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玉盏爱卿啜甘露惑情人探春帏(1/2)

四月气候渐热,寝宫里又更加暖和。天子只着了一袭丝绸亵衣,盖了一层薄被,倦倦倚坐在靠枕上。

天子昨夜见红,黄昏才攥着意中人的手诞下皇长女,已是全身都脱了力,因着疲惫,又还有些疼,半睡半醒地闭目养神。产后子宫一时不能恢复,腹部膨隆,仍像五个月的孕态。

臣下怕他立即入睡会淤血停滞,一边轻揉他还鼓着的小腹,一边低声细语说一些趣事儿解闷。

等到华灯初上,天子在意中人轻柔的声音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余至清收了声,为他掖好被子,走到一边的几案旁。

原本天子的许多政务就堆到了臣子那里,这下他又要照顾天子,又要处理政务。幸好他本来谙熟政事,之前又引荐了许多贤良辅佐,不至于忙得团团转。

长案上堆满了文书,余至清安静迅速地批阅,批完一份就抬头看一看天子,工作完已到了三更,才合衣小憩了一会儿。

虽则生产顺利,产后难免疼得厉害。天子用了药也难以安眠,夜里疼得惊醒,看见意中人合衣睡在床边的榻上,不忍打扰他,暗自咬唇忍耐,只是疼得狠了,头脑混沌之时喘息粗重,含糊露出几点呻吟。

臣下合衣睡在一旁,本就为了方便照顾君上,不敢睡沉,隐约听见痛哼,立刻起身察看,先用药液浇洗,又取了寒玉冷敷。天子会阴疼痛稍缓,不多时又牵扯得小腹隐痛。臣下无心休息,坐在一旁为他轻轻按揉,一揉就揉到了天亮。

按照旧制,帝后应分居二宫。臣下不放心天子的身体,天子又痴缠眷恋,二人从数月前就对这条宫规视若不见。

次日早上,天子醒来看见意中人眼下隐隐黛青,猜度他又是一夜未眠,忍痛道:“按制,帝后当别居二宫。先前朕有孕在身,才劳先生照顾,如今帝子降世,内官服侍殷勤,先生暂去宁德宫小住吧。”

余至清望着他,很不赞同:“陛下有孕时尚需照料,如今元气大伤,怎能离人?臣非不信内官之勤,只是心中惦念,纵然别居,也难得安枕,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天子又喜又忧,故作不悦地嗔怪:“卿实爱我,竟不知我爱卿之心吗?便从卿所请,只是不准先生再这样操劳。”当即命令意中人躺下休息。

内官抱来了皇子,见君后睡在榻上,很识趣地沉默不语,比划着暗示皇子需哺乳。

天子小心看了看襁褓里的女儿,背过身解开衣带,露出胸房。

双乳微微鼓起,弧度几近于无,天子用力挤了挤,把嫩白乳肉挤得红润胀痛,丹樱蹂躏得更加艳丽,却没有一点出奶的迹象。

好在宫中早聘请了数位乳母,养了产奶的牛羊。天子拢了拢衣襟,因手臂酸痛无力,也不敢抱一抱幼小的婴儿,将女儿放在枕边恋恋不舍看了半天,才示意内官将皇子送回别室用餐。

天子不能哺乳,没影响到皇子,先让天子尝到了难言的苦楚。

乳房虽小巧得几近于无,却开始涨奶,伸手还能摸到平坦胸脯下硬硬的肿块。胀痛得厉害时,连丝帛都不敢蔽体。

御医说可以冷敷止痛,等皇子定期吸空乳汁就会好转。冷敷之后胸口通红冰凉,天子怕女儿用了生病,又忍了半日,不但双乳涨红,连乳首都肿成了小指粗细,又红又硬,像血色的珊瑚珠。

臣下轻轻将指腹放在天子乳珠两侧,绕着嫣红坚硬的乳晕,朝胸腔方向轻柔缓慢按压,将整盏乳房都揉了一遍,乳晕渐渐绵软。这才抱过女儿。

皇子吮吸了半天,始终咂不到乳汁,她也不大声哭闹,委屈抽噎了几声。天子已心如刀割,命内官将皇子送到乳母们身边,倚在意中人怀里几欲落泪。

天子胸口疼得穿不了衣服,只好赤裸着躺在床上,锦被将将盖住腰腹以下。又把层层叠叠的帷帐放下来保温,帐内略有些闷热。

余至清抚摸着他消瘦许多的光裸脊背以示安慰,低声问道:“陛下若实在难受,可否容臣代皇子之劳?”

