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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帮帮我吧。”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办公室内

刘妤坐在椅子上,看着邓洁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这才轻微地叹了口气。她的右手食指不自觉地就伸到了嘴边,然后开始撕起那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这是她思考的一个小动作,

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寻常人似乎不能与她共情。

刘妤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小屁孩的事情,怎么这么麻烦?昨天晚上当她听见辛嵇舟说的话时,她真的想要当场“石化”,然后赶紧被风吹的四散纷飞,这样子她就听不到辛嵇舟说的这个“爆炸性”消息,也不至于现在莫名其妙的她就掺和进来他们的这一趟的浑水之中。

邓洁的话语在她脑海中不断的闪过,思考了许久,一想到邓洁眉开眼笑地扑进辛嵇舟朋友的怀里,又想到辛嵇舟和她说话的时候那低落的神情。

尤其是还一副可怜样的和她“老师,帮帮我”的时候,那个时候好像刘妤没有答应下来,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回复的时间,她并没有承诺。

刘妤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纸条,

她拿到了他们文岭培的校长电话。

下午放学的时候,给他们校长打个电话吧。辛嵇舟暗恋的事,于情她虽然十分想帮他,但一来她不是他们学校的老师,非亲非故,如何插手?二来她有点担心再惹是生非。所以也就情理不合了。

她唯一能帮上忙,就只有看好她这个去各处“招桃花”的邓洁同学了。

其实她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辛嵇舟缺人追吗?他们学校什么美女没有,学霸还一堆。偏挑了她们学校的学渣。

有时候,这辛嵇舟的眼光也是真的不行。

转眼间,时间又来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刘妤边走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快点快点,我靠,他们说我们学校门口有一个大帅哥”

“什么什么?大帅哥”

“真的假的啊?别等会以讹传讹”

四五个女生凑在一起,边走边激动说道,其中一个女生说道:“当然了!看校服还是我们对面的文岭培高中的!”

“文岭培的过来干嘛?”另外一个女孩子道:”知道帅哥叫什么名字不?“

“好像”那女生回忆道:“他说他叫辛嵇舟”

“我靠,名字好好听,你”

后面的话,刘妤已经听不大清楚了,当听到“辛嵇舟”三个字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来莲溪高中干什么?没有再多想,她快步朝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辛嵇舟很好找,戴着口罩挺拔地站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一丝清冷和距离,

他周围有不少女孩子簇拥着,那些学生们面带娇羞与兴奋,但只是在他附近徘徊着,没人敢真正的靠近一步。

刘妤的脚步顿住了,

就在她犹豫之时,辛嵇舟的目光已然穿过人群,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他静静地凝视着,看着她欲进还退、犹豫不决,

终于,她放弃了前进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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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嵇舟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对面的刘妤没有再往前走了,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辛嵇舟的电话,

她开口道:“喂,嵇舟吗?”

瞟了一眼对面那垂眸接电话的人,又道:“来莲溪高中干什么?”

然后便退到了一边,走了另外一条路,

电话那头的辛嵇舟没有回复,刘妤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子,又接着道:“说话”

“找人。”他淡淡回了一句,目光跟随着刘妤看着她左拐以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找谁,”刘妤在包里翻找着钥匙,那头的声音又消失了。她有些烦躁道:“说话。”

“不是你。”

“你信不信我打你?”

“”

“邓洁?”

“对”

“你就这么喜欢她?”刘妤开车门,坐到车子上,边把车窗摇下来边道:“都追到我们学校来了,是不是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文岭培的?明晃晃地穿着校服站在别人学校的门口。”

“学校要求穿。”

“那你是没有其他外套可以披一下是吗?小医仙?”她颇为无奈道,这一板一眼的回答,以后是不是饭都要人喂才得了?停顿了一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

刘妤犹豫地问道:“你没有说来找邓洁吧?”

