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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将军誓死都会守住义扶城,敌军还未攻来,你们就弃城而逃!那楚将军守这废城有何用!”

“圣上恐怕已经知道楚将军藏有异心,这次圣上下旨昭告前去觐见,谁知道他能不能回来!”

“楚将军赤胆忠心谁人不知……”

屋外风沙肆虐,一名士兵站在城墙上,嘴里喊着一遍又一遍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话,直到底下的争议渐渐平静。

常恩泽带着沈勿归他们来到一座府邸里,寂静的府邸经过战争的摧残已经变得破旧,府邸里服侍的丫鬟青着一张小脸,目不斜视看他们走进去。

“烧些热水过来。”常恩泽吩咐守在门口的丫鬟,那名丫鬟僵硬地点头,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远。

七绕八拐,常恩泽领他们来到一处后院的房间里,房间略显脏乱,但好在房间里的床铺是干净的,沈勿归抱着绛把他放在床上,高于停在门口没进去。

常恩泽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守在门口的高于,用刀鞘抬了抬他的下巴,冷笑一声转身进屋。

途中绛没有醒,他苍白的肤色如同透明,银白的发尾也逐渐暗淡无光,沈勿归坐在床沿上,手指虚虚勾住他的白色衣摆。

常恩泽云淡风轻走过去,沈勿归眼也不抬,出口问:“你有什么条件?”

常恩泽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斜斜地倚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那把短刀。

“还挺聪明。”

沈勿归没有搭理他这句嘲讽,手指一寸寸摸过绛的发尾,企图将那些粘在发尾上的粘液擦去,可没有丝毫作用,银白的发尾沾染粘液变得焦黑。

沈勿归眼眶瞬间红了,他朝常恩泽开口:“到底什么要求?”

常恩泽看沈勿归越是着急,性子便越发无所谓,他笑起来,咧开一口白牙,“不着急,我先帮你救他。”

常恩泽把食指放在短刀上,锋利的刀刃把手指头割出鲜血,他把鲜血抹在绛的嘴唇上,那鲜血一开始是艳红色的,在他抬手撤开的时候,那鲜血化为丝丝缕缕的金色渗入绛的身体里。

“你是活人?”沈勿归从看见常恩泽割开自己的鲜血时就发觉不对劲,随即看到那鲜血化为金丝渗入绛的身体里,他便得出一个猜测。

常恩泽和绛一样,他们都是被傀丝控制在这里的,只是为什么他会有自己的意识?

常恩泽掀了掀眼皮,伸出舌头舔舐指尖的鲜血,“是啊,我和他一样。”

他重新坐下,盯着沈勿归,“可我和他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沈勿归沉默不语,他听到常恩泽突然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