天子两颊滚烫,搂住意中人的脖颈略一挺胸,一双椒乳轻轻颤动,默许了这个提议。

余至清知道他疼得厉害,不敢再用手去碰这娇贵的双乳,低头将肿胀的红樱和紧绷发亮的乳晕含在嘴里,很小心地避开牙齿磕碰,只用舌尖稍作试探。

天子嘤咛一声,下意识抱紧了意中人的脖颈。

臣下谨慎地用舌尖卷起肿胀的乳珠,送到口中较柔软的上颌,缓缓用力吮吸。

天子因钝痛闷闷呻吟,下意识想退开,又被搂住了脊背,只能挺着腰把双乳送到旁人口中。

臣下抬手托起薄薄的乳肉,像捧起一盏玉杯,一边吮吸一边轻柔地抚弄。他耐心颇佳,慢慢把硬挺的玉盏揉得软下心来,几点乳汁终于从闭塞已久的嫣红乳尖滴落,一只玉盏很快就被吸得干干净净。

臣下含着君上娇乳,心中毫无杂念,又捧起另一只如法炮制。天子疼痛渐缓,看着年长的意中人在自己胸前吃奶,才感觉姗姗来迟的羞涩,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闭目以后,感官更加敏锐。

揉捏胸口时皮肉摩擦的声音,吮吸时啧啧的水声,咽下乳汁后的声音,意中人手掌的温度,空气里淡淡的乳香……原本在床笫之间迟钝无感的双乳,好像突然通了情窍,胀痛一停就开始滚烫麻痒,期待再被好好揉弄吸吮一番。

臣下坦然擦干净唇边的乳汁,问候完天子身体,又坐回一旁批阅公文。

天子独自拥衾坐在帷帐之中,只觉欲火如床帷随风微动,暗暗唾弃己身多欲,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精神好转许多,才唤来内官,将皇子放在身旁看顾。

晚些时候,皇子如愿得食,只是分量太少,还需要乳母们帮忙填饱肚子。

臣下自觉此事已毕,没有再多留心。

过了几日的二更天,御帐里晦暗安静,忽然隐隐传来几声呻吟。

臣下捧了一只夜明珠,将床帷掀开一条小缝,细细端详天子的神态。

天子双眉颦蹙,昏昏沉沉地闭目浅眠。似乎因奶水再次充盈,不自觉去握两盏娇小的酥乳,半梦半醒间低低呻吟,听声音更像床笫之欢的亲昵,几无苦痛之意。

臣下仍不太放心,轻轻进了床帷,侍坐一旁,又将夜明珠拢在手心,免得太亮影响休息,在一点微茫光芒里,安静守着困在梦中的君主。

天子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臣下就在一旁,以为仍在梦里,也不细想意中人怎么忽然变了位置,揪住他的衣袖,示意他躺回身边。

臣下侧躺下来,和天子四目相对,就见天子睡眼朦胧,挺胸把两盏小乳往前送了送,道:“先生……嗯……继续……”

余至清有点迷惑,一时不知究竟谁在梦中,下意识按照吩咐轻抚椒乳,一摸就知道果然又涨奶了。

天子毕竟是男身,两盏小乳喂了几日的奶,始终没有变得更大,奶量也只勉强给皇子的胃垫个底,与其说喂皇子,不如说是皇子帮忙缓解天子涨奶的不适。

皇子半个时辰前刚刚饱足,已经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十分乖巧可爱,余至清暗暗以为,谁看了都不忍将她吵醒的。

既然这样,事急从权,臣下虽觉不太妥当,也只好又低头含住了嫣红的乳首。

这次含着的椒乳柔软滑腻,几乎成了酥软的雪团,内馅儿的乳汁丝滑浓郁,一用力就像清甜的甘泉涌到嘴里。

臣下嘬饮时有些意动,当即放纵神思飘逸,想找个甜品来比拟,却没有想到,越来越觉得有点像在吃灌汤小笼包。

臣下尚在克制,君上却已经起了兴致。

天子侧躺着抱住意中人,一如怀抱心爱的幼子,心下一片温软。乳珠被舌尖卷起舔弄吮吸,又令他浑身瘫软酥麻,毫不避讳喘息呻吟。

“嗯……哈啊……好舒服……”

天子的呻吟太像从前床笫之间的淫声浪语,余至清后知后觉尴尬起来,吸空一盏后,实在不好意思再含了。于是从床头取了玉杯,单手握住玲珑的小乳,将红艳的乳首抵在杯口,手掌轻动,揉捏绵软的酥胸,把乳汁挤到杯里。

