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开端(1/2)

还记得当初母亲曾说过,小时候她带着我的生辰八字给有名的算命师算过,那名算命师一看我的生辰八字後就直皱眉头,口中喃喃自语说道:「还真是奇怪的命格……。」母亲当时听见就显得有些不安,着急地问算命师:「怎麽了?我儿子命不好吗?」算命师摇摇头,他不理会母亲的问题反而直视她的双眼一脸严肃。

「你儿子长大後必定会遇上一件改变他未来道路的事情,且这件事跟你大儿子有关。」

大儿子?是的,我曾经有个哥哥,是「曾经」。我的哥哥和我是双胞胎,出生那一天,母亲要求抱抱我和哥哥,但是那时,只有我被护士抱进病房,根据阿公阿嬷的话,哥哥的身t不好,在接触外界空气时,身t的各个器官开始坏si导致si亡,这晴天霹雳的消息让母亲受了极大的打击。

所以当算命师这麽说时,她就默默地将哥哥si亡的事实告诉算命师,想看算命师因为自己说错话而惊慌失措,但却见对方的眉头皱的更紧,他摇头加叹息,在母亲离开前,他给她一个忠告。

「你所理解的事实不一定就是事实,让你儿子长点心,他往後可能踏上的路并非是人类所走的道路。」

那一天後,母亲总是要我长点心,不让我出入y气过重的地方,例如医院、坟场之类的地方,我当时并不相信这些,可以说我是个无神论者,认为那个算命师在骗我母亲的钱。直到,那年的事情发生……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和未来。

服兵役,虽然只有四个月的军事训练,在听说学长们的经历後,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宜兰的训练中心。

训练课程没有变化,就跟学长们所说的完全一样,每天累的回宿舍床铺上就直接睡到天亮,然而这些都没什麽问题,因为这些就跟学长们的经历毫无变化是一个样,直到……。

行军那天,班长带着我们这班走入近新竹交界的山区,山上没有任何观光客,因为我们走的路线偏离观光道路,班长的意思是不能打扰人家为由,b迫我们走兽道,当然这完全是表面理由。他仗着自己身份在欺负我们这些新兵,把我们当作出气筒,这让我们非常不满,想向上面告状都不行,因为他表面功夫做的很足,双面人当的太好了,就算底下的人在怎麽告状,他都被上面的肯定实力,怀疑我们新兵在忌妒他的优秀,所以我们也只能偷偷抱怨着他,还给他取了个绰号……

「秃头班长」。

原意之下显而易见,他是个秃顶的男人,并非中年,看似也才快三十,谁知道他的生活怎麽过的,头发掉的这麽有艺术,头顶的部分呈现完美的圆弧型。

我们在空旷的草地上练了一下午的刺枪,正准备整理好行囊回训练中心时,班长突然带我们走上更偏僻的山区角落。此地寸草不生、榕树却遍布都是,它的须根和树叶遮挡住天空,令橘hse的刺眼yan光被遮掩,显得更加y森恐怖。

班长ch0u出腰间的手电筒照s眼前的破烂的瓦房,它的周围隐约能够看到不少磁砖碎片,可知道原本大概还有几栋靠邻的瓦房。

碎片的附近有不少灰烬和焦痕,看来本来的几栋瓦房被烧的只剩下这栋而已。我感到好奇,为何要烧屋?又为何独留这一栋瓦房?

我仔细打量这单独伫立在此的诡异瓦房,每扇窗户被至少三种不同材质的木板钉si的连一条细缝都不留,红se掉漆的大门被黑se的封条封住,上面用看似白se的粉末写着四个字「危险勿入」。

班长拿着手电筒走向前,他抬起右手拿起挂在门把上的黑灰se锁头,锁头上缠着铁链紧紧地拴住大门的门把,班长微皱眉头,我以为他是因为门被锁si而感到不高兴,没想到他下个举动却让我们非常吃惊。

他用力地扯着锁头两三次後,锁头轻易地脱离铁链,他把锁头扔在地上,看了看右手手掌後眉头皱的更紧表情也越难看,他甩了甩右手後往k子上抹了抹,看来刚刚不高兴都是因为锁头上有不少虫子又很脏。

班长粗暴地将铁链连同封条扯下,轻轻推开一扇门後,确认门能够打开他满意地关上。他回头看向一脸疑惑的我们,这时太yan完全下山,本来就y暗的周围变得更加漆黑,只靠着班长手中的手电筒根本照不了多远,而他的周围因为手电筒的光呈现扇形的光圈,让他头顶的秃头变得更加显眼。

