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月囍糖屋遵循古法熬制的柴烧黑糖,是阿嬷坚持的传统文化,我也跟其他拥有家族事业的後代相同,是有心想把自家品牌推广出去,在未来更加发扬光大,啊抱歉,自顾自的讲一堆家务事。」
「你说得很好呀,有责任心是一件美德,生活拥有这份寄托,难怪冲泡的黑糖卡布奇诺b别家的好喝。」
于若姮被美人称赞,微微脸红,心领客户回馈的喜悦。
「谢谢,咖啡还请趁热。」
无奈好景不常,话说一半,月囍大门猛然被粗鲁力劲强行推开,陆续走进三位恶煞,不顾周围眼光大声嚷嚷要找于若姮。
「你们做什麽啊!」
彭睿苹人在柜台洗杯,见到一群蛮横嚣张的扰民,她年轻气盛冲上前去理论,于若姮怕她出事,急忙跟随在後。
「白纸黑字,欠的钱什麽时候还?」
跟大多数的人们一样。
于若姮对於未来,心中也有愿望。
不敢做太大的梦,仅是追求平凡且务实的自由天地。
她想存钱买自己的房子,纵使将来的财力有限只能购入小套房,感觉上也挺好的,简简单单的一房一厅一卫浴,最起码是完全属於她个人的空间。
同时也是想向所有人证明,她的坚持是对的,凡事只要有心,就会有所回报,然而现阶段要说这心愿带有不切实际,她也不会否认贪婪,可事实却是她不知得熬到何年何月,才有足够的储蓄,实践理想化的生活。
在实践梦想之前,除了自己的创业贷款尚未缴清,于家目前还有两千万的家债,是她此生挥之不去的恶梦,曾经更一度消极认为,青春会不会断送在这件事上?
月囍的制糖工厂在十五年前发生火灾,建筑物跟器材尽数烧毁,重建花了很多钱,也要支付员工们受伤的医疗费,後来用光于阿公的遗产仍然入不敷出,全家人只能拼命工作还债。
年老遭逢家庭巨变的于阿嬷,深受jg神打击,从那之後身t就日渐不佳,在灾後四年因病离世,从前几乎是于若姮陪她去医院挂号回诊,又过没几年,现在是换母亲c劳过度,积劳成疾,时不时要去医院报到甚至需要住院,所以于若姮放假时间也得张罗家务事,毕竟爸爸要忙工厂的事务。
她身为独生nv,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刻起,就必须承担于家主内的工作。
两千万,对於只领取普通薪资的平民百姓来说,恐怕是一辈子都存不到的天文数字。
其实原本没那麽多钱,是因为又加上利息,钱庄那些暴利算法,从来就不是为了讲道理而设立。
这一切的起因,是于若姮的叔叔想救助家计,以及帮于父支撑新工厂前期营运的庞大花费,一时情急之下掉入融资陷阱,以为透过朋友介绍可以留个情面,不仅能借到更多,还钱的时间也b他人宽裕,连哄带骗签下好几张高额借据。
殊不知规矩不在他的话下,偿还时限一到,照样打残一条腿,吓得他为了不波及家人,连夜逃离村子,躲在外县市好几年不敢回家。
理论上那是属於于叔个人的财务纠纷,无关于若姮,月囍的产权也是由于父继承,因此不会被强制抵债,但那是于阿嬷留给後代子孙的起家厝,于叔不希望于父卖掉母亲的嫁妆救他,更何况老屋市值也不足以归还全部,兄弟俩何苦再背负不孝罪名?
