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语不敢看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一路无话。
航班到达时已至深夜，虞语挽着戎骥的胳膊，她现在有些困，只想马上回到柔软的床铺大睡一场。戎骥却没带她回老宅，而是到了市中心的一处大平层楼盘。
虞语趁戎骥忙碌时，观察着室内装修，黑白灰色调，非常冷淡的风格。她从客厅走到开放式厨房转了一圈又回到客厅，室内完全没有生活痕迹，虞语不确定戎骥不回家的时候是否住在这里。
虞语缩到沙发里，她看见戎骥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深灰色的家居服，最上边的3颗扣子没扣，隐约露出胸肌的线条。虞语忍不住好奇男人究竟是怎么保养的，她来到戎家4年，戎骥竟是一点没变老，看着依旧三十出头的样子。
他把虞语拉起来，带她到浴室，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
“先清洗一下，洗好之后穿我的衣服。”戎骥指指放在浴室柜台面上的黑色衬衫，随后拍拍虞语的小脸，“不要在浴缸里睡着，不要反锁门，40分钟后不出来我就进来捞你。”
虞语连连点头。她先在淋浴器下冲洗了身体，戎骥的沐浴液和洗发水散发着淡雅的香味，她多用了些，然后踏入浴缸，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虞语发出舒服的叹息，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
戎骥坐在客厅，腿上放着笔记本，浴室里一直有声响，他停止了计时。
“我洗好了！”虞语穿着白衬衫蹦跳着出来，头发只吹得半干，发尾还湿润得粘在一起。
“把头发吹干，去睡吧。”戎骥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笔记本上。
虞语走到戎骥身边坐下，“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戎骥语气微凉，向虞语说明了整个事件，最后做出定论：“他那个蠢货妈妈，又一次伤害了他。”
虞语沉默半响，消化着这些事，她笃定地说：“哥哥没有做错，他只是想保护妈妈，如果我妈妈被她的丈夫家暴，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她的。”
“他没有你幸运，有一个称职的母亲。即使你妈妈遭遇家暴，也不会站在丈夫那边来伤害你，她甚至在原生家庭的压迫下都能保护好你。”
室内寂静无声，戎骥转头去看虞语，只见虞语神情平静，但脸上早已流下两行泪，无声地哭泣。戎骥心中一颤，他将虞语揽进怀里，“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去把吹风机拿来，我帮你吹干头发。”
虞语起身去卫生间取吹风机，再回来时已擦干眼泪，她跪坐在戎骥身旁，微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