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吃下去”(1/2)

在我想起来怎么舔才能让他舒服点之前,我的嘴已经擅自动了起来。

说实话,他的东西变大了不少,看起来这些年没有虚度。那龟头可以称之为硕大,满满地顶住我的嗓子眼,本能让我有点想吐。

我大概是皱起了眉头,等我意识到的时候,炎夏很危险地轻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揉我的眉心。

“不想吃?”他问我。

我确实是不想吃,我想这么说。

如果让我用理智回答,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的生活,我实在不想打破,毕竟那让我付出了许多代价,但……

也许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正常”。

我摇了下头,把他的东西吐出来,再深深地吃进去。

他点着我眉心的手摸到了侧脸,缓慢地摩挲了几下,但大概是对我吞吃的速度不太满意,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动作,手转而滑到我脑后,把我的头朝他裆下按,就好像我的嘴只是一个能被他随意使用的器具,插到最深处,退出,再插进去,循环往复。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的动作有点粗暴。

他的龟头一下下顶到我的嗓子,我有点窒息,实在没忍住白眼。

喉咙本能地产生了干呕的动作,我突然想起,他曾说过这种喉口的蠕动会让他舒服。

简单来说,只要我难受,他就舒服。

通常使用者不必考虑器具的想法,只需要以自己为先,但很糟糕的是,这样一来,我好像硬得有些胀痛了。

也许他对此心知肚明。

此时天还没完全黑,大街上,我穿着齐整,正双膝跪地,供我的亲弟弟,使用我头部的洞,取悦他的鸡巴。

仿佛我整个人,我这二十来年的人生,只成长出了一个鸡巴套子的价值。

而这个鸡巴套子甚至在勃起。

低贱又卑劣。

我的眼睛有点酸了。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体验,就是人始终活在某种舒服的状态里,但心知这种状态是不好的,是被社会所不认可的,身边的人,舆论,或是别的什么,都在努力将你拔高,你也为了那些人的期待,或是一些不可抗力,尽力走到了大众认知里的所谓“好”的状态里,但有朝一日突然又被某个契机拉回从前的状态,你才能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紧绷着在生活,而那种不好的、不被认可的状态,才是最让你舒服的。

换言之,当我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是个烂人。

烂进地心,合该陷在泥沼里,发烂发臭。

是啊,我……我真的很喜欢被这样使用,我淫贱的鸡巴,正在勃起。

他裆部那丛毛有些硬,团在我的脸上,虽说感觉上他来找我之前好像洗过,但多少有些腥臊的尿味。

很久以前我们曾对此有过讨论,我不确定,我实在记不太起来,但嗅到这股本该很糟糕的气味却让我有点发抖。

想要……

他突然快速冲刺了几下,随后狠狠按住了我的脑袋。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那根东西在我嘴里自行抽动了起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我嘴里弥漫开。

他射了,在我喉咙口。

在我判断要不要吞下之前,已经有部分液体自行滑了进去,然后我听到他说:“吃下去。”

我没得选,我把他的东西咽了,然后睁开眼睛。

他正垂眸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和炎夏是双胞胎,大概是因为这样,以前我总能轻易感觉到他的情绪,但现在我品味不出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我们的距离一下子远了起来。

啊……也是,毕竟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

当初那件事好像把我和他的人生推向了两个方向。

他突然用手指摸我眼角,搓了下指尖,随后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这就哭了?”

我摇摇头,又吞咽了一下。他按我的头太急,我来不及吞咽,有不少涎水被带了出来,沾在下巴上,好像衣服上也有。我其实想擦一下,成年人下巴上沾着自己的口水多少感觉不适,但我又很犹豫,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允许我做这个动作。

精液有种很难以形容的腥膻,我又吞咽了一下,还是没能好一点。

“好吃么?”他问我。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想喝水,能……回去么?”我看了眼周围,人倒是没有,但毕竟是外面。这个小区很多老人,我很担心吓着人。

他抬脚碰了碰我的裤裆:“不是很兴奋么?”

