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我就当他是死了(1/2)

在跟崔老先生大战三百回合皆为败仗之後,我扁嘴拖着步伐离开了办公室。

「怎麽样,失败了对吧?」崔雁慎倚着墙,老神在在的开口,「你这都在家生活几年了,难道不知道老爸的个x吗,还作这种无谓的挣扎?」

我哼哼笑了两声,皮笑r0u不笑的那种,「你可别这样像是个赢家一样看我,我只是在争取自己的权利,最糟的状况就是得结婚,但至少我是拒绝的那方。」我故意拨了下头发,对他轻蔑一笑,「不像你,现在就在开心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但ga0不好你的梦中情人现在跟我一样,正在跟自家老爸拒绝这门婚事,只有你一个人心甘情愿。」

之前高中时我就听过崔雁慎喜欢那个nv孩,可难过的是他扮演的是一个以朋友之名的男二角se,而对方喜欢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可最後两人的恋情被家长强力反对,最後以分手告终,男孩出国深造,nv孩照着家中的安排走到了今天这步,而男孩从原本的平凡少年,白手起家创立了自己的企业集团,现在在商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总裁,这几年才刚刚回国,时间点正好就是我们家要跟那nv孩企业联姻的时候。

如果我是那个nv孩应该会很不甘心吧,好不容易彼此都努力到了那个高度,年少时的门当户对已经无法成为阻碍,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所ai的时候,却被家族告知nv方必须接受企业联姻,就像是给这迟来的ai情宣判了si刑。

「我记得那个nv生是叶氏企业的千金对吧,我记得她弟弟也是这制度下的牺牲品。」我瞟了崔雁慎一眼,「虽然她弟弟订婚的年纪b那位千金早了些,但人家订婚的对象可是she集团白总的堂妹,无论是长相还是财力都b跟你结婚来得好。」

崔雁慎沉下脸,「崔雁柳,我们两个可是双胞胎,你在骂人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双胞胎又怎样,我们有长一样吗,我长得b你好看的多。」我露出作恶的表情,虽说是同个父母生下来的,待在同个子g0ng里将近十个月,一起生活在彤一片屋檐下超过二十几年,但对於「你们双胞胎姊弟长得好像」诸如此类的话,我还是非常感冒且困扰。

这照一下镜子都知道我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啊,那些长辈们是不是视力有什麽问题啊?

可惜我每一次听到这种话都只能笑笑地回谢谢,因为那些人多半是客户或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就算公司的事都是老爸跟崔雁慎在管,但只要我一天姓崔,就是代表着集团的门面,不用谈合作也至少要在一些宴会跟社交场合上露面,所以对外的形象我还是得顾好。

这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代价,金钱不奢侈,自由才是。

「行吧我不跟你争这个,二十几年来也没跟你争赢过。」崔雁慎叹了口气,跟着我走到了电梯前并按下了按钮。

此时口袋的手机刚好震动了下,我点开通知,发现是我最喜欢的团tnders发布了新贴文,我立刻滑开了萤幕查看社群软t,看到那行文字映入眼帘时直接叫出了声。

「你发癫吗?」崔雁慎睨了我一眼,脸凑到我旁边,将上头的字念了出来:「谢谢各位粉丝支持,我们nders将在明年年初推出团t主打歌,词曲以及伴奏部分都会由团t成员负责……」

「我喜欢他们好多年了!一直听着他们翻唱歌曲还在想说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他们的原创歌曲,这回总算是被我等到了啊啊啊!」我开心的又叫又跳,刚才没跟崔老头吵赢的坏心情顿时去了大半。

nders是我从高中时就开始喜欢的团t,一共有五个人,以翻唱歌曲闯出一片天,清新的风格再加上自带的神秘感,掳获不少nv孩的心,是现今唯一仅不露脸就走红的翻唱团t;他们的主唱是由吉他手跟贝斯手轮流担任,取决於谁的音域符合这首歌曲,只不过他们拍影片的方式都是聚焦在他们双手c作乐器的部分,就算镜头拍到了全员也都是戴着面具的模样,而我们认人的方法就是凭着他们的面具以及片头放的成员分工名单,从他们开始在网路上活跃至今都没有露过脸,也没有公开过他们的姓名。但是如果是忠实粉丝的话,就能从歌声以及手的样子认出这是哪一位成员,也算是另一种快速辨别是黑粉还是真粉的小撇步。

