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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纤细的眉微皱,漂亮的杏子眼黯淡下来,长睫微颤,像是脆弱而轻盈的蝶翼。

看起来很失望。

程予白心一紧,像是被人狠狠用手攥住了一般,让他难以呼吸。

“我以为你很成熟,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的。”

叶鱼叹了口气,声音柔和的继续说道:“可是你一直这样激动,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她抽出被男生钳住的手腕,少女纤细伶仃的手腕漂亮极了,可惜上面已经被箍出来了一道红中透紫的痕迹,印在白腻柔软的皮肤上,格外的狰狞,而且刺眼。

叶鱼轻轻揉了揉那道难堪的印子,在程予白望过来的失神目光中温柔的质问他。

“你现在,和让我害怕的江屿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打开的门里,只有程予白一个人出来。

他走的很慢,身体有些僵硬,好像离开的每一步都需要很大的力气去迈开一样,罕见的失了仪态。

路过站在原地等待着的江屿的时候,程予白停了下来。

真碍眼啊。

是已经开始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面前去觊觎他的小鱼了吗?

真想像处理垃圾一样把这群碍眼的贱人处理掉啊。

他短促的笑了一下,半明半昧下的眉眼看起来有些阴翳,声音沉沉:“是以为这样就能上位了吗?”

江屿“啧”了一声,靠着墙的身体站直了些,轻飘飘的开口:“可能性还是比刚刚下位的要大上一点的。”

“起码,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

江屿的身形挺拔劲瘦,微微倾身的姿态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只是语气依旧懒洋洋的,带着一股子挑衅的意味:“毕竟,有的人好像刚刚被清零了。”

清零,呵。

心里的怒火不受控制的呼啸着席卷大片的空洞,烟熏火燎着他的理智,都是这群贱人,小鱼才会和他分手的。

程予白敛去眸中的狠戾,和他平日里温和矜贵的模样并无二致,端正挺直的立着,唇角微微勾了勾:“是吗?”

“作为朋友,我建议还是做好再输一次的准备比较稳妥一些。”

他的声音温和,甚至带了些笑意,只是浅淡到近乎于无:“输了第一次,就很容易输第二次了。”

&esp;默契的亲密(程予白、裴济川)

初冬里天色暗沉,上午几节课过去,教室里已经哈欠遍地。

叶鱼整理了一下书册,打开储物柜,里面塞满了的礼物和信件顿时失去阻挡叮叮当当全掉了下来。

自从她和程予白的分手消息传遍了学校之后,储物柜基本上需要日日清理。

刚开始会有人送一些贵重的礼物,如手表,项链之类的,叶鱼将这些礼物一一找到赠送的同学礼貌还了回去之后,便都开始送一些相对平价的小饰品和小蛋糕之类的,还有信件。

无论是小东西还是信件,都被她很好的保存了起来,骚扰的信件被扔掉,食物的话会分给班中的女同学一起吃。

其中有个每天午后都会出现的小蛋糕很好很好吃,甜而不腻,丝滑绵软,纯手工的并无品牌,不知道是不是送礼物的同学的家中厨师做的,叶鱼忍不住把这个留下来,等放学带回去和奶奶一起吃。

她照例将吃食和周围的女孩子分了,后座的女生开心的接过一盒巧克力,忍不住和叶鱼吐槽:“因为小鱼太受欢迎了,最近已经吃胖了很多,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一旁的女生笑她:“你接巧克力的动作比谁都快。”

叶鱼也浅浅笑起来,然后和齐笑去学校的餐厅吃午饭。

两个人打了饭菜后,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

刚坐下,便听到男生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是程予白。

叶鱼从未见过他来学生餐厅吃饭。像程予白这种家中为学校建设投入大量金钱的金字塔顶尖的学生,是有自己的休息室的,午餐一般是程家的管家送来,或者是海市几个知名的私房菜馆和西餐厅的外送。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不等叶鱼开口,程予白便在她的旁边坐下了。

齐笑忍住开口撵人的冲动,恨恨的拿叉子叉着餐盘里的小羊排,然后突然眼睛一亮,朝着不远处招手。

“裴学神,坐这里!小鱼也在!”

