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已经很久没见了。
在学校里偶尔遇见也只是匆匆一面,对方温和的笑笑便主动避开,叶鱼其实并没有对程予白到厌恶的地步,她只是不喜欢他的掌控和不识时务而已。
而现在他的状态让叶鱼也放松了不少。
程予白注意到少女的恍惚,微微抿唇时将俊秀精致的侧脸留在叶鱼视线内,掩唇低低咳了咳。
不得不说,程予白的示弱和退让对于叶鱼来说是有效的。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程予白的生日。
去年的生日是她陪他一起过的,吃了蛋糕,吹了蜡烛,她送了一条她亲手编织的围巾。
“没关系,”叶鱼轻轻摇头,“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少女的语气温柔,在夜风里淡淡的传来:“阿白,生日快乐。”
她看到高大的男生眼睛一下子红了,带着不敢置信的欣喜亮晶晶望过来,在寒冷的下着雪的夜晚里,像一只终于见到主人的流浪狗,因为主人身上染上了同类的气味,只敢小心翼翼又开心的远远张望。
程予白低低的声音哑得厉害:“谢谢你,小鱼。”
男生微微勾唇,笑意里有些落寞。
“这是我今天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祝福,谢谢你还能记得我的生日。”
程予白坐在升起车窗平稳行驶的车内,清峻柔和的眉眼罕见的带了一丝笑意,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情。
他微微张开的手心里放着一颗普通的大白兔奶糖,还带着上一个主人的温热体温,现如今隔着糖纸被反复的轻轻摩挲。
前排开车的司机状似无意的从后视镜扫过周身泛着快活气息的程予白,已经连续好长一段时间阴晴不定的少爷罕见的又有了好心情,心里泛起了嘀咕,果然还是那位小同学厉害啊,少爷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一颗糖就给打发了。
也总好过他天天提心吊胆的开车了。
&esp;可不可以喜欢我一点点(裴济川)
寒假结束时,春天也一起来了。
放学时叶鱼因为帮老师整理资料耽误了一会,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雨不是很大,但雨丝细密,很快便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织起了一片蒙蒙的雾。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一边背单词,一边站在教学楼出口处等雨停。
时有时无的风吹来凉凉的湿意,叶鱼正在思考要不要回教室里等,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还未来得及回头,修长清隽的身影已经走至身侧,修长白皙的手撑开了一把黑色的雨伞。
“走吧。”
耳边响起清冷的声音。
叶鱼看到是裴济川,道了声谢。
蒙蒙的春雨里,他将她送到了公交车站,公交车很快来了,叶鱼本想和男生告别,没想到身形挺拔的男生和她一起上了公交车。
她有些惊讶,下意识抬头看向男生平静的侧脸,车上没有空位,裴济川扶着她却侧着脸看着窗外,叶鱼没有再去问,忽略掉手臂上温热的力度,也将视线移开去。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收回视线的下一秒,冷淡的男生却将目光长久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下车之后,雨渐渐停了,走到巷口时,叶鱼转身向送她回来的裴济川微微笑着道谢:“今天谢谢你了,天不早了,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也快回去吧。”
少女站在老旧的巷子口,在往里面是她生长的世界,而她站在这里,温和有礼的将他阻拦在外。
就像他在不久前的那个夜晚看着巷子里的少女主动踮脚亲上另一个男生的唇一样。
他既没有进入巷子的机会,也不曾被她主动亲吻过。
他好像一直是未曾被人偏爱过的那个,父母也是,喜欢的人也是。
裴济川突然生起一个荒谬的想法,他忽得笑了一下,向来冷淡英俊的面容因为这个笑忽得生起一股绽开的艳丽感来,冷冷的带着糜丽的气息。
“如果,”他带着一丝期望问道,“我不在乎其他人,也不会干预你任何事情的话,小鱼,你会喜欢我一点点吗?”
男生的神情真挚而专注,天生的一副清冷淡漠皮相在染上几分因她而动的情绪后,多了生在雪山之巅的花主动折下枝来的任人蹂躏的引诱意味。
叶鱼生起一股荒谬的情绪。
她当然不信,男人的爱生来便是带着强占和控制欲的,他们将她视作物品而互相争抢,撕打,然后带着爱的名义不自觉的胁迫她,控制她。
现在,还要求她还要献出自己的心来。
她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因为他的话而被惊吓到一般,随后柔柔的开口:“怎么会有如果呢?”
