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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温没有回,也没有新的信息,以为只是别人的恶作剧。

季温每天都收到短信,即使拉黑也无济于事,短信内容也越来越露骨。

“你被高谦操过吗?”

“你妈是个婊子,你也是。”

“有人把你拖进小巷强奸你吗?”

“想捂住你的眼,把你绑起来,狠狠操你的后穴。”

季温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几乎要抵抗不住骚扰哭出声来。

季温惴惴不安,鼓起勇气找高谦,“短信是你发的吗?”

高谦疑惑道,“什么短信?”

季温愣了一下,咬着牙说,“我手机里的短信。”

高谦瞬间炸毛,“我没给你发过短信,谁给你发短信了,给我看看。”

季温有些害怕,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近日的短信让他心神不宁,疲倦至极,高谦站起来,伸手去够季温的手机。

少年清冽的声音打破僵局,“哥哥,我今天的社团课取消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季温正想逃离高谦,便点点头,向季榆白走去。

高谦一把拉住季温的手,可怜兮兮的像小狗一样,说:“真的不是我。”还用手指尖在季温的手心里挠了挠。

季温耳朵都红了,轻轻一挣,头也不回的跑了。只剩高谦一个人在教室里凌乱,低声咒骂后挑了挑眉,讨厌季温的人怕是显而易见吧。

季温坐在后排发呆,看着窗外景色转瞬即逝。想到无名的短信几乎要他心力交瘁,每次手机的亮屏都让他入惊弓之鸟般慌乱。

季榆白看着季温,少年似乎在高压力下消瘦了不少,双眼无神,征征地看向窗外。眼里,是挥之不去的忧愁。

哥哥看到短信哭了吗?

哥哥被骂婊子时候生气了吗?

哥哥被强奸的话会痛苦自杀吗?

季榆白笑意更盛,轻唤季温。

季温猛地回神,满是倦色。

“发生什么了吗?哥哥最近看起来很不开心。”季榆白满眼关心,微微俯身,关切的询问。

季温依旧犹豫,季榆白拉起季温的手,目光炯炯,“哥哥”,言辞恳切。

季温在冷漠的父爱,透明的母爱中封闭内心,他的血缘至亲——季榆白,向他抛出枝条。等待他的回应。

季温鼓起勇气,咬了咬嘴唇,说:“我最近收到了些骚扰的短信。”

季榆白紧紧握住季温的手,眯起眼,“什么短信?”季温想要微微挣脱,季榆白握的愈发紧,离季温也愈发近,几乎能闻到季温校服清洗后淡淡的薰衣草味。

季榆白的呼气喷洒在季温的脖颈上,季温很不自然,可话说到一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写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念不出口。”

“哥哥别难过,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季榆白温温柔柔的说。

季温吸了吸鼻子,点头应允。

到家,季政泽和顾欣依旧不在家,吃过饭后,季榆白站在季温门前,有规律的敲响季温的门,季温开门,露出毛茸茸的头,季榆白轻轻搓揉季温的头,得到应允,进了哥哥房间。

之前拼了一半的乐高,如今几乎大成,季榆白淡淡的看着。

自然的走到季温的床边,坐下,说:“哥哥一定为短信的事情烦恼吧,我可以看一看嘛?”

季温呢喃道:“都是些污言秽语…”架不住季榆白的坚持,只好把短信记录给季榆白看。

“你好骚,好像操你。”

“想把你关进狗笼里,当我的狗。”

“想狠狠地强奸你,让你浪叫出声。”

季榆白一句一句念出来。

季温又羞又气,一把把手机夺回,不让季榆白继续念。

季榆白抬头看向哥哥,装作疑问,“为什么哥哥会收到这些啊?”

难道哥哥真的是母狗吗,摇着尾巴,等人操进来。

季温满脸绝望,“我也不知道,我拉黑了好几次都没用,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季榆白神色微暗,开玩笑似的说,“难道哥哥真的是这种…”

季榆白还没说完话,就被季温一把捂住嘴,季温瞪着眼,“当然不是。”

季榆白看着季温,他平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惯了,有点任性的样子倒是少见。

季榆白开口,“我当然相信哥哥”,季榆白拉住季温的手,放在胸口,情绪激烈,“我当然知道哥哥不是他说的那样,只是他好像很了解哥哥呢,就像在哥哥的身边,监视着哥哥。”

季温睫毛微颤,眼眶濡湿,他就像被无数双眼所监视,封止他的言行,让他像蚕蛹一样故步自封。

季温几乎是哭着开口:“榆白,我该怎么做。”

季榆白开口,“只要哥哥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无论做什么,都要告诉我,我会保护好哥哥,抓到那个人。”

季温有些犹豫,季榆白摸了摸季温的头,轻轻抱住季温,“请哥哥相信我好不好。”季温含糊应允,用力回应弟弟的拥抱。

季温开口:“其实也不用事事报备吧,榆白本来就已经很忙了。”

季榆白深邃的瞳孔看着季温,哥哥很喜欢自由吗?哥哥不想无时不刻受到他的庇护吗?哥哥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吗?

季榆白眼里闪过狠戾,此外蒙上了一层的关切,“如果哥哥不向我报备,一个人走在小路上,遇到了坏人,被他抓起来,被关进狗笼里,被强奸该怎么办?”

季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打断季榆白的话,“我会好好报备的。”

季榆白不满的抿了下唇,随即笑了下,“我也是关心哥哥,等事情解决后,哥哥就自由啦。”

季温点了点头,他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拼着乐高。

季榆白看着季温,微微一笑,有心事还能拼的好吗?白痴。

他要打碎季温所有的戒备,剪短他的羽翼,把他变成温顺的狗,一离开自己就像被放养的家雀,连生存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