“为什么不能说?”他想了想,又道:“我想她,就来了。”

刘妤被辛嵇舟的这一句话打的猝不及防,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原本她就打算悄默默地解决掉这件事,谁能想到今天他这么光明正大一来加这一说,生怕捅不破到领导那边去一样,

这趟浑水她是想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

刘妤听着辛嵇舟淡定的语气、又想到今天早上另外一位主角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壳在隐隐发痛,怎么三个人的问题,就她这个局外人忙得团团转呢?

“星期六和星期天吧”

刘妤叹了一口气,她屈服了,辛嵇舟的班主任带他的时候有这么累吗?

马路对面,辛嵇舟清楚的可以看到刘妤的每一个表情。

举着手机轻声问道:“什么?”

“昨晚你说的,我答应了。”

电话挂断,他仰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天气很好,

“少爷。”身后的吴伯缓缓上前,手里递过了一条纯白色的手帕。

辛嵇舟点点头,接过手帕,温和道:“谢谢吴伯”

阳光明媚、云朵飘飘,真是让人心情舒坦的一天呢。

他朝身后的车子走去,边低头细细擦拭着手腕,淡淡的消毒水味在手间弥漫开来,

“回去吧。”

但,

也可以是彤云密布的一天,不是吗?

彤云:阴云。阴云布满天空。指雨雪前天空的景象。

辛嵇舟的方向,与刘妤截然相反。

今天他又要回去一趟,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微敞开的车窗,一缕微风轻柔地拂过,将他额前的发丝微微吹乱,他低头把一次性口罩从脸上取下,接着把口罩平放在手心认真仔细地将它对折、再对折,最后才扔进车上的垃圾桶里。

视线投向窗外,高大的建筑迅速闪过,越往前开,高楼大厦的建筑则越来越少。

车速逐渐慢了下来,很快,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少爷,到了”

辛嵇舟点点头,手刚放上车把,正欲打开时,坐在前面的吴伯又道:“少爷,大小姐她很生气。”他是知道今天大小姐要说什么事的,辛嵇舟肯定也知道,可每次在相处的过程中,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以失败告终,一次两次的是因为性格问题,但次次如此作为大小姐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孩子,其中是谁在搞鬼,

自然而然,不言而喻。

他斟酌了几分,为了这件事,语重心长道:“少爷三思而后行才是”

那是一座大宅院,朱红色的大门庄严肃穆,高大厚实的围墙一层又一层地堆迭环绕。

它阻隔着一切、守护着辛嵇舟十七年来的人生,

不透一丝光亮,不透一丝声响。

穿过院门,一方精巧而雅致的天井跃然眼前,四周回廊迂回曲折。

廊柱上的彩绘稍有褪色,一女子躺在廊子的美人靠上呼呼大睡。

辛嵇舟只瞟了一眼,便径直走过她。

“错咯”一道声音从身后悠悠响起,“再过去就是正厅了,你房间不是在左边手。”

“今晚不在这里住。”

“那跟我去我家”她坐了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晚姐姐带你去潇洒”

困死她了,她那个臭老爹一大早地就把她绑过来这个破地方,鸟不拉屎的地儿,死气沉沉的一个人都没有。哦,也不是没有人,但也和死人差不多,一个两个恭恭敬敬地哈腰点头,

无趣至极。

“不去”辛嵇舟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掉,这种机会他不会再给她第二次。

她翻了个白眼,“诱捕”失败。

“噌”地起来,她走到辛嵇舟前面,一脸“恨铁不成钢”道:“你真进去啊?我靠,那老太婆天天按着你去和那些女的见面干什么?”一想到辛嵇舟他家那个老太婆,她整个人鸡皮疙瘩掉一身,

她天不怕地不怕地不怕,这么多年来是被这老太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她疑惑道:“不会是让你相亲联姻吧?”

“那也不对啊你辛家要联姻一堆人巴不得贴上来呢,怎么还需要那老太婆亲自挑选?”

安分了一两年,现在又来整花活了,从前几个月开始就频繁地让小舟去和各个地方的富小姐们出席各种酒会,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越想她越急躁:妈的,又是只有老娘一个人,那其他人等了大半天一个都没有来。

一个两个都墨迹得要死,

不等他说话,就拉着他要往另外一边走,不行,要是等会正厅里面又是个莫名其妙的女的,给小舟强了怎么办?

