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猛地探出头来，攥住他的手腕：“我……别伤害我爸妈。”
“好笨啊，老婆。”陆蘅书无奈叹气：“你可以不往岔路口走。这世界上路有很多条，不是非进既退，也不是非黑即白。”
姜熙沉默很久，忽然问：“那你爱我吗？”
“爱啊。”陆蘅书向前伸了伸手臂，整个上身伏在他面前，脑袋就埋在他怀里。
姜熙抬手，摸了摸他光滑如绸缎的长发，不知该作何感想。
陆蘅书声音闷闷的：“虽然你想杀我，可我还是帮岳母弄好工作的事了。”
听上去很委屈。
姜熙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可又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来，最后只是低声说谢谢。
陆蘅书点点头，抬手圈住了他，这是个很诡异的姿势，不太舒服，慢慢地陆蘅书放开他，说自己要去工作了。
其实姜熙一直很好奇他是做什么的，好像时间很闲，从不用按时上班。
姜熙多嘴问了一句，陆蘅书轻描淡写地：“陪酒啊。”
姜熙不理解。
“请人办事不要吃饭？老婆，你爬到这个位置是靠头铁吗。”陆蘅书穿的随意，挥挥手走了。
姜熙本来以为他会去很久，毕竟现在才九点不到，可陆蘅书十一点就回家了，身上果然带着酒气，但没有醉，也没忘记给姜熙带外头的小吃。
烧烤炸串什么的，还有一盒关东煮，一杯奶茶。
姜熙不喝奶茶，陆蘅书也不喝。最后还是被陆蘅书逼着，才捧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立刻被拍了照片。
陆蘅书给他展示那张捧着杯子的蠢照，姜熙能感觉到，现在陆蘅书真的很开心。
真笑和假笑是不一样的。
假笑会只提唇角，可陆蘅书现在笑得眉眼弯弯，漂亮的脸上全是快乐气息，这还是姜熙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笑容。
“老婆好可爱啊。”陆蘅书手指点了点，把这张照片发到朋友圈。
姜熙脸更烫，像烧起来一样。
陆蘅书简单洗漱了下，躺在床的另一侧，抱着他说悄悄话：“你怎么不问我跟谁一起喝酒。”
“跟谁。”姜熙配合地问了一句。
陆蘅书满足地道：“于成文。”
他提前捂住姜熙的嘴巴，不许姜熙说话。
姜熙瞪大眼睛，险些叫出声来。于成文，那个非要查清他前夫死讯的警察。
陆蘅书居然还记得他。
“没办法。”陆蘅书靠着他的肩头：“世界上的资源就那么多，有一个人留在了不该她留的位置，就要有一个人下来。”
姜熙抖得更加厉害，甚至开始挣扎。
陆蘅书用力抱紧他：“放心，现在还没有。我会让他走得很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