清冷挺拔的男生端着餐盘,听到齐笑的话之后,顿了顿,直直走了过来。

叶鱼眼睁睁看着神色冷淡的裴济川坐在了她的对面,还是齐笑特意给他挪的位置。

如果齐笑知道这两个人在不久前才打了一架的话,应该不会轻易让他们坐在一个桌上吧。

叶鱼迅速低头,认真吃饭。

餐桌上的空气冷到让人窒息,连气氛王齐笑好像也感受到了有哪里不对,闭着嘴没开口说话。

手边的餐盘突然被摆上了好几只剥好的虾,已经去了虾头和虾壳,只剩了白白净净胖嘟嘟的虾仁。

和程予白一起习惯了的叶鱼不知不觉的吃完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抬头去看身边的程予白。

男生侧脸清隽温柔,正在拿着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给她剥完虾的手,注意到叶鱼的目光后,自然而然的将手边的柠檬薄荷茶递给她。

叶鱼下意识接过。

程予白笑了笑,温声提醒她:“记得把它喝完。”

柠檬薄荷茶清口提神,叶鱼不喜欢漱口水的味道,又没有午睡的习惯,程予白便每次饭后都会给她准备。

温柔矜贵的男生细心的将剥完的虾放进少女餐盘,漂亮清丽的少女便自觉的一个一个吃完,又乖乖接过男生递给她的水。

相处的气氛自然而亲近,其他的一切似乎都被有意识的隔绝在外。

裴济川嫉妒的无法呼吸,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esp;她不喜欢薄荷的味道(程予白、裴济川、周向行)

叶鱼有些苦恼。

她咬了咬下唇,对上程予白保持着正常朋友距离却又似是而非的模样有些烦躁。

男人真讨厌啊。

她慢吞吞抿了一口,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谢谢你,阿白。”

少女的音色甜软,即便拒绝起人来时也是温温柔柔的。

“不过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她顿了顿,继续柔声道,“我其实不太喜欢薄荷的味道。”

斯文温和的男生惯用薄荷香,草木的温柔底色中掺杂着属于薄荷的微凉和冷峻,不动声色的将距离感拉开了些,带着天生的矜贵。

同他亲吻亲热时,铺天盖地的薄荷香便笼了下来。

所以,她不喜欢薄荷。

程予白游刃有余的动作微微一滞,眉眼阴翳骇人。

只是片刻。

他的眉眼依然是温和的,唇角的笑意带了些许无奈:“小鱼,不喜欢薄荷为什么没同我说呢?”

“你永远不用在我面前勉强自己。”

叶鱼垂下眼,还未开口另一道清冷的男声响了起来。

“不喜欢薄荷的话,试一下它吧。”

她抬头,一杯微凉的酸梅汤被放在她面前,裴济川修长的手抽去,指骨节处透着淡淡的粉。

很早之前听说骨关节处粉色的男生那方面都很厉害。

叶鱼忍不住胡乱的想,好像没错。

就是有些过分厉害了。

男生的神色依然是冷淡的,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却莫名感觉镜片后的墨蓝眸色比起平时浓郁了些。

叶鱼确实还挺喜欢喝酸梅汤的,她家的院子里有口水井,夏天里奶奶便会在里面冰镇了酸梅汤,放在葡萄架子下她正在写作业的桌上,给她解暑。

裴济川收回手,垂眸淡淡开口道:“心理学上的迎合倾向者确实难以拒绝和否定别人,即便他们并不喜欢。”

“面对这种情况,心理学家一般会建议多尝试一些新的选择。”

男生的声音冷淡,却又仿佛隐隐带了若有若无的其他暗指:“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喜欢的了。”

午间的教学楼一片寂静,走廊尽头的男卫生间里,隐隐传来说话的调笑声。

“叶鱼的腿真的绝了,今天她上讲台作报告从我旁边过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就硬了,不知道程少爷怎么舍得和她分手的。”

说话的男生夹着烟,一边说着一边拉下裤链放水。

旁边的男生也猥琐的笑起来:“程少爷什么没见过,肯定早就玩腻了。”

夹着烟的男生吧咂了一下嘴:“说不定我也有机会呢,像叶鱼这种家里穷的不就想钓个金龟婿嘛……”

他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凉得人心尖打颤:“什么机会?”