「来了就别急着走,我们来个试胆大会如何?」

班长语气轻佻,指了指瓦房的入口说:

「外观看也才4坪,每个人在里面待至少五分钟,能够练练胆量。」

谁要进去啊!这是我脑海里立即浮现的话,我看大家也我看你你看我的样子,表面上都表示不愿意、不赞同,但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拒绝班长的提议。

「李家明,你先来!我可是听说你是整个班上胆子最大的!」

班长看我们没回应,脸上表现不悦的从我们之中叫喊一人出来,叫出人名後,有个高大壮硕的男人一脸无奈地从人群中走出来,那人便是李家明。

「班长,天也晚了,再不赶回去大家的都别吃饭了。」

李家明挠了挠後脑朝的头皮,他身上的衣服感觉快被他的肌r0u给撑坏,整个人显得很紧绷。

「四个人,分别进去後加总差不多二十分钟,回去还能跑c场来个五圈以上也没问题。」

班长听李家明这麽说就改口了,本来是在场全部人变成四人,而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来这四人中不会加上他,不,或许他一开始就没进去的打算。

「我叫到人名到前面来……李家明、王东翰、沈光、陈伯安。」

被他叫到的人依序走上前,唯独少了一人。

「沈光?沈光去哪了?」

「班长,沈光昏倒了!」

「什麽?!昏到了!」

班长走到人群中,在人群中有个青年面se清白倒在地上,那人正是班里最胆小的沈光,听旁边的人说的,沈光那小子在班长扯下铁链後突然就晕了过去,完全没有前兆。

班长蹲在沈光身旁一两分钟後发出叹息声。

「这小子真没种,没办法只好换人……蔡卫风换你来!」

名字一喊出,我全身上下起j皮疙瘩,班上有二十几人,本以为自己侥幸逃过没被选上,结果胆小鬼沈光ga0这一出戏,害我顶替他上场。我心里不停暗骂沈光,想着这小子该不会是装晕吧。

刻意经过沈光想看他是否装晕的,结果被沈光的样子吓得冷汗直流。沈光躺在地上,头发上沾了点血丝看来摔得不轻,因为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班长身上,没人在他昏倒时即时扶他一把,这地方又寸草不生的,导致他仰头倒下时没点安全措施,磕到了头流出不少鲜血。

且不说他的伤势,他面se惨白嘴唇发紫,要不是班长表示他生命无大碍只是晕倒而已,我真以为他是si了许久的屍t。

我们四个站在瓦房前面,我站在王东翰旁边,陈伯安则站在他和李家明中间,一脸不爽低声咒骂着,那家伙来训练中心後就不太平,到处惹是生非,这麽大的人了还要父母亲自来宜兰向长官道歉,我还曾在走廊上看到他对着他瘦弱的母亲辱骂踢打,看了真的令人愤怒。

班长走过来指示我们四个该如何进行,首先进去的是胆子最大的李家明,五分钟後他会出来和陈伯安交接,接着依序推论。

「去去就来。」

李家明一副悠闲自在的推开门走进去,在关上门的时候,我依稀听见他喃喃自语说这空间有够小的。

他进去五分钟後就打开门出来跟陈伯安交接,脸se很平常,看来没出什麽事情,我呼出一口气,感觉肩膀上的重担终於松了下来。

李家明进去後没问题,我这个胆子b沈光好一点的家伙自然b较能放松心x。刚刚瞄了一眼瓦房内部,真的是漆黑无b,害得我又有点坐立不安。

「喂、蔡尉风,你可以吗?我看里面很黑欸,你不会等等就跟沈光那小子一样晕倒吧?」

王东翰用手肘戳我x膛小声问道,他眼神不时瞟到被扶起的沈光,那小子还一脸茫然的说着什麽话。

「阿东,我晕倒的话记得扶我。」

我不敢说我可以y扛,因为我胆子本来就没b王东翰他们强,所以当被叫到名字时,不止感觉心脏停一拍想si的心都有了。

「你傻了,我b你先进去,要扶的话你只好请阿明帮你。」

「你在说什麽啊?五分钟後发现我晕倒在里面你就扶我出来啊。」

「唉~到那时候我腿不软了在看看吧。」

我很吃惊,没想到王东翰平时胆子也挺大的,现在居然会怕到腿软,看他这样子,我怕我进去不止是晕倒还会口吐白沫。

五分钟到了,我看着王东翰和陈伯安擦身而过,也注意到王东翰瞟了一眼陈伯安後露出惊恐的神se,他身t略微停顿下来,结果被不耐烦的班长粗鲁推进去,他急忙转身要跑出来却来不及了。

