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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业务不熟的笨蛋贼人在原地僵了片刻,见榻上的人没动静应该,还在熟睡中,这才稍稍放下心,轻手轻脚地往床榻的方向靠近。

故岑紧张了起来,难道此人不为财,是来杀自己的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人已经站在了床边,故岑在心里暗暗计算自己一击致命的胜算,却在睁眼暴起之前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轻轻扫在自己面颊上,微微发痒,下一秒唇间便传来细腻触感。

这这这这这……这人亲了自己?!

故岑呼吸一滞,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晏谙浅尝辄止,又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起身又翻窗出去。

他倒是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故岑却是彻底睡不着了。

直到周遭没了半点声响,故岑才怔怔地睁开眼,盯着床帐足足发了十几秒的愣,这才拎着被角缓缓坐起来,第一反应便是望向窗子的方向,整个人都是蒙的。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早就不见了晏谙的踪影,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睁开眼睛一切就化为了泡影。

故岑缓缓伸手触及自己的唇瓣,可那触感明明那么真实……

故岑当真是一宿都没有合眼,翌日清早起身时眼睛又红又肿,他决心还是去搞个明白。

端茶去晏谙房中时,他悄悄打量了晏谙多次,可对方在研究手上的账本,压根没留意他。

犹豫几番,故岑还是开口问道:“王爷昨晚……睡得好吗?”

“好哇。”晏谙没心没肺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回答的间隙终于想起来抬头看他一眼,这一看直接愣了一下,“你没睡好吗?”

不应该啊,他昨晚去房中看时故岑睡得正熟,自己也没有乱醒他啊?

故岑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属下睡得也好。”

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盯着他红肿的眼睛,晏谙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是……哭了?自己昨晚去时屋里黑乎乎的一片,也没留意眼圈儿是否红着,难不成是睡前哭过,甚至根本就是哭着入睡的?

脑补出猫儿似的一个小可怜委屈巴巴地缩在床上哭到睡着,晏谙的心狠狠揪了一下,看故岑的眼神变了,连语气都轻柔了起来,“谁……欺负你了?”

故岑垂下眼帘不想看他,“王爷多虑了。”他真想扭头就走,可事情还没弄清楚,故岑生生止住了脚步。

“敢问王爷昨晚何时归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