“……先生……再揉一下……嗯啊……嗯……就是那里……”

臣下心中默念清静经,挤空了另一只,将半满的玉杯放回床头,又轻轻抚着天子光裸的脊背,等他很快入睡,才下床回榻休息。

次日,天子发现了玉杯里的乳汁,这才意识到昨天不是做梦,羞得两靥绯红。

臣下有些奇怪他如此害羞,依然不曾细思。

转眼七日,天子有了些气力,常常在床帷里抱着女儿逗弄。他穿着轻薄,乌发如瀑倾落,顺着素丝亵衣勾勒出脊背曼妙的线条,胸前隐有起伏,缀着两枚殷红樱桃。

臣下在一旁工作,时不时抬头看一看,目光只在天子面容和女儿襁褓之间移动,绝不多看其他地方一眼。

女儿用过小食恬然睡去,天子轻轻把她抱进小床,又缓行到意中人身侧,伸手点了点他正批阅的奏章:“先生也劳累许久了,且歇一歇,喝点水吧。”

余至清一抬头,便见天子衣襟大开,两点朱红乳首泛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雪白的椒乳随着倾身的姿势轻轻颤动,连忙转开目光。

天子和意中人目光一触,忽然脸热心跳,故作从容地站直理了理衣襟,轻抚微隆的小腹。这时子宫已降到耻骨,小腹微凸,更似初孕。

两人新婚后如胶似漆,一直日夜相对,形影不离。臣下夜里常常要为君分忧,亲尝椒乳。天子心疼他操劳,几次提出要他回别宫休息,臣子放心不下,执意不肯。不过……

臣下将最后一行批注写完,起身饮了一盏冷茶,才道:“陛下……不然今夜还是请太后来善加照料,臣暂且移居别宫吧。”

余浄,字至清,故籍涂山。举建和元年进士,殿试文谏,名动天下,走马探花,人皆爱之。

……至清为相,明察谦退。凡有争,皆顺君于外,人问但以律令故事答,不抒己意。及退,入内奏闻,言辞婉转,或至日言数万,章数十,皆密藏宫中,上悦而纳之。天下莫知,皆称圣君之明。

其博闻强记,朝中文武才德家世考课履历,知之甚详。上每用人,必细问询。至清不虚美,无隐恶,具以实言。朝野进贤退庸,颇赖其力。

先是,御史姜辛劾至清为相未尝一言及于政。上为之白,赞其嘉谋嘉猷,善古大臣宰相者事。由是庸者皆度不进之由,益怨之。会上育长女,例应别居,帝后各执己见,上不悦。或忖上有两意,奏请采选良人,至清默然无以应,上愈不悦,留中不发。朝野颇忧,而至清意自若。御史娓抗谏,辞不甚恭,上勃然现怒容,众亦色变。至清从容贺曰:“见朝廷有直言之臣,乃知天子有从谏之美。”上乃色缓,执手对曰:“不可使天下以为君人者恶闻其过,亦不可启讪君卖直之风。”遂调抗于东州。

……

——《昭书·列传给天子处置,天子一时暗恼,留中不发,马上就有人开始揣度帝后失和,闹得沸沸扬扬。

其实若只是帝后之事,不会这样复杂。归根结底,臣属如果有权势、有作为,又清廉正直,嫉恶如仇,在朝中总要得罪一些人。天子以贤臣为后,本来可以保护他,毕竟帝后敌体,不会受太多攻讦。结果就有人自作聪明,不惜大费周章挑拨,上这样的奏疏明劝和实离间。

有这样的心思,做些什么不好呢?

清朗朝中风气,真是任重而道远。

天子想了一会儿,已不再气恼,只是冷冷问道:“御史娓抗何在?”

其人应声出列,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请陛下以国本计,切勿重蹈覆辙!”