陈伯安从我身旁经过,一阵y风袭上来,整个人瞬间起j皮疙瘩,我刹那间回头,却只见到陈伯安摇摇晃晃的背影,他走进人群中,其他人却像是没注意到他一样,但是我能确定当他出来时,大家是有看到他的。

五分钟後换我了,我走近班长替我打开的门前面,奇怪的往里面查看,发现王东翰那小子根本没有出来的样子。

「啧,那小子也没种,肯定腿软在里面了。」

班长啧了一声也往里面看去。

「蔡尉风,你先进去,五分钟後顺便把他带出来。」

班长粗鲁地将我推了进去,我吓的急转身却也来不及了,眼前厚重的大门被关上,顿时周围一片漆黑,我身t本能的开始哆嗦起来。

不管怎麽适应黑暗,环顾四周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就当这时,我想起了还未出来的王东翰,他还留在这个空间里,我闭上眼睛专注在听声音上面。

周围安静的连外头的声音都无法听见,就像是被很厚的墙壁隔绝了一切,这栋瓦房没有隔音设备吧?而且仔细听能听见我的心脏跳动声和呼x1声,以及除了我……那微弱且小心翼翼的呼x1声音。

「喂、你在吗?」

我小声地叫道,没任何声响和回应。

恐惧袭上心头,晕眩的感觉在脑海中回荡,就当我要像之前所想的口吐白沫晕倒时,右手手腕被强劲的力道抓住,直接被跩入施力者的方向。

我慌张地想要挣扎,连害怕都被抛在脑後,这时我的嘴巴突然被摀住,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

「阿风,冷静点,是我。」

身後的人和声音可以判断是刚才没出去跟我交接的王东翰。

「王东……」

我吃惊地要喊他的全名时,他的手立即用力按住我的嘴,b我将话吞下去。

「别喊本名,你以前没听老人家说过吗?!」

我挣扎着将他的手拉开,学着他压低声音说道:

「你发什经哦!刚刚为何不出去?怎麽了?想一直待在这里面吗?」

「谁想待在这里!是这里有东西让我没办法出去,我正怀疑阿明怎麽出去的。」

「哈?不止阿明出去了,陈伯安那臭小子也出……」

话说到一半,我急忙摀住嘴巴,因为我忘记王东翰让我别喊出本名,李家明绰号叫习惯没问题,但是我和陈伯安并没有友好到叫绰号的关系,所以不自觉会叫他的全名出来。

「陈伯安那小子大概不太妙了。」

王东翰的口吻透漏出担忧的感觉,果然他看到了什麽吗?他在经过陈伯安时,明显脸se大变,而且陈伯安经过我身边也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出去跟我接班的家伙不是陈伯安,陈伯安还在这栋瓦房里。」

「你在说什麽阿?那你说那家伙是谁!?这栋瓦房在我们来之前是锁着的,除了我们四个谁都没进去,那是谁出来……」

「你没想过吗?为何独留这栋瓦房,而且还被封si,那大概是想关住什麽东西。」

我听了後身t一颤,一gu寒意深入心底,我不知不觉地颤抖起来,双手双脚像是用巨大的石头压住似的无法轻易动弹。

但是b起那奇怪的人,我更加好奇的是我身後的王东翰,他说那家伙本来是被关在这间瓦房里的,那麽他代替陈伯安出去了,为何、王东翰不出去呢?还是说,我身後的人并不是……王东翰?

这时,王东翰低沉诡异的声音再度传来,毫无起伏的声音多了点紧张的异样。

「嘘……它动了。」

我双手手掌压地支撑身t,嘴唇随着颤抖说出这一句话:

「你说、谁……动了?」

我谨慎地观察四周,也留意提防着身後的王东翰,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只是隐约地、我感觉黑暗中有什麽东西在移动。

「你有能照亮的东西吗?」

王东翰的声音再度传来,我的右手反sx地从k子口袋掏出手机。这次行军的地方是b较深的山上,长官深怕我们迷路,特准我们带着手机行事,原本嘱咐说手机除必要之时必须放入包里,但是在不久前得知自己要在黑暗里待五分钟,我特意从包里拿出手机放在口袋,想趁班长在看不到的地方使用手机内的手电筒应用程式。

