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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靠在池子边,对上他的表情略显冷淡,甚至称得上面无表情,指尖垂在水面上划来划去,满不在乎的说:“有人给我抓,用不着你操心,何况现在还不是有人给我弄吗?”

常恩泽听到忍不住翻白眼,嘀嘀咕咕几句,沈勿归在远处没听清,只有走近一些才听到后面几句。

“……也不知道现在记不记得。”

常恩泽余光看到他过来,一下子闭了嘴,把鱼竿塞在绛手里。

绛不乐意,不太想接,“做什么?你不是说帮我钓吗?”

常恩泽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看他们两个像看瘟疫,恨不得立马逃远,碍于面子还是客客气气的说:“不钓了。”

“你这个人……”绛埋怨一声,还没来得及握住鱼竿便被身后靠近的人抢了先。

他拿住鱼竿的手被人握住,随后背后有温度贴了过来,炙热的呼吸拂在耳边带起一阵草木的气息,对方毛绒绒的发丝蹭在脸颊上,一只温热的手夺走了他手里的鱼竿,撤离时一只大手还抬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我来。”沈勿归拿过鱼竿,站在他的身边。

绛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池子边,上半身刚好可以趴在池子边缘,他将两只胳膊放在台子上,撑着脸,仰头望向身边站着的沈勿归,一双眼睛里全是笑意,全然没有刚刚对待常恩泽时的冷漠,语气也柔和下来,回应一声:“好。”

常恩泽没走,一屁股坐在台子上,看水里的鱼乱窜,时不时恐吓两声,把好不容易快要咬上钩的鱼吓跑。

在他第三次出声并把水里的鱼吓跑之后,绛忍无可忍,趁沈勿归没注意抬脚踹他。

常恩泽蹦到一边,离他们远一些,看高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观望,玩心四起,拿下挂在腰间的短刀扣住刀柄,在手里晃啊晃。

鱼池不大,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高于在远处的长廊下,很轻易就能看见水里的鱼游荡在荷叶底下,他看着沈勿归时不时低头和绛交谈几句,脸上全是笑意。

高于心里出现巨大的不解,他哥好像从山谷里出来就开始不对劲了。沈勿归的性子被称为寡淡都不足为过,高于以往都没见他一天能笑那么多次,自从见到绛,他的表情全是——温柔的笑意。

这怎么那么像快要谈恋爱的节奏啊?高于想到这内心出现一道裂缝,当即推翻了这个想法,暗骂自己一声满脸不可思议,他自然没有注意到常恩泽在远处走近。

“你这表情怎么回事,就那么嫌弃我?”常恩泽幽幽的声音传来,高于一个激灵,皱眉挪开步子离他远些,脸上的神情也是显而易见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