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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岑则是想起了那个尊贵的“帝后卦”,登时脸颊发烫,局促道:“我、我觉得他算得不准……”

“……啊?”晏谙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晏谙扑哧乐了,这一笑没防备牵扯了肋骨,晏谙捂着肋下“诶哟”了一声。

故岑连忙问怎么了,晏谙笑着摆摆手,“笑岔气了。”

故岑:“……”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觉得我当不了皇帝?”晏谙靠在椅背上缓一缓,还不忘打趣故岑。

“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觉得人家算得挺准的。”

故岑梗住了,一边是大逆不道,一边是说不出口,这怎么解释?没法解释!

“而且不只是这孩子,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道长,人虽然坏透了,可焉知他算的准不准呢?”晏谙面上悠哉,心中却忍不住忐忑,他想借此先试探一下故岑的反应,见他整个人如坐针毡,一颗心忍不住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这世间,大抵没有哪个男子愿意被和另一个男人捆在一起、结为夫妻吧。

故岑总觉得王爷好像是知道自己什么意思,就是在跟自己打哑谜。他有些气恼,跟皦玉你一言我一语打了半晌的机锋,还不嫌累吗?

“王爷还是盼着他们算得不要那么准的为好。”

晏谙眼眸黯淡了一瞬,旋即用笑挡住了。他忍着不适倾了倾身,朝故岑的方向靠近了些,随后伸出了没有受伤的右手。

故岑指尖下意识收紧,往回收了收,这动作落在晏谙眼底像极了逃避。他的手一顿,悬在半空中。

“别动。”他低声说。

故岑便莫名其妙地不敢再动,但晏谙只是从他衣服上捏起一小撮猫毛,是阿乌方才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时留下的。

晏谙搓了搓指尖,将猫毛丢掉,温声叮嘱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故岑望着自家王爷离去的背影,感到他有一点难过。

袒心扉

翌日,大夫来给故岑把了脉,叮嘱他只要照着方子服药便没什么大碍了。

“还有腕上的伤口,注意不要碰水,幸而如今天气冷,不容易感染化脓。”大夫边收拾药箱边道。

故岑颔首:“有劳了。”

“若没什么事,小人便先退下了,还要再去衡王殿下那里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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