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我很好拒绝的(2/2)

四十年浮生,柳梦一觉。

她凝视他片刻,很轻地笑了一下:“我见过姹紫嫣红开遍,便是此生不虚了。”

他也笑:“正该如此。”

人生求的是什么?

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娇妻在怀,儿女承欢……他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正确的,却明白来人间走这一趟,至少不要后悔。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那断井残垣里头到底是开过一春牡丹艳烈,能由着他再次酣睡柳下,做个繁花似锦的长梦。

两只猫算是玩疯了,晚饭吃了在院子里裹得一身草叶子再跳到沙发上去,互相追着咬尾巴。薛预泽就惯着,被撞了两下还把宁昭同从沙发上拉下来,让给猫腾位置。

宁昭同盘腿坐在地上,一把按住手边的儿子,对着薛预泽语重心长:“你这么惯着,我回去没法儿管了。”

arancia委屈地喵了好几声。

薛预泽连忙把它救出来:“难得能多动动,好事。”

“那倒也是,”她揉了揉arancia,“得控制下饮食了。”

“就放我这里吧,每天多跑跑。”

“那不行,十天半个月的没事儿,要是半年不过来,不得把我忘光了。”

“……陛下,”薛预泽有点气,“你竟然打算半年不见我?”

宁昭同轻笑一声:“随口一说,随口一说,来,整个ktv。”

薛预泽这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接地气,虽然自个儿家里听歌用几百万的音响整古典音乐,也不嫌弃别人在旁边音量拉满放波形都拉方了的抖音神曲——宁老师感叹:“我忍不了,因为这事儿我揍了老陈好几次,你可真不挑。”

薛预泽一边选歌一边笑:“如果你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不停地开会,那你也会自然而然进化出闭上耳朵的功能。”

她奇了:“你这么忙,为什么家里还有唱ktv的机器?”

“偶尔朋友会来,”他调整了一下话筒音量,“很偶尔。”

那估计不是一般的偶尔。

宁昭同本科时代练过声乐,就算忘得差不多了,音准在线气息平稳,唱什么歌都不会太难听。薛预泽就不用说了,虽然不会几首流行歌,但半个专业的嗓子,整两首耳熟能详的,也算是降维打击。

只是两个人唱k多少显得有点无聊,几首过后宁昭同说我给你整个新鲜的,赤着脚把俩猫抱回来,用膝盖一边压了一只:“话筒给我,两个都给我。”

薛预泽拿过来:“你要做什么?”

“看着就行,”她把话筒架在两只猫面前,“放吧,就刚那个世上只有妈妈好,05倍速,来。”

……总觉得是什么很邪恶的事。

宁老师没有辜负薛总的期待,前奏一响,轻轻拍了拍两只猫的屁股,话筒里传出不满的猫叫声。片刻后她找到节奏了,轻咳一声,张开了双臂:“好的两个小宝贝儿,跟上妈妈的节奏哦,预备——起!”

随着宁老师拍一下喵一声,两只猫此起彼伏地喵出了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薛预泽手还稳定地支着正在录像的手机,心里却大为震撼,自觉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果然是很邪恶啊。

一曲终了,宁老师抱着两个小宝贝含羞鞠躬谢幕:“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俩姐弟已经被拍麻了,躺在她腿边抻着腿儿,看上去跟吸了猫薄荷一样。薛预泽按下结束录像,忍着笑摸了摸酥酥的肚子:“真过分。”

“哪儿有,你看它们挺舒服的,就喜欢拍屁股。”

他抬手拍了一下,却没听见喵声。

她匪夷所思地回头,一把按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变态,我说的是拍猫的屁股,不是猫拍我的屁股。”

他笑出声:“我帮酥酥和arancia讨回公道而已。”

“少来,”她警告地看他一眼,“老实点儿,不然没收你作案工具。”

……感觉有点怪哎。

“好吧,我错了,”他诚恳认错,收手起身,“为了向宁老师表达歉意,我就再献唱一首吧。”

邓丽君和王菲合成版本的《清平调》,让他唱来几乎有些缠绵意味,一双眼柔情似水,瞅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正好歌词快到“名花倾国两相欢”,她连忙把桌子上的牡丹插花抽出来献给他,他轻笑一声,执起她的手:“长得君王带笑看……”

她想吐槽一句你的交际方式好八十年代,但忍不住脸有点热,一把抽回手,却又被他按着肩膀轻轻推了一下。

唱词停在了第二段的“会向瑶台月下逢”。

伴奏还在走着,她看着身上的人:“不唱了?”

