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他才不是女同欸。
不对,是他才不喜欢女的。
那玩意还在硬着,他只能——
陆柒放松了身心,闭上眼睛。
手中是很陌生的灼热,这太诡异了,他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哦不对,陆柒想,他玩过沈殊的鸡巴,还不止一次。
其实他们一直没真刀实枪地做过,主要是陆柒的原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愿意。
有的时候,陆柒只是想看沈殊硬起来又操不到他的样子。
所以偶尔,他会弄硬沈殊,然后戳一戳那根大鸡巴,说:“它长得好丑。”
结果有一次弄得太过火,沈殊就攥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床上,然后用那根他刚刚说完丑的鸡巴抵进他的腿间。
沈殊贴在他的耳边低语,“陆柒,你知道么?”
沈殊的力气太大了,他挣脱不开。
“你现在就像一个给看不给操的魅魔。”
事实上,陆柒现在还穿着昨晚入睡时的粉色睡裙。
这条睡裙应该是哪个品牌方打包送给他的,领口的蕾丝勾勒缠绕着飘荡下来,在他身上显得有些……
陆柒观察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什么情趣py。”
真受不了,他简直像个玩得很花的男同。
于是他把主卧里的两个衣柜翻了一遍,最终找出一件oversize版的t恤套在身上。
这里肯定没有他能穿的裤子,索性就什么也不穿了。
正对着床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山腰的一片翠绿景色。而即便是对着这么绿意盎然的山间景色,陆柒还在硬着。
手指滑过窄瘦的腰,然后一路向下延伸。勃起的性器蹭过手背,洇出一点湿意。
“哈……”
然后……应该怎么做?
他没有经验,只是凭借着本能上下撸动,感觉到那上面的血管都变得滚烫发热。
虽然不想承认,但陆柒此时确实希望有个人在这里陪着他,比如说……沈殊。
好硬好热,思绪也开始不受控制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硬着的阴茎此刻裹着一层黏黏糊糊的液体,还反着水光。
陆柒下意识地咬着嘴唇,用力一挤,顶端富有弹性的软肉立刻变了形状,疼痛感蔓延开来。
“嘶……”
有点疼。
陆柒很难形容这种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被蚊子叮咬后发肿发痒的感觉。
更硬了。
天哪,他真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久。
勃起的阴茎迫切地渴望被磨蹭,被爱抚,又或者得到更粗暴的蹂躏。
如同浪潮一般,涌动的快感席卷了他的身心,又像是有一阵阵电流经由血管传递到皮肤,蔓延至四肢百骸。
在快感汇聚的顶端,他射了出来。
“嗯——”陆柒的手指有些发抖,“射了……?!”
粘稠湿热的精液从阴茎的顶端喷出来,弄得手上全都是这些黏糊糊的液体。
陆柒只是喘息着,然后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的液体,将它们全都抹在了脱下来的睡裙上。
啊……这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但陆柒忘记了一件事情。
直到他爽过后才想起来的一件事。
应该在硬着的时候量一量自己的鸡巴到底有多长。
他现在要身材有身材,要身高有身高,要脸蛋有脸蛋,总不能缺陷出现在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吧。
于是陆柒躺在床上,回想了片刻刚才爽的时候的手感和长度。
嗯……好像还挺长的?
而就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透过落地窗,他看见一辆银白的车从山腰的公路上由远及近地攀升而上。
……
陆柒总觉得晏曦的实验室分部无处不在。
即使他此刻在这个周围一公里无人居住的山间别墅,都能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
上门来的人有一点眼熟,陆柒好像见过他,但又叫不上来名字。
于是他问:“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但是那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你是陆柒?”
“嗯……对啊,”陆柒不怎么走心地回答,“只不过是换了个性别罢了。”
那人把采集所需的器材准备好,动作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
像是轻蔑,又隐隐约约带着恨意。
陆柒觉得这个人很莫名其妙欸。
林修明默不作声地把陆柒的表情尽收眼底。
当然,林修明心想,陆柒这种人只是把他当成玩笑,当成闲暇时的消遣,甚至是引起沈殊怒火的工具。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陆柒这种人根本不会记得自己。
林修明第一次见到陆柒本人是在大学校园的樱花林。在此之前,他只是通过社交媒体和杂志封面了解过她。
他不知道陆柒是否是在等人,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瞥,就望见了此生令他难以忘怀的景色。
校园里的樱花是极其纯粹的白,连绵不绝地吞没了头顶上的整片天空。
但是陆柒却比樱花还要美丽。
她只是简简单单地立于樱花树下,露出半张侧脸,就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纯黑色的发丝随意地扎起,露出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
樱花花瓣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耳边,又顺着一缕发丝滑落至精巧的锁骨处。
那时候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个月后陆柒竟然会主动找上自己。
“林修明……”陆柒微微拉长声音,念着他的名字,“对么?”
