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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澄星埋首在她的颈窝里,像嗅闻着什么一样深深呼吸,她的气息吹拂过颈侧动脉,引得皮下血管微微颤跳。她的双臂又一次紧紧缠上后腰,出声时甚至能感到她喉腔的震动:“成欣。”

“我只是希望你也能快乐。”

只要是你,我就不会快乐。成欣默默闭上眼睛。之后她在休息时也有意避开蒋澄星,非调教时间就离她远远的,好在这宅子足够大,蒋澄星也不限制她的活动,刻意回避之下倒是真的能不见人影。

尽管在对方并无大错的情况下怨天尤人似乎不像样子,但就像蒋澄星以施加痛苦为乐一样,不怨恨她成欣就无法存活,硬要说的话也是她把她歪曲成了这个样子。只是这样的心绪她从不跟蒋澄星明说,她想着再坚持几天,赶紧完事拿钱走人;等把钱花光后,蒋澄星的这个名字就将被丢进垃圾桶再也不见。

不成想当下的日子越发艰难起来。虽然游戏从一开始就说好了不是极端的24/7,给双方都留有了休息时间,但是在约好的时段到来时,需要立即准备进入状态。有一次成欣磨磨蹭蹭地迟到了,当场就被往胸口里塞了冰块夹着受罚。蒋澄星根本不会手下留情,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连时间都要精精确确地掐着表来。

最糟糕的是有回午饭,成欣因为刷手机玩儿而没去吃,没想到蒋澄星过时不候,当天的调教还继续进行。那天下午饿着肚子的成欣被折磨得头晕眼花,胃里酸水直冒,四肢绵软无力,内部虚弱的疼痛和外部直接的刺激让身体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只记得含着蒋澄星的手指哭得不行。

蒋澄星似乎对她近来的状态尤为不满。当晚就没收了她的手机,并且不顾她的挣扎,打算强行捆住双手双脚,把人丢进调教房的狗笼子里去睡。

调教房似乎由原次卧改建而来,专门用来存放一些大型的调教道具,天花板上还装了好像是吊人专用的滑轮,看上去令人胆战心惊。冷酷而专业的器械让成欣打心底里害怕,她此前从来没有在这里接受过调教,这是头一次远离柔软的地毯和温馨的灯光。在确认蒋澄星是认真的那一刻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还未捆住的绳结直奔门口跑去。

在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她猛地栽倒在地。

蒋澄星这一鞭子活像抽出了火星,整个后背瞬间像是被烫伤了一般爆出灼痛。成欣咬着牙又往前爬了几下,在女人的脚步声近在耳畔时终于窥见了一丝门那边传来的光亮。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就算只差一点点也是咫尺天涯的距离。

成欣被提着领子拎起来,刚受过伤的后背狠狠撞上紧闭的大门。她根本无力支撑,全靠扼住喉咙的那只手才不至于向下滑去,过强的震痛从脊柱扩散荡开,她却连一口凉气都吸不上来。

蒋澄星掐着她的脖子,声音如同掺了冰碴:“跑什么?”

她扬起另一只手,啪地扇了一下还在拼命起伏的胸口。

成欣总算发出两声呜呜的叫喘,声音像是从喉缝里挤出来似的沙哑难听。她试图抬手阻拦这场粗暴的扇打,但是两条胳膊很快就因女人加大的手劲而颤抖不已,最终还是像被卸下来的零部件一般无力地垂在身侧。

窒息感逼得她被迫张口,连舌头都无意识地耷拉在外。只是这样仍旧不够呼吸,她的眼前阵阵发黑,几乎以为就要这样晕死过去。直至松手,蒋澄星才听到她不成调的哀求,模样凄惨的女人顺着门扉跌落到地上,沉黑的眼瞳一片涣散,口中急促的喘息并着小声的呜咽:“放、放开……求求、求求你……”

蒋澄星把人拖回屋里,重新牢牢捆好手脚,接着她为那双迷蒙的眼睛盖上不透光眼罩,并把新翻来出的口球也一起塞到还在轻哼的嘴里。

她检查了一下笼子里铺好的软毯,将人抱起来放了进去。感到身下人还在紧张地扭动,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拿起另一块绒毯子轻轻盖到蜷缩的躯体上。

最后她关好笼门,紧拧上锁,随着脚步声的远去和门锁音的消散,世界彻底坠入一团行将就木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