这位新晋的御史有才干,风评不错,想来是一腔热血下说话难听了些,倒不是故意这样,只是稀里糊涂,好心办坏事。

天子抿嘴不语,晾了她一会儿,看完所有诗文,才让她起身。

众人猜到是有人文谏,不知前因后果,看天子难得发怒,面面相觑,一时俱寂。

余至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倒看出天子其实没那么生气。他本来坐在天子下首,当即起身斟了一盏米酿,捧杯下拜。

天子起身去扶,接过杯盏时,忽然挠了挠意中人的手心,将十指扣在一起。

玉盏冰凉,意中人的手也沁得微凉,在夏季真是舒服极了。天子握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臣为陛下贺,见朝廷有直言之臣,乃知天子有从谏之美。”余至清被天子握着手不放,倒是一点都没有不自在,镇定说道。

“先生素知朕心……”天子这才面色和缓,重新笑起来。又对众臣言道:“朕以一片赤诚待天下,也望天下以赤诚相还。尔等既为社稷之臣,进谏当为国为民,岂可妄自揣度上意?朕不欲闭塞言路,登基以来,未尝有臣属因言获罪,只因朕不愿让天下以为朕厌恶知道己身过错。尔等也当扪心自问,需要从善如流的难道只是朕一人吗?尔等今后谨记,不要以纳谏为幌子,沽名钓誉,排除异己,擅启讪君卖直、捕风捉影的歪风邪气。”

群臣应是。

天子已没什么心情品评文章,又道:“为太子所庆之文,不拘文采,凡有心意者,皆有赏。”

气氛这才活跃起来。

帝后同坐御驾回寝宫时,天子将那篇文章的内容说给贤臣听。

他知道臣子对女儿何等爱护,不愿他一起气恼,玩笑道:“若朕现在当真负心薄幸,要扩充后宫,先生会如何?”

余至清淡淡扫了天子一眼,开口道:“臣自当归隐林泉,推贤让能。”

天子冕旒上的白玉珠颤了颤,知道他没在开玩笑,不太敢相信一心为国的臣下是在吃醋,又试探说:“太子年幼,尚需教导,先生即使为国事计较,也不该就这样离宫。”

余至清说:“太子自有东宫臣属,后宫如何也有规矩,臣不愿曲意逢迎,恐怕有负圣望。”

天子望着臣下,臣下毫不动摇地回望。

“臣平生最敬王相,王相曾集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宁绝嗣不纳侍,臣以为真心恩爱当如是。”

“先生说,真心恩爱……”天子简直容光焕发,双眸亮亮地看向意中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余至清缓缓道,“臣心如是,未知君意如何?”

天子心跳如鼓,身在抖,声也在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朕意如此,天地可鉴!”

已顾不得身在御驾之上,拨开冕旒上的珠串,抱着意中人深深吻了下去。

当初天子对臣下自荐枕席,初夜交心,后来却鲜少说爱情。臣下在诗文里写思念写担忧,也从来不提情爱。

天子借国事向意中人求婚,自觉几乎有些“君子欺之以方”的凌逼:明知道意中人无心情爱又心怀社稷,拿准了他只要成婚一定会努力酬报,宁可强求,也要将高天孤月拥入怀中。婚后意中人温柔体贴,即使偶尔行事太持重,好像少了一份爱欲的激情,天子理解也接受,深感盛情。

等到贤臣邀请同道,天子心中以为已比表白更难得。所谓“以道事君,不可则止”,真正的贤臣忠道不忠君,反过来说,与贤臣志同道合,也就得到了贤臣永恒的忠诚和热情。女儿出生以后,意中人百般珍爱,更用行动证明了爱意,天子心底颇为得意。

现在天子才知道,原来真正听到意中人明确的表白,还是不一样的。

余至清含住天子微翘的唇珠,扶着他吻了良久,见天子把手放在了腰带上,才低声说:“陛下,车外还有人。”

天子双颊绯红,目光晶亮,哑声道:“先生连贤良的名声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这些吗?”

当即抽掉了余至清的腰带,甚至没有脱下礼服,半跪着含住了余至清的阳具。

“嘶——”臣下一惊,无奈被拿住了把柄,退避不得,坐立难安,“陛下,这样不合礼数。”

天子含住了臣下的麈柄,一边舔弄,一边吮吸,对待意中人的阳具,就如品鉴美味珍馐,先用舌头来来回回舔得啧啧有声,又刻意用舌尖绕着圈儿挑逗蕈头的小孔。

天子冕旒上的玉珠轻轻颤动,余至清抓起拨到一边,平复了一下呼吸,又劝道:“陛下……何必这样……”

天子口中全是意中人的气息,他含紧了勃起的阳具,缓缓把口中的空气吐出去,而后收紧口腔,吮吸玉露一样嘬着淫秽的器官。

余至清低声劝说:“陛下,可以了……”

他私下对情人颇为温柔,也愿意纵容一些小小癖好。但是……穿着礼服的天子在御驾上为他口交,还是太超过想象了,他耳尖颈后都有些发热,染起淡淡薄红,想起身又怕误伤君上,也不敢用力推拒,一时失语。

