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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的首日,季温并不熟悉新的校园,好在他的同桌周欣怡主动带他了解了校园的布局。午休时间,季温孤身去了食堂,食堂的豪华程度不亚于酒店,即便之前就读于私立高中的季温,依旧瞠目结舌。

季温简单购置了一份饭菜,找了个角落的地方,举起筷子,抬头看见远处的季榆白,筷子无意掉落,季温起身重新更换,回来时餐盘被倒扣在桌上,汤汁撒了一桌子。

季温有些不知所措,和食堂员工说明后,食堂员工点头哈腰的表示马上清理并准备一份新的,季温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拒绝,少年逃也一样的离开食堂,转身去了便利店,买了饭团和饮品回教室。

季温回到教室,坐到座位上,打算把午餐放在课桌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书包里。

“哥哥,我有话和你说。”季榆白的座位在教室另一端,隔空对季温说。

季温踱步和季榆白到走廊。

“哥哥还习惯学校的新生活吗”

“习惯。”季温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中午发生的事。

季榆白笑而不语,双手搭在栏杆上,夏季已去,秋风依旧燥热,少年的刘海随风飘逸。

季温见季榆白沉默不语,犹豫后转身回去。

季温看到自己座位上的书包不见了,有些慌乱。回到座位后,在四周查看后也寻找无果,试探性,季温走向垃圾桶,低头一看,书包被打开,东西倾倒出来。

季温有些思绪发散,沉默半晌,他将所有东西捡起来,发现周围的人都在以好奇的目光注视他,逃也似的回到了座位。

是谁?季榆白吗?为什么要在那时候把我叫出去,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未开封的面包和牛奶被推到季温面前,周欣怡对他一笑,并没有多说。

季温抬头看到同样拿着面包的季榆白有些愣神,季榆白笑着说:“看来不需要了。”

季温还在犹豫要不要一并接过,季榆白直接把面包丢进垃圾桶,季温低下头,不敢再看季榆白。

高谦走到季榆白旁边,笑嘻嘻揽着季榆白,小声说:“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吗?”

季榆白没有理会高谦,看向低头进食的少年。

放学时间到了,季温找季榆白打算一并回家,季榆白以社团活动为理由拒绝了季温,季温有些犹豫,想必季家也不会特意为他备车,季榆白看出了季温的窘迫,说:“哥哥也可以一个人在教室等我。”

季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一个人回去。

季温和季榆白简单道别后,开了导航,还好地铁站离这不远,季温打算步行过去,走了将近五六分钟,车流渐渐稀少,太阳也不似之前毒辣,绿化地阴凉的风阵阵吹来。

接着季温似乎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的瞬间,强烈的逆光让季温睁不开眼,季温看见为首的少年,依旧是那双桃花眼,季温疑惑出声:“高谦?你们喊我吗?”

高谦向他勾勾手指,轻佻地示意他过来。

季温有些迷茫,走近几步。

高谦凑近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季温听得一清二楚,“听说你的妈是别人的小三,你是婊子的儿子,对吗。”

季温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瞪大眼睛看着高谦。

高谦依旧笑着:“你怎么不回答啊,我问你话呢。”

季温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人不耻,但也没有人当面如此出言不逊,他难堪又气氛,抿着嘴唇,转身要走。

高谦还在后面喊他的名字,季温一概不理,没走出几步,一道猛力骤然踹向他的小腿,季温吃痛得直接跪地,高谦走到季温前面,冷冷说:“看来你的婊子妈没有教过你要有礼貌。”

突如其来的校园欺凌让季温不知所措,他跪倒在地,高谦居高临下看着他,嘲笑说:“你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你在你父亲那里也是这么卖惨的吗?”

季温强保持镇定,说:“我没有招惹过你们吧,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想要什么,钱吗。”

高谦顽劣一笑:“把你卖了都不够,你也没有得罪我,我只是单纯看你不爽而已。”

话毕,高谦又猛地推到酿酿跄跄站起的季温,季温猛地摔在地上,辛好有手撑地,不至于伤的太重,浑身上下都痛的要死,佝偻的弯下腰减轻疼痛。

高谦一把抓住季温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清他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恶意的把呼出的气息都洒在他的脸上,笑着说:“来日方长。”

季温瞪大双眼,浑身颤抖,高谦的笑犹如利剑将他的内脏搅地天翻地覆。

高谦吹着口哨,带着几个男生绕过季温走了,季温在地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疼痛不是难以忍受,他看着自己擦伤的手臂以及流血的膝盖,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他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方才因为太惊恐甚至不敢哭泣,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滚落在地。

