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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吸食精血的动作干净利落,沈勿归猜测傀儡师在这个傀儡身上使用的傀丝应该不止十根。控制傀儡最重要的是在四肢,再加大脑,五根傀丝一根都不能多。

既然凶手是傀儡,那么视频里出现的白衣人又是谁?

他不认为白衣人是傀儡。白衣人的样貌像一具魂魄,虚无缥缈毫无生机,这更像是那口棺材原本的主人,而傀儡的墓地应该在里晨村其他地方。

时间过的很快,沈勿归合上笔记本眯了会,飞机便到达目的地,而身旁的高于还没醒,小呼噜打得贼欢。

“醒醒。”他非常嫌弃地用手指头戳高于的肩膀,谁知高于睡得沉,便抬脚踹一点也不温柔,嘴里加大音量喊他: “别睡了!到了!”

高于:“……”

高于身上穿的黑短袖变得皱皱巴巴,他抬起头,脸上被压出红痕看起来可怜兮兮。

沈勿归心很硬,看他醒了没等他缓过神提着背包就走。

“哥……等等,等。”高于没来得及揉脸上的红痕,看起来一脸懵。

沈勿归走远,高于火急火燎跟上。

酒店

一下飞机温度骤降,四周夜色浓重,呼啸的风犹如寒冬腊月般刺骨。沈勿归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冰冷的风迎面吹在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东望谷下过一场大雨,地面上积了不少水洼,潮湿的空气中充满凛冽的风。

九月末的天气若是下雨,温度确实会降一些让人感到凉快。可东望谷明显不是,温度低到像提前进入冬季。

这跟沈勿归九年前来这里时的情况相差巨大。

沈勿归走在前面停步驻足,身后陆陆续续出来的乘客从身旁经过,他的视线游离在路人的脸上,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悲哀和悔恨,再次注意到的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

除开黑白就是灰色,无一例外逃不开暗沉,神情和衣服让他不禁联想。

他们像……在整体默哀。

随后用余光把四周扫了一圈。等候区、检票区、出口处,他的视线像被罩上一张黑白橡胶。

沈勿归笔直地站在出道口迎着风,像一面旗帜。他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唇角紧抿压低声音不带感情地说:“他们像集体去某个地方参加葬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