而在这五人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吉他手shawn。

「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出了电梯门後崔雁慎像个牛皮糖一样继续跟在我身後,见我迟迟没有反应索x直接摘走了我的蓝芽耳机。

「你g什麽啊我听得正开心!」我伸手过去要抢。那首可是shawn自弹自唱的成名曲欸,甚至有网友宣称根本媲美原唱。

「……yloveforyouwillneverfade,我说你们nv生怎麽都喜欢这种ai来ai去的歌啊……啊痛!你杀人啊?」崔雁慎还没吐槽完就先遭受我的暗脚攻击,黑se皮鞋上留下了一块灰印。

「不准批评我们家肖恩的歌曲,就算那只是翻唱的也一样。」我夺回我的蓝芽耳机,从包里拿出汽车钥匙按了按,不远处那台红se奥迪哔哔叫了两声。「我今天要去uran,那种地方不适合你这个小崔总露面,所以就不麻烦了。」

说到这个我刚才就是在办公室里联络方璐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嗨的,印象中她今天没有课堂要上,可不知为何她到现在都还没回我,八称是在跟她家宝贝约会。

我不禁叹了口气,说好的一起单身到老呢?

约定还真是世界上最不堪一击的东西。

「欸不是,今晚你要去酒吧?爸不是才要我们今晚去酒店见未婚对象的吗……」崔雁慎手拍着车窗,像是怕我没听见似的嚷嚷着,「人家好歹是你八年不见的青梅竹马,你就算不满意这个婚也就当作老朋友叙叙旧,去见个面吧。」

我转了转眼珠子,原来那个混蛋已经消失八年了啊……

早知道他这一回来就是要跟我结婚,我十八岁生日愿望就不该是许愿他回来。

我发动车子,手握上方向盘後摇下车窗:「有必要叙旧吗?早在那个人一声不响的走了之後,我就当作他已经si了。」

uran酒吧是我在大学时跟方璐发现的天堂,位於东区的一条小巷子里,以深蓝se为背景主题,再配上热门英文歌曲以及爵士乐,使其不同於一般酒吧给人的负面印象,反而是下班後的人们常去放松喝酒的好去处。

我将车子停在酒吧附近的专属停车场,确认方璐选择男友而不是我之後传了个生气的贴图,之後便简单补了个妆,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完美无瑕。

我瞥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点,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但忽然要我去酒吧以外的地方打发时间,我还真想不到该何去何从。

「呦,今天又是吹什麽风啦,崔大小姐居然会光临寒舍。」调酒师steven见我推门而入後热情的招呼我,他是个带着神秘se彩的男人,看似游手好闲,但据酒吧里其他员工声称,调酒师只是steven的兼职,他真正的来头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似乎家境不错,给人一种富二代的既视感。

「给我来杯j尾酒吧,再上一些下酒菜,单就记在……」我想了想,最後弯唇说道:「这次记在崔雁慎头上。」

谁叫他在崔老头面前不站在我这边还落井下石,活该。

steven莞尔一笑,「怎麽,又是你们那无聊的家族传统吗?」

我挑眉表达我对他会知道这种事情的疑惑,他则是耸耸肩,说偶像剧都这麽演,他只是姑且一猜。

「我试着跟我爸抗争过了,无功而返。」我跃上了吧台,这个时机点酒吧里根本不会有人,全场就只有steven一个工作人员而已,我有些纳闷他是不是跟我一样没有地方可以耗时间才选择来这里,但我最後还是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有些事情还是不过问的好,因为人跟人之间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那个距离能让我们关系永远维持在最好的样子,不会太过於亲近,也不会太过於疏离;太亲近,说话容易放肆,太疏远,又会因为距离感而无法畅所yu言。

