深喉的动作愈发激烈。

季温发出低喘,脸红的要滴血,“你快吐出来。”季榆白含糊不清的答应,用手从嘴里带出一大堆混着津液的唾沫,往季温的后穴抹,季温迷迷糊糊的,摸上去的体液全部被蹭到了被褥上,季榆白想去卫生间拿润滑剂,又舍不得放开季温,干脆抬起季温的腰,将其双腿分离。季温只感到一阵湿热,强烈的羞耻感将其淹没,季温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那里很脏,你你不要舔了。”

季温敏感的不行,腰又被季榆白压着,只能用双腿夹住季榆白的脖颈,季榆白毛茸茸的头发扎的他的腿痒,季温伸手去抓痒,被季榆白抓住手腕。

季榆白用鼻尖轻触季温瘙痒的肌肤,用尖锐的牙齿轻咬季温的大腿内侧,一边将手指深入甬道,一边询问说:“哥哥舒服吗?”

季温只是唔唔的说不出话来。季榆白就稍稍加力咬了季温一口。季温有些吃痛,含糊不清的回应,“舒服,舒服啊不要。”季榆白加到了第二根手指,手指模仿?器不断抽插,又打着转按压他的甬道,时隔多年季榆白依旧轻而易举找到他的敏感点。强烈的舒适感让他快要第二次射出来。季榆白还再一根根加着指数。

“不要,够了”季温语无伦次的回答道。

季榆白也上头胡乱应着,把硬的不能再硬的性器对准穴口,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两人并不契合,季榆白的性器直接滑离。季榆白只好扶着性器,对准穴口,慢慢进入。

“啊好胀是让你不要再继续了,不是让你进来啊啊”季温红着脸说,被季榆白顶的口水都出来了,季榆白舔去季温的溢出的口水。又去深吻季温,季温被亲的喘不上气,季榆白只好松口,胯下不断送力,把季温撞得七晕八倒。

季温任其放纵,累的抬不起眼皮。好不容易撑到季榆白一个挺腰,将津液尽数射入。又被季榆白缠着做第二次。

季温还没来得及拒绝又被季榆白的性器抽出又深深填满。

季温将脚架在季榆白的肩上,老是掉下来。季榆白便抓着季温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口,季温便使坏踩季榆白的胸口,越是被干的受不了越是用力的踩季榆白。季榆白发不了力,只好把季温的整个小腿架在肩上。季温泄了力,只能被任意欺凌,双眼呆呆的看着季榆白腰间的纹身。

做到第四次,季温实在受不了了,季榆白变着花样玩个不停,各种各样的姿势都已经试了一遍,感觉被单都已经被打湿,季温开始啜泣,季榆白慌了神,慌忙询问。季温哭着说不肯再做。季榆白哄着说,等他射出来就好,硬是又磨了小半会。

季温昏昏欲睡,被季榆白喊着要去洗澡。季温理都不理季榆白,裹着脏兮兮的被子就要睡觉。

季榆白不肯,就拉着被子不肯让季温睡。季温恼羞成怒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还没睡着就感觉有液体一直留个不停。

季榆白一本正经的旁边说射被射进去没有及时清洗的坏处,季温将枕头猛的砸向季榆白,“谁让你不带套的?”

季榆白委屈巴巴的说,“我一个人住,没有套”

季榆白转身去放热洗澡水,顺便又把饭去热了一遍。季温稀里糊涂吃了几口就被抱着去泡浴。温暖的水浸没肌肤的瞬间,季温舒服的直哼声。洗着洗着又睡了过去。季榆白用手指伸入通道,用水流缓缓引出。

两人又洗了将近快一小时,后面季榆白将季温用浴袍裹得像个小粽子,又吹头发,又帮忙穿衣服,才肯抱着季温去客卧睡觉。

季温被季榆白抱的紧紧的,两个人相拥而眠。

季温醒来时,已临近中午,季榆白早早备好了饭。

简单洗漱完后,两人心平气和坐在桌前,季温发现季榆白手艺见长。

季榆白依旧和季温腻歪在一起,季温问季榆白,“每天待在家里,没有什么其他事要忙?”季榆白总是歪着头看着他笑。季温只觉得鸡皮疙瘩浑身都是。

如此日子反复好几天,季温和季榆白每天除了做爱就是睡觉吃饭。季温受不住季榆白每天黏黏糊糊的样子,有点后悔那天没有制止季榆白的行为。

季温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看向季榆白,季榆白敏锐的抓住季温的目光甜甜一笑。季温愣了一下,又怕季榆白捕捉他内心的想法,慌忙别过头装作玩手机。

顾欣发的消息已经很久没回了,季温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当初近乎决裂的语气。季温满脸愁容。p里也有朋友的问候,本来也只是为了爷爷的葬礼而来,是不是早已该离去?

季温轻轻走进侧卧,拨通顾欣的电话,两人相默无言,季温主动服软,“母亲,可以帮我买一张回曼彻斯特的机票吗?”

顾欣听到后并无诧异,这些年季家内部争权夺利,她已分心乏术,季温从一开始就是她的垫脚石,作为母亲也许她确实不合格,但是血缘终究无法斩断,“明天的可以吗?”

“谢谢母亲。”季温低声道谢,寒暄几句后掐断电话,自然走回客厅。

今天季榆白烧的是排骨面,季温碗里的排骨快要堆成小山。季温哭笑不得,转而对季榆白说自己吃不下这么多。

季榆白转而亲了季温一口宠溺的说:“多吃点肉才能长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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