她的嗓音是如此的动听,就如同人鱼在夜晚漆黑的礁石上歌唱。
他怎么也想不到陆柒会在图书馆堵住他的路,然后向他搭话。
他只是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的。”他只能这么回答。
之后的几天陆柒都很主动地来找他,甚至在下课时间等在教室的门口。
那时他刚刚上完有机波谱解析的课程,走出教室门就见到在走廊等着他的陆柒。
“明天就是周末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
陆柒简直语出惊人,而他几乎也在陆柒的注视下失魂落魄。
——林修明绝对相信,世上所有男人都会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失魂落魄。
“回家?”林修明说,“你的意思是……”
他有些理不清头绪,更准确的说,陆柒围着他转的这几天都像在做梦一般不真实。
他有些错乱了。
所以他直接了当的挑明:“陆柒……对不起,但我真的只想知道,你是在玩我么?”
然后陆柒说她是在追求他。
这实在有些不切实际了。
的确会有女孩子喜欢他的外表,然后追求他,但他的家庭并不好,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毕业之后的发展上面。
而陆柒的家境和他相比,简直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极端。
纵然如此,他还是答应了周末陪陆柒一起去拍摄现场的请求。
他还记得那场拍摄的主题是“星光月影”。
陆柒换上大拖尾的象牙白礼服长裙,如同踩着星辰与月光走进在场所有人最迷离的梦境。
陆柒似是感应到他的目光,对他粲然一笑。
……
但梦境终归是梦境,只是维持了短短一周不到就破灭了。
就在他去卫生间整理衣着的时候,遇到了沈殊。
用遇到来形容其实并不准确,是他还没有看清来者何人,就被结结实实地一拳打在脸上。
林修明的反应迅速,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先动手还回去。
路过门口的人因为他们不敢进来,面面相觑,接着他听见有人喊了保安。
他们做这一切的时候,像是两匹暴戾的、充满兽性的,东西。
但可笑的是,当保安赶到的时候,他们被沈殊的人拦下来。
他比沈殊受的伤要重,口腔里全是恶心的铁锈味道。
林修明冷冷地、一眼不发地看向沈殊。
沈殊黑沉沉的眼睛很是凶险,如同驯养已久的猎豹最终露出原本的残暴面目。
然而他开口时,声线却是沉缓平稳的,吐露出的内容却让林修明如坠深渊。
“抱歉,”沈殊这样说着,却没有一点歉意,“刚才是我的一时冲动。”
“但也许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父亲林守宽已经被公司解雇了。不过无需担心,我会支付给你们双倍的经济补偿金。”
他的父亲在沈殊家族公司底下的一个参股子公司工作。
林修明没有立刻回答,脸色却一节节变得苍白。
沈殊调查了他,并且动用特权让他爸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工作。
然后林修明听见自己说:“……对不起,沈总,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刚才被打的时候他没有露出一点示弱的姿态,但是现在,他站在这里,低声求着对方的原谅。
然而沈殊只是淡淡地说:“辞退已经在走审批流程了,你们回家等通知吧。”
那是一场经久不息的梦魇。
自那以后本来就破碎不堪的家庭变得更加摇摇欲坠。
丢了工作。父母喋喋不休的争吵。离婚。
很多时候,林修明夜里无法安睡。而即便睡着,他也经常会梦见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梦见沈殊,梦见一片充满雾霭的森林。
他在森林里沿着小路寻觅,在溪水边看见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美人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一双比湖水更加清澈潋滟的眼眸。
林修明不受控制地一步步靠近她。
——像毒蘑菇一样鲜艳,又自内而外散发着明码标价的危险。
她嘴唇开合:“我美么?”
