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松走出房间,回头看去,沈严又开始工作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外走。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以后,屋内的沈严抬起头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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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严看着程晋松离开的背影,心头也是百味杂陈。程晋松眼中的无奈他看得清楚,他知道程晋松还想跟自己像以前一样相处,可是他做不到,在所有的心意都已经被他知晓之后,自己做不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跟他保持开合适的距离,不要给他造成负担。沈严看得出程晋松有几次似乎都想跟自己说什么,可是他不想听或许,是不敢听,他害怕听到那个人亲口对他说不
想到这里,沈严禁不住苦笑了出来:想不到,到这个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残存着拖一天是一天的鸵鸟心理。其实,两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又能躲得过几时?真要想避开,调动工作是最好的方法,可是自己刚调来这里不久,怎么可能再开口提调走?再说,自己刚刚和小皓关系缓和,调走,自己也舍不得沈严不想承认,他也不想离开那个人就算不能在一起,起码,在这里的时候,总还可以时时见到他。自己这辈子是没指望过可以与谁共度一生了,找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的事沈严从未想过,那是对人家的不负责任。既然如此,可以站在喜欢的人身边,看着他也是好的。或许等哪天程晋松真的结婚生子了,自己就能彻底放开了或者,彻底地离开
敲门声打断了沈严的胡思乱想,程海洋推门进来:头儿,赵广建的家人说现在就有时间,咱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好。沈严起身拎了外套往外走:走,这就过去。
赵广建所开的建材厂位于s市建筑大学旁边,这里已经是三环外,是绝对的市边子了,再往东500米就是高速公路的入口。沈严和程海洋不时看到有大货车从门前的路上飞驰而过,从高速公路那边将建材运到这里,或者是将东西运出市外。赵广建的妻子苦笑说:老赵死了,这生意也不能不做了不是?
赵广建的妻子叫刘梅,是一位40岁左右的北方女人,脸上有着北方女人的直爽与生意人的精明。她虽然还没完全摆脱丈夫死亡的悲痛,但却也没有再如当时那般哭天抢地,她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想问什么?
大姐,你丈夫出事那天,是和同事出去喝酒对吧?程海洋说:都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这儿的人基本都知道。这是老赵一贯的规矩,大家伙儿都忙一年了,请人吃顿好的也是应该的。每年这时候老赵掏钱请大家吃一顿,就是月末这两天。
那你们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开除过什么人,程海洋顿了一下说:或者,是被你辞退的?
刘梅想了想,摇了摇头:厂子里的基本都是老伙计了,老赵待他们不错,没人不干;再说,就算不干,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一般都会过了年再说,过年厂子会发红包,这时候走了就没有了。
程海洋看了看沈严,见沈严默许,于是回头继续问:那你丈夫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的?
结仇?刘梅终于发现了不对,她有些怀疑又有些焦急地问:警察同志,你们不是说那坏蛋是逮谁砸谁么?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说老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