月囍重新开张前,于父就有提到潜在的风险,风波都过去那麽多年,工厂现在偶尔还是会有道上兄弟前来闹事,放话威胁要抓于叔,或是砸东西恐吓b他代为还钱,其实就是故意要让于家人活得胆颤心惊,他有想劝于若姮放弃,不然被盯上会很危险。
「爸,做生意,钱才赚的快,我也想要叔叔早点回家,你就让我试试看吧。」
有所抱负的一腔热血,没有获得天降好运,于若姮很快就被社会的y险面伤害多次,不知是谁透露出去的风声,不到一年时间,于家第三代的事业就被债主发现了,总是要等到准备报警,他们才会识相离去。
由於于若姮是nv人,也不是当事者,黑道做事多少会手下留情,但仍改不了作乱的德x,平均两个月会登门sao扰一次,简直把店家耍着玩,没品的肢t动作跟难听话也已经见识过不少,但是不忍耐没办法,她不愿父母担心自己的安危,一直等到有彭睿苹来作伴,难熬的内心才总算好过一些。
彭睿苹知道姊姊受尽委屈,又加上她脾气大,每每一遇存心找碴的烂人烂事,就恨不得呛爆对方。
「滚啦!再不滚我就报警抓你全家!」
「喂!小姐!是你全家欠钱不还,是在大声什麽啦!于老板,你是怎麽教员工的?要不要换我帮忙教育?哥哥我一小时领你五十块薪资就好啦,没钱的话,大腿0个两下抵销也是可以。」
se男人老早就看上这对姊妹的年轻r0ut,就算真的0不到,嘴个两句也是爽快。
「靠北啊!」
于若姮一听见彭睿苹骂人,赶紧挡在她的面前,避免那些人被激怒因而攻击妹妹。
「陈大哥,我说过很多次了,还请你帮个忙好吗?不要一直打扰我们做生意,万一吓到客人以後不敢来,我更拿不出钱还你,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于若姮的娇弱外型,在大老爷们面前算是有点柔化本事,说起话来软言软语,是毫无敌对的缓和姿态,让人不想消气也挺困难的。
「啊是还要拖到何时?你家叔叔真是有良心啊,自己逃得远远的,放两个nv的在这边乔事,我看到都替你们心疼,哎呀,说真的啦,开咖啡厅卖甜点赚很慢的,漂亮nv生不要把天赋都浪费在这里,要懂得赚快钱知道吗?如果晚上想兼差,哥哥我手上有超多大户,怎样?要不要合作?」
偏偏这群恶人兴致一来,也特别喜欢调戏良家少nv,那些丑陋嘴脸占尽口舌便宜,气的于若姮是想接话都感到作恶。
「说够了没?你爸妈生你养你,就是要来恶心大家吗?讲这种话有够不要脸!」
「睿苹!」
「姊!别再忍耐了!我马上就去报警!」
呛什麽都可以,但是说到别人父母很不应该,他们自知活该招人嫌弃,可不等於能容忍双亲被批评,然而彭睿苹被愤怒g扰情绪,不断地火上浇油,认为他们可以欺负别人的家人,怎麽就怕被别人欺负回去?这没有天理更没有道理。
只见姓陈的债主,脸se相当难看,禁不起面子被踩在脚底下,又见到彭睿苹拿起手机要通知警方,於是走去邻近的桌面,拿起客人的饮料杯,当众用力砸碎玻璃窗以示震怒,更指向彭睿苹的脸,语意深重的要她注意回家的路,接着就带领小弟们离开现场。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陈大哥,她不是故意的,我妹妹还小,陈大哥,你听我解释。」
于若姮一路求饶到门口,但是这次的恼羞成怒代价巨大,即使鞠躬低头道歉也得不到原谅,只能眼睁睁看着汽车加速离去,而暴力的恐怖行为,也把待在屋内看戏的客人通通吓跑,更重要的是,该怎麽保护彭睿苹的人身安全?
「姊。」
「你现在快点回家,这阵子都别来上班,也不准出门,千万别出门知道吗!?」
于若姮返回屋内,快步前往员工休息室替彭睿苹收拾背包,口气强势要她马上离开,彭睿苹自知闯下大祸,要姊姊收店跟她一起逃跑,可是于若姮在这里还有事要做,得要有人留下来跟警方通报事发的情形。
姊姊答应妹妹不会在此待太久,请她先回去安全的地方等她。
彭睿苹一边说对不起,一边鼻酸落泪,于若姮则是一边说没关系,一边亲手帮她戴好安全帽,最後目送彭睿苹骑车离开月囍。
眼看h昏已过天se全黑,可怕的气息依旧持续蔓延老宅,于若姮这时才惊觉全身都在颤抖,她内心也好怕,也不晓得接下来会有什麽灾难降临?