天子不理会他无力的拒绝,一边盯着意中人,一边把阳具往喉咙里吞。他实在太爱慕面前端庄的情人,一丝一毫都不能错过他升起的情欲。于是宁可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把阳具送进喉口,刻意让喉口痉挛抽动服侍臣属,逼得自己双目含泪,也要始终凝望意中人的面容。

余至清只觉阳具深入到了一处湿润狭窄的所在,他看天子玉白的脸颊涨得绯红,难受得几欲落泪,可怜可爱,伸手去拉天子的手腕,要从这痴缠的鞘中抽回宝剑。

不料天子刻意在这时用力嘬紧精孔,又猛地放松,来回几次,感觉臣下射了才突然松口吐出。

“嗯——”臣下低吟一声,浊白的精水收之不及,一半含在天子嘴里,一半洒在天子俊秀的面容上,一些挂在天子纤长的睫毛上微微颤动,还有星星点点缀在冕旒下的玉珠上缓缓滑落。

余至清惶急之下连手帕都忘了,一边请罪一边慌忙伸手去擦,手掌扫过天子颤动的眼睛。天子抖了抖睫毛,睁开了眼,双目幽深像一对儿黑玉棋子,将指尖扶在余至清手腕上,止住了臣下的动作。

余至清望着面带春色的天子:天子冶艳的面容一片狼藉,却回望着他,缓缓张嘴将舌伸出来——

嫩红的舌上,蓄着一汪白浊的精水。

天子上半身还贴在臣下怀里,君臣二人同时发现,余至清又勃起了。

天子快活地从喉咙里笑了一声,望着一向稳重的臣子,就在他面前收回舌,喉头微动,表演一样缓缓把口中的精水咽了下去。艳红的舌尖探出唇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

“陛下——”

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句之中了。

“朕今日还没来得及准备……车里没有香膏,先生且用阳精润一润……”

天子言辞含糊,余至清倒也听懂了,无奈开口:“这里离寝宫不远,车里多有不便,恐怕伤了陛下,还是等回宫再说吧。”

“先生行事谨慎温柔,朕一向安心,可是,朕今日实在高兴,而且——”天子稍微移开眼神,不看他的眼睛,才大胆地理直气壮要求,“先生平日持重,现在不准再这样客气了!”

天子素来以明君勉励和要求自己,现在却真的很想纵情恣意一次。火热的激情让他的脸烧得滚烫,也让他微醺一样说出了平时绝不会说的话:“朕要先生肏朕,就是现在,就在这里——啊——”

臣下探进天子口中,捻住了那条轻佻放纵的软舌,一颗一颗摸过天子吐露淫语的玉齿,又用指腹小心触碰软红的上颚和微微红肿的喉口,仔细验看有无受伤。

他动作温柔,但指腹再软也带着一层薄茧——比起检查天子的檀口,更像在用一根手指深深浅浅地抽插肏弄。

天子口中呜呜作声,原本以为臣子是责备他出言不逊,羞愧动情。等那口含天宪的唇齿任由臣子查验,不由心折,又暗暗觉得,意中人的手指恍如适才的阳具,正在抽插亵玩高贵的君王。

饕餮之欲在淫秽的想象里似从深处翻涌而上,天子几乎痴了,吞咽不及的津液和口腔内壁残留的几点精水和在一起,系数淌到了臣下手掌里。

臣下用湿漉漉的指尖试探谷道,却发现天子玉茎勃勃挺立,身下一片黏腻——入口已经润湿了。

“陛下已经泄过了?”余至清深知天子敏感,仍微觉诧异。

“嗯……”天子含糊回应。刚刚口交时,他听见臣下的低吟就泄了一次身,现在被臣子发现己身的淫荡多情,半是羞耻半是兴奋,玉茎又开始渗出清露。

余至清摸着微微鼓起的穴口,伸指边按边揉,缓缓探了进去,虽说昨夜刚肏过,如今内部已复紧致,直接进去多半会受伤。

“陛下说要用阳精润泽,可又吃掉了……现下寻不到香膏,找不到替代。”余至清很客观地分析,“回宫也不过半刻,臣为陛下口侍一次,回宫再说吧。”

“朕现在就想先生肏进来……”天子贴在臣下怀里喘息,分开了两条腿,“先生再肏一下腿缝……嗯……朕用手接着……”

“……礼服会脏的。”余至清沉默一瞬,理智拒绝。

天子用欲求不满的眼睛看过来,忽然抓住臣子半勃的麈柄,双腿一分,用力一坐,一下子就插进了湿滑的女穴。

“陛下——!”