“……唔。”勃起的时候哪怕是轻微的撞击都难以承受,何况他用力不算轻,我腿都抖起来了,但没敢躲。

顺从他才能早点被放过,也许因为这很无趣。

他果然不爽地“啧”了一声,说了句“你这衣服不大方便”,随后抬了抬下巴。

“走吧,正好也没去哥哥的家看过,带路吧。”

我松了口气——这就算解放了。

我下意识想站起来,膝盖却被他踢了一脚,我又猛地跪回去。

“我让你起来了么?”他稍稍弯了下腰,眼睛对上我的,语气很认真,“哥,我希望你搞明白一件事,这些年你不联系我,也不回来找我,我很生气。我以前想要个恋人,现在我只缺条狗。”

我看着他,等他的宣判。

他笑起来,摸摸我的脸:“所以从现在起,到我高兴为止,你都是条狗了。知道狗应该怎么回家么?”

狗当然是……

四肢着地,爬回去。

很难说那一刻我究竟是愤怒或者……有一点委屈?我没有情绪的时间太长,以至于那一瞬间我有点分辨不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不愿意?”可能是看我没有动作,他问了我。

但显然他不是真心在问我,说完又笑了下:“你是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我恍惚间愣了一下,因为他说这话的样子有点像我妈。

虽说我和他是双胞胎,但我们两个长得不算非常像,他更像我们的母亲。

我当然知道我没有,向来如此,我妈没给我选择,所以后来在学校里我也没权利拒绝,至于炎夏……

其实仔细想想,从我们的事开始的时候,他就没给我说不的机会。

——“如果你不高兴的话,要说出来啊。”

好像曾有个人跟我这样说过。

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但细细密密的情绪充盈了我,我抬眼看向我熟悉又陌生的弟弟,告诉他:“你知道吗?你说这句话的样子很像妈。”

他变了脸色。

我确信他很愤怒,那一刻他瞪大了眼睛,但他没有对我使用言语或者行动暴力,就在那一瞬间的愤怒之后,他的脸沉了下来,阴森森地看向了我。

那是我和他的伤口,我知道,也许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拿这事刺他。

当狗也是我愿意的,我勃起的鸡巴正在提醒我这一点。我也还记得,我们曾经也玩过“主人和狗”的游戏。

“你可以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我立刻走,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你。”他微微弯腰,用力扣住我的下巴,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想得美。”

他起身,抬腿,一脚蹬在我胸口。我本来就跪不稳,被他踹翻在地,然后鸡巴就被他踩住了。

他穿着双旧皮鞋,成色不佳,鞋底沾染着泥泞,不知道刚刚是从哪里过来,就这么踩在了我干净的衣服上。

这件风衣我还挺喜欢的,相对于我的收入而言,它也不算便宜,但我的弟弟隔着它踩在了我的鸡巴上,灰色风衣沾上黑黄色的脏污,像被玷污,就如同我这个人。

我不敢动,但他显然是为了让我疼,施加了过度的力道,以至于我变得更不敢动。

好痛。

但也……好想射。

“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他一边说,一边用脚踩着我胯下的位置慢慢滑动,“凉秋,你是我的。”

黄昏给天空染上了诡谲的紫,像我们混沌不清的前路。

我有点说不出的难受:“你……”

说到这里,我又顿了下,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我知道,我在下陷,我想起那个人,他曾很努力地照耀我,但我好像亮不起来了。

“炎夏,我们会遭报应的。”

“我们遭的报应还不够?”他反问我。

他指的也许是我们被迫分开这件事,我不确定,但至少我知道,我在这事上遭受了足够的报应。

我与他的这一生的确足够糟糕,但如果从现在起掰回正轨,也许还会有机会成为正常人。

再说……

“就算这一生完蛋了,也还会有下辈子,佛家不是说‘因果循环’。”

这下,他更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不管什么报应。”他这样说,“我不管什么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就想这一生,你都逃不开我手心,你是我的,你就只配被我操。”

“——哥哥。”

他的声音再不能更缱绻了,但我想,我深知,一张细密无缝的大网正在朝我扑来。

他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残忍,这就是我的弟弟,曾几何时我希望他永远天真快乐,而现在,这种天真的偏执铺陈在我眼前。