我跟steven就是这种关系,我们知道彼此的事情,也知道彼此大概生活在怎样的世界,但我们有个默契,不会去过问对方没有开口的那部分,就像是我们一阵子没见,steven也不会开口询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或是之前在忙些什麽。

这样的关系让我感到安心,所以每当我遇上一些烦心事不知道该跟谁宣泄时,我都会跑来uran找他,久而久之他也从跟我的相处中得知我是sw集团的千金,但对我的态度始终如一。

「你的未婚夫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你居然不满意?」steven递上装着粉seyet的高脚杯,那是酒吧里最甜、酒jg浓度最少的酒,喝起来跟碳酸水没什麽区别。

「青梅竹马又怎样,青梅竹马就一定要在一起吗?」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这桩婚事就是因为我妈跟她闺蜜年轻时的约定,说将来要让彼此的小孩当青梅竹马,最好是结为亲家的那种,後来又在闺蜜结婚後让闺蜜搬到我们家隔壁那栋房子,这才开启了我跟沈丞彦的不解之缘。

我曾经以为这个人只会纠缠我前面十六年,没想到就因为老爸对老妈的执念跟伟大的ai情,将我跟沈丞彦又牵在了一起。

这根本不是缘分,也不是命运,只是父母的刻意为之,而小孩不幸的沦为这场约定中的牺牲品。

我沉下脸,至少唯一能确定的是,企业联姻以及指腹为婚这种陋习会在我这一代终结。

没多久steven送上了开胃菜,炸薯条跟几块薯饼,全是我心情不好还有喝酒前会吃的东西。

虽然只是调酒师,但不得不说steven做这份工作真的很用心,也难怪有不少nv客人来了几次之後都跟他成了朋友,只是方璐始终认为这是渣男的表现,steven听了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谜一般的男人。

我拿起薯条沾了沾番茄酱放入口中,steven也拿了张椅子坐在我旁边。

「所以你那位未婚夫,就是你高中时一声不响飞去国外、让你因此难过爆瘦七公斤的那个人?」

「呸呸呸,谁为那种人难过了?你不要自己过度脑补。」我拍拍x脯缓了缓呛到的感觉,这时候咳嗽只会让他觉得我心虚,「我那时候变瘦是因为我在减肥,因为那只吵闹的蚊子终於离开了我很高兴,所以一下子瘦了很多,仅此而已。」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因为开心而变瘦的。」steven挑了挑眉,嘴巴上没有戳破我拙劣的谎言,但他的眼睛显示了一切。「不过我倒是听说叶家少爷联姻对象是白家的小姐,而且两人还是素昧平生,跟他们这种与陌生人结婚b起来,崔小姐你应该好多了吧,至少你的未婚夫是你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从小一起长大、至少跟你共度了十六年的青梅竹马。」

「就算我跟他小时候认识又怎样呢,他也消失了八年啊。」我晃了晃酒杯,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影响一个人最深的阶段是什麽时候吗,不是襁褓,也不是孩提时代,是高中跟大学这两个阶段,在这七年里我们会逐渐社会化完全,x格方面也会定型,在这些日子里经历的事情将会决定我们会如何看待这个世界。」

「但有个人却在这种时间点离你而去,而且一走就是八年,中间完全没有任何的短讯联系,就连前阵子回过後接到我们要结为夫妻的消息也没有表示过什麽,你觉得就算我们小时候感情再好,现在见面後还能像之前一样吗?」

八年,足以改变一个人很多,更何况我们各自经历了不同的事,遇到了不同的人,我们的价值观跟想法铁定跟小时候不一样,甚至背道而驰也说不定;小时候的交情充其量只能代表我们曾经是好朋友,但不能表示事隔多年之後我们依然如故,因为我们都会变,我们都在长大。

假设每个人都能活到一百岁,那我们相处的这十六年,也不过是这一辈子中的五分之一不到。

我跟沈丞彦的相识平凡到不足以挂齿,但无奈我的记忆力就是特别好,所以就算我们距离年少已经将近十年,我还是能娓娓道来我跟他的过去。

先不说我们两家的nv主人彼此是闺蜜,崔家跟沈家从祖父那辈开始便是世交,在商场上更是往来密切的夥伴,每周一次的聚会更是让两家的好交情历久不衰,nv主人们相见欢时一定会带上自己的孩子,当她们在喝下午茶闲话家常,我跟沈丞彦就得在旁面面相觑,相看两厌。