是的,她很危险,林修明心想。
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低语:“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美人笑起来,睁着那双莹润的眼睛,像是很满意他的夸赞。
她的腰可真细,让他生出一种想要破坏的欲望。
而林修明也这么做了。
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状似轻柔地抚摸着如天鹅般的脖颈。
——直到他用上力气掐住它。
美人睁大了她美丽的眼睛,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令人怜爱。
然而,林修明想。
美人挣扎着想要从他的禁锢下逃脱,却无济于事。
在他的注视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充满了惊惶失措,充满了令他心醉神秘的恐惧。
熊熊的烈火将心中所有的痛苦燃烧殆尽,从中生长出从未有过的、复仇快感的灰烬。
“陆柒,”他说,“我正在亲手杀死你,感觉到了么?”
美人说不出话,因为恐惧,泪水从纤长的睫毛上坠落。
手上的力量加大了,他将她美丽惊人的脸庞浸在溪水中,然后用力。
她在挣扎,身体抖得厉害。
林修明深深吸入一口气,复仇的快感简直让他全身战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身体连一点点微弱的挣扎也没有了。
林修明放开压制住她的力气,拽着纤长优美的脖颈将她的头颅抬起来。
——冰冷苍白的、毫无生气的、却依旧动人心魄的美丽。
她已经死了,复仇的火焰却愈烧愈烈,完全没有熄灭的趋势。
这简直让他兴趣大增,而他此刻已经硬得不行。
哦,他真的想要用她的尸体做些什么。
于是他将自己灼热滚烫的阴茎塞进这具尸体冰冷滑腻的口腔里。
陆柒的嘴里都是冷冽的溪水,温度的极端反差差点让阴茎瞬间射出来。
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不紧不慢地,近乎从容地在这死人的嘴里抽插,可惜的是她瘫软的舌头不能像活着的时候一般为他服务。
即便是死了,陆柒也是最漂亮的死人。
他感觉到自己灼热的阴茎刮过她的口腔内壁,几乎要深入进咽喉中,但陆柒还是乖顺地一动不动,任凭自己的为所欲为。
真乖啊,他想。
尸体没有呕吐反射,它很安静地承受着林修明的搅动,牙齿时不时刮过阴茎表面的皮肤,磨蹭过凸起缠绕的血管青筋。
这种感觉简直太他妈的爽了。
他喘息着,然后射进了尸体的嘴里。
淫荡的白色液体混合着清冽的溪水,滴滴答答地漫过它红艳的唇角。
它像是被人玩坏了的性爱娃娃一般,如此地淫靡,像个不知廉耻的婊子。
林修明提起裤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溪水旁生长着的荆棘树。
略一思忖,他拦腰抱起这具尸体,然后走到荆棘树下。
他选中了最粗长的枝干,然后对准它的咽喉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血肉被洞穿的粘稠声音响起,闷闷地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他调整了下尸体的姿势,接着继续用力。等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后退几步欣赏自己的作品。
陆柒修长的脖子被荆棘从中间撕裂成两截,那么多的鲜血汩汩地流淌而出,呈现出一种诡异惊悚的美感。
它的四肢也被大大小小的尖刺穿刮伤,鲜艳的红色在一片阴沉的暗色中耀眼地绽放。
血液似乎永远也流不完似的,在它的身下汇聚成一滩红色的汪洋。
紧接着,从那红色的汪洋中生长出一朵朵妖冶绮丽的罂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盛开。
一瞬间,似乎所有的光线全都汇聚在那道最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外翻的血肉撕扯出一个狰狞的微笑。
——就如同此刻,林修明脸上的表情。
……
“真可惜现在不是在做梦,”此时此地,林修明对着已经换了一个性别的陆柒说,“你知道么,我其实梦见过你。”
他将所需的器材准备好,示意陆柒伸出手指采集血液。
陆柒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只是照着他的话去做。
鲜红的血液渗出来,和他梦里的场景如出一辙。就仿佛一个提示,一个预警的信号。
林修明骤然抵住陆柒的肩骨将他向后一直压倒墙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有病吧你要干什么?!”
面前的这个长相清俊的男人用针管的尖端抵住他的下颌,让他不敢随意移动。
“如果我说,我就要在这里杀了你呢?先溺死,奸尸,再把你钉在荆棘上。”
陆柒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面对着一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神经病接着又吐出骇人的词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