她深深呼x1,凭藉顽强的意志力走进屋内,来到柜台前预备要报警自救。
「确定要关店了?」
「啊啊啊!?」
用餐区忽然出现一道声音。
把于若姮吓得尖叫。
那人还没走。
她坐稳原本的位置,老神在在的喝着热饮,彷佛那些纷扰不过是过眼云烟,心如止水,未曾涌起一丝涟漪,眼眸淡定地望着窗外,欣赏等候多时才清晰可见的月光。
天黑了。
雨声传进屋内。
月囍糖屋在这回过神的片刻,屋内从人声沸腾到只剩两影独处。
nv客人看见于老板花容失se的丑态,忍不住笑意,严重怀疑于若姮是否把她当成鬼?否则g嘛怕成这样?
「很抱歉今日的消费我会算您免单,还请您尽快离开现场,因为稍後警察就会来到这里。」
于若姮表情很是错愕,略显尴尬,谁叫她心里正慌,在情绪不稳的情况下,现在看啥都容易受到刺激,但是她心存善念,不想波及无辜的人,於是沉住气好言相劝。
「臭流氓经常光顾这里吗?」
nv客人眼中并没有害怕,反而刻意答非所问,继续喝她的饮品,一副没有想离去的意愿。
只不过这问题要是老实回答,她恐怕以後就不敢再来了吧?万一又是个不嫌事大的惹祸者,偷偷上网留言亲眼所见,那月囍糖屋的名声也许就会毁於一旦。
「不没有,您还是快点走吧。」
现在的网路舆论太可怕,态度稍微一个不谨慎,就会被一群不分对错的跟风仔以讹传讹形成网暴,这後续的不可预期x风险太大,使得于若姮应对起来支支吾吾,她极力想为月囍保留形象,便下意识欺骗客人。
然而不自信的忧虑在脸上无处躲藏,直接暴露她的心虚,只能说这掩饰技巧实在粗糙。
她听见对方叹息一声,收回原有笑容,回归初见那时的冷漠。
「说谎,我有听见白纸黑字。」
「你!?」
「分明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跟你熟的很,为何骗我呢?」
居然是套话?冒犯ygsi的意味浓烈,分明是有备而来要让于若姮难堪,还设圈套给她跳,这行为非常不礼貌。
她立即转换想法,是不欢迎这种人再来光顾月囍,毕竟有谁能管得着这好事心态,会在事後给别人添什麽麻烦,有的人品从来就没有道德可言,就算你做得再对,他们也会想办法扰乱。
「因为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心里有数还故意问?是觉得有趣还是想挖八卦呢?该不会你是记者吧?不管你想g嘛,反正我等一下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已经知道这间店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有谁再来伤害它或是议论它,不要再问这种多余的话,请你马上离开!」
于若姮对此试探相当不满,她感觉又被欺负一次,索x不想再容忍,当场执行开店以来的首次赶客。
「呵。」
呵?
「有什麽好笑?」
nv人还是不打算走,简直无赖至极,她慢慢地饮用卡布奇诺,一点一滴消耗于若姮的耐心。
「你真心觉得以地区警察的本事,能有效帮助月囍渡难?如果他们办事有力,早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嚣张情形,另一名店员也就不会面临威胁,这便是拖延和敷衍之下的另生事端,说是纵容犯罪也不为过,小老百姓的悲哀莫过於此,你求的人,其实也很怕得罪人,我就是在笑这件事。」
她真的会被这个人气si。
「或许吧,像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小姐,应该有很多门路可以说用就用,不像我们没权没势,连唯一能求助的警察也只会来走个过场,你以为我天真到都看不懂?但是我也只能这麽做,难不成要学坏跟着以暴治暴吗?」
于若姮狠瞪她的同时,目眶泛红地走去柜台的市话机前,含泪拨打警局电话,告知刚才店内发生的暴力事件。
结果也是一贯的例行公事,拍照存档,做笔录,口头宣达人身保护,重点是确认犯案者身分。
警方一听又是同一批讨债黑帮,便也没再多说什麽安慰,彼此心照不宣认定是家务事使然,总归就是事出必有因,欠钱还钱天经地义,趁早给足了,大家以後都省事省力。
他们甚至连提供的监视器画面也没仔细看,只说要店家自行保存,消极的办事方式,无非是泼了于若姮一身冷水,更加自知人微言轻的卑微处境。
送走了警察。
月囍的店门也该关了。
然而何时又会遇见像今日这样的事?哪天才能回归完全的平静?于若姮只知道自己仍然没有能力阻止,已然心累到不想再多思多虑。
她憔悴地走去用餐区域,收取客人喝完咖啡的杯子。
「谢谢。」
不用谢,赶快走就行。
「打烊时间到了,要付加班费给老板吗?」
她厚着脸皮,向于若姮坚持要把卡布奇诺喝完,这是她点的饮料,才喝没几口,g嘛要浪费倒掉?