这情况在小时候的时候还好,毕竟虽然我们总是嚷嚷着男生讨厌nv生,但一起玩个积木看个电视什麽的倒是没问题,只不过当我们发现有个人不但周一到周五得见,就连假日也得看到他时,那厌恶彼此的心情来到了巅峰。

「你可否离我远些?」我实在受不了一周七天我要看到他六天,於是主动对他下达了逐客令。

被点名的沈丞彦只是淡淡地看我一眼,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书本翻页:「你是脑回路有问题吗,这里可是我家。」

「但这也不是你房间,你为什麽一定要跟我来挤书房?」我忿忿的说。沈家的书房可是我们家的两倍大,里头的藏书听说都是沈先生跟夫人去国外旅游、或是在网路上看到买回来的,这堪b市立图书馆的规模让人初来乍到就被震慑在原地,口中不断感叹着沈家不愧是书香世家。

要说收集这些书籍的财力我们家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爸爸是个电子书主义者,总认为书籍看电子书就好,既省钱又可以省空间,除非是没有电子书或是付款方式有点复杂的平台,不然我们家买书都是以电子书为主,很少进货实t书到家里。

因此虽然每周来沈家一次这个行程让我感到厌烦,但只要一想到能进入这个充满书香的空间,就让我可以暂时忘却还有沈丞彦这个讨厌鬼的事实。

前提是他人不要跟我待在同个空间。

「这也是我的书房,你这个不请自来的猪才别来烦我。」

「你说谁猪呢!」

「谁答腔谁就是,这麽简单的逻辑你不懂?」他瞟了我一眼,「你自己都说这是两个人挤书房了,可见你占了多大的空间,氧气都快被你x1光了。」

我气鼓鼓的看着眼前这个如恶魔一般的男人,发现这十几年来学到的各种脏话都不足以表现我对他的愤怒之情,正想拿他的长相来开刀又发现他的脸蛋简直无可挑剔,如果我y说他丑恐怕会骂了大概八成的男x同胞。

於是我在心里默默给他取了个外号,花瓶毒舌怪。

假日的见面不说,就连在学校里,我跟沈丞彦之间的战争也是一刻都没消停。

「崔雁柳,老师要你去办公室找他,说你这次成绩太烂了。」

「崔雁柳,你怎麽这麽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啊?你是不是人脑子啊?」

「崔雁柳,你是猪啊?」

多亏了他每天这样毒舌发挥,让我练就了b同年龄nv孩更强大的心脏,对於他各种挖苦跟讽刺也从原本的闷不吭声,到最後已经可以跟他一来一往唱相声的地步。

「崔雁柳,你真的是个丑八怪。」

「沈丞彦,其实我是面镜子。」

看着他沉下脸,生气却又想不到有什麽话可以反驳的样子,我不禁捧腹大笑。

这就是我跟沈丞彦的关系,所谓的青梅竹马,无非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上,而且乐此不疲。

然而这些在我眼中全是表达对他的不满的举动,在长辈们眼里却认为我跟他的感情一天b一天好,原先看着我们窃窃私语,到已经可以在餐桌上当着我俩的面说起娃娃亲的事。

而我们两个就会在这时候难得的有默契,先是跟对方拌了个鬼脸之後,迅速扒完碗中的饭躲回书房去,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们才会展现革命情感,暂时停战。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在我俩因为长辈们的撮合而又躲进去书房的时候。

