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饵想起昨天回来时?,家门口就放着一个行李箱,被沈遇鹤拖回房间了,据说是沈遇鹤让人?搬过?来的行李。
所以……沈遇鹤平时?的睡裙,都这么……这么……大?胆的吗?
向饵把自己还被捆着的双手塞进被子里,对着沈遇鹤调整表情,尽量正常地说:
“你?怎么……”
沈遇鹤却几步来到她床边,关切地说:
“我听见你?尖叫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向饵望着对方大?开的领口,挪开视线低声?说:
“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她要是再不走,向饵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闹出点事来。
忧郁
沈遇鹤听了话, 却?并不离开,依旧担忧地望着她。
美丽高挑的躯体弯曲,半个身子趴在床沿,一手撑着身体, 一手伸出, 像是要安抚向?饵。
她整个人仿佛一条玉色的河流, 汩汩流淌着, 光芒将床上?全部铺满。她那双黑色眼睛发着亮光, 在浓黑空气里熠熠生辉,身躯的轮廓朝床边蜿蜒而去,像一条巨大又神秘的蛇。
她呼出口气, 带着香甜,气息又钻入向饵的鼻腔里。
“怎么不开灯?”
她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伸出一只白玉雕刻的手, 特意从向?饵身侧擦过,去按电灯开关。
向?饵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 仓促间?抬眼看时?,昏暗陈旧的黄光已经洒满房间?, 一层金黄落在沈遇鹤身上?,叫她看起来像是博物?馆里精致打光的玉雕古董。
是被点?了睛活过来的玉雕, 或是古画里看向?画外的神女, 或是……在她梦中和她交缠、纠结在一起的血肉之躯, 亦或是强大可怖又黏腻的触手本体?
向?饵头有些痛, 光线刺激之下,她眼角泪光闪烁。
沈遇鹤伸出一只手, 轻轻地揩抹她眼角,为?她拂去泪水, 轻声?缠绵地说:
“委屈哭了?怎么了啊?不哭了好不好?”
向?饵不知该怎么回答,喉咙口堵着一团野蛮生长的血肉,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看着面前的人,眼泪又一连串地落下来,无法控制。
她哽咽着,大脑模糊又混乱,视线看向?沈遇鹤的手,又顺着那手,一路看进红色蕾丝和真丝布料包裹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