辛嵇舟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急性子,

“念慈姐”他微微挣扎开她的手,温和道:“没用的”

关念慈整个人和炸了毛的狸猫一样,情绪激动地似乎要脱口而出些什么激烈的言辞,但辛嵇舟只微微一笑,看着关念慈,好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下一秒她下意识地就把嘴巴捂住,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一粒一粒清晰可见,仿佛在抗议着此刻诡异的气氛,她心里“咯噔”一下,前两天的记忆迅速涌上来,暗叫不好,她太清楚这个闷骚货的性格了,

她弱弱地缩回了手,嗫嚅道:“那那我可不管你了”

他点点头,朝另外一个方向看了一眼,道:“他们来了,你过去吧”

说完,关念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辛嵇舟一步步朝正厅走去。

正厅高耸而开阔,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古仆的桌椅一丝不苟地摆放着,地面铺陈的青石砖规整而泛着丝丝冷意。

关念慈她当然不懂,因为这不是他想不想进去就可以解决的。

辛嵇舟轻敲了几下那扇厚重的门,礼貌而恭敬道:“奶奶,我回来了。”

这是相亲吗?辛嵇舟很久以前便知道了她的目的,这个人向来如此,只要她想要做的,没有别人可以拒绝,

就好像从小就让他学医一样,

这只不过是她为了培养新一任辛家家主的最后的课程罢了。

毕竟,辛家可是医学大家呢。

“嗯,进来吧”门内的声音庄严而肃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辛嵇舟推门而进,

嘴角极其细微地轻轻一勾,只是淡淡一笑,

最后一课题—房中。

他的好奶奶正在给他找“老师”呢。

今年岭南市,是多变的。

闷热的天气让路上的行人们叫苦连天。按往常不至于如此热。而此刻闷热的的气息稠糊糊地让人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渗出,太阳高悬汗水无法挥发,使人徒增烦躁。

辛嵇舟在小区外面的树荫底下站了有十分钟。

似乎是因为难耐的天气,使得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出走动。他孤身一人地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阳光炽热地烧灼着大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身上。仅这么短短十分钟,汗水却也逐渐浸湿他的衣衫。

平静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小区门口,

终于,他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他远远地就看到她了,她撑着伞,上半身穿着一件简约的t恤衫,宽松款式显得随性自在,下半身搭了一条黑色休闲短裤,头发扎成了高马尾的模样,此刻的她,少了在学校时当老师时的凌厉,

从他明白酒吧的那一晚刘妤是来找邓洁的,他就知道这个女生在她心里的重要性了,

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敢穿着职业装焦急地往人群中挤、大胆地穿梭于人群密集的酒吧,不是找很重要的东西和人,任凭那个女孩子也不会如此匆匆忙忙地“入虎巢”。更多免费好文尽在:

更何况,她还是个如此谨慎而要强的人。

有一丝声响便警觉、明明扭到脚了却硬着头皮转移话题,话语之间也是漏洞百出,说伤到骨头,还问得出来要是不去没关系吧这句话,

文岭培是要调整放学时间,可根本没有说什么时候实施,

而且文岭培的每个班都没有家长群,对接家长的有专门的老师,班主任只负责完成教学任务和管理在校学生。

另外,文岭培现在的高三1班,只有八个人。

他管着七个疯子,那里还有一个人呢?

她的身旁,一个穿着电信公司工作服的维修工正与她交谈着,应该是说到了什么话题,她展颜一笑,辛嵇舟瞟了一眼那个维修工,高马尾随着她的前后走动而摇摆,每次晃动都洋溢着生命的活力,活脱脱的就是个元气十足的少女。

那么,作为家长又如何会得知已经确定而尚未实施的计划呢?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辛嵇舟便猜到了,

十之八九,她是一位高中老师,和文岭培的老师交流之间得到的消息吧。

把邓洁放在中间的位置,一切便说得通了。

她是邓洁的班主任,那几张纸先于他和刘妤认识之前,被阿灿诓去签了个名,辗转到了她的手里,或许这是邓洁欺骗她的班主任而获得出来玩乐的权利,反正那个时候的刘妤相信了,而现在东窗事发,只不过一个签名,却可以让她对他冷漠地说话继而发火,她为什么会如此着急邓洁呢?