我的手指碰上冰冷的萤幕,熟悉地点开画面滑动解锁,在介面中找寻手电筒的图示按下。这一点,手机的灯光照亮眼前,眼前的景象让我瞪大双眼地想大叫,但是嘴唇开启又闭合,怎麽也无法喊出声来。

「怎麽了?」

身後的王东翰从我背後窜出头来看,不看还好,一看他的眼睛就像要掉出来似的,嘴巴张大的大喊:

「陈伯安?!」

陈伯安此时躺在我们眼前,双眼瞳孔瞪大、嘴巴张大舌头露出,表情非常惊恐的样子,他流着血泪,舌头有断裂的迹象,嘴角各有撕裂伤,就像强行将嘴巴打开至最大,且他左半边脸颊皮r0u被扯开一半,露出鲜红se的肌r0u组织。

我吞了一下口水,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往陈伯安下半身方向移动,亮光照过去,身後随即传来乾呕的声响,看来王东翰忍不住了。

眼前的景象也让我很吃不消,中午吃过的午餐在胃里翻腾疯狂着要冲出t内,我压抑这gu恶心感,抬起头观察陈伯安的屍t。

他的衣服被撕扯的乱七八糟,肚子中央被剖开一个大洞,里面的肠子被掏出来横挂在屍t的边上,内脏也被取出,上面有明显的痕迹,像是被什麽东西给啃咬过。

「是外面那个家伙g的吗?」

我摀住嘴巴强忍呕吐地问道,那si状简直凄惨,双眼还si不瞑目地瞪着我,就好像他还活着似的。

「不是,因为你进来之前我有听到陈伯安的呼x1声。」

「所以你才说还有东西在瓦房里?」

「对,我小心的移动时,感觉黑暗里的东西跟着我移动。」

王东翰被反s的灯光照s,整张脸惨白地看着我说。

「还有三分钟,时间过的也太慢了。」

我瞥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我进来後居然才过两分钟,我都以为过去了半小时,人说在过度紧张时心里时间会过的b现实时间较久就是这麽一回事吧。

黑暗中有不知名的东西在盯着我和王东翰,我们到底该怎麽出去?如果出去那瞬间或移动时被攻击怎麽办?我们也会像陈伯安一样惨si吗?

脑海中出现一幕幕自己各种惨si的影像,我用力地摇头想把这不吉利的画面摇散。

「我们偷偷靠近门,等打开门的瞬间再冲出去。」

「不行,感觉在冲出去的瞬间会被杀掉。」

王东翰伸出手压住我的肩膀止住我的动作,他脸上充满着担忧,压住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武器,身边有什麽东西可以用吗?话说可以用灯光照s找那东西是什麽吗?」

「你认真的?」

「总b坐以待毙吧,我试着用灯照s看看。」

我抬起握住手机的手被迅速压了下来。

「阿东,你在做什麽?!」

我的手被压在地上,痛的我感觉快骨折了,手机也因为疼痛而放开掉落在地上,这时我看到一只手将手机拿起,手机的光照s在我和他的脸上。

「什麽做什麽?我在等你用灯照四周啊。」

我这才发现,王东翰的右手拿着我的手机、左手则压住我的肩膀,那麽……是谁正压住我的手?

我额间上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想将手从对方手里ch0u出,结果对方反而压的更用力。

我该让王东翰用手机照我前方吗?假如照s後,对方直接扑上来我就会当场送命,到底是谁、不,是什麽东西压着我的手?

「阿风?」

我空出来的手在地上0索,手0到一根类似木的东西,我紧紧地握住,深呼x1一口气大喊:

「用手机照我前方!快!!」

王东翰没有问我的反常行为,动作迅速地将手机灯照向我前方,眼前出现惊悚的画面,我反sx地将手中握紧的木板挥向对方。

碰的一声巨响,对方直接被木板挥到对面的墙壁上,肮脏斑驳的墙壁上被溅出一道血花。

陈伯安的屍t静静地躺在地上,他肚子上的大洞露出t内的剩余器官,整个肠子掉落在他附近的地面,一些则缠绕住他的左腿。

「陈伯安没si?」

王东翰咽下一口唾地问道。

「没si?不对……!」

我想起灯照到陈伯安的瞬间,他的瞳孔放大,表情充满着恐惧的神情,但是这不是最恐怖的,在那刹那我看到了陈伯安後面站着的生物,四只瘦长,大约有一个成年nv人的高度,脸看起来很小,那双巨大的双眼就占了牠脸一半的位置,眼球咕噜咕噜地一直转动,就快要掉出来似的,最重要的是牠那扬起至双眼旁的邪恶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我刚刚打飞陈伯安,并没有看到那怪物的身影,牠一定还在我们四周!

