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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昨夜的事,她甚至觉得,赵盼雪定是与顾言狼狈为奸,这整件事细细想来,无非就是他俩设下的圈套!

那杯让人晕睡的茶、迷迷糊糊间看见的人影、唇上的馀温,这都该如何解释?

何况顾言昨夜还大言不惭的说爱她,甚至是……侵犯了她……

想到这李婉婉已眼眶泛红,「赵盼雪,如真是寨主闯下的祸,那便让他收你为妾吧……」

此话一出,段驍战立即跳了起来,万分不解的抓着她的臂膀,「婉婉,你何出此言?怎可要我收她为妾!?我不爱她,我眼里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人!」

「可你昨夜在她寝殿里被我接回,这可是事实啊!」李婉婉喊出了这段话却立马后悔了,她不该说出口的!怎么会沉不住气呢……

眾人无不倒吸了口气,周山更是想不到还有此等令人惊吓的秘密。

「什么!?」段驍战都傻了,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已然趴在桌上哭得难受的她,「你此话当真!?」

李婉婉缓缓抬起头,「女子的贞洁可是比命还重要,你既已要了她,又怎能弃她于不顾?」这段话的字字句句,全是心痛,她怎捨得将心爱之人推向别的女子呢?可眼下已是这般地步,再无退路。

「且慢!」

李婉婉听见了声音,立即往寝殿外跑去。

是陆欣,她正急匆匆的走来,身旁还有苾瑶。

周山跟着跑了出来,见妻子大腹便便还走得如此急,赶紧上前搀扶,「苾瑶!你怎可让她来这里呢?」

「周爷,苾瑶也是看事态严重,才赶紧跑去向周夫人求助,苾瑶知错了。」

「快,别说了,我们赶紧进去。」

一行人鱼贯进入寝殿。

赵盼雪转头一看,顿时神色有异。怎么这平时请不动的陆欣姐,今日倒是不请自来了?不要坏了事才好……

「见过寨主。」

「你怎么来了?快,快坐下。」

苾瑶为陆欣拉来了椅凳,让她坐着说话,「寨主,我认为此事有待查证才是。」说着此话的同时眼神瞟向了赵盼雪。

「陆欣姐,木已成舟,您还要盼雪如何?」

「若此事如你所说,那便只有一个法子能证明。」陆欣胸有成竹的挑了挑眉。

「不知陆欣有何法子?快,快说与本王和眾人听听!」段驍战彷彿看见了一线生机,或许能因此解了这燃眉之急。

「还请寨主速速命人下山寻来稳婆,对盼雪姑娘进行验身。」

是啊!验身!!!

李婉婉和段驍战双眼纷纷为之一亮,怎就没想到要对赵盼雪验身呢?

周山一听,讚叹不已,「娘子果真是聪明绝顶,还是娘子厉害!我就在想,以昨夜寨主那般醉酒模样,实属烂泥一摊了,怎可能……咳!」摸了摸下頷,清清嗓子,意有所指的看向段驍战。

「周山,好你个兄弟!竟如此以下犯上!」段驍战笑着轻揍了他胸口。

赵盼雪的脸简直都快垮下来,她万万没想到半路竟会杀出个程咬金,这下可要坏事了,她起身就想逃走。

苾瑶和芙蓉眼明手快的一人一边拽住了她臂膀。

「想逃?」

「没门!」

段驍战立刻派了人下山,请来京城第一稳婆。

「还请寨主与各位都暂且回避吧!老身要为姑娘验身了。」稳婆毕恭毕敬的说。

「不,芙蓉留下,其他人出来候着。」陆欣让其他人都出寝殿,只留芙蓉和稳婆在里头,附耳悄声对芙蓉叮嘱,「好好盯着,勿让她有机会使手段。」

「是!芙蓉定会好好盯着的。」

门关上那一刻,李婉婉的心悬在半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夫人您别急,待会就见真章了,我们且坐下歇歇。」陆欣温柔的安抚焦躁的她。

苾瑶为眾人倒了茶,「寨主、寨主夫人,周爷、周夫人,喝口茶歇歇吧。」

两盏茶的时间后——

稳婆从寝殿走了出来,福了福身,「稟寨主,老身方才已为姑娘验过身子,此姑娘还是完璧之身。」

段驍战欣喜的抱住了李婉婉,「你听听,果然是她使了下作手段,婉婉,本王可没背叛你呀!」

这消息是让她放下了悬着的心,可她昨夜与顾言的不伦关係,却是落了个实,心里鬱闷的很。

不经意间瞧见了站在段驍战身后的顾言,他正痴痴的望着她,令她赶紧避开了他的目光,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

赏了稳婆一些银子,并命人好生送她老人家下山。

随后段驍战进了寝殿,一手拽住赵盼雪柔弱的手臂,狠狠瞪了一眼,怒道:「本王与夫人的情感,岂是你这般下作女子就可轻易离间的吗?想利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衊本王?想做本王的妾?你门都没有!就连为本王刷恭桶端洗脚水的份你也休想!本王当初就不该帮你!」话音刚落,一把狠狠的将她推了开,转身不留情面的握着李婉婉的手离去。

「不,驍战,你别走!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驍战——」

儘管再如何声嘶力竭的哭喊,段驍战也已当成耳边风。

「找人顾着她,别让她寻短了,择日将她送进地牢陪陪萧文萧武。」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