「你说那些长辈们到底是怎样,现在都什麽年代了,为什麽还有娃娃亲这种陋习?」我走到沙发上瘫坐下去,将自己陷在柔软的海绵里。

「同感,那种东西就该随着缠足一起被留在历史中。」沈丞彦的视线飘到我身上,最後停在我那双呈现大字型的双腿上。

他皱了皱眉,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毯子丢到我身上。

「拿去,盖着。」

我一愣,他的态度有些强y,那锐利的眼神像是我若不照做他就会杀了我一样。

於是我摊开毯子,将双腿盖住後问道:「你g嘛这麽反常,又不是没看过。」

我们打从出生後就一起生活到现在,幼稚园、国小、国中一路同班上来,我记得他幼稚园时尿床的样子,他也记得我国小时因为肠胃炎在班上吐了一地的窘样,所以我在他面前总是非常做自己,因为我们见过彼此所有的模样。

可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沈丞彦变得不如以往,他开始会避免跟我肢t接触,以前我打他时他总会毫不留情的还手,现在却只剩任我挨揍的份;以前我来到他家时偶尔会见到他ch11u0上半身在家晃悠,但现在就算我没有任何预兆的来拜访,见到的他总是衣冠楚楚;他的变化虽然没有对我们的相处模式造成什麽影响,但我总感觉有道无形的墙横在我跟他之间,我们少了以前的那份放纵,他在我面前有所顾忌,而我不清楚原因。

见他迟迟不回答,找书找了超过三分钟,我立刻根据这些年相处下来的经验断定,他在逃避问题。

「沈丞彦,回答我!」我撇开毯子,快步走到他身後,将他的身子y是转了过来。

「为什麽忽然要我盖毯子?」我望向他那像是si水般的眼眸,在脑中将我看过的所有ai情套路全部搬出来走一遍。

莫非这看似没有感情的生物……实际上是一个t贴且会为nv生着想的暖男……?

「为什麽要你盖上,原因还不够明显吗?」沈丞彦淡淡地打量着我,双手放进口袋,漫不经心的走到另一侧的书架,「都说家丑不外扬,既然是猪腿就不要秀出来,伤眼睛。」

啪!

我听见了理智线断掉的声音。

「沈丞彦你给我站住!我今天不打si你我跟你姓……」我挥着拳头朝他跑去,上一秒还在淡定漫步的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居然直接拔腿狂奔,之後我们便在神圣的书房里上演一段你追我跑,直到两个人都jg疲力尽才作罢。

「呼……你说爸妈们要是看到你这副德行,就不会要我们结婚了……」我喘着气,感觉心脏已经不堪负荷了,明明我才跑这麽几圈而已……

我看向坐在一旁的罪魁祸首,因为刚才的追逐战让我们的身t现在都十分燥热,几滴汗水从鬓角落下,沈丞彦伸手解开了领口前的两颗扣子,藏在里头的锁骨0露,yan光爬上了他的侧脸,却无法褪去他脸上的冷然气质。

沈丞彦的个x不算是y沉,相反的有时候甚至异常的欠揍,这样的他应该要是yan光开朗的,可不知为何,他很少露出笑容,就算遇到开心的事也只是微微牵起嘴角。

他为什麽不笑呢?这是我一直以来很在意的问题,但我从没问过他原因。

「g嘛,没看过帅哥吗?」似乎是注意到我在看他,沈丞彦看了过来,嘴角含着若隐若现的讥嘲,「先说啊,我不想跟你结婚,所以千万别ai上我。」

「我瞎了吗,就算全世界剩你一个男的我也不会选你。」我愤怒的瞪回去,声音连带高了好几度。

他回给我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又说了一些让我反感的话,理所当然的免不了我一顿毒打。

那时的我以为,跟沈丞彦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就算我们不会结婚,也会陪伴彼此走过未来每一个春夏秋冬,直到我们都各自找到了归宿,我们会去参加彼此的婚礼,然後在婚礼上揭发彼此过去的黑历史……

只是这一切,全都只是我自己的幻想。

就在隔一年,也就是我即将满十六岁那天,妈妈因为一场车祸过世,而沈丞彦也在这时候出国留学,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或许他早就将我们那十六年忘得一乾二净了,那我们也算是一对陌生人夫妻,唯一共同处就是我跟他同为家族企业下的一枚棋子。」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杯酒,我只感觉头b刚才进来时重了些,虽然是几乎没什麽酒jg浓度的酒,可喝多了还是有机会神智不清。

