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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寻个由头推了便是,谁有心思赴他的宴。”晏谙烦躁地把书一扣,求助似的抬头望向故岑,“我心中始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可是是什么事呢?如今这桩桩件件,早与前世不同了。

“火铳已经运向前线了,侯爷也说了叫人反复核查过没有问题,王爷该放心了。”故岑也只能宽慰,“王爷是不是最近事务太多,累着了?”

“我不知道……”晏谙忽然伸手抓住故岑的手腕,“你说,孔令行忍了我这么久,下一步会做什么?他是会冲我发难,还是会冲谁发难?还有太子——要不今晚这宴我还是去吧。”

故岑将请帖放下,另一只手拍了拍晏谙的手背,示意他安心,“要真是如此,那王爷就更不该去了。王爷定一定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路来这么多事不都有法子应对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晏谙道:“外人面前总是游刃有余的,其实许多事我心里头都没底,没有人给我兜着,总得藏好了不敢露出来。也只有在你面前,才好意思拿出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出来,笑完了方发觉心里安定了几分。

故岑跟着莞尔:“王爷的心思,属下替您兜着,至于这一个一个的难题,属下却不怕,敢陪着您走下去。”

不料就是这场没有去的宴席,当晚就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章配角的戏份可能有点多,这卷马上就要收尾了,所有人都在动起来,不过放心,主角马上就有一票大的,之后纯甜!都是糖!

(摆个筐筐准备发糖,发完了会收回评论和海星嘛)

冤魂逝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翌日,晏谙急唤安怀元,“好端端的,唐鸿汝怎会自尽?”

说来也怪,昨日晏谙推掉的那场宴,安怀元和唐鸿汝这种末流小官竟也在受邀范围内。太子设宴,晏谙可以随意寻个由头推过去,他们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哪怕明知是鸿门宴,硬着头皮也得去。

“我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询问来者为何我也能有出席的资格,来送请帖的人只说是太子殿下赏识人才。原本我以为太子是请了进士及第的三人,结果到了才知道受邀的只有我和唐鸿汝二人,探花并不在。”

“若真是赏识人才,为何不早在出榜时宴请你们这些新科进士,反而拖到现在?更何况……”故岑话没说完,更何况晏谨也绝非伯乐。

进士及第的三人中,安怀元和唐鸿汝是真正的寒门举子,而探花郎则是官宦子弟。晏谨独独请来了两个寒门,这其中的深意就值得品味了。

“继续说。”晏谙拧着眉沉声道。

大启开国至今,连中三元者寥寥无几,唐鸿汝更是与之失之交臂。若非屈居榜眼,他也能开创一个奇迹,彼时便可声名大噪,仕途路也能比如今走得顺畅得多。于是放榜之后便一直有个声音,说安怀元抢走了他的风光,不少人都在他面前表示过惋惜,替他“不甘”。而唐鸿汝呢,却从未因此与安怀元生出过什么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