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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利简要说明此行目的后,道:“今天我们过来和同志们交流,没有带什么框框,就想听一听大家对程森和赵代军两起案子的看法,包括两家人的家庭关系、朋友关系、日常生活中比较特殊的细节,都可以谈,越详细越利于我们破案。”

侯大利过来开座谈会,核心是调查景红和杨梅对丈夫和家庭有“冷漠感”的原因,但是,他没有把真实意图说出来,只是撒下了一只拦河网,希望能够在这只网中拦下一条大鱼。来参加座谈的人都是中老年人,他们有的是熟悉程森家庭的,有的是熟悉赵代军家庭的。

第一个发言的是个啰唆的老头儿,说的是车轱辘话,没有啥价值。

卢克英出去上厕所时,社区民警跟了出去。

社区民警递了一支烟给卢克英,道:“省里的专家都很年轻啊,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卢克英道:“嗯,确实年轻,侯组长是整个命案积案专案组中最年轻的。”

社区民警道:“他们破得了这三起杀人案吗?我感觉他们使用的办法也不神奇,让一群老太太、老大爷开会,有什么用?如果他们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我们早就知道了。”

两人抽了烟,回到办公室,第一个发言的老同志仍然在发言,不过已经离题万里。侯大利没有打断老同志的发言,听得很仔细。居委会杨主任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老大爷的发言,道:“大家发言围绕着赵代军和程森的家庭情况,别扯其他的事情。”

老同志又讲了几句,这才道:“赵代军的事,我就不讲了,你们说嘛。”

第二、第三个发言人讲的事情都没有什么价值。

第四个发言人是一位老年妇女,她口音很重,牙齿又掉了几颗,说话漏风。侯大利全神贯注地去听,才能听懂一部分。

老年妇女神情很激动,道:“程莽子硬是该挨雷劈,三天两头打自己的老婆,下手好狠。我有一次亲眼看见,硬头青(一种竹子,硬度高)都被打断了,刘永芳躺倒在地上,用一根板凳护住脑壳,要不然,肯定被打死了。”

侯大利道:“程莽子是谁?”

有人介绍道:“程莽子就是程森的爸爸。老太婆,让你讲程森的事情,你怎么又扯到程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