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于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吓一跳。他哥现在怎么那么像被脏东西附身了啊!
“哥…你怎么了?”
“没事。”沈勿归松开手,跟没事人一样,“睡觉吧。”
高于没敢再问,他把这个现象归结为跟绛吵了架,变得不太正常。准备收拾收拾睡觉,发现怎么只有一张床?两个人都是一米八的大个,这怎么睡得下?
沈勿归这时说:“你睡里面。”
“啊?哦,好。”高于反应几秒上床,贴紧贴紧墙壁,留给沈勿归大块位置,
沈勿归平躺上去。
房间里再次寂静下来,耳边只余下高于的呼吸。
这一晚沈勿归身旁不再是绛,他闻不到独属于对方身上的气味,连微弱的呼吸声也被替换。
明明才跟绛呆过一晚,身边换人立马不适应。
高于缩在角落里,一米五宽的床硬生生被他在中间腾出一个楚河汉界,一沾床,睡过去,呼噜声逐渐大起来。
沈勿归心烦意乱,偏偏耳边全都是高于的呼噜声。
他之前没跟高于呆一起睡过,自然不知道他晚上居然会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干脆坐起身,没推醒他,出了房门。
房间外的温度骤降,他来到二楼扶手,低头往下看。
楼下空无一人视线昏暗,大门紧紧关上。沿着走廊往右边走几步,忽然感觉到前面有阴冷的风吹过来,风里还夹杂着他在房间里闻到过的气味。
这一次,这种气味更为清晰。泥土里面混着血,里面又加了很多腐烂的肉类,不知是动物还是别的,放置许久直至恶臭。
沈勿归脚步慢慢往前移动。
气味也愈发浓烈起来,接着胃里翻江倒海,他抬手掩鼻,脚步缓慢不停歇,在经过两三间紧关上的房门,他来到二楼尽头。
尽头处的房间门敞开,黑漆漆的房屋里,那股气味直冲鼻头。
沈勿归停下没再进去,这属实是太难闻,要不是他闻过这么多腐肉的气味,说不定在走廊上闻到就吐个昏天黑地,忍耐力异于常人。
停在房门前,不是因为这股气味的原因,而是房间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像老鼠在嚼脆骨,一声接着一声,极为不同的是里面还有很重的呼吸,呼哧呼哧,气比前一声还要重,如濒危的野兽,在黑夜里喘息撕咬猎物。
金丝环在沈勿归指尖散发光芒,一缕一缕将他的指尖包裹起来,形成锋利的倒钩,倒钩的边缘还有些许金丝缠绕。
他在一步步靠近,直到右脚踏进去,黑暗瞬间把他包裹起来。
房间里的声音瞬间消失,呼吸声逐渐浓重起来,迎面喷上刺鼻的恶臭味,他险些呕吐出来,脸色发青,另一只手紧握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