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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丁晓岚是安慰苏玲,实则上是故意套她的话。

果然苏玲听丁晓岚如此一说,刚被戚路抚慰的心情又起了变化,她喃喃地叹道:“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些恶梦全都是同一个梦,我这心里揪得慌,生怕那是不好的征兆。”

丁晓岚内心暗喜,赶紧问她:“方便和我说下吗,也许我能替你解梦。”

“我总是梦到自己独自走在一座木桥上,周围没有一个人。突然桥震动起来,我身后鬼一样的冒出个男人,他拼命把我往河里推,想要害死我……”

苏玲又说不下去了,丁晓岚见她手已在微微发抖,也不好再问下去,只能碰触她颤抖的肩膀,慢慢等她冷静下来。

一阵沉默之后,苏玲又接着说:“我抓住栏杆,努力不让他阴谋得逞,可是河水里突然浮出一张人脸,他发出瘆人的笑声,然后就和桥上的人一起拉我下河……”

“后来怎么样了?”丁晓岚轻声问她。

“不知道,我每次梦到这里,就看到远方的地平线里出现一只怪兽,然后眼前一黑就醒过来了。”

“玲姐,这梦啊,经常要反着想,才能知道它的真实含义。你在梦里看到有人想害你,实际上可能是有贵人在暗中帮你。”

“哦,是这样啊。”苏玲听丁晓岚这么一说也放下心来,不过她又有些迟疑地问:“可我老做这样的恶梦也不是办法啊。”

丁晓岚一时语塞,其实她那里会解梦,不过信口胡诌,想了解苏玲身上到底发生什么灵异事件。

戚路已察觉到丁晓岚的难堪,他轻声对苏玲说:“有谁会一生中都做重复的梦,苏女士最近太累了,我想等你出院后自然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梦。”

“希望如此。”苏玲似信非信。

戚路见苏玲身体还很虚弱,于是客气地和她告别,约好下次再来看她。

走出医院,戚路和丁晓岚顺着坡路去车站等公交回家。这是一条细长蜿蜒的道路,枯叶洒满道路两旁,有种阴冷的感觉。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丁晓岗不由缩起脖子,感觉身体里面都要冻了起来。突然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肩上,回头望去,原来是戚路把外衣罩在自己身上。

丁晓岚心头一热,正待说声谢谢,却听到戚路嘻笑着对她说:“怎么,我的圆梦专家,刚才差点露馅了吧?”

“哼!”丁晓岚刚想生气又突然意识到戚路话中有话,就抬头问他:“难道你对苏玲的梦不感兴趣?也许他和叶大师的死有某种灵异关联也说不定。”

戚路笑问她:“每个人都会做恶梦,难道都是妖魅作祟引起的吗?”