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迸射(糸师冴的主场)【下】(1/2)

音乐起来了,这是最后一遍。

脚尖垫起,落下,分开,跳跃。阿紫老师请假处理家事,我代替她教她们。

她们是一群少女,天真烂漫的十几岁,光是看她们说说笑笑的样子就让我有些眼热,我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不经感叹时光荏苒,啊——讨厌的时间,总不时冒出来刺我一下。

我承认,我有点心不在焉。原因不只是眼前少女们,还有他。

他在舞室外,混在等待子女家长里,依旧是鸭舌帽配口罩,打扮已尽可能低调,冷淡气质还是引来一堆注视。

我和他约好,下班后见面。

“今天过得怎么样?”我等女孩们都散去才出来,她们用暧昧好奇的眼神打量他,估计下次再见要缠着我问东问西了。

“普通,日常训练而已。”

“哦——”

“你教芭蕾?”

“说了是临时顶替啦,现代芭蕾。”

“怎么样?我和那些女孩,谁跳的好看?”我凑近他。

“你跳的不专心,她们跳的技术差了,都不行。”

他说话从不讨好人,不过我喜欢,比起信手拈来的情话,这点不近人情倒显得他固执得可爱。

“好好好,下次我跳给你一人看,一定专心!”

他扭过头,好可爱,想亲他了。

“待会去哪?”头还没转过来。

“你想去哪我就去哪。”我踮起脚吻了下他下巴,清新的剃须水味。

“你昨天不是说要去做康复训练吗?”

他还记着。我却有些愧疚。

“去医院看看吧,怎样才能继续打排球。”

不行的,我又会没看过医生?

左手,难练程度超我想象,一只突然被征用的手,自然不会听话。起先还苦苦支持,还是高估了自己。

“不要了,就算它好了我也成不了运动员,到头白费功夫。”

“难道你不想打排球吗?只是为成为运动员才打的吗?”他定住看我。

“你就甘心过这样的人生?靠这只半残废的右手和被放弃的左手?”

冷风拂过,十一月了吧,一年又要过完了,讨厌啊讨厌,我的心是否也变冷了?如此重锤下,仅仅泛起几丝涟漪,你不是希望着有人走近吗?

归家路上的少女们还在说笑打闹,你不是还缅怀着你的青春吗?

好麻烦,麻烦死了,

如果没遇见排球多好,都怪它!没有它,我就不会有妄想。人类苦恼的来源,不正是超出能力外的欲望吗?我本来就与那样的命运无缘吧,是排球给了我错觉,以前的意气风发,实际上是一场梦吧。

“我本来就该过着这样的人生,我现在倒有些后悔接触排球呢。如果不是它让我看到这么多风景,我偏安一隅也能坦然接受。”

“现在当当助教也挺好的,还得谢谢我那控制狂老爸,要不是他坚持认为女人就得学跳舞,我可能连混口饭吃都艰难。”

他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抱歉,冴,我没你想象的坚强。

“下次别信女人的床边话了,如果之前让你误会了的话,真的对不起。”我低下头,逃也似的避开他的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来之不易的关心,我却是辜负了,我不配你的好。

“所以,你选择逃避对吗?”他审判的目光下,我的丑陋无所遁形,简直连我都要嫌弃起自己。

“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对吗?”大手握住我上臂,力气一点点增大,冰凌做的眼睛有岩浆涌动。

“我算是瞎了眼。”

不不不,对不起对不起。

“真他妈恶心。”他转身欲走。

我简直烂透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流出脓汁。

可是,

我从背后抱住他,像抓住救命稻草,

我好想好想,

“再做一次吧,再和我做一次,以后就再也不烦你。”

望着他,用我那令人作呕的可怜眼睛乞求他。

我好想再在他身边留久点,窃取他一点光芒,假装我也透亮起来。

双臂下他一丝赘肉也无的腰,好像怎么收拢也抱不合,以前那些衣冠禽兽,他们的腰有这样细吗?再紧一紧,他就要变成一条细线从我怀里消失了。

我一直觉得性爱是人类最接近原始的时刻,翩翩君子,脱下裤子能如洪水猛兽,窈窕淑女,敞开大腿也能变荡妇娼妓。往往野兽一样的交合方式最让人欲罢不能,下体相缠紧紧摩擦,只为那仅仅持续数秒的高潮,多么精妙的人体,让痛苦的生育都包上一层糖衣,那稍纵即逝的高潮,能把苦行僧拖入地狱,能把浪荡子带去极乐。

如此卑微的追随他臣服他,我莫不是也沉醉在这极乐中了?

我不想细想,不想放手。

从被拖进男厕开始,一切都不对劲起来。

他将我抵在门板上,一通乱啃。

手腕和膝盖,一丝动弹的空间也无。

他手劲愈发的大,四处作乱的口也是。

“哭什么?你不就喜欢被这样对待么?”

我哭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回过神我竟然已泪流满面。

我知道这肯定会是一场带着怒火的性爱,我相信我也做好了全部承受的准备,这是我期望的果,吗?

肩膀被他按着向下,我跪在他腿间,噼啪解下长裤的瞬间,凶器恶狠狠跳出,这一方小小隔间温度迅速攀升,交配的荷尔蒙气味越来越浓。

我乖顺的伸长了舌头要侍奉它,他掐着我,五指似钳,拿住我下颚,他拒绝了我的顺从,他要自己来。

阴茎钝刀一样捅进来,一开始就进到深处,他的舌头也喜欢这样强势攻法,不如说,他这个人本质就是这样强硬胡来,与他冷淡气质形成鲜明对比。

我承认他说的没错,我为这样的他深深着迷。

他完全是在使用我,脸被他尽可能抬高,脖子拉得长长,阴囊不断拍在下巴上,他没有除毛,脸被刺得一片痛痒。他几乎要坐到我脸上来,我的脸被阴毛埋了大半,而我下面,可耻的湿了。

在接连不断的抽送下,我只能在他稍稍抽离喉咙时抢着呼吸,他好像很享受这股掌控感,抽送一下比一下用力,我的窒息感和下体的快感也愈发强烈。我悄悄把腿张开些,一只手从大腿溜到两瓣阴唇下,揉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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