就这样浑浑噩噩回了家,仆人看见了他的惨状也没有人过问,他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顾欣喊他吃饭,他也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季温迷迷糊糊哭倒在床上,再睡醒时候身上还是疼痛无比,他强忍不适,去二楼的客厅找医疗箱,遇上了喝水的季榆白,季榆白开口:“哥哥怎么了?”季温低头看到自己新换了的休闲服,舒了口气,侧过头说:“有点发烧,找点药吃就没事了。”

季榆白看见季温手肘处的擦伤,并没有拆穿,伸手摸季温的额头,季温吓得紧闭双眼,季榆白笑了,“哥哥没有发烧呢。”

季温支支吾吾,季榆白话锋一转,“倒是身上像是擦伤了。”

季榆白拿起喷雾和药酒,笑着说,“我来帮哥哥吧。”

季温坐在沙发上,季榆白拿起喷雾对着手臂上的伤口消毒,接着半跪在地,握住季温的脚踝,抬起季温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在乌青出涂抹药油,动作的过于轻柔,让季温忍不住犯痒,不住的扭动身体。

“哥哥,去你床上吧。”季榆白开口。

“为什么要去我床上?”

“哥哥的后背怕是也有伤口,怕哥哥一个人擦不到。”

季温没有回答,算是默许了。

季榆白和季温一起去了季温的房间。

季榆白一进去就看见季温杂乱的床铺。

季温想起之前在床上的偷哭流涕有些不好意思。

季榆白示意让季温躺在床上,背对他。

季榆白从腰肢部分开始涂抹药,力度不似之前温柔,季温哼哼唧唧的叫出声。

“哥哥,把衣服再撩高一点。”

季温乖乖照做。

“再高一点。”

季温依旧照做。

季榆白目光如炬,看着少年雪白肌肤下乌青的痕迹,忍不住伸手触碰,用力按压。少爷似乎很不安分,不停的扭动身体,季榆白平静如水的眼眸清晰的看见了少年凸起的肋骨,粉色的乳头和乳晕。

用力按压之下,皮肤凹陷反弹。

季榆白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少年的肌肤上,他清楚看见了哥哥竖起来的汗毛。

季榆白缓缓开口:“哥哥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季温不敢吱声,生怕自己委屈的哭出来,他也不想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哭出声来,眼眶红的不像话。

季榆白笑了笑,屋内的装饰依旧单调,和来时相差无异。

季温揉着眼睛起身,两人静默无言,季榆白开口,“哥哥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季温点点头,季榆白笑了,想摸一只小狗一样摸了摸季温的头,季温愣了一下,下意识往旁边躲,季榆白笑不出来了。

突兀的铃声响起,季榆白自然起身离开,顺手带上了季温卧室的房门回到了自己房间,“什么事,高谦。”

电话那头很是兴奋,讲述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尤其说到季温的惊恐和无助,高谦几乎笑得难以自已,“你哥真的很乖啊,怎么骂他打他,都不还手,一副要哭的样子…”

季榆白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不需要和我报备。”

两人随意交谈几句便挂了电话。

季榆白喃喃自语道:“白痴哥哥,好狼狈啊。”

第二天,季温不情不愿的去上学。刚坐到座位上,高谦就像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周欣怡还没有来,高谦坐在空座位上,脑袋趴在桌上,斜看着季温,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季温讲话,季温全程无视高谦。高谦笑不出来了,伸出手轻轻梳理季温的头发,季温眼圈都红了,嗫嚅道:“不要这样。”求助性看向季榆白,季榆白的座位离高谦很近,高谦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季榆白的注意,季温也没有勇气大声像季榆白求救。

“你说什么。”高谦没听清。

季温鼓起勇气说:“我让你走啊。”

高谦没有扯季温头发,直接给了季温一巴掌。力度不大,但季温的脸还是偏到了另一侧,高谦不耐烦的把季温的脸拧过来,有液体流到高谦的掌心,高谦将季温的泪水积蓄季温泪水的手掌覆在季温脸上擦拭,自讨没趣直接走了。

早上几节课,季温脑子一团浆糊,根本听不进去,课间他鼓起勇气,去找了班主任讲述了事情因果,班主任神色复杂,宽慰着季温,承诺会处理,便催促季温回去上课。

直到午休,班主任到教室,找高谦谈话,高谦转头看到一脸如释重负的季温。

季温肩膀上骤然多了道力度,高谦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告老师了?”

