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玉白的手臂伸过来,不容置疑地抓住向饵左手,将?她手臂从睡衣袖子里拉出。
左手上遍布着?许多根深红的、肿起的新鲜痕迹,像鞭痕或是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向饵把手往回拉,却用不上劲。
下一秒,湿热的感觉触电般传来,经由?手臂瞬间传遍全身,她眼睛倏然?瞪大!
沈遇鹤舔了上去。
心魔
沈遇鹤真的舔了上去!
她在干嘛?她疯了还是我疯了!显逐府
向饵全身完全软了, 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让自己不要晕倒,视线不由移到沈遇鹤的头发上。
沈遇鹤一头湿润的长发,此刻尽数搭在自己手腕上。
那张美丽的面孔, 那些?漂亮头发的主?人, 那绝美身躯的拥有者?, 此刻正垂下头, 认真细致地, 一点一滴地,用舌尖扫过她手上的伤痕。
态度非常认真,一点都不敷衍, 像是把?这件事当做头等大事在做,甚至……也不带任何?一点暧昧的意味。
沈遇鹤头都不抬, 并不看?她, 不观察她的反应,仿佛只重视这些?伤口。
而?向饵……她口腔中血迹再度弥漫开来, 自己把?唇瓣又咬出鲜血,根本?无法控制。
她脑海一片空白, 只觉得自己身体?都不存在了,全部的感官集中到手臂那一小一块区域, 不, 是完全集中在了沈遇鹤的舌尖之下, 只有那来回抽拉着的一小片, 有着比其?他地方放大千百万倍的感触。
冰冷,潮湿, 柔软又有力,带着让她快要发疯的微微摩擦感, 像是把?她皮肤上每一个细胞,都翻天覆地拎出来转了许多圈。
又像是谁把?一捧清冷干净的雪,捧在她的伤痕上。
原本?火辣辣疼痛的手臂,被雪埋住,被雪浸润,很快也随之冷了一些?,疼痛迅速褪去。
可那些?触感本?身,却比疼痛更加难以忍受……向饵腿软得站都站不住,最后几乎是完全靠着墙了。
鼻腔中水润的甜蜜气息,和口腔中的血腥味交相辉映,她全靠疼痛和那些?湿润麻痒的触感维持清醒,视线晃动中,她简直连对面是谁都看?不明白。
“嗯……好甜。”
沈遇鹤抬起了头,对着向饵,慵懒又狡猾地一笑。
她故意又挑衅一般,冲着向饵舔了舔唇角。
像一只终于得逞、偷到大串葡萄的火红狐狸,媚眼如丝。
向饵几乎没意识到她已经停下了。
那些?触碰的感觉太强烈了,哪怕停下,她现在也还?是能感觉到细细软软的舌尖在滑动。
愣了半晌,她倏然?抽回手臂,手臂皮肤一片湿凉滑润,夜风在窗外大声呼啸,她感觉手臂在一瞬间起了无数寒颤的惊悸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