少女的神态温柔而疑惑,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裴济川觉得他开始慢慢的仰视她了,而她轻柔的声音仍在不急不迫的传来:“而且,在你要求我喜欢你一点点的时候,就已经在干预我了。”
“现在这样难道不够吗?明明是裴同学主动祈求我说,做小鱼的狗也可以呢,现在却突然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叶鱼看着面色变得苍白的男生,轻轻叹了口气。
“真的会让我有一些困扰啊。”
&esp;坏掉了(裴济川)
所有不该滋生的贪欲在少女表露出疏离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裴济川面色苍白,唇瓣控制不住的颤抖,心底所有的嫉妒和不甘一瞬间全都被恐慌和无措狠狠地碾碎消失。
少女站在他的身前,笑意温柔而疏离,明明他们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裴济川却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
身体里流动的血液好像也在慢慢的停止流动,凝结起来。
是的,明明最开始的时候,是他主动跪在少女的脚边央求她说做她的狗也可以,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于爱的渴求的贪欲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或许是躺在他身下的少女露出依恋而亲昵的姿态时,又或者是看到其他的男生也有幸得到少女的亲近时。
裴济川呼吸微滞,身体僵硬而紧绷,紧握的指尖有些发麻。
过了许久,他终于勉强开口,只是声音依然艰涩:“抱歉。”
清冷淡漠的男生眼尾浮起一丝潮红,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去拉少女垂落的指尖,肌肤相触时才感觉到他平静之下的冰冷和潮湿。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小鱼不要生我的气……”
可少女却没有回应他的话。
裴济川慌张跳动的心脏随着时间的无声流逝慢慢的坠落,陷入一片冰冷黑暗的深海之中。
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抓着叶鱼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像是抓着唯一的求生稻草,仿佛在担心她会随时丢下他。
少女终于开口了。
“是因为天太冷了吗?你的手好凉啊。”
她像是没有看到他慌乱害怕的模样一般,只是回握住了裴济川冰冷的手指,温温柔柔的语气里带着关心和疑惑。
好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柔软温热的指腹触感清晰的传来,僵硬的身体好像也被随着一起解冻了一般,高悬在头顶的倒计时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少女的宽容让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急促而慌乱,却恍若新生。
他有些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来,声音沙哑:“没事,我在这里看着你回去。”
明明是笑着的,却比哭还难看。
叶鱼看着这个样子的裴济川,有些新奇,又有些可怜,高冷淡漠的高岭之花苍白着脸,红着一双眼睛,敏感脆弱的像只兔子。
她大度的握紧了男生的手,将他往巷子里带了带,低矮的房檐还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墙边的青苔蹭到裴济川干净笔挺的校服外套上,可他恍然未觉。
“现在应该没人看到了吧。”
叶鱼低声嘟囔,随即踮起脚来,环住男生修长纤细的脖颈,往下轻轻一带,柔软的唇轻轻柔柔的贴了贴他的唇角。
少女柔软甜蜜的味道近在咫尺,裴济川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从噩梦到美梦的巨大颠覆让他一时间忘了反应。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让他的心一瞬间干涸如沙漠,又蓦然生机勃勃,如春风拂过万物。
叶鱼看着呆呆愣愣的裴济川,歪着头笑了笑,又踮起脚咬了咬他的唇瓣:“怎么了,坏掉了吗?”
是真的坏掉了。
裴济川无比清醒的认识到一个现实。
他的心,在这一瞬间,被少女轻而易举的带走,任意揉捏,他匍匐在她的身下,看着她将他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全部掌握。
而他对这一切,甘之如饴。
&esp;一起吃午餐(江屿)
程予白和宋轻轻订婚取消这件事是叶鱼从齐笑口中听说的。
齐笑比叶鱼更加激动,一头小卷毛都摇晃起来:“程予白竟然直接说他和宋轻轻的订婚只是为了哄当时弥留于世的程老爷子开心,他和宋轻轻本人作为相识多年的朋友都对彼此无意!”
“天啊,程渣男还是有点气魄的,这么听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嫌了是不是?”
叶鱼一边快速做着英语选择,一边懒懒的点头应是。
齐笑咬牙:“叶小鱼你是不是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
“听了啊,程予白和宋轻轻订婚取消了。”
叶鱼做完一篇阅读理解,无奈的抬头回答齐笑。
齐笑看到叶鱼平静无比的神色,一下子泄了气:“你怎么这么平静啊?我还以为你会有点反应呢!”
叶鱼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有什么反应,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与其关心这个,笑笑你不如思考一下四月份的春季舞会要穿什么。”
春季舞会是景明高中高二年级的传统,高一是运动会,高三要专心学习,只有高二这一年有一个盛大的学校舞会。
很多同学提前一年半年就订好了舞会礼服,想在舞会当天和喜欢的人表白,或者有些什么浪漫的邂逅。
而齐笑作为一个选择困难症,一直犹犹豫豫了好久都没选好礼服,虽然现在才三月份,但对于礼服来说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果然,一听叶鱼提起这个,齐笑立刻就想不起来关注其他事情了,又充满热情的和身边女孩子们去讨论舞会礼服了。
叶鱼看着齐笑风风火火的样子有些想笑。
她自然不会关心程予白订婚取消的事情,订婚取消是早晚的事情,程予白看似温和,实则最是骄傲而且控制欲强,订婚这种被逼着做下的事情,他是迟早会摆脱的,摆脱的速度大概和他掌握程老爷子留下的财权的速度有关?