他含笑,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想听你唱。”

“我不会。”

“我教你。”

她没办法装傻了:“……是不是太快了。”

他眨眨眼:“没事,你可以随时喊停,我很好拒绝的。”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她从浴池里探出头来,呼吸急促,整张脸都是润泽的潮红色。华衫尽褪,圆润肩头白得欺霜赛雪,绿云扰扰浸透了贴在肌肤上,灯下几有些水鬼般的艳色。

他攀着她的肩膀吻上来,她睫毛轻颤一下,抖下的水落到他的鼻尖。他撤开一点,看着近在咫尺的明艳眉眼,拇指碾过她已经被亲得微微红肿的嘴唇,惹人意动的红色。

芙蓉出水,豆蔻生香。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低声,还是那样的笑意:“不是说自己游泳很厉害?”

她喘息着搂住他的脖子:“会忍不住、要说话,啊……”

他握着她的腿,拨开细细一条卡在腿间的内裤,破开水流,缓缓抵了进去。

她被禁锢在小小的角落里,身体在流水中随他的节奏沉浮,意识也如小舟一样逐渐远去,唯有他下锚处被磨得越来越烫。

她听见自己在哭,细细的抽泣裹着低低的渴求,想要他捣得再重一些。内裤在他的抽插间卡进肉缝里,磨得她躁动不安地颤抖,腿根绷紧又放开放开又绷紧,高潮的痕迹都被温热的水波的掩盖,一浪又一浪。

一个意识沉浮的时间,她意识到,自己在情事上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能执掌她的情欲而非仅仅是快感,让她忍不住地要变被动的接受,为主动的索取。

她要受不了了,用力地攀上他的肩膀,要将自己的满足和难耐都说给他听。但不是拒绝。她不知道如何排遣那么多的快慰,却不想要他停下来,甚至逐渐生出了一点向着自己的破坏欲,想要知道突破阈值是怎样的感受。

于是,她红着鼻尖和眼眶邀请他,声音哑在喘息里:“就在那里、快一点……快到了、啊,求你……”

求你,弄疼也好,弄坏也好,给我。

他拎着她的腰狠狠撞过去,秀致漂亮的眉眼都染了厉色,她抱住他的脖子作为巨浪里的支撑,在没顶的快感里满足地呻吟,放肆地哭叫。

“到了、啊……”

她在他怀里可怜地颤抖着,而他的怜惜只有卷去眼泪的一个吻,而后把她放到浴池边上,用力分开痉挛的腿,凑了上来。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阴唇已经让他插得有点合不上了,被磨肿的小东西蔫头耷脑地藏在其中,花道口的粘膜显出一种淫糜的艳红色,颤巍巍地吐出一点晶莹。

红烛倒浇,巫山行云。

他呼吸微微顿了一下,而后俯下脸,轻轻含住那一点。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差点一下子弹起来,却被他按住腰肢不让动。亲吻,舔舐,吮吸,甚至吞咽,属于阴蒂的快感太尖锐,她很快就再次泄了出来,小腿挂在他肩头轻微地抽搐。

露莹莹,湿牡丹。

体液的淡淡气息被香氛掩了个干净,他探上来,同她分享了她自己的味道。她攀着他再次滑进来,尝试着坐到底,头轻轻靠在壁上,呼吸还是乱的:“你……”

他俯下脸来吻她,柔软缠绵的吻,粉蝶采蜜一样来来去去:“我?”

她轻轻推开他,摸着他被水汽浸透的眉毛,忍不住叹气:“你、你好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