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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晏谙好像是在自省,故岑忙扭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什么都没有,臣不是后宫争风吃醋耍小性子的嫔妃,朝堂上勾心斗角已经够累的了,皇上不用再揣测臣的心思,费心劳神。”

晏谙心里还是不踏实,他想,如果可以,他宁愿故岑耍耍小性子,缠着自己哄哄他。

两人离得这样近,四目相对间,晏谙的眼中没有平日里那些运筹帷幄,甚至有一点无辜,他说,那你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故岑叹了口气,说他什么都没有想,不当值的日子就是在陪皦玉,除此之外哪都没去。

晏谙便不再追问,更不疑有他,重新搂好故岑睡觉。故岑闭着眼睛,怕影响晏谙休息,所以一动不动,可直到身边的人的呼吸都变得匀长了,他都没有睡着。

他心中一团乱麻,他竟然从一个拥有一切的帝王眼中看到了患得患失。

翌日,故岑前脚去了都察院,后脚晏谙就把皦玉给叫来了。

承着故岑的情,皦玉得到批准,可以抱着猫随意出入宫廷。他外头还是裹着那件狐裘,一人一猫捂得严严实实,进到殿内有些热,阿乌感受到暖意,从皦玉怀里跳出来,还没在殿里转一圈,就被晏谙捏住后颈提了起来。

晏谙手里拎着猫,抬头望向皦玉,眼神凉凉的,声音也凉凉的,“你对故岑说了什么?”

皦玉一下子蒙了,“我说什么了?”

“不老实交代,朕就把你这只猫炖了。”话音落下,阿乌就在他手里悲惨地嚎了两声,无济于事地在空中胡乱扑腾。

皦玉简直欲哭无泪,当下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无辜,“他就问了我你被逼着写罪己诏的事,我说钦天监没有坐视不理,是你安排等等再出面的,就这样啊!”

“就这样?”晏谙拧着眉反问,难不成这些日子故岑吃不好饭睡不着觉,就只是在担心自己会遇上什么棘手的麻烦?苦于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真就这样。”皦玉苦着脸想了半天,“哦,我还跟他讲了个卦。”

“什么卦?为何没有听你提起过?”晏谙松开手,阿乌四脚终于落了地,哀怨地回头看了晏谙一眼,迅速从他身边离开了。

“谁让来问我的人是故岑不是你,”皦玉说,“再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卦象,皇上大可放心,此番不算凶险。”

“罢了。眼看着马上就到年末,除夕宫宴前,你做好准备。”今年的宫宴虽不至于奢靡大办,却是晏谙登基以来第一次大型宴会,肯定不能像去年那般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