余至清大惊,那娇嫩的女穴未经开拓,他怎么敢提枪直上,几乎立刻就抓住了天子的腰不准再入。但为时已晚,蕈头已经被贪吃的肉穴吞了进去,剩下的甬道尚且狭窄,天子又刻意收紧了穴肉,紧紧箍住不让阳具退出,麈柄卡在开头进退不得。

雪上加霜的是,臣子一时情急,声音大了点,驾车的御者听见了,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余至清衣冠尚且端正,只是露出阳具。天子礼服微乱,赤裸着下体半跪半骑在臣子身上。二人登时色变。

余至清扬声开口,语气居然还能保持一贯的冷静淡然:“陛下想赏一赏园子,劳驾绕御花园转转,平稳缓慢一些,没有吩咐不必停车。”

天子女穴早已动情,嫩红的阴蒂圆润膨大,裸露在花瓣外,适才贪吃时被阳具摩擦,一阵酥麻热意。他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对御者说话,还是情不自禁地呻吟,抬腰缓缓用那枚蒂珠蹭着意中人半勃的阳具。

御者称是,车驾徐行,平稳到鸾铃不鸣。

臣属之间的问答一来一回,一如平常。意中人和外人谈话越平静淡然,天子越为自身的淫荡羞耻,情欲也就越浓厚,腰间被情人托着的地方一阵酥麻。

女穴动情以后,清亮的淫水淋漓浇在咬着的阳具上,若不是还有臣下紧紧抓着腰窝,天子已经倒在了车里。

他仗着有人搀扶,刚刚高潮就伸手抚摸还未完全入港的阳具,借着女穴晶亮的淫露上下涂抹揉弄,润滑着顺进窄小的女穴,一边细细抚摸每寸阳具上的每条青筋,又往下搓捻鼓起的囊袋,把玩双丸,果然让甬道里的阳具更硬了起来。

余至清看了一眼天子,把他仰面抱在怀里,低头察看。

这处生育之后恢复得极好。女穴是雪丘之间窄窄的一线脂红,像开了小口的海贝,缀着一枚水光莹润的蒂珠。天子泄身后浊白的阴精还淌在嫣红肉缝间。深色的麈柄只插进了窄小的穴口短短一截,就撑得嫩红穴眼儿浑圆鼓胀到几乎发白,一看大小就很不匹配。

余至清暗忖,君上临时起意,内里必然生涩,虽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还是要再开拓一番才好。也不急着进去,调整角度将麈柄抽出,浅浅摩擦,不时滑进颤动的小口,略一顶弄就又拔出,就着淋漓的淫水捣得啪啪作响。

天子抓着礼服下摆,像分开裙摆待客,又像在主动诱惑,双眸发亮,穴口翕张,馋得不停涌出清液,不由挺腰主动去吃。

天子这处本来生得浅,如此反复几次,深处期待地几乎有些作痛了,不由轻蹭意中人的脖颈,低声要他进来。

这口穴几乎像一汪泉眼,凿进去虽略有艰涩,箍得微疼,却又一直能感觉痉挛的内壁一面出水一面吮吸,层峦叠嶂痴缠着过路的阳具,要极有毅力才能拒绝这样的献媚。

余至清握紧天子的腰,好忍住继续往深处捣弄的欲望,只把天子稍微抱起,缓缓深入。

天子含笑去拉他的袖子,在小腹比划了一下,道:“先生再深一点,朕心里有数,现在才到这里……”

这次情事实在唐突,要是早知天子要臣下侍奉这处,余至清是绝不会这样仓促的。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平时过于滴水不漏、温柔体贴,天子才更想在不体面的地方看他毫无准备陷入情欲。

天子执意要继续,臣属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应了。女穴百般挽留,他拔不出坚硬的阳具,于是俯身舔吻天子秀美的面容,将玉容上残留的精污清理干净,连睫毛上已经干涸的星星点点都一一吻过。

天子适才被射了一脸精水都不害羞,现在温存一下就羞得双靥晕红,奈何自己被钉在阳具上动弹不得,躲都无处躲,只好仰脸被意中人亲吻,又被丝帕擦拭干净。

余至清用指腹轻轻揉捻剐蹭充血肿胀的蒂珠,另一只手蘸了些淫水,探进了谷道。

天子谷道的敏感点生得浅,又常常被调弄,几乎成了一处淫器,才摸进去两个指节,已经欲求不满地翕张起来,渴慕更长更有力的东西了。

天子跨坐在臣下身上,前穴塞满了阳具,后庭又插进了手指,几乎能感到薄薄的肉壁如何被两面夹击。腰腹挺动着想逃开,却又被快感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女穴因异样的快感汩汩流水,越湿软,吸得越厉害,被肏得越深。