“下半辈子住疗养院的机会需要吗?”

夹着烟的男生闻声转过头,裤链还没拉上,被周向行扭着手臂直接将他的头按进了自动冲水的小便池里。

还未来得及冲干净的黄臭尿液和自动冲水装置的冰冷水流混作一起糊在了他的脸上。

周向行笑吟吟的开口:“嘴这么臭,好好洗干净吧。”

他手里的烟被周向行抽去慢条斯理的按在手腕处的静脉血管上的皮肤上,火星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男生立刻痛得叫出了声,又喝了一嘴的水。

手腕是人体全身上下皮肤最薄的地方之一,这也意味着是最疼的位置之一。

他忍不住哀嚎起来:“周少爷,对不起!我不敢了……你放过我!”

一旁的男生哆嗦着嘴想说些什么,却颤了半晌什么都没说出来,被腾出空的周向行一脚踹在了地上,踩在了膝盖上,用力碾了下去。

高大挺拔的男生身上还隐隐带了些甜品的香气,在两个男生不断的求饶中,英挺正派的脸上满是惫懒和厌烦。

“还是臭虫知道怎么恶心人啊,真是该死……”

&esp;带着项圈的小狗(江屿)

班里下午突然少了两名男同学,据说是突发疾病去医院了,并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

叶鱼按部就班的边学习边复习。

自从分手后,叶鱼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学习了。她很少分出心思去关心其他事情,和女生们虽然关系很好,但除了齐笑之外大多是泛泛之交。

她早已经将高考的全部知识内容学完了,但保险起见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做题,巩固和反复记忆,然后在休息时间里放松去看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相关领域的论文和着作。

在放学后打开储物柜,看到按时出现的小蛋糕的时候,叶鱼唇边的笑意真实了许多。

今天的小蛋糕是草莓慕斯,漂亮的爱心形状周边嵌着一圈颜色可爱的奶油草莓,香甜气直冲人的鼻尖。

叶鱼忍不住想,一定是个可爱又温柔的女孩子才能做出来这么漂亮可爱的甜品吧。

她回到家,和奶奶一起吃了饭,又吃了蛋糕,接到了江屿的电话。

书桌上老式军绿色台灯明亮的光下飞蛾在来回的摆动,电流传过来的男生声音有些失真,透着淡淡的沙哑,伴着夜晚的风声,无端的有些寂寥。

“小鱼,我好像发烧了……”

叶鱼出来的时候,个子高高的男生像只小狗一样呆在门边的角落里蜷缩着,和枯败的花盆排排蹲在一起。

看见她立刻男生平日里冷戾的眉眼立刻软化了三分,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漂亮的玻璃球。

叶鱼微微俯下身,伸手在江屿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收回手时,男生黑色的碎发扫过手背的肌肤有些痒。

确实有些烫,以至于江屿仰起头时叶鱼很容易的看到了他苍白的面颊泛着些不太正常的红晕。

以及,掩在黑色冲锋衣下半遮半掩位于喉结下方的,皮质的黑色项圈。

叶鱼的目光最终落在上面,笑了笑:“只是发烧吗?”

看起来更像是,发骚了啊。

少女的声音温柔,江屿脸颊却不受控制的愈发烫了起来,血液似乎一瞬间的流速都快了几分。

他抿着唇,勉强克服了巨大的羞耻感,口齿干涩的将心意害羞的袒露给少女:“也想小鱼了。”

小鱼明明已经分手了,她却还对着那个人笑,还和他一起吃饭!

甚至连裴济川那个跟冰块一样的心机男也在。

明明,他才是最早的,最听话的那个啊。

一定是那些人心眼儿太多了,他的小鱼才会一时间受蒙蔽忘记了他!