季温不敢抬头也没有回话。

高谦低语道:“你他妈完蛋了。”走的时候顺路把季温的书带倒在地。

直到放学,季温也没有被骚扰。季榆白依旧不见人影,季温正打算一个人回家,一个面相老实的男生给他传话,说季榆白在天台找他。

季温有些犹豫,他没有季榆白的微信,无法判断信息的属实,最后季温还是赴约了。

空荡荡的天台空无一人,季温暗道不妙转身要跑,直接被人一把捞住,季温拼命挣脱开来,一路狂奔,眼看要到楼梯口,猛地撞上一道温热的胸膛,高谦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小温,要去哪里呀?”

天台空无一人,没有能求救的,季温的手机也被搜查出来被随意丢在地上。

季温瑟瑟发抖,无比的紧张几乎让他要呕吐出来,他几乎是咬着牙说:“你放我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高谦只是对他笑笑,找了一处阴凉地坐下,季温转头看向出口,已经有人把守。

高谦招招手示意让季温过来,季温拔腿就跑,没过多久季温直接被逮住了。

他被压到高谦面前,恐惧使得他额头上热汗夹杂着冷汗直冒,高谦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燃,季温身子不住往后缩着,高谦看了季温一眼,笑着吸了口烟,继而起身把烟雾都吐在他脸上,季温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听见高谦说,“躲什么?”一口又一口的烟被吐到季温的脸上,季温又怕又气,高谦把烟拿下来,看着季温无声的哭泣,笑道,“以后还敢吗?。”

季温哭的更厉害了,说不出话,只是摇头,浑身都在抖。高谦伸手想抹掉季温的眼泪,季温挣扎的厉害。

高谦笑着说:“你很怕我用烟烫你吗?”

高谦余光看向对面教学楼的高层。虽说季温只是个私生子,见不得光的小三的儿子,但是终究是季家的血脉,不然也不会和他们一个学校。

高谦开口,“松开他吧。”

季温就站在稍远处,泪光楚楚看着高谦。

高谦恶作剧般又招招手,像招小狗一样让他过去。季温指尖动了动,心如死灰的慢慢走了过去,才刚站定,膝盖就让人踹了一下,直直跪了下来。

高谦笑着说,“不准起来。”

太阳晒得季温头晕眼花,高谦的脸变得有些涣散。

不知过了多久,高谦又摸了一根烟,示意季温像狗一样过来叼着。

季温湿漉漉的眼睛看了高谦一眼,满脸委屈,不敢反抗,却又迟迟不肯下口。

高谦坏脾气的拧了拧季温的脸,说,“快点。”

耳边是不绝的笑声,季温急促的小口小口的喘着气,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麻袋套住了,呼吸不了了,多么想现在就窒息死去,这种精神上的侮辱远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来的折磨人,他颤抖的,不情愿的闭上了眼叼上那只烟。

高谦看着季温,白皙的脸蛋满脸潮红,刘海在汗液的作用下紧紧贴在头皮上,高谦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给季温点烟。

刺鼻的烟味涌上鼻腔使季温不断咳嗽。

季榆白在社团教室,居高临下看着一切,老师的问候声响起,“榆白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天台有一只可爱的小狗罢了。”季榆白笑道。

季温一身伤的回了家,王叔吓了一跳,虽说季温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但也是季家的人,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季温回到了卧室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又倒在床上哽咽。

季榆白回家,看见门口欲言又止的王叔,说:“季温的事情不用管。”

王叔有些犹豫。

“王叔,你忘记妈妈怎么死的了吗。”季榆白满目哀愁。

王叔不敢再提,承诺下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有敲门声响起,季温并不想开门,但敲门声不放弃的有规律的响个不听,季温只好擦了眼泪,勉强去开门,只见季榆白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季温低着头,不想让季榆白看见自己哭红的双眼。

季榆白看着季温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哥哥,该擦药了。”

“不用了…”季温很抗拒。

季榆白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僵持不下,还是季温主动服软,季温看见季榆白两手空空,问:“你没有拿药吗?”