又被瞪一眼不耐烦。
于若姮认为她待在这,是想见证警察会如她所言,事实上的确如此,怎样?满意没?
「你想不想跟我做个交易?」
「交易?」
「我有一项b警方还要强的本事,也是你当前最欠缺的,要是答应条件,这说不定能改变你将来的人生。」
正当于若姮还有所疑惑,一张黑se的信用卡就递到她的面前。
「你什麽意思?」
「拿去,这是你的,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人,里面的钱就随便你花。」
笑话。
她这是被霸总原地包养了?
「你是看上我吗?要用钱包养我?」
「不,我想要的更多,是准备娶你为妻,只要你嫁给我,从今往後就能受到龙家的庇护,任谁都不敢再轻视你。」
她之所以一直出现在她的眼前,为的就是这个目的吧?
「娶我?」
「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无可取代的人,是花再多的钱都值得,若姮,我很喜欢你的名字,象徵命中注定。」
她叫做龙凛婵,是龙宙建设的董事长,身价高达数千亿,是来自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
只要于若姮点个头。
两千万一秒到手。
龙凛婵的头衔不是谎称。
她真的很有钱。
当机师与空服员纷纷向她们鞠躬问候之时,于若姮的眼界,猛然上升至未曾到达过的三观,只因前方的场景太过震撼,没想到在国际机场里,有一架私人飞机是龙凛婵名下的财产。
这阶级跳跃迅速,令于若姮受到的惊吓大过於惊喜,脸se僵y的很不自然,感觉像是来到不属於她的世界,直到龙凛婵察觉她的无所适从,索x停止跟其他人交谈,主动牵稳于若姮的手,带领她走进机舱,远离停机处的吵杂环境。
直到飞机升天,龙凛婵这才情不自禁,对于若姮温柔一笑。
「我很高兴。」
「高兴什麽?」
「因为你已经想清楚了,要陪伴在我身边。」
此趟乘客只有两位,一位是龙董事长,另一位是于老板,即将前往美国西北部的蒙大拿州。
龙凛婵想在结婚以前,单独邀约未婚妻出国旅行,是该为身心俱疲的于若姮规划难得的休憩,也趁此培养心有灵犀的默契。
距离询问结婚意愿的那天,一转眼,一星期飞逝而过,而在这七天的挣扎当中,做好觉悟的于若姮,也选择向现实妥协,怀着对未来的忐忑不安,自愿走向ai恨纠葛,动用那笔钜额,如愿偿还于家积累的欠债。
她在拥有自由的瞬间,内心某处不见底的深渊,试图又将她拉了进去,但这一次她无法喊冤,因为是自寻的牢笼,是有预感到危险,不单单只是结了婚就好,不过若能因此利益交换,从今往後变成只有她一人承担,换来家人的平安顺遂,那这怎麽想都是划算。
起初,她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龙凛婵。
应该说,谁会信这种天方夜谭?
