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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谙领着故岑在宝福楼吃肉的时候,晏谦带领阿布尔斯等一众使节入殿拜见瑞昌帝,“儿臣不负父皇所托,顺利将漠北王子及诸位使者迎接入宫。”

“阿布尔斯代表漠北,拜见大启皇帝。”阿布尔斯的官话带着些口音,但并不影响正常交流。

“甚好,”瑞昌帝道,“想不到你还会讲大启官话,如此也方便许多。你与使节们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且到驿馆稍作休整,晚些时候再设宴为尔等接风洗尘。”

“多谢皇帝体恤。”

驿馆早已收拾停当,下人轻手轻脚地奉上茶水点心便退下了。使者们自散去休息了,阿布尔斯身边只留了朝鲁跟着。

阿布尔斯捏了块精致的糕点塞进嘴里,边吃边道:“大启跟咱们还真是哪里都不一样,你瞧瞧这屋子,还有桌椅摆件,就连盛吃食的盘子都比咱的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那盘子,再好看不也一样是盛食物的?王子一直觉得大启好,可是要我看,这屋子还没咱们的帐子睡得舒坦!”朝鲁一口喝了大半盏茶,砸吧砸吧嘴,说:“都说大启皇城的茶叶是最好的,我喝着跟咱们的糙茶也没什么两样,没滋没味的,再加点羊奶进去才能好喝。”

“你说得很对,还是咱们自己家舒坦。”阿布尔斯想了想,他们用漠北话交谈,言辞间也不避讳什么。

“我不是觉得别国好,而是敬畏,像敬畏蓝天和雪山那样敬畏这个庞大的国家,因为它繁华、昌盛。这里有最肥沃的土地,可以种粮食来填饱肚子,不用像我们一样一年到头喝北风嚼沙子。可是现在我居然打败了它,你明白那种感觉吗,相比高兴,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这是您的勋章,”朝鲁说,“大王因此为您感到自豪,所有人看待您如同希望。总有一天,您将会带领漠北走出大漠,将大家带到更富庶的地方去。”

“这只是个开始,往后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但我也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尽我可能地为漠北的子民们换取更多好处。”

“对待那个怀王怎样都可以,但宴会时面对大启皇帝,我想还是不要失礼。”朝鲁想了想,提醒道。

他是阿布尔斯最信得过的兄弟,更是他的智囊,边关的胜仗都是他陪着阿布尔斯打下来的。

“这个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想,他们大抵不会在席间谈论这些,而是另外选个合适的时间。”

朝鲁便不再说话,大启的规矩他知道的没有阿布尔斯多。

阿布尔斯展开双臂倚靠在椅子中,椅子都显得拥挤了些。

“天还没黑呢,距离晚宴还有好些时候,这里还真是无趣。”

“殿下,京城有一家名气很大的妓院,名叫挽香楼。”

谈完正事,朝鲁笑着提起来,“您今儿看见了吗?大启的姑娘跟咱们那儿的也是大不相同,那腰肢,那身段,啧啧。”

“今儿是不成了,”阿布尔斯稍稍眯起眼睛,“不过这挽香楼,定是要去逛上一逛的。”

接风宴的排场不似年节时那般盛大,但席间也是歌舞升平。皇帝居于上首,阿布尔斯携漠北众人坐在一侧,三位皇子以及丞相、礼部官员等要臣坐在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