「阿东。小心点,牠还在附近!」

我戒备地拿着木板,深怕怪物扑上来攻击我,身旁的王东翰手中也多了个木板,看来刚刚也在地上0了一个。

「阿风,剩两分钟。」

王东翰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点了点头。我们两个现在想的事情是一样的,就算时间到班长开门,若不甩开那个怪物我们也没办法逃离这个鬼地方。

「先下手为强!」

我低声吼道,跟着王东翰站起身来,他拿起手机照s四周,当他照到其中一边的墙角时,一抹黑影迅速地往王东翰那里扑了过去。

我算准时机,双手握紧木板移动身子挡到王东翰面前,抬起双手往怪物的身上挥去。

木板大力地将牠骨瘦如柴的身子挥了出去砸向墙壁,虽然打了出去,但是那怪物细长的手指刮过我的右手臂,形成一道血红的伤疤。

「没事吧?」

王东翰问道。

「没事,那怪物……」

我忍着疼痛看过去,怪物瘦长的手扶着墙壁站起,牠抬起头看向我们,原本一直挂着的笑容退去,满是愤怒的表情瞪着我们,张开嘴巴,露出那一排排尖牙利齿。

「该si的怪物!」

王东翰握紧木板想上前去被我拦住。

「阿风?」

「陈伯安那里怪怪的。」

我表情诡异地看向陈伯安的方向,怪物似乎也注意到异动,头颅扭曲地转过去看向陈伯安的屍t。

陈伯安的屍t在动,祂的手指动了一两下後,整个身子被猛然撑起,抬起头,那双原本放大的瞳孔开始缩小,眼球也咕噜咕噜地转动着,祂用力张大嘴巴,因为嘴角的撕裂伤,下巴承受不住地掉在地面上,连同脸上的皮肤一起被扯了下来。

「活……活起来了。」

我止不住颤抖地说,身t不自觉後退几步。

怪物似乎认为b起我们,陈伯安的威胁较大,索x不再理会我们,直接扑向逐渐站起身的陈伯安。

牠们撕扯在一起,怪物咬向陈伯安,撕扯祂的皮r0u,陈伯安也不甘示弱地咬过去,可是祂没有下巴,上颚的牙齿也不是很锐利,看起来明显是怪物b较占上风。

我们两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发愣。

「五分钟了。」

身旁传来王东翰毫无感情的声音,他看着手中的手机,手机萤幕显示的时间是7:40。

就在这时,这栋瓦房唯一的出口发出声响,就像似在响应着王东翰的话,大门逐渐地被打开。

我和王东翰在原地呆了两秒後,争先恐後地跑了过去,此时怪物在跟陈伯安撕咬着,不趁这时要等何时!

我率先跑到前面,眼前被刺眼的亮光照s,是班长的手电筒,他一脸吃惊地看着跑出来的我们。

「有必要这麽怕吗!?」

我们没理会他,冲出来後,双腿已承受不住地倒在地上,我用剩余的力气大吼:

「快把门关上!快点!!」

没人反应过来,只有李家明发现我们不对劲,他跑到门前将门关上,拿起地上的锁链缠上门把,sisi地将门把捆住,最後捡起大锁锁上。

我跟王东翰坐在地上拼命地喘气,这异常的样子让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却没有任何人上前来问,两分钟过去,李家明打破了宁静。