不过在这里喝酒的好处就是,不论我喝得有多醉,steven永远会帮我叫车回去,甚至有几次是直接打电话叫崔雁慎来载我回去,我完全不需要担心在这里喝到不省人事後隔天躺在谁的床上。

「你别喝了,虽然喝不醉但不要喝那麽多b较好。」steven出手握住了我的酒杯,在此同时有三四名年轻人推门而入,一见到steven便直接喊出了菜单上的酒名,看起来应该是常客。

我打开手机萤幕看了下时间,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左右,正好是老爸安排我去见未婚夫的时间。

先不说我现在喝了酒,就算我是滴酒不沾的情况下,从这里到庄园酒店至少要半个小时,现在出发也绝对来不及。

在那些数不清的通知中,占了最多b例的就是崔雁慎的电话跟讯息。

「姊,爸将我跟你安排在同个餐厅,我已经到了,你人呢?」

「你不会真的想爽约放鸟丞彦哥吧?」

「崔雁柳,看到快点回我,你是si了吗?」

手指默默按下关机键,我就是si了也不要坐以待毙嫁给沈丞彦!

想到这个我就来气,我跟这个人就算是青梅竹马好了,都几百年没见了,人家ga0不好在美国都有nv朋友了,忽然这样把人家叫回来结什麽婚啊?

就算他想娶,我也不想嫁啊,结婚跟谈恋ai不就是图个你情我愿吗?

满腔的委屈跟愤怒在眼眶中打转,我用力地将杯子放到桌上,对着开始在吧台忙进忙出的steven叫道:「麻烦给我来杯vodka!」

我看得出来steven非常不想照我说的话去做,但碍於在场人越来越多,他实在无法将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无奈之下他便对一旁的工读生使使眼se,过没几分钟,一杯带有浓厚酒jg味的yet出现在我面前。

我连灌了三大口,感受到酒jg顺着血管蔓延到我身t的每一处。

「不是吧,你怎麽又让她喝成这样?」

意识模糊间,崔雁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跟责备。

大概是因为我酒量还算不错,尚有一丝理智存在,我甚至连崔雁慎生气的原因都知道,绝对跟今晚我放生结婚对象脱不了关系。

但那又怎样,我就是不想结婚。

「我们先把人弄上车吧,这里人越来越多,等等她要是吐在这更难看。」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这个声音让我觉得非常陌生,但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声音,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说话的会是谁。

凭着仅存的意志力睁开了眼,我撑起沉重的头後朝着声音来源望去,下一秒就坠入了一双好看的冷眸。

我愣了愣,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崔雁慎,但长相丝毫不输给他。

我上下打量了这名男子,身穿西装领带却有些歪斜,是steven的常客吗,还是新来的服务生?

如果是後者,那steven也太不够义气了,这麽优质的男人居然没有介绍给我。

「姊你醒了?」崔雁慎的脸映入眼帘,在看到我的表情後他皱了下眉,抬头朝着吧台说道:「steven,我明明交代过你别让我姊喝那麽多,尤其是今天这种日子,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原本该去哪里。」

在吧台招呼客人的steven看了过来,「你该感谢我,要不是每次都有我看着你姊,她估计早就被人捡走了。」

「有人想捡这种酒鬼回去我也是服了。」崔雁慎翻了个白眼,对着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说道:「抱歉了哥,这麽多年没见,就先让你看到了这种样子……你要知道我姊平常啊绝对……」

「平常绝对就是这样,把酒吧当自己家,反正出了事有你在。」男人冷冷地开口,深邃的眼瞳里泛着浅浅的光晕。

我定睛看着这个人,长得不只好看,还有几分眼熟,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不是我哪一任的前男友。

因为我就算是被下药了,也绝对不会说哪个前任是个帅哥。

崔雁慎听完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哥见笑了……」他说着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想将我从椅子上拽起来,「好了姊,咱们回家……」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回到家就得结婚啊,谁要联什麽狗p婚姻,我宁可露宿街头我也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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