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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殷笑了下，在程末听来颇有阴阳之意，此刻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水逆，绝对是水逆。程末内心尖叫，祈祷裴殷千万不能听到。
“案上有茶点，是南街暗香斋的云片糕，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裴殷拿书点了下旁边的案几，一碟云片糕洁白细腻，程末已经想到了它酥软的口感。
“谢大少爷赏。”程末听了这话也抛却了脸面，自个儿上手捻了一块，觉着有些尴尬，便又道，“小的在这儿没得打扰少爷看书，不如等接完少爷的赏后再来伺候少爷？”
裴殷无波无澜的看了程末一眼，盯得他发毛，感觉下一刻就会被叫出去打板子。索性话锋一转，“当然若是少爷不嫌弃，小的自然侍奉。”
裴殷这才挪开了视线。
能屈能伸，每个成功人士的必由之路。大太阳底下看别人吃糕，真是十足的恶趣味。程末把糕点扔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这吃糕就得喝小甜水儿，再来点小零嘴，那才是人生巅峰。当然，程末不会蠢到在裴殷这里连吃带拿，这也便是侍奉主子地位高的坏处了，这规矩多了还不如当个洒扫来的自在，在自家老娘那里蹭点嚼用，娶一房娇妻美妾才算顺遂。
程末越想也多，最后已经在思考自己成为大臣后该在那条街盖房，少不得买两口石狮子压压，最好是花岗岩的，硬实，话说这里有花岗岩吗？
“少爷。”
一阵娇娇怯怯的女孩子声音传来，程末抹了下嘴打眼一瞧，深觉这大少爷实在颇有艳福。那女子正倚门而望，眼含秋波，粉面桃腮，云鬓斜簪一朵芙蓉，真算得上是人比花娇，胸前也是波澜壮阔，嫩黄色的夏衫轻拢，朱唇皓齿，实乃人间春色胜三分的美人。
好心动。死丫头命真好。程末哀怨的看了裴殷一眼。
“你来做什么？”裴殷皱着眉，语气不耐。
那少女缓步而来脸色绯红，“少爷久不来见妾，妾……”
“好好呆着，没事不要来这边。”裴殷直接冷下了脸，“出去。”
死渣男。程末怜惜的看着这个大美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宽慰，“姑娘且先回去吧，少爷这几日看书不见人的。”
那姑娘径直掠过程末，软了身子作势要往裴殷身上靠，“是大娘子叫我来的。少爷您……”
裴殷一扬手，险些将那姑娘掀翻，嘴上还是阴毒，“你大可去找大娘子，没得在这自讨没趣，叫人生厌。”
少女噙着泪有些不知所措，僵在原地，只哭哭啼啼个没完。
“再说一遍，滚。”裴殷像是烦极了这姑娘，扭头叫来知闲，程末这才发觉他就在树底下站着，听了裴殷的话就提着扫帚准备来赶人。
那姑娘盈盈一拜，忙跑出了院子，可见着招屡试不爽。
程末饶有兴致的盯着这女子的背影窈窕而动，先前还不觉得着裴府有些什么柳绿花红，如今看来真是他薄见了。
“你倒也是能做我的主了。”裴殷看起来不大高兴，“若不然把你调去她手底下过活？”
那再好不过了。程末险些脱口而出，还在嘴里回转一番还是润了色，“少爷叫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