「发生什麽事情了?阿风你受伤了?」

他一脸担忧地看向我的手臂,说真的,逃出来的欣喜感让我彻底忘却手臂上的疼痛,痛没关系,至少我还活着。

「陈伯安si了。」

王东翰平复情绪後说。

「里面有个吃人的怪物,就连陈伯安也变成怪物了。」

我接着说,额间不停冒着冷汗,双脚发颤的停不下来,一想到五分钟前跟那个怪物共处一室,我就害怕的停不了哆嗦。

「陈伯安不是跟王东翰交接了?」

「跟我交接的人不是陈伯安,恐怕也是怪物。」

「你们自己胡思乱想吧,真没种啊,你们真的是男人吗?k子脱下来检查一下!」

班长没好气地说,他晃了晃手电筒,眼神带着鄙夷地看向我和王东翰。

「胡思乱想是能受伤吗?!」

我抬高手臂,那一道伤痕依旧流淌着血ye,伤口边缘发黑看来是细菌感染。那触目的伤口一露出来,大家开始sao动起来,甚至有人退後几步。

班长的表情依旧不高兴,但是那双眼眸中透漏出一丝怀疑和不确定,难道他在怀疑我和王东翰刻意ga0出这出戏吗?命都快没了,谁会想那些啊。

「可是,我之前待都没问题。」

李家明sao了sao脑袋,虽然门是他关的,他却没有完全相信我们的话。

「我也很怀疑你到底怎麽待五分钟的。」

李家明身t健壮,又时常处在高度警觉的前提下,怪物可能判断李家明不好对付而不上前攻击,但是,这样想的话,那不就代表怪物有神智?

「总之我们先回去,我会告知上面,让他们派人过来查看。」

班长往前挪动几步,这小小的举动被我看到了,看来班长也信了几分。

「查看?不拿武器吗?那怪物被阿风用木板挥开还能站起来。」

「真的假的啊?」

原本就处於sao动的大家开始不自觉在畏惧那间瓦房。

不是我自傲,我在班上的手臂力气并非b李家明好,甚至是班上最低,但是我只要手持棍bang类武器挥打,就可以挥出破风声,其力道b李家明挥出的还要大上几倍。

所以当王东翰说出怪物被我挥出去还能站起来後,大家表情一致从好奇和怀疑转变恐惧和不安。

「总之大家先回去吧,我会全部上告,让他们注意点。」

班长指示我们背上行囊回训练中心,临走前,我回头看向瓦房,看来在那栋瓦房的记忆是无法尘封的,不如说我会害怕一辈子。

後来从班长那听说前去查看瓦房的人都没回来,最後由一个小小的政府部门前去,只是把瓦房周围贴满符籙和加强保安巡逻。

有消息说,那怪物消灭不了只能封印。但是,我没想到,过了几年後,我会在遇上那栋瓦房和怪物,甚至是接下来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

过了两年,大学四年级迎来实习的问题,我就读心理学系,高中时和朋友谈到未来的梦想,我还记得自己很自傲的说要去nba打球,甚至报考了t育系学校,怎麽知道考试当天得了严重感冒,答案写的连自己都不清楚,因为成绩不理想,我整个人放弃随便报了系,结果过了,仔细一看居然是跟本愿最不相关的心理学系。父母听了表示既然过了就去读吧,读的不理想在换就可以了。

一年级没多久就提前去服四月兵役,原因是整天坐在椅子上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根本听不懂的人生道理,我决定提前服兵役动动身子、强化t格,以後在重新报考t育系学校,一切为了去nba打球!!

那四月前的确这麽想,但是,那天行军发生的事情让我无法忘怀,受伤的手臂就像是在提醒着我,从那天开始,我的手臂就无法在抬高,即使伤口已结痂痊癒。

医生治疗後表示我是因为心理问题无法抬起手臂,说我那天造成的伤口都b不上心理问题,我甚至同时患上了黑暗恐惧症和幽闭恐惧症,他说这是第一次碰上我这麽奇怪的病人,当我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他还擅自加了幻想症到病历单上。

我无奈表示随便乱说,免得我的病历单在多个病名,就怕以後总称为神经病。

总而言之,回来大学的两年我都十分认真的学习心理学,为了治病也为了忘记自己无法动弹的手臂,想让那天埋藏在心底永远不让它浮出水面上。

我坐在位於学校图书馆内最角落处,桌上摆放了至少十几份不同的履历表,我全部收起来後叹了口气。

我投了许多履历下去过了几天,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在这样下去我该怎麽办,别说治疗自己了,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是问题。

「阿风,你在发呆喔?」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一看,发现是同班里与我最要好的陆沙承,他满头大汗大概是运动过後在过来找我的。

「陆傻,阿风在烦恼实习啦!」

张天然的声音传来,他推了推眼镜走到我旁边的位子坐下。

「张天然!我名字叫陆沙承,不叫陆傻!」

陆沙承不怎麽高兴的也坐在我旁边。

张天然是资讯工程系的学生,成绩非常好,很多公司都希望招揽他却都被拒绝,没有人知道原因,除了我和陆沙承。

张天然家里开了一家火锅店,他本人非常想继承店面的意思,暂时不考虑其他工作,所以他的实习工作y是转成与科系无关的料理行业,连校长都无法阻止他。

「陆傻,你实习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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