「收回去。」
「别不识相。」
「我跟你非亲非故。」
「你同意的话,明天去登记就是姻亲关系。」
「疯子,用一张来路不明的卡就想骗婚?你就老实说吧,这几天频繁来店内,早就有所预谋吗?我可是负债二代,身上背负两千万,谁看上我谁就倒楣,你外表条件不错啊,真要是有那麽多钱,还怕找不到b我更优秀的nv人?想当诈骗集团你还有得学。」
是百夫长卡,还真是有眼不识货。
「我不是。」
「我不是同x恋,你走,不要再来月囍!」
于若姮情绪濒临崩溃,她禁不起折腾人心的玩笑,龙凛婵见状收回想反驳的话语,她缓缓起身,目光对着月囍糖屋内部环绕一圈,心里也劝自己冷静g0u通,深知要是真的赌气离开,将来于若姮跟她都会失去希望。
「你说的对,我承认是我太心急,一直在想要如何找到对的时机接近你,也担心万一错过你之後,接下来的日子,我还要继续逃多久?缘分怎麽就让我忽然遇到你?让我亲眼所见,原来你跟我一样,都在渴望能逆转命运。」
说完这话,龙凛婵冒雨走出月囍,身影在山雾弥漫的滂沱大雨之中逐渐消失。
隔日,于家门口出现一箱大型包裹,乍看以为是物流送来的,然而上头没贴宅配单,纸箱外则用黑笔书写收件者的名字,指名要给于若姮,但是寄件者是谁不晓得。
于父原本好意帮忙nv儿,结果两人合力搬箱时,物品太过沉重,害他差点闪到腰,直呼为何买这麽多东西?
但是于若姮不记得有购物,後来幸亏于父急忙外出工作,就没目睹于若姮开箱的情况,进而让她省下不少麻烦的解释。
毕竟这里面,藏有于若姮不可见光的心魔,是装满千元大钞,还有附上一封信。
龙凛婵亲笔写下,她执着于若姮的真情告白。
"我不是诈骗集团,也明白月囍对你的意义,正因如此宝贵,所以你不应该因为一时之气放弃两千万,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感觉很眼熟,原因也不再瞒着你,信件後方的附档有你想得知的事实,你长得很像一个人,我未婚夫的初恋。"
初恋?
至此,于若姮翻阅钉在後面的纸张,在见到个人资料的当下很是震惊,就如龙凛婵所言,有一位名叫程苑雪的nvx,与她的容貌神似,虽然不到完全一致,不过当看见居然有陌生人像自己,也冷不防打起一身不自在的寒颤。
只因照片下方特别有一行标记。
此人在二十七年前已经过世。
要不是于若姮今年实岁是二十八,恰好提早一年出生,否则真以为她是她的投胎转世。
龙凛婵到底有何居心?
于若姮侧眼一望,看向印在程苑雪隔壁的其他个资,是一位男x,尹言羿就没有特别标注si亡,可见这个人目前还活着。
"尹言羿名义上是我未来的丈夫,龙家和尹家是两代世交,但是我拒绝与他结婚,所以背弃家母的期望私自逃走了,离家在外流浪数月,最终在山村见到你,长得像程苑雪的你,这才使我无所寄托的人生有所停留,好好再次厘清我的生存价值,是我自私的想,倘若你我是妻妻,他就不能娶我了,你说对不对?"
果然是疯nv人,说话毫无逻辑分寸。
殊不知接下来的叙述,蕴藏波涛汹涌的真相大白。
"龙家有一个秘密,是我父亲被尹家人害si,我母亲要我嫁进他家为父报仇,无奈我与尹言羿没有情感基础,他也不曾对我示好,彼此的婚姻只是为了尽孝,也等於b我永远为仇所困,但是若姮你不一样,b起让他无感的我,你的长相和旧情占极大优势和效率,我相信你能在他身上,做到我所做不到的,而且会办得更好,成为龙家的媳妇是一种保护,尹言羿会因为顾虑龙家,而不敢随意对你出手。"
「……。」
于若姮看着箱里的因果,默默读完最後的几段话。
"债务还清之後,你与月囍糖屋的前途再也不受拘束,我会给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只要你愿意嫁给我,代替我复仇,事成之後,我们永不相见。"
"如果你愿意收下这些金钱,我们可以在这一天重新相逢,你若不同意以上条件,请把钱回寄到这个地方,就此别过。"
底下留一行地址。
也留下某处机场的航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