我拒绝不了的,他毕竟是我血脉相连的弟弟。

说我心软也好,说我淫贱也罢,我始终无法对他太狠心。当然,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的软弱,只对一些特定的人失去底线。这都说不上是爱,就像我其实不觉得我有多爱炎夏,不然我早该回去找他,但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确拒绝不了他。

我决定爬起来,伸手推他的脚,他倒是放过了我,大概是想看我要做什么。

我跪了回去,朝着小区门的方向俯下上半身,以四肢着地的动作回头看他:“……跟我来吧。”

我还是叫不出口那句“主人”。

这些年,终究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的。

我期待着一路上不会撞见邻居。

但我这辈子大概真的运气太差,这种祈祷不仅不会奏效,还容易起到反效果——比如进单元楼的时候遇到了住在二楼的主妇,引起了她的尖叫。

这主妇时常在家和丈夫吵架,老小区的隔音不好,她嗓门又大,吵架声整幢楼都能听见,所以我十分确信,她口中骂的那句“变态”将在一天之内传遍整间单元楼。

炎夏倒是笑得很开心,关上房门一直在笑。

他没让我起来,我只能跪在地上等他笑完。我的鸡巴已经硬得不行了,膝盖和手也很疼,膝盖是因为久跪,手上大概是蹭到了尖锐的沙砾,反正有点红了。

他终于肯看我一眼:“把裤子脱了。”

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也许我终于有了纾解的机会,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但我久跪的腿不太给我面子,刚起来我就摔了回去,只好重新用力。

但我没想到炎夏竟然很敏锐:“这就跪麻了?”

我摇摇头,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但如果隐瞒,未来被他发现真相会很麻烦,我已经不太习惯争辩,于是选择实话实说:“以前伤到过,不太能……不太好使。”

“怎么伤的?”他弯了弯腰,很快又直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们不是说给你换了好地方上学?总别告诉我你在学校里还能摔断腿。”他停顿了一下,打量着我,“也不像跳楼自杀,看你活蹦乱跳的。”

“我……跟人打架。”我说。

他先是怔愣,随后嗤笑一声:“你还能跟人打架?细胳膊细腿的,别不是被人打了吧。”

“嗯,我自不量力,所以被单方面打了。”

“……噗。”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平静,他以为我在开玩笑,没当真。

不过其实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时候我自不量力想要逃跑,果不其然被抓了回去,我是被母亲亲自送进地狱的孩子,也知道不会有人来救我,如果不是那天白天有一队记者过来采访,我也不会妄想我漆黑的生命会出现光。

我又尝试了一次,慢慢地爬了起来。我想炎夏可能不会允许我起立,于是我坐在地上脱掉了裤子。

“还有一条。”

再脱就……我抿了下唇,犹豫着还是把内裤脱掉了。

下身整个暴露在空气里,有点冷,这让我打哆嗦。

我是同性恋,我被勒令脱掉衣服,我肮脏又下贱,我不被允许遮蔽身体。

我们有那种“忏悔仪式”,为了少挨一顿打,每个人都要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罪过”,而我是其中的底层,因为我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挨操的那个。

室友私底下都嘲笑我,我们那个教室的“班主任”还曾经要我给他口,还好那天记者来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我又开始耳鸣了,好冷。

“站起来。”他说。

我慢慢爬起来。

好像也不是不了了之……后来还有一次,但当天,那个记者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挣扎的时候我踢到了“班主任”的下体,本来他在兴头上,突然要接待记者就够不爽了,因为我的行为,也因为那天晚上我试图逃跑,他借着这个由头,打折了我的腿。

其实是件好事,对我来说,因为学生进了医院,事情就闹大了,闹大之后,“班主任”就不敢再乱来。

而且休养要几个月,尽管常常因为行动迟缓速度跟不上大部队而被教官教训,但那确实是我过得比较轻松的几个月了。

“怎么抖成这样。”我听到炎夏的声音,神智慢慢从幻影中清醒。他摸到了我的孽根,嘲笑我:“这小东西都哭得不行了,很想要?”

