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看这些人一言不合就搞献祭的架势,迟早会出安全问题。
季行蹲下来,装作一副发现线索的样子,随便从地上捡起了一片破碎的蓝紫色鳞片。
就在他蹲下的瞬间,一道充满杀机的法术贴着他的头皮飞过。
“我看起来很像是个很容易被下手的人吗?”
季行无奈地站了起来,抬手让荆棘将紧跟在后面、刚对他动过手的埃尔文绑了起来。
被身后骤然冒出的漆黑荆棘控制,埃尔文瞪大了双眼,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从志得意满到心脏骤停只花了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很有观赏性。
季行感觉自己装得并不到位,但埃尔文显然是被忽悠瘸了,也不知道其中还有没有尤利安的功劳。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有多少人?”
季行不紧不慢地向着埃尔文走了几步,把握着最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营造出压迫感的姿态,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是不会……”
埃尔文的话被打断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问吗?”
季行摊手,忽略了他愤怒的目光,直接将他禁言了。
“询问可不是我的工作,先跟我回去吧,自然有专人负责你。”
季行将埃尔文带回石窟内,丢在了尤利安面前:“你的活儿来了。”
“终于来了。”奶牛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乖巧地蹲坐在上面。他金黄色的双眼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却并不像真正的猫一样放大瞳孔,反而变得更加尖细,不怀好意地盯着地上的人。
“让我阅读一下你的记忆吧?”他晃了晃黑色的尾巴,一下子扑到埃尔文面前,感受着从这人心底里泛上来的恐惧,咧开嘴,猫脸上也露出了诡异的笑意。
埃尔文咬紧牙关,什么也没有说,但他的目光没有从尤利安的身上移开片刻,他在强迫着自己对抗尤利安。
“哎,何必这样伤害自己?”奶牛猫歪头,表示不解,他身后的影子飞速地膨胀变大,烟雾过后,尤利安变回了人形。
“还是这样子适合施法。”他小声地嘀咕着,右手从胸前的衣兜里抽出来了一根指挥棒,俯视着埃尔文,在他的头顶上方划出暗金色的乐谱。
“你喜欢什么样的音乐呢?”
尤利安在周围走动着,鞋跟落在地上的响动很轻,但又像催命的战鼓。他的声音变得低缓柔和,吸引着人向他倾诉,敞开心扉,只要他有所需要,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
季行站在一边旁观,尽管他所学习的法术分支、他所走上的道路与尤利安并不一致,但最基础的东西都是共通的,他的知识储备也能让他看懂尤利安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