她似乎发现了他,停顿住脚步,微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在确定是不是他,

很快,她转身和那维修工说了几句话,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般,向辛嵇舟飞奔而来,那是个什么感觉呢?汗珠依旧源源不断地从额头上顺势而下,天气真的很热,他肉眼可见地看到她的面庞因为奔跑而泛起红晕,那高高的马尾在身后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弯弯的弧度。

是了,刘妤绕着弯给那些校领导展示呢。

这么一个问题少女,若出了什么事,至少有一纸凭证证明家长知情、证明保护了自己,即便不可避免担责,但家长知情和不知情,

天壤之别。

可如果,签名,签名要是假的呢?

签名是假的,她就不能用来做保护自己的凭证了吧。

成年人的思维,可真是有趣。

她似乎很敏感,那天晚上他感觉到的。所以故意问其他班的学生她管不管,果然,其他班的她都不管,

那其他校的,她还管什么呢?

从她没有正面回复他的求助、从她总是带着那种欣赏“好孩子”的目光,他便知道刘妤把他只是看成普普通通的学生罢了,

她害怕邓洁给学校和自己惹是生非,那他就让这个事情更复杂点吧,把这潭水弄得浑浊一点,

迫使她,也要对他负责。

他想要和她再多一点联系,

也不枉费他穿着文岭培的校服明晃晃地站在莲溪高中对其他学生说了“他喜欢邓洁”

至于他有没有说,她一个人相信说了就可以了。

她朝他跑过来了,

远远、近近、慢慢,

今日无风,今日有风。

刘妤跑了几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了。等她刚把维修工送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男孩子,在那树荫下站得笔直,刘妤第一感觉就觉得这个人是辛嵇舟,可距离有点远,她不得不眯着近视眼去确认,

果不其然,她没想到辛嵇舟已经在小区门外等她了,于是转身和维修工匆匆忙忙说道:“那电话上联系,我学生在等我了,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再在微信上找你。”

说完,她便匆匆忙忙地跑去接辛嵇舟了。

刘妤单手叉着腰,歪着头,另外一只手不停地朝自己那泛红的脸颊上扇风,脸上带着歉意的笑,眼眸如星看着他道:“等久了吗?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他望着眼前的她,说的话也是急促得带着小喘,他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了刘妤。

“咦”她惊喜地看着辛嵇舟递过来的纸巾,略带开玩笑的语气笑道:“不错不错,等会必须要给嵇舟同学奖励呢。”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拿过刘妤的伞,道:好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谢谢老师”。

刘妤笑意更浓了,又道:“好啦好啦,跟我走吧”

他听着她说她家的路线,不是很复杂,路程很短。

不是他的错觉,私底下的刘妤给他的感觉亲和不少,说话态度的那种距离感也明显减少了点,环境使然吗?辛嵇舟撑着伞,边走边思考着。

嵇舟,你热吗?身旁的刘妤突然发声,

这个时候的辛嵇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知道她在说话,下意识地回答“不热”,“热”的最后一个音还没有发完,一只手轻柔地放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擦拭着他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然后自然而然地说道,

“我看你脸上冒了好多汗,是不是很热?”

辛嵇舟顿时一怔,

刘妤继续拿着纸巾顺势而下擦了一下他的脸,她定定地看着辛嵇舟几秒,一股淡雅的体香铺面而来,瞬间萦绕在他鼻间,两人的目光交汇,

“你”她皱着眉,开口道,

不知怎的,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刚刚他想到哪里了?嗯这或许就是奖励吧,

她会不会靠的太近了些

“是不是中暑了?”

辛嵇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恍惚地躺在了刘妤家的沙发上,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他有些迷茫和困惑,脑海中还在回味着刚刚发生的那一瞬间的事情。

中暑,他吗?