季榆白笑了笑,说:“落在我房间里了,哥哥去我房间吧。”

虽是笑着说,语气里全是不容抗拒。

季温乖乖照做。

季温看到季榆白的卧室,井井有条,墙面是各种蝴蝶和动植物的标本,整整几面墙,名学文着在架子上满满当当,精致的手办被特意装配,各种各样的奖项被陈列在玻璃墙。

季榆白拉了拉季温的手,季温回过神来。

季榆白示意季温上床躺好。

季榆白按昨天记忆里的伤开始上药,又多了很多伤口呢。

季榆白装作不知:“哥哥怎么身上又多了些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温忍不住眼泪,哽咽着,细细叙述发生的事。眼泪不停的掉落,都打湿了床单。季温察觉季榆白的视线,慌忙擦去眼泪道歉。

季榆白露出心疼的神色,努力扮演好弟弟的角色,安慰着哥哥,说会处理好这件事。

季榆白提出看看季温的伤口,季温有些犹豫,还是撩起了衣服。

季榆白目光深邃,“哥哥还是把衣服脱了吧,方便上药。”

季温感觉有些不自在,但又不敢忤逆弟弟,乖乖照做。

季榆白把季温看得一清二楚,白皙柔软的肚子上满是淤青,看着触目惊心,却有一种诡异的凌虐美,季榆白无意识的坐了个吞咽的动作,缓缓伸出手去触碰季温的皮肤,触感如丝绸一般一般光滑柔软,他的指头轻轻触碰按压,季温就吃痛躲开了。季温的腰被按住,季榆白的指腹不断用力。季温剧烈挣扎起来。

季榆白如梦初醒,转身拿来药油,蜷缩着脚坐到了床上,季温哼哼唧唧的说轻点。季榆白低着头没说话。

想做什么都可以吧。

季榆白的呼吸有点急促。他将药油均匀抹在手心,然后覆盖到季温的伤口上,感受到手下的身体微微发着抖,指尖都因为兴奋而有点发麻。

季温直直的躺着,季榆白冷冷的手心在自己腹部上揉着,起先还有些莫名的羞赧和紧张,但陈遇珩的手法很轻柔,过了初始的痛感后,季榆白的手在季温的体热下也暖了起来,伤口变得热热麻麻的,很是舒服,他逐渐放松下来,眼神逐渐放空。

那只手又逐渐往上,擦过他的胸前,季温浑身紧绷,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嘤咛,“那里不用了。”

“可是哥哥那里伤的很厉害呢,还是擦一擦吧。”

季温强忍着羞耻感,在结束后还是道了谢,对季榆白露出真挚的笑。

季榆白翻身下床,歪了歪脑袋,他笑着说,“我可是很关心哥哥呢。”

季温点点头,再三犹豫后询问季榆白真的能处理好高谦的事吗,季榆白宽慰似的抱住季温,说:“当然,弟弟会帮哥哥做好一切的。”

季温走前目光落在医药箱上,问道,“能把药油给我吗?”

季逾白冷下脸,说:“不行。”季温被季榆白阴冷的神色吓了一跳。

随后季榆白理所当然的说,“哥哥想擦药直接来我房间就行,不然我去哥哥房间也可以。”

“啊?”季温怔住,“这样不方便吧。”

他话未落,季榆白神色微冷,打断季温的话,“哥哥不要这么客气。”

季温没有多说什么,只好作罢,他总觉得季榆白怪怪的,但他又猜不出来,又怕自己的猜忌惹得季榆白不快,他心里过意不去,想了想便点头,“好,我知道了。”

季榆白这才又重展笑脸,把季温送出了房间。

季政泽没回家,倒是顾欣回来了,楼梯口撞见季温从季榆白房门走出来,有些诧异,但表情难得带了点欣慰,小声和季温说,“你爸还担心你们相处的不好,我还担心有麻烦呢,现在看起来也你们关系不错啊。继续保持,听到没。”

顾欣说了很多,季温只是听着,想要告诉顾欣学校里发生的事和身上受伤的事情,始终开不了口,只能目送着她下楼。

季温收到了季榆白的好友申请。

浴室的水流哗啦啦的响着,少年精瘦的躯体在水中若隐若现,季榆白一把将自己额前的头发撩上去,“哥哥”,季榆白呢喃着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折射出一张精致的脸,唯有一双眼睛阴鸷,他平复呼吸,垂眸看自己方才抚摸过那柔软光滑躯体的手,兴奋的要无法呼吸了。

多想情不自禁的,情不自禁的摸上去,想要感受哥哥的更多温暖,然后恶狠狠的按压伤口,让他像一只被宰杀的羔羊一般嗷叫,可惜羔羊是沉默的。

片刻,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婊子生的儿子也只不过是个婊子罢了。

季温晚上一直在做噩梦,高谦像鬼魅一样,始终追逐着他,不管他怎么求饶反抗都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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