我张了张嘴。

“可惜我这会儿不太想操你。”他说着站起来,“抱着头,去墙角站着。”

很难说我是不是感觉遗憾,我琢磨不出来。但他不仅不给我机会发泄,甚至从桌上找到一根前一天我拿来绑水果提袋的塑料绳,把我的小兄弟捆了起来。

“站好。”他说,“狗要听话,才能有肉吃。”

他说完把我扔在了这里,自己进了房间。

我租的这间屋子不大,厨房和饭桌在同一个空间,里面是卧室,参观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炎夏过了好久才出来。

下身胀痛得很,这个造型又让我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正在发呆。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脸:“钥匙。”

我有点回不过神,不明白他的意思,结果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声音提了起来:“家门的钥匙,这也要我说两遍?”

这凶悍的模样真的很像我们共同的母亲。

钥匙我刚刚开完门就顺手揣进兜里了,忙摸出来给他。他又让我抱好头站好,然后出门去了。

那个耳光终于让我回复些许清醒。

炎夏好像变了点,从前他的戾气没有那么重。

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不过……我想到我的遭遇,觉得也许这些年他在爸妈手底下活着,也不是很好过。

当然,我不想去问,也不想同情他。

我现在不太好。

这个姿势不算费力,但耻辱的感觉半点不少,尽管屋里只有我自己,但我总觉得门外面有几十户邻居正在讨论我的变态行径。

关于我如何被亲弟弟像狗一样赶着回家,鸡巴被绑住了还在原地发情这件事。

显然我妈是错的,即使把我送去教育,我骨子里的变态还是治不好。

我的脑子很乱,眼前冒着白花,好像想了很多,但回忆的时候又想不起来想到了什么。

直到我被人踢了一脚。

我猛地抬头,看见炎夏皱着眉站在我眼前,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身后还放着个大箱子。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问我。

我答不上来,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不想说?总不能是被我打懵了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我张嘴想说话,却没发出声音,吞咽了一下润了润嗓子才能正常发声:“……我不知道。”

这话听着像敷衍,我不太想给自己找麻烦,连忙补充:“我现在记性很不好,是真的没记住刚刚想到了什么。”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转身进了屋。

卧室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动静,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无暇去想,一旦理智回笼,我就不得不关注起我的小兄弟。它被捆缚住,在微凉的空气中受冻,实在是让我很想射精。

而且这个羞耻的站立姿势,在炎夏在场的时候,以一种名为饥渴的方式,加重了我的被处刑感。

怎么都好。

能不能别把我放在这里。

他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抬出来一个满满当当的塑料箱,往地上一放,表情仍然不太好看。

我不知道自己哪个行为又触怒了他,难免紧张,下意识地抬头挺胸,想站得更标准一点。

换来他一个嗤笑:“我还以为,这些年你离了我,过得能好不少,不然为什么乐不思蜀,连联系我都不肯?但现在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样,腿受过伤,一张脸……”他朝我走过来,“白得跟张纸一样,凉秋,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笑了一下:“我问这干嘛。诶,你有工作的吧?”

“……嗯。”

“辞了。”

“……”我抿了下唇。

“怎么,不愿意?”他挑了挑眉,“你是真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

“……你要做什么?”我别开了视线,试图挣扎,“你需要一条狗,用我发泄情绪或者欲望都可以,我可以随你使用……但我想至少白天的时候我能去工作……”

我的工作其实很简单,一个坐办公室整理资料的文员而已,枯燥又无趣。这工作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虽说实际上因为我没有学历,再简单的工作也轮不到我来干,但我不想放弃并不是因为这个,单纯只是因为这是那个人帮我介绍的工作。

这光从不是为我一个人照耀的,我知道,可我仍不想放弃它。

“你的工作能允许你请假半年么?”

显然不能。我摇头。

“所以你还是辞了吧。”炎夏朝我笑了下。

他仍旧没跟我解释他的动机,不过当晚我就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毕竟他的行动力如此之高。

他用买来的塑料箱替我收拾了我为数不多的行李,等我向老板辞职之后,接管了我的手机,将我带回了家。

我和他共同的,我们过去的家。

连带着我始终不被允许发泄的,勃起到发紫的鸡巴一起。

他将我关了起来。

好消息是,我再也不用考虑邻居们会不会传我是变态的消息了,炎夏用我的手机和房东退了租,而我们趁夜色回来,没有撞见任何一个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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