天子还穿着华贵的礼服,却被从里到外肏了个透,又扭腰又摆臀,好似一条受苦的活鱼渴盼溪水,冕旒上的玉珠不停甩动。

女穴盼这根阳具盼了近一年,真插进来后,

只觉饱胀酸软,虽努力吞吃着意中人的性器,快感似乎与谷道也没什么区别,并不像艳情故事里那样舒爽,可是……

天子喃喃:“先生……”

余至清嗯了一声,认真听着。

“呜……里面……哈啊……都是先生的……”天子被肏得软软骑靠在阳具上,一想到生下意中人子嗣的女穴终于尝到了意中人的滋味,就浑身酥麻,恨不得先生把长剑插到子宫里,把他里里外外都变成臣子一个人的东西。

他是天下人托付终身的君王,也只能在意中人面前托付自己的终身。

天子在一种奇异的恍惚里想,意中人的阳具长而直,顶进女穴如收剑入鞘——能包容这柄国之名器的剑鞘,也只有天子了。余至清虽早早扬名于世,可锋芒毕露是在他治下,成家立业是在他怀中,倾吐爱语和鱼水之欢只能与他同享。除了他,再也没人能拥有这美丽的剑器。

天子的两颊重新升起淡淡的红晕,被填得越满,越忘记了细微的疼痛,越有一种笃定的满足。

“哈啊……再深一点,插到底……”

女穴生得浅,阳具才插进一半已经感觉快到底了。臣下不打算冒险,不理会天子的催促,忍下动作,轻轻吻弄天子颈侧。

天子会意,扯开领口将锁骨露了出来,于是那枚玲珑的朱红小痣被吻了又吻,吻到雪色的肌肤也一片酡红。

余至清几乎能感觉到天子软嫩紧窄的内壁如何紧紧裹着长剑,层层叠叠的肉褶只准进不准出,贪吃到又吮又挤不肯松口,愣是一寸寸把长剑迎进了深处。

女穴深处不再紧致艰涩,更像一个蜜壶,蕈头浸泡在温暖的欲液里,抽动时几乎能听见晃动的水声。

天子喘息着,湿漉漉地看过来,满足一笑,把手捂在小腹上比划道:“先生在这里呢……”

他怕弄脏礼服,大张着腿,衣摆卷起来乱七八糟地堆叠在腰上,白皙光洁的下体一览无余。

生育后恢复紧致平整的小腹上,依稀可见臣下阳具凸起的轮廓。

天子望向意中人,纯黑的瞳孔贪婪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语气发飘地命令:“射给朕……嗯……全部射给朕——哈啊……”

余至清能看见,天子小腹上阳具顶出的凸起微微一跳,他吸了口气,握住天子窄腰反复楔入,一次次试探着碾过敏感处,在女穴的痉挛中把浓厚的阳精尽数灌在天子体内。

天子一颤,嗓子里逼出几声泣音,浑身上下只有穴肉还有力气,一边抖着一边死死咬住阳具,肉腔深处噗地涌出一股蜜液,喷在臣下的阳具上,又被阳具系数堵在深处。

余至清轻轻喘了口气,车里好像有些热了,他和天子都出了一身薄汗。

天子半吐着舌尖,被肏得软成一团,只知道断断续续地急喘,下颌亮晶晶一片水光。

臣属松了松天子的衣领,但没有放开已经软软瘫在怀里的君上,射精后疲软的阳具被天子夹紧了箍在柔软的女穴里,几乎是被吸进了越来越深的蜜壶,叫那多情的蜜液浸透了。

女穴的快感连绵不断,天子喘了一会儿,又起了兴致。

余至清略感不妙,天子伏在肩头,已伸手抚弄起了他微鼓的双丸。

“先生在朕面前,还要藏私吗?”天子把玩着含蓄精水的囊袋,灵巧的手很快重新唤起了臣属的情欲。

“先生……再深一点,再多一点……嗯……朕还要……”