正想着,刘妤拿着冰袋走过来,把冰袋放在他的额头上,她微微俯身,正好停在了辛嵇舟的头顶上方,刘妤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好奇,她的发丝从衣服上轻轻垂落下来,有那么几缕在他的眼前晃动。

“好点了吗?”

“嗯没什么事。”辛嵇舟仰视着她,刚刚那淡淡的香味再一次萦绕在他鼻间。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就行,自己拿着。”

“我去看看有什么中暑的药没”

辛嵇舟其实想和她说没什么要紧的,但看见刘妤走开了,不得已乖乖接过了冰袋,

刘妤一边翻找着一边随意道:“你不是学医的吗?”

“怎么中暑了还不知道?”

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道:“你不会不知道中暑有什么症状吧?”

“在长时间暴露高温环境下后,会出现头痛、头晕、口渴、出汗等症状,开始t温正常或者略有升高,核心温度持续上升到38度以上会出现面secha0红、大量出汗等”

“出现以上情况的,便是中暑。”辛嵇舟无奈道,

之前俩人撑伞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接着,他只闷闷道,

“学艺不jg”

刘妤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翻找了半天,她确定真的是没有中暑的药了,然后转身便坐回了沙发另一侧。拿着手机刷了一会儿,屋子里莫名沉默了几分钟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她想了想,过了一会,

刘妤道:“嵇舟,不然今天的辅导,改期吧”

他把冰袋拿开,问:“为什么”

她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缓缓靠近沙发,端详了一会辛嵇舟,脸上的苍白褪去了些,轻声说道:“这两天天气太热了,你看你都是学过医的人,你连你自己中暑都不知道,所以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不然等会休息一下就回去吧?等下星期温度降下来了些再过来。”,她斟酌了一会,又道:“刚刚好,我明天也不一定能赶得及回来给你辅导。”

辛嵇舟转过头,眼神紧紧地锁住她,接着道:“明天你去哪里。”

刘妤又笑着只回答了一句“关你小p孩什么事”便推说过去了。

他沉默了一会,只答了个“好”字,没有犹豫地就坐起身子来,

他道:“老师,书包在你后面,能麻烦你递过来给我吗?”

“喂,我可没让你马上走,”刘妤没想到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急切道:“你这样子,好像我要赶你走似的。”

“不是吗?”

辛嵇舟把冰袋放下,他反问道。

这反问一下子把刘妤给问懵了,她真的是好心好意为他着想,没想到他理解成这样子,于是着急地开始辩驳:“你在想什么呢?这天气这么热,我就是怕你不舒服呀!”

“老师不是在赶我走吗?”辛嵇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自我嘲讽的意味“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连我的意见都没问一下就直接决定了呢?”

这第二个问题,直接让试图“苟延残喘”的刘妤无言以对。

“咳咳咳”刘妤一时语塞,

因为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好像全程下来,都是她自己在自说自话

只能轻咳几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他的眼神快速地在刘妤脸上扫过,双眸变得有些深邃。

他没有再进一步地追问,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朝放书包的地方走去。

“哎!?”刘妤见状,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就以为辛嵇舟要走,也来不及多想,身t便先一步做出反应,她站起来拦住他的去路,恰好此时,辛嵇舟正伸出手,她迅速得也伸出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一只手的手腕,

就这样,一个有些意外的场景出现了,

刘妤好似被他半拥在怀里一样,她仰着头,那sh漉漉的眼睛里略带不知所措的慌张,其中还夹杂着刚刚对未经辛嵇舟的同意就擅作主张的那种愧疚,她小声而略带僵y道:“别走。”

yan光透过yan台斜斜地洒了进来,光线变得柔和而昏h。

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辛嵇舟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桌子前认真而专注地做练习,屋子安静得只听得见笔在纸页上划过的沙沙声,

偶尔,风会透过yan台悄然溜进来,天蓝se的窗帘微微吹起,再徐徐落下,

刘妤正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睡着觉。

呼x1均匀而平稳,

他,把笔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