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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公子丢失的荷花包是极为贵重之物,可不分缘由出手打人,仪态可不像是贵公子能做出来的行动。”沈勿归的视线落在青年紧拽荷花包的手上。

青年的十指有力,隐隐暴起的青筋昭告他正在忍耐极大的怒火,而内里的指腹,分布许多干裂的茧子。

这分明是一双常年习武的手。

听到这话的青年并不恼,他抬起头,眼神深邃,一字一句道:“此荷花包是在下母亲生前所留,一时丢失实在急切,出手伤了人。”

他脸上扯出一抹很苦涩的笑,沈勿归这才看到他的鼻梁处染上乌青。

那是他刚刚出手打的。

“况且公子还手打回来了,就当抵消,如何?”青年说完,静静等沈勿归的回答。

沈勿归才不想原谅,要不是绛一直在旁边压制自己的怒火,他能把对方揍到地上爬不起来。习武之人又如何?他之前跟高老头学的武术可不是吃素的。

“好了,我们走吧,我没事。”绛缓过痛也就好了。

听到对方说是一场误会,也不是莫名其妙打人,就当是心切找东西的心情罢了。

想到此,就觉得对方有些可怜,也幸好他的东西找回来了,要不然把自己娘亲留下来的东西弄丢了,他也能像青年一般,无头苍蝇四处找人询问。

沈勿归不再理会,弯腰拾起散在地上的松鼠灯,没好气说:“还要去别处看吗?”

绛心疼地接过他手里碎成七零八碎的花灯零件。葱白的十指无用地支起竹架搭在一起,结果不出一秒便全部损坏。

“坏掉了。”绛垂头丧气,神态肉眼可见地焉下来。

沈勿归见他的黑发遮了苍白的脸颊,抬起指尖抹掉他鼻尖沾上的灰尘。好像能看见他身后的狐狸尾巴不开心地垂下,焉巴成一团没有光泽的毛茸茸。

沈勿归轻声说:“回去再买一个。”

绛摇头,目光散乱,“算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要是爹爹发现我出来了,定要抽我的功课。”

沈勿归目光幽冷。这时绛忽然回过头,把散架的花灯一股脑塞他怀里,他的目光立马变得柔和,反问道:“平时是不是不爱做功课?”

不然也不用这么害怕。

绛瞪他一眼,突然又卸下气,变得萎靡不振,脊背都不再挺拔,“你们人类的文字那么杂,而且还难,我哪能这么快学会?”

两人往回走,不再顾得上这场闹剧。

不多时,极速赶来的脚步匆匆在后方响起,随后传来清水临的喊声,他在叫沈勿归。

“公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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