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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护士长道:“这丫头是死性子,从小雷走了以后,她就正眼都不瞧男的。”

侦查员道:“小雷,叫什么名字?”

张护士长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们平时都叫他小雷。这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为人机灵得很。”

侦查员道:“小雷如今在哪里?”

张护士长道:“他们分手以后,我就没有再看见过小雷了。小雷说的是山南音的普通话,自称是红山厂的人。如今红山厂早就搬出湖州了,有一部分人回了南方,还有一部分人到了阳州。”

侦查员道:“黄玲玲以后就没有谈恋爱了?”

张护士长道:“我还是想问句话,为什么找我了解黄玲玲的事?老邓给我打过招呼,说是不要问原因,我还是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要问黄玲玲?”

侦查员道:“谢谢护士长配合我们调查。”

看罢询问笔录,侯大利道:“如果黄玲玲是凶手,她肯定对实施家暴者怀恨在心。她为什么会恨家暴者,多半曾经遇到过相同的家暴。小雷是关键人物,得查清楚他的情况。”

姜青贤道:“另一组的人正在调查小雷,材料还没有带回来。我打电话问一问。”

在湖州参加排查的侦查员接到电话以后,走到门外,道:“居委会有人知道那个小雷,就是附近红山机械厂的人。红山机械厂是三线企业,搬离湖州好多年了。居委会的人说了一个情况,小雷的父亲是红山机械厂的钳工,娶的是湖州当地人,这个老钳工技术好,就是喝了酒以后就要打人。”

千线万绕,终于又转到家暴这件事情,姜青贤长吁一口气,道:“你赶紧找这个小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侦查员离开居委会不久,黄玲玲的母亲买菜时经过居委会,拐进去坐了坐。居委会里有一个工作人员曾是黄玲玲母亲的小姐妹,关系挺好。闲聊过几句之后,得知有公安的人来问小雷和黄玲玲的事情,黄玲玲的母亲有些纳闷儿,回家以后,打通女儿的电话,道:“你也太不听话了,是不是又跟那个姓雷的有来往。那个姓雷的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是骗子,人渣。”

黄玲玲坐在窗台,喝了一点点黄酒,吃着花生米。

“妈,你说啥啊,我没听明白。”

“哼,我到居委会去坐了坐,听你刘姨说,有公安到居委会来问姓雷的小子的事情。那姓雷的就不是好人,你别跟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