他有些气愤,又忍不住的嫉妒,恨不得将那些男人大卸八块,但这一切在见到叶鱼后,都乖乖的掩藏在起伏的心绪之下,像是收起了獠牙的野兽,等待着少女的垂怜。

江屿温顺的仰着头,让叶鱼摸着他发烫的脸颊,柔软的指腹滑过面颊薄薄的肌肤,带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酥麻的电流。

他忍不住颤了颤,细微动作下颈间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响,在寒风萧瑟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江屿愣了一下,面颊的粉色蔓延到了耳根,少女却低下身来,像是奖赏一般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发顶,语气带了些笑意:“好乖的狗狗啊。”

&esp;不许欺负我(江屿&esp;口h)

走上咯吱咯吱响的木质楼梯时,江屿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30块一个晚上的街边小旅馆,门口挂着劣质而闪烁的灯带,门廊低矮,走道昏暗,推开的木门摇摇晃晃,攀上锁扣后依然听得清外面的声响。

夜里风寒,幸好房间里有旧式的暖气片,温度稍稍高了些。

叶鱼拿了一些退烧和治感冒的药出来,问老板要了杯温开水,拿回来给江屿吃。

房间隔音不好,隐隐传来隔壁一些暧昧的声响。

手长腿长的男生憋屈又拘谨的坐在床尾,已经面红耳赤,却还是乖乖接过水把药喝下去,叶鱼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不适应吗?”

她将剩下的药放回包里,温声问他。

“现在喝了药了,要回家吗?”

窗外临着街,夜晚的霓虹灯将昏暗的房间染上几分暧昧的,不属于夜晚的颜色,随着老式的墙边暖气片一起,将气氛变得像混乱的梦境。

明明是她什么都知道。

明明是她故意带他来这种地方。

是在测试他是不是真的听话吗?

真过分啊,他却甘之如饴。

江屿忍不住捉住站在她的手腕,握起来一下一下亲着叶鱼的指尖,每亲一下,脖颈间箍着的项圈铃铛便响一次。

像饿坏了等着主人投喂的家养狗狗。

叶鱼由着他的啄吻,垂下眼睛看着主动弯下腰仰视她的男生,他漆黑的眼睫颤得厉害,面颊的潮红随着逐渐暧昧和濡湿起来的吻愈发的浓和深。

江屿试探性的慢慢半跪下去,高挺的鼻骨隔着裤袜缓慢的蹭过柔软的大腿根部。

大概是因为还在发烧的缘故,江屿的呼吸比起以往更加炙热,烫得叶鱼腿心有些发软。

她下意识缩了缩,却被男生的大掌温柔按住,温热的唇齿衔着腰身处的系带往下拉,柔软细腻的小腹在半遮半掩中被一寸寸细碎的吻覆盖。

叶鱼仰起头,张口急促的喘息着。

“小鱼,不许欺负我了……”

男生沙哑的声音从身下闷闷的传来,夹杂着断断续续向下去的舔吻。

真奇怪,明明说着这种话,还要固执的虚张声势,去用强硬的祈使语气。

昏暗陈旧的旅馆内,漂亮纤细的少女像是失了力一般倚在沉红色的木质窗台边缘,纤细修长的颈子仰着,脆弱而曼妙,像一副精致养眼的画,连带着掉了漆的墙皮和暗红色的老式窗布都变得油画质感起来。

可惜栗子色的长裙被迫拦了起来,最私密的腿心处钻了个高大的男生,暧昧不清的水声连同着急促胡乱的呼吸声一起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是已经轻车熟路了。

温热的唇舌如同最体贴舒适的按摩一般,将早已经浸了水的肥软肉瓣抿着细细的吃,舌尖一次次轻柔挑拨着颤巍巍露出来的粉色花蒂,却不忘将湿软肉穴里包不住的水从容的一点点吃干抹净。

温吞却连续不断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循环往复的带着叶鱼的灵魂一点点沉入海下,细密的将每一寸肌肤包裹交织起来。

她的唇畔无法控制的泄出几丝舒服的细细呢喃,小腹和大腿根随之痉挛般的颤抖起来,温热腥甜的水液夹不住,悉数顺着腿根流了出来。

又被堵在腿心的唇舌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回过神的叶鱼双腿还有些发软,却忍不住回想,他甚至都没用舌头进去……她怎么就这么快的缴械投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