而她和程予白分手,也和订婚没太大关系,订婚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借口而已。
谈恋爱是她曾经在走投无路之下选错的一条路,所幸的是,叶鱼很清醒而且有能力去修正自己曾经错误的选择。
叶鱼从图书馆出来时,江屿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懒散倚靠在墙边的男生仗着腿长,几步便走到了她的身前。
他姿态慵懒,高大的身形却依然在她身前笼下一片阴影来,面部线条冷戾清晰,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叶鱼看,清冽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似乎下一秒就要亲吻上来。
叶鱼心跳漏了一拍。
结果下一刻,江屿长臂一伸,直接越过她的身子,沟住她的书包带子,轻巧带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女微微泛红的面颊,他的唇边淡淡牵起一抹笑意:“我帮你拿。”
像江屿和程予白这些金字塔顶尖的少爷们在学校是有自己的休息室的,之前叶鱼曾经去过程予白的休息室,但江屿的休息室还是第一次来。
午饭是在前几天就约好了的,都是一些精致讨巧的菜色,叶鱼吃完了之后,便有专人不动声色的进门将余下的收拾干净,又换上茶水和餐后甜点。
&esp;别做题了,做我(江屿&esp;h前奏)
叶鱼并没有迅速吃餐后甜点的习惯,她坐在那里,已经摊开了一本全新的数学题集,跳着挑没有见过的题简单的做一下。
她翻过了几页,肩膀上便压上了一个温热轻巧的力度,脸侧是男生灼热的呼吸。
他没有用力,若是实打实的放上去,叶鱼肯定已经不耐烦的要推开他了。
只是这么轻轻的放着,男生细碎蓬松的发丝蹭过她的侧脸和脖颈,带着温暖的气息和微微的痒意,像是乖顺的宠物狗向主人讨巧的贴蹭,并不讨人厌烦。
顿了一下,男生劲瘦紧实的身体也轻轻靠了过来,从身后将她虚虚拥住。
叶鱼眼睛专注的落在题册上,任由江屿这么亲密的贴着她,笔下未停省略步骤算出了一道函数大题。
直到叶鱼又解开了两道大题时,身后一直沉默听话的小狗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偷偷的用唇瓣摩挲她的后颈。
酥酥麻麻的触感电流一般的传到四肢,叶鱼笔尖一滞,笔下的x符号斜着划了出去,她若无其事的划掉重写,将这一道题全部算完。
“小鱼,”身后的男生轻轻的咬上了她的耳朵,又像邀功又像抱怨似的小声说,“我也结扎了。”
叶鱼:“……”
你们一个个还没满十八岁跑去结扎是准备干什么!
江屿觉得他还是落后了周向行那个骚男人一步,虽然他觉得安全套没有什么,但万一小鱼觉得不带套的体验更好然后就更喜欢周向行怎么办?
一想想有这个可能性,他立刻给自己安排了一刀。
叶鱼写不下去了,因为男生的唇已经从耳鬓到了锁骨,细碎的发丝贴着她的脖颈,手隔着校服衬衫缓慢的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
她身子轻轻颤了一下,江屿低低笑起来,唇贴着少女单薄的肩胛骨哑着声引诱她:“别做题了,小鱼。”
“做我好不好?”
安静私密的休息室沙发上,纤细的少女被身后高大的男生拢在怀中,她的裙子怪异的鼓起一块,柔美的面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粉,微微阖着的眼睫颤动不安。
叶鱼轻轻咬着下唇,男生修长的手指已经探进了腿心,将柔软的两瓣肉来来回回的揉着搓着,热气和湿意在指尖蒸腾,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靠着陷得更深。
“怎么办,小鱼好湿啊。”
江屿咬着少女白腻的颈肉轻轻的啄吻,在指缝被少女渗出的情液浸湿后开始缓慢的用指骨剐蹭肉缝,有意无意的磨着其间挺立起来的小花蒂。
快感如电流般舒缓的沿着肢体蔓延开来,她轻轻哼出声,胡乱的应着江屿的话。
叶鱼颤巍巍的缩着,被男生圈在怀里,胯间硬挺的性器隔着长裤对着她的臀缝碾磨,肉棍上翘的弧度磨得她腿心肉酸软的厉害,包不住的往下吐水儿。
江屿一向是在前戏上最有耐心的那个,有时她泄几次男生都不一定进来。她却忍不住一直惦记着下午还有体育课,担心耽误她去上课。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忍不住夹腿去捉身前作乱的手指,语调不稳的催促他:“你快点……下午还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