余至清望着天子淫乱的面容端详一会儿,确定天子还有体力,于是再次提剑,忽快忽慢肏弄欲壑难填的肉穴,啪啪的水声越来越大。

天子这样主动热切,臣下再小心还是有些失态,肏弄的时候不免忘形。毕竟阳具还是太长了,一不小心就越肏越深,甚至触到了蜜壶深处一圈柔嫩的肉口。

他没收住顶弄了几下,蜜壶痉挛着抽动几下,这才意识到是天子的宫口,再肏深了恐怕真的要出事,忙往外退。

天子被顶弄得趴伏在车上,几乎失了力气。宫口只是被轻轻碰了碰,就又咬着唇泄了身,高潮后浑身无力,酥软成一团倚着侧壁,两手下意识去拽垂动的帘幕,好保持平衡。

“陛下,别拽了,外面会看见。”余至清低声说。

天子滚烫的头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帘幕没有拉紧,外面的人会看见,身穿礼服的天子如何在车里就迫不及待像野兽一样求欢交媾,粗鲁,无礼,淫荡。

天子的舌头早就被肏得吐在唇齿外,此时神智混沌,想回答也只是无声地啊了一声。

射过几次的阴茎已经空了,徒劳半勃着,可怜地吐出几点清露。女穴滑腻的嫩红内壁痉挛一样急剧抽搐,喷涌出大量的蜜液,欲流浪潮一样连绵不断,贪婪而淫荡地榨取臣子的阳精,于是蜜液与大股大股浊白的阳精一起被死死吮吸进了深处,恨不能直接灌到子宫里。

小腹又酸又胀,被淫水精液灌满了,微微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倒像当初刚有孕的样子。

余至清从未如此放纵情欲,飘飘然的状态结束后,连忙抽出阳具,扶天子起身。

天子高潮了太多次,腰酸背痛,双腿还软着,扶了几下居然都没能起来,半趴半坐在臣子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尾都被情欲染得通红。

余至清有些担心御体,一边扶着他,一边撩起衣摆查看。

女穴外紧内柔,灌进一腔浓精仍紧紧闭锁,几点白浊缀在一片软红穴肉间,雨打花瓣儿一样似露未露。潮吹的清液太多,糊得腿根湿黏一片。刚刚一时纵欲,甬道被肏得太狠,内壁深红嘟起,有些肿胀,穴口还被捣起了一层半透明的浮沫,湿滑泥泞。余至清取了丝帕轻轻擦拭,隐隐有些水红色,可能有些小伤。

“陛下可有不适?”

“嗯……没有……”天子恍恍惚惚回答,被臣下搀扶了几下都没能起身,双腿绷直夹紧,朦胧听见腹中精水晃动,侧头靠着意中人的肩膀,梦呓一样在他耳边说,“先生射了好多……呜嗯——又要怀孕了……”

“臣——”余至清遭这倒打一耙,难得羞窘,张口结舌,看天子几乎被肏成一团软香红玉,也不好意思说责任到底在谁,片刻才说,“臣失礼……”

“朕与先生情深爱重……嗯……正是守和合之礼。”天子缓了缓,斜了一眼,把湿漉漉的帕子从臣子手里抽出来,塞进穴里堵住精水,又整理了一下礼服,才说,“朕若有娠,先生应当放心宗社了。”

余至清听出天子是在玩笑,也顺着说道:“……宗社既有太子承祧,何及君身安危之重。”

“说笑而已,男子本无生育之能,同房前不斋戒求告地母是不能有孕的。”天子笑道,“地母恩赐的这处,本为诞育子嗣暂时所借,等孩子周岁,这处自然消泯,先生今日就是真插进子宫里灌再多精水,朕也生不了了。”

余至清叹了口气,道:“原来陛下心知肚明。阴道乃产道,女体与男体不同,床笫之间要想得趣,只要爱抚蒂珠就够了,肏弄女穴多是隔靴搔痒,乐趣远不如阴蒂。陛下要臣侍君,臣无不用心,何必唐突冒险?”

天子垂目,侧头道:“先生侍君,细致体贴,用心良苦,从来不考虑自己,在床榻上也总顾虑朕……可是对先生来说,女穴应该别有趣味吧,朕只是想让先生体会……只要先生喜欢,朕不胜欢喜……”

臣下默默扶着天子肩膀,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又道:“陛下情深意切,臣铭感五内。女体虽近于道,于臣而言,陛下天生之身已尽善尽美,来日方长,不必贪一时之欢。臣一时忘形,至有害御体,是臣之过。”

天子重新穿戴整齐,系上腰带,只是稍一勒紧腰腹就感到腔内浓精浸湿了帕子,甚至往外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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