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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绛没察觉到是青水临解释的,依旧对着沈勿归问:“那他的面具也是自己做的吗?街上好像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面具。”

“他自己做的,奇怪吗?”

这时绛的身体一僵,靠在沈勿归的身上没起来,好久才回头,看到青水临似笑非笑,一脸歉意,“不奇怪,其实还挺好看的。”

他绞尽脑汁想出夸人的话,后来才懊悔自己学的字好像太少了些,到现在都没几个能拿出来夸。

青水临和颜悦色,没怪他,“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他自己喜欢就行。”

他说的是那个男人。

可是这话落在沈勿归的耳朵里,迟疑般推翻了脑海里的猜测。

要知道高长风脸上是没有伤疤的,那么面前这个戴着奇怪面具,动作和穿衣风格都极其与高长风相似的人究竟是谁?

拜夫子

花灯很快就修好了。男人将油彩用毛刷糊在纸上,最后一步点上眼睛。再用蒲扇把油彩吹干,同时装上提手,递给绛。

绛等久了有些昏昏欲睡,彼时强撑意识,看到男人走过来,立马从瞌睡里跑出来,惊喜地接过花灯。

“修好了!”他双手捧过,小心翼翼左右查看,“好像变漂亮了,谢谢!”

“不客气。”男人手上粘了很多油彩,五颜六色颇为滑稽。

沈勿归见他毫不在意把手上的油彩抹在衣服上。

青水临敲他的手,“注意干净,别什么东西都往身上抹。”

男人笑道:“我这不是习惯吗?一时没控制住。”

习惯?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和高长风一摸一样。

沈勿归眼底晦暗,视线一直落在男人身上。

就是因为与高长风相处久了,他才能从对方的一举一动得出猜测。如此明显的举动,这让他怎么说服面具底下的人不是高长风?

同时他又想起来,在被高长风捡回去的时候,对方的容貌好像一直没有发生变化。从前不觉得奇怪,潜移默化中,他好像也在认同对方,似乎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的容貌。

可他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傀儡师,怎么可能拥有无法衰老的身体?

难道,这和傀丝有关系?

沈勿归沉思,脸色彻底冷下来,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

身旁的青水临以为他还有哪些地方不满意,连忙问道:“是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绛的目光从修好的花灯上移开,回头就